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過的還不錯吧?”


    羅斯一行船距離香波地群島並不算遠,但也不近,至少需要半天的全力飛行才能趕到,無聊的時光自然需要打發。


    羅斯對於薩卡斯基這幾天的行徑看在眼裏。


    無論是試圖與自己的兒女打好關係,亦或者與船上的孤兒們相互了解。


    他努力朝著名為“大哥”的位置靠攏,但羅斯想要讓薩卡斯基明白,責任的承擔無需太過著急。


    “很不錯,但是師傅,我覺得您應該多多管教一下莫娜,她的行為實在是太危險了!”


    薩卡斯基難得話多了起來,似乎放下了一些什麽,與羅斯在一起十分輕鬆:


    “她居然敢用炸彈攻擊沿途的海王類!還扮鬼臉對它們進行挑釁!最關鍵的是那可是在船上!船上!”


    他的言語有點激動,似乎想要將自己的情緒在羅斯麵前全部宣泄出來一樣。


    像個孩子一樣,在大人麵前告狀,亦或者說是傾訴。


    羅斯微微一笑,反而對他問道:


    “薩卡斯基,你如果有我這種實力的話,還會在乎這些小事嘛?”


    聞言薩卡斯基有些愣住了。


    他垂著腦袋,眼睛看向波瀾壯闊的大海。


    數百米的高空如同列車軌道,小小的雲朵像列車一樣不斷前進,眼前的景象不斷變換著,就像薩卡斯基此時的心情。


    蔚藍的海麵是此起彼伏的浪花,畫板一樣的海麵上,點綴著形狀不一的小島。


    它們就像內心變化不斷的情緒與思想,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大海。


    它永遠那麽平靜,它永遠那麽深邃。


    也許偶爾會發發小脾氣,但風雨過後依舊寧靜。


    “薩卡斯基,家人之間是需要相互理解的,更何況我有著那個能力。”


    迎著風,羅斯開口道:


    “莫娜的確頑劣了不止一點,但那隻是她天性,她無法自控,也不能強製她違背天性。


    我身為父親,身為家人,要做的,也必須做的,便是尊重她,理解她,慢慢改變她,而不是著急的控製她,說教她。”


    羅斯轉頭,將手搭在薩卡斯基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他說的十分理想,這基於他此時的環境,但這番話語卻給了薩卡斯基不一樣的感受。


    “我明白了師傅,那我該如何去做?畢竟我並沒有您那樣的實力,但我又不想讓莫娜他們失望。”


    雖然先前薩卡斯基暗中發誓不再答應莫娜的“冒險”邀請,但真要到了那時候,他可能也會在對方的撒嬌下半推半就的同意。


    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想再讓家人失望了,再也不想了。


    薩卡斯基的情緒有些低落,原來,對力量的渴望並不僅僅來源於仇恨,他再一次對弱小的自己感到無力。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薩卡斯基,我明白家人的逝去讓你迫切的渴望力量與親情,但你從上船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人了。”


    羅斯能看出薩卡斯基的問題所在,逝去的總會想要再次得到,情親也是如此:


    “沒必要那麽快就把責任扛在肩膀上,家人是相互理解,我理解你,他們都會理解你,看開點。”


    師傅的開導似乎讓薩卡斯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慢慢開始理解羅斯話語裏的意思。


    相互理解……嘛?


    羅斯沒再開口,將手搭在薩卡斯基的肩頭。


    天賦再高,薩卡斯基也依舊是個孩子,他的思維再過成熟,也終究困在狹隘的“黑與白”。


    這個世界有太多畸形的性格與思想了,而且它們無一不是因為童年的經曆所產生。


    例如不會拒絕人的少女,以打殺為樂的混血男孩,愛撒謊的小狙擊手等等。


    薩卡斯基沉默著,思緒緩緩迴到兩天前,那是莫娜第一次邀請他前去“冒險”。


    他記得很清楚,莫娜當時很興奮的跑了過來,當時的自己剛剛結束完訓練,一身的臭汗都來不及擦拭。


    莫娜小小的身影拉著他的手,絲毫不在意的喊著:


    “薩卡斯基大哥!能陪我去冒險嘛?其他哥哥都有任務要做,隻有你現在還有時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孩子越小越不會撒謊,雖然莫娜是沒了更好的選擇才來找自己的,但這依舊讓薩卡斯基覺得開心。


    不僅是因為那一聲“薩卡斯基大哥”,更因為他覺得自己肩膀上仿佛多了些什麽,讓他有一種難言的快樂感。


    是再一次擁有的親情嘛?


    不對,那是責任!


    可責任並不隻會帶來快樂,更多的沉重且複雜的包袱。


    在薩卡斯基愉快的答應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了迷茫。


    莫卡西大哥不知為何突然走了過來,他什麽也沒說,就是靜靜跟著兩人走到大船邊緣。


    當一頭浮出水麵的小型海王類被炸彈轟擊之後,薩卡斯基徹底呆愣住了。


    莫娜小小的身影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她輕易的拿起一顆特製的炸彈,隨後一丟兩三百米。


    “轟!”


    海王類怒了!


    莫娜開心的笑了!不僅笑了,她甚至樂的朝海王類不斷挑釁。


    當那頭海王類血壓高得隻剩撞擊後,當它即將撞到船身時,莫卡西一拳將其打暈,然後丟得老遠。


    薩卡斯基在短短的十幾秒內大起大落了一次,然後不斷重複,直至麻木。


    臨近半晚,莫娜在他身旁笑的很開心,還歡快的說著:


    “謝謝薩卡斯基大哥,這樣好玩的事情一定少不了觀眾!我今天玩得很開心,那群臭哥哥隻會礙手礙腳的,不像你,靜靜欣賞這份藝術!”


    看那模樣,就像是藝術家被許多人深刻稱讚著自己的作品一樣。


    自豪,參雜著孩童特有的天真浪漫。


    可是再仔細想想,他究竟為什麽會在先前說出那些話呢?


    是責任,也是因為他無法理解。


    一瞬間,薩卡斯基似乎覺得那樣其實不錯,充當觀眾觀看藝術家的表演,靜靜欣賞,然後給予稱讚,最後提出意見。


    是啊,師傅與莫卡西大哥都在,他為何要如此急切的肩負責任?


    尤其是是他無法肩負,最後還要將責任拋向師傅。


    力量……還是力量……自己需要力量!


    “想通了就好,做好你自己,你現在的責任並不複雜,也不需要你過多在意,你所要做的,僅僅是讓你自己不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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