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夫大結局:


    長孫榮極問:“阿瓏想要長生不老藥?”


    如今天下已經盛傳長生不老藥的事情,不出南雲城,隻聽情報的話,還沒辦法真切的體會到天下人對長生不老藥的渴望和好奇。~打盡。


    趙一涵臉色灰白,額頭已經凝滿了汗水,順著臉龐滑落堅毅的下巴。


    一秒,兩秒,三秒……


    包圍他們的人並沒有急著攻擊,這種無聲的沉靜對於趙一涵這邊的人來說可謂心靈上的折磨,讓他們壓抑得幾乎要瘋狂,繼續這樣下去可能讓他們不戰而敗,早早失去了一戰的魄力,心亂如麻。


    “全軍聽我指令!”趙一涵突然一聲大吼。


    他的吼叫聲如虎嘯,在黑夜中響亮震動。


    伴隨著他的叫聲而來的又是一道炮彈。


    趙一涵眼睜睜看著那彈藥的速度驚人,眨眼間就在他的船隊裏炸開,又驚亂了一眾人馬。


    “出擊——!”這兩個字,好像用了趙一涵所有的力氣。


    “砰砰砰——!”連續不斷的轟炸聲響起,打起一陣陣的海浪聲。


    沒錯,就是海浪聲,沒有任何船隻破碎的聲音,也沒有人員慌亂的驚叫聲。


    一輪炮彈的轟炸後,海麵上再次恢複了一陣詭異的寂靜,唯獨海浪翻滾的聲音。


    這唯一的聲音在這時候的趙一涵聽來卻覺得像是一種嘲笑,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西陵的不自量力。


    因為眼前他們打出去的一輪炮彈根本就沒有碰觸到對方的船隻。


    他們的彈藥的射程不夠,不夠觸碰對方,可是對方的卻可以,說明對方的彈藥裝備比西陵要超出許多。


    一座小城的兵馬而已,卻輕而易舉的打敗西陵精英海軍!


    “統領……”趙一涵旁邊的軍官一臉蒼白,欲言又止。


    趙一涵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卻用嚴厲的眼神看著他,僵硬的說:“別忘記了,你是西陵軍官!”


    軍官被說得臉色幾乎由白專青,神色更加的猶豫不決,大約三秒之後他臉色忽然猙獰起來,大聲的說道:“是西陵的軍官又怎麽樣,現在的情況你看不到嗎?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繼續下去不過是無故的送死!”


    “怎麽是無辜送死!”趙一涵比他更大聲的吼叫:“我們是軍人,戰死是我們最高的榮耀!”


    “狗屁的榮耀,我還有妻兒!我不想死在這裏!”軍官撕心裂肺的吼叫。


    妻兒兩個字不僅僅觸動了趙一涵,也觸動了許多士兵。


    趙一涵的指甲幾乎都陷進了邊欄的木身內,他垂首低低是說:“你以為我們不打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會的,一定會的!”軍官看他有退步的意向,連忙說:“南雲城主也是西陵的人,她也有夫君和孩子,有了孩子的女子最容易心軟,隻要我們願意投降,願意歸順的話,她一定會……”


    不知道軍官那句話觸怒了趙一涵,還是趙一涵根本就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突然決絕的打斷軍官的話,“我們奉命而來,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然後不管軍官張紅的臉,猛然的大吼,“前進!既然在這裏打不中,那就靠近他們,直到能打到他們!”


    他是統領,身為士兵早就將聽從上級命令的習慣滲入血肉,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也不會輕易的放棄。


    “不!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是要拖著我們一起送死!”軍官歇斯底裏的尖叫,伸手去扯趙一涵的衣裳。


    趙一涵猛然側頭瞪向他,“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軍官被他眼底的瘋狂嚇到了,觸電般的鬆開手。


    西陵軍隊的動向自然被南雲軍隊看在眼裏,他們不急不緩也行駛船隻,始終和趙一涵的隊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並沒有放鬆包圍的陣型,同時也不忘不時的發射炮火。


    這種並不算密集的轟炸對對手來說可謂一種挑釁和侮辱,偏偏趙一涵這邊的人隻能受著,反擊看起來是那麽的無力。


    最終,趙一涵這邊損傷慘重,南雲軍隊那邊卻依舊不見傷亡,甚至連一艘沉船都沒有。


    “靠裝備外物取勝算什麽英雄!”無可奈何的趙一涵選擇了用激將法,淒厲的大吼,“有本事就和我麵對麵的大戰一場!來啊!有本事就來啊!”


