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一個個躺倒在跑道上,跑不動了,隻剩下幾位打架主力,而林子茂依舊領跑。餘老師等主任氣消後給他們申請了隻跑五圈。林子茂聽到可以不跑,他緩緩走了幾步,雙腿跟灌了鉛似的不像是自己的,他重重地喘息著。原本跟在他身後的王奕早已不知躺倒在哪裏。林子茂倒在草坪上,他抬手擋著愈發猛烈的太陽,閉起了眼,聞著淡淡的青草香味,不想起來。直到被一個影子籠罩住,他才移開搭在眼睛上的手臂,睜開閉起的眼。他站著看過江煊,也坐著看過江煊,但沒有躺著看過站著的江煊,從下方斜著看他,似乎也沒覺得醜,果然是校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沒準倒著看也一樣的好看。江煊朝他伸出手:“起來吧。”“哦。“林子茂虛虛抬手,他是跑得半點力氣都沒有了。江煊握住他微涼的右手,沒費多大勁就把他拉了起來,林子茂挺瘦的,很輕。剛才光顧著跑步,林子茂沒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些班級都在排隊訓練了,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多,當然,他們打架的事也早已被傳開。江煊走在前頭,林子茂雙腿發軟跟在他身後,他走得慢吞吞的,江煊很快跟他拉開身位,發現對方沒跟上,他放緩了步子,也不催林子茂。林子茂可以確定江煊並不是讓他迴去訓練,也就不問他帶自己去哪兒了。臨時醫護點。王奕正歪躺在一張病床上,女醫生給他抹了藥,然後打開去淤的按摩機器,按得他哎喲哎牙叫半天,而郭星緯和蔣哲等人在隔間,同樣傳來奇奇怪怪的慘叫。女醫生先是驚訝江煊的花容月貌,然後才看到跟在他身後的林子茂:“還有一個啊,你哪兒疼?”林子茂想說嘴角,一張嘴就扯得疼,他指了指嘴角。女醫生捏著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不是很嚴重,嘴角破了點皮,消毒上點藥膏就行。”她轉頭對江煊說,“這位同學你能幫忙給他抹一下嗎?我有點忙不過來,隔壁間還有兩個喊著渾身都疼,我過去給他們調一下治療儀器,你給他消個毒然後上個藥就行。”女醫生邊說邊找來藥水、藥膏、棉簽遞給江煊,然後她就去了隔壁。王奕正哎喲哎呀的喊疼沒嘴問林子茂的情況。林子茂一進門就坐在椅子上,他累得很,連根手指都不想動。江煊手上拿著醫生給的藥水和藥膏,在林子茂對麵坐下。他擰開藥水瓶子,仔細取出醫用棉簽,沾了點消炎水在林子茂破皮的嘴角上輕輕碰了下,消炎水有些刺激,林子茂頭微微往後仰,軟綿綿地喊:“疼。”本來感冒就沒好全,林子茂一開口,軟綿綿的就有點像撒嬌,江煊捏著棉簽的手微頓了一下,他又沾了點藥水往他傷口輕輕碰了一下,見林子茂疼得蹙起秀氣的眉,就扔掉了。江煊扔完後看著他說:“打架的時候怎麽不想著疼?”才認識他兩天,又是吃藥又是抹藥的,一點都不省心。他換了一支棉簽,避開林子茂破損的嘴角,一點點輕輕地抹上活血祛瘀的藥膏。藥膏冰冰涼的,很舒服,不疼。林子茂盯著江煊細長的手指,他的指甲不長,剪得很平,手指確實很長,聽說手指長的人適合彈鋼琴,然後他又想到酒館裏聽來的那些汙言穢語,手指長的人那個地方好像也很長。胡思亂想之際,江煊給林子茂上完藥了。頭一迴靠這麽近,江煊發現林子茂的睫毛還挺長,一眨眼就像扇扇子一樣,眼睛也不小,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林子茂心想著他要跟自己劃清界線,輕哼了一聲說:“我和學長不熟,還是不要管我了。”江煊瞥他一眼,扔掉手裏沾了藥膏味的棉簽,把消毒水和藥膏的蓋子蓋上,不說話。王奕不知什麽時候不哼哼唧唧了,一扭頭看見江煊一語不發的離開。剛要跟林子茂說話,又見江煊退迴來,冷冰冰地對林子茂說:“記得抹藥,一天三次。”林子茂按著微微上揚的嘴角。嘶,真疼。作者有話要說:  林子茂:就疼。第9章 怎麽是你因餐廳打架一事,林子茂等人在訓練開始的一個小時後才全部到位,迎接他們的是嚴苛的訓練。十五天的軍訓大體分成兩大部分,前七天是基本的軍姿訓練,全校新生都必須參加,後邊七天是拉練和隻有斐格大學特有的體驗項目,各個院係有各自不同的安排。新生們都盼著前邊的七天早早過去,聽說後邊七天的項目才是真正有意思。可是越是盼這時間就過得越慢,第一天上午就已經有不少新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進了臨時醫護區。不知是不是上午的跑步能讓人精神,盡管林子茂雙腿有些軟,但上午還是堅持了下來。上午訓練結束的鍾聲敲響,教官放他們去休息吃飯。王奕早已餓得不行,和他們一起打架的郭星緯等人也衝進了餐廳,他們比王奕等人更餓,早上嫌棄早飯難吃,故而空腹訓練了一上午。林子茂跟在他們身後走了進去。午餐的選擇性也不高,可以加量,但品種少得可憐。兩肉一菜一湯,對於平日吃得精細的新生來說,看著就沒什麽胃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迴到親生家庭後我被安排聯姻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廿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廿亂並收藏迴到親生家庭後我被安排聯姻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