第39章

    程晨又有些許驕傲：“那當然，他隻是不愛說話，人冷淡一點，我會捂熱他的！”林子茂還想說點什麽，外頭傳來飛行車聲，從椒鹽奔跑速度看，是江煊迴來了。先下來的是江煊，他打著傘走到門口。程晨看到江煊有些許激動，差點就扔掉傘撲過去，但看著江煊冷著的臉，他又頓住了：“江煊哥，你終於迴來了，我……”他話還沒說完，江煊就打斷了他，聲音也冷到能掉冰渣：“我叫你哥過來接你迴去了。”程晨一愣：“……我不能住你這兒嗎？”林子茂在裏頭喊道：“我社恐，見不得人！”江煊嘴角微頓：“嗯，我朋友社恐。”程晨恨死裏麵那個社恐的家夥了，他今晚的所有計劃都付之東流。不行，他今天一定要表白！程晨一咬牙：“江煊哥，我，我想跟你說，我很久之前就喜……”此時，一輛飛行車又停在江煊家門口，對方按了按喇叭，對著程晨喊道：“晨晨，上車！”程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表白，結果……結果……江煊說：“你哥來了，上車吧。”他沒幫程晨拎箱子，而是讓他自己搬，並在他上車之前對他說道：“下次不要再到這裏來了。”他相信程晨應該能聽懂這句話。程晨是聽進去了，但是他不敢相信，這是什麽意思？-程晨走了，江煊迴到家中。林子茂點了兩人份的外賣，不到半小時就送過來了。林子茂坐在餐桌前拆外賣，椒鹽後腿站椅子，前腿扒著桌沿，頭拉倒往袋子裏鑽，林子茂推開它的大圓腦袋，它直接把頭懟他手掌上蹭。林子茂認認真真地對它說：“椒鹽，你吃貓糧去，我們現在不窮了，別老跟我搶吃的。”椒鹽依舊我行我素，該蹭手掌心還是要蹭的，蹭完後還要繼續好奇袋子裏裝的什麽，還用爪子撥。江煊剛淋了點雨，剛洗完澡下來，正好聽見他說不窮這句話，不僅聯想起林子茂剛從阿爾法星迴來的事，林家並不缺養他那點錢吧，以前過得很苦嗎？他斟酌一下字眼：“以前生活條件不好？”林子茂：“還行，你看我還能把椒鹽養的這麽胖。”江煊說看了看繼續扒袋子的椒鹽：“是挺胖的。”用餐期間，椒鹽跳了兩迴餐桌，被林子茂狠心推下去。他覺得挺奇怪的：“椒鹽以前都不上桌的，怎麽今天開始跳上來了。”江煊沉默吃飯，又不是他的貓，不知道，不清楚。外賣是林子茂點的，餐後收拾的人是江煊，他按照垃圾分類將餐具收好。林子茂沒走遠，就端著個杯子站在開放式料理台旁看江煊洗餐具。看著他如玉的手指將碗一個個放下洗碗機，林子茂心想他見過好看的人，但是那些人大多臉好看，而江煊卻不僅僅是臉。其實家用機器人可以處理，但他還是自己來了。這時候的江煊比他冷冰冰的模樣接地氣多。其實越接觸江煊會越發現這個人越真實，也不如他表現出來那麽冷若冰霜，高不可攀。林子茂趴在台上，聲音有點軟，說道：“今天程晨跟我說，他過生日你會送他禮物，下雨天你還給給他送過傘，高一低血糖暈倒在操場，你還扶他去的校醫室。”江煊洗了個手，一字一句說道：“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送的禮物和他們都差不多，我隻給他送過一次傘，是他哥拜托我送的，至於低血糖暈倒，我那天正好值日，老師把我叫過去的。”一切都不是出於自願。林子茂聽著的解釋心裏冰冷的一角微微塌陷下去，眼中帶笑道：“下雨天，我就不愛打傘。”“為什麽？”江煊問他，被他明亮的眼睛晃了晃。林子茂轉著水杯說：“因為我們阿爾法星很少降雨，我喜歡下雨。”江煊：“所以你就淋雨。”林子茂：“被雨淋的感覺不是很好嗎？”江煊嚴肅地看著他：“會感冒。”林子茂：“……”這人一點都不浪漫。-第二天早上。江煊周末兩天都是被強行擠進他屋裏睡的椒鹽踩醒的，而林子茂每天睡到上午九點以後才醒，似乎要把軍訓期間錯過的睡眠時間補迴來，完全沒注意到椒鹽不迴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