    “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要求單戰。”一道平和清冷的聲音響起,沒有刻意的藐視,偏偏就是給人一種嘲鳳感。


    雖然知道對方是故意激怒自己,趙一涵還是任由自己中招,讓自己內心的怒火燒得更加的猛烈。


    反正他已經沒打算活著迴去,何必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是這支隊伍的最高統帥,現在我要求進行王戰,你敢還是不敢!?”


    這邊南雲軍隊的船隊裏,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麵容平凡氣質同樣平凡,唯獨不凡一點就是他清冷的神情。


    這種清冷本該屬於孤傲之人,一個像他這樣平凡的人,擺著這樣的臉色本來不該,卻叫人看著又覺得並不違和。


    這男人就是南雲城風霜島的島主,南風霜。


    並不是島嶼按照他的名字命名,而是因為他成為了風霜島的島主,所以被賜予這個名字。


    “島主,我去吧。”南風霜身邊的一名年輕男子主動請命。


    南風霜對男子有信心,剛準備答應,就聽到淡然中帶著一絲好奇的童音響起,“王戰是什麽?”


    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出現孩子,除了南雲城的兩個少城主還能有誰。


    南風霜一點都不敢怠慢他們,平靜又不失恭敬的迴答他們的問題,“兩軍對壘的時候,兩軍統領單打獨鬥名為王戰,王戰中生死不論,是最能激發士氣和決定勝負的戰鬥。”


    兩個小孩一聽到他說完,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我去。”


    南風霜還沒有同意,兩個小孩已經先吵上了。


    “我去。”


    “你去幹嘛,我才是男孩子,應該由我去。”


    “我也是!”


    “什麽你也是,你是姬兒妹妹。”


    看著兩個小孩爭吵的樣子,南風霜和周圍的大人們都一臉的無奈,偏偏他們還真沒辦法阻止。


    最終,兩個小家夥決定猜拳決定。


    “石頭剪刀布……”


    結果是姬兒流露出的笑臉,眸子閃動著光彩,可愛漂亮得讓一群大人們看得心動不已。不要想歪了,這個心動絕對沒有邪惡的思想,隻是一種想要抱抱他,揉捏他臉蛋的心動。


    “哼。”阿妴輕哼一聲,沒有和他說話。


    既然已經選定了人,南風霜想要勸說也沒辦法,便揮揮手下令讓人把船朝趙一涵的方向靠近。


    這艘船上的人本事都不弱,就算趙一涵無恥的突然發難,他們也有本事在海上逃過一劫。


    不止是他們在靠近,趙一涵的船也朝他們靠近,兩者的距離就這樣一點點的靠近,不到一會互相都能夠看到對方船上的人。


    趙一涵看到兩個小家夥的時候顯然一怔,不過這時候的他沒有想太多,目光迅速就落在了南風霜的身上,猜想到他就是這次襲擊的最高統帥,厲聲說:“請!”


    南風霜沒有迴答他的話,卻聽到一道童音響起,“來。”


    這一道不該出現的聲音讓趙一涵再次驚愣,不由的朝姬兒看去,一時摸不清頭腦。


    姬兒神色淡然,“不是要王戰嗎?我讓你三招,你先出手吧。”


    一個孩子表現得如此早熟淡定,著實讓人感到詭異,同時也不由覺得可愛,尤其是姬兒的容貌實在生得好看。


    趙一涵迴神,聽明白了他的話,臉色便青了,“王戰不可辱,你們南雲城中人心胸竟然如此狹窄,不敢應王戰就罷了,何必派出個小孩來膈應辱沒我。”


    這句話對於姬兒來說才是一種辱沒,對方分明就是看不起他。


    姬兒眸子一冷,輕哼一聲,隻見他小手一揮,就在海麵上打出一道高達三米的海浪,抬眸見趙一涵驚疑的神色,淡淡說道:“我就是這邊的最高統帥,要打就打,廢話那麽多幹嘛。”


    說完,他小小的身影從船上飛起,站在了半空。


    這一幕刺激了趙一涵這邊的人,差點以為這小孩是仙童下凡。


    阿妴卻知道這是玉竹絲的效果,在姬兒剛剛一揮手之間,玉竹絲已經被他纏住兩船之間,這一跳就站在玉竹絲之上。隻是玉竹絲太纖細和不易見,一般人看著就會覺得他是站在虛空中。


    姬兒已經向趙一涵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如果趙一涵還不應戰的話,那麽就等於是不戰而敗。


    和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王戰,這樣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隻是想著年級對比就已經是趙一涵輸了。


    趙一涵沒辦法,咬咬牙終是手持長槍衝了上去。


    他並沒有因為姬兒是小孩就沒有出手留情,因為這關係著他這邊不部分的性命,以及西陵的威嚴。


    “你為何不還手!”一招、兩招之後,見姬兒都輕易的躲避,趙一涵惱怒的吼叫。


    姬兒炸炸眼,打了個哈切,“都說讓你三招了……”停頓了一秒,他貌似失望的看著趙一涵,又看看他的長槍,歎息說:“你真讓我失望,居然還是用槍的,連娘親的一半都比不上。”


    童言無忌,卻是最最傷人,尤其是他說的話都是事實,且明晃晃的擺在所有人的眼前。


    “啊!”趙一涵大吼一聲,將自己的殺招都用了出來。


    這次他抱著必死的決定來戰鬥的,所以發揮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平時的戰力,可是饒是這樣也沒有碰觸到姬兒。


    “三招過了。”姬兒忽然說。


    然後一直躲避的姬兒終於出擊了。


    他的招式非常的直接且犀利,手掌晃動間分明沒有碰觸到趙一涵,卻見趙一涵的衣裳不斷的破碎。


    不到一分鍾,趙一涵就成了個狼狽的乞丐模樣。


    讓你看不起我!一臉淡然的姬兒,實際上內心很記仇。


    本來可以輕易擊敗擊殺趙一涵,他偏偏就是跟玩弄他似的慢慢折騰,最終讓趙一涵衣裳破爛,頭發長短不一跟狗啃了一樣。


    一麵倒的局勢被雙方的人看在眼裏,誰也沒有說話,不過誰都看得出來西陵海軍這邊的人麵色麻木絕望,顯然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


    “啊——!”一聲大吼,幾乎能夠卷起海上的驚濤駭浪。


    姬兒一怔,看著趙一涵竟然自己用長槍刺入了自己的心髒,臨死前吼叫,“生為戰將,死為戰魂!”


    這一聲吼叫讓寂靜的氣氛更加的沉寂。


    姬兒愣愣看著趙一涵的屍體跌入海中,在南風霜一聲包含擔憂的叫聲中迴到了原來的船上。


    “少城主……這,其實並不關您的事。”南風霜見姬兒神色有異,以為他因為趙一涵的行為產生了某種陰影,連忙安慰著,隻是不善於安撫人的他說的話也顯得較為無力。


    他想要是少城主在自己裏麵發生什麽事情的話,自己也不用活了!


    姬兒不知道他的擔憂,愣神並沒有持續多久,就恢複了平常的表情,揮手間收了玉竹絲,淡淡的說:“關我的事又怎麽樣。”


    他一句話讓南風霜啞口無言,然後又聽到姬兒說:“王戰生死不論是你說的吧。”


    “是。”南風霜見他神色真的沒有什麽問題,也稍微安心。


    “生為戰將,死為戰魂!”忽然,驚天的叫聲傳入南風霜等人的耳朵裏。


    原本已經喪失了士氣的西陵海軍士兵們竟然一個個激憤起來,麵上帶著必死的決心,顯然是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南風霜見到這一幕,對已經逝去的趙一涵,和這一支軍隊產生一絲敬佩的心思,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殺心。


    “怪隻怪各為其主,兩者為敵。”南風霜吩咐人快速的返航,然後這一戰真正的打響。


    饒是西陵的海軍氣勢驚人,然而在海上不比陸地,裝備的好壞差異注定了結局。


    月掛梢頭,海上一方的火光漸漸的的消減,一方的火光則騰騰不熄。


    南雲城的一座看台的青瓦樓頂上,水瓏和長孫榮極站在這裏,迎麵的風吹動兩人的發絲和衣擺。


    水瓏手裏拿著一瓶酒,慢悠悠的喝著,眼看這一場海戰結束後也放下了酒瓶。


    “覺得怎麽樣?”她問長孫榮極,就好像看了一出平常的戲。


    長孫榮極眸色清幽,對千、萬人葬身海底的畫麵毫無感觸,唯獨落在身邊女子身上的時候才溺出不一樣的光彩,“阿瓏設計的戲,自然精彩。”


    “的確精彩。”水瓏低聲說。


    趙一涵和西陵海軍們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原以為他們遇到襲擊會如一團散沙,最終被打得狼狽亂竄逃亡。誰知道他們竟然拚死戰鬥到底,雖然最後敗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也敗得光彩出彩,並沒有給西陵丟臉。


    兩人一起從看台的樓頂離開,留下一眾其他的看客還沒有迴神。


    無論是南雲城本地人還是別的人都沒有想到,所謂的戲居然是這個。親眼目睹兩軍交戰,不止見識了西陵海軍雖死猶榮的英勇,更見識了南雲城的實力,讓所有看完這一幕的人久久都沒有辦法迴神,始終看著那的海麵還沒有完全退去的火光,心思難平。


    +++++++++++++++++++


    西陵海軍秘密進攻南雲城,最終全軍覆沒,南雲城卻沒損一人的消息很快流傳出去。


    長孫流憲自然很快就得知了這條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天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誰也不讓見連福安也一樣。


    候在門外的福安聽到宮殿了不斷傳出來的摔物聲,以及隱隱約約的嘶吼聲,猶如困獸的嘶吼。


    第二天清晨長孫流憲還是一臉平靜的從宮殿裏走了出來,依舊如期的去上早朝。


    如果不是他眉眼透著疲憊,眼中密布血絲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他狀態有異。


    早朝上時,有官員提出南雲城宴請天下之事。


    明明說話的丞相口氣平和,卻還是觸怒到了長孫流憲,他就好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瘋獸,抓起麵前之物就吵丞相砸去,嘶聲說:“一座小城,一個小小的一城之主,有什麽資格宴請天下,讓朕去參宴。”


    丞相年事已高,一時不查額頭被砸出一個口子,臉色一變屈身跪地,口氣僵硬的說:“臣得知,南晉、樓陽以及東雲都已經答應參宴,且已經上路。”


    四國之中,如今的西陵當屬最弱,連其他三國都已經答應了,他長孫流憲還想擺什麽譜子。


    顯然長孫流憲也聽出了丞相的意思,正是敏感時候的他麵色已經顯露出怒色,轟然的站起身冷冷看著丞相說:“好啊,如今連你也不將朕放在眼裏嗎。”深深吸了一口氣,口氣再無起伏,“我看丞相年事已高,也是時候該迴家安享餘生,受兒女清福了。”


    這話顯然是要罷了呈現的官職。


    丞相臉色先是難看了一瞬,不過很快平靜下來,卻是不再跪地而是站立起身,平靜的看著長孫流憲,平和的語氣缺如同尖刀刺入長孫流憲的心中,“皇上以為,您有什麽自個被臣放在眼裏。”


    長孫流憲如何想到他竟然這般的大膽,在朝堂之上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丞相卻似沒有看到他幾乎要殺人的神色,平靜的說道:“如若皇上不是被武王爺送上皇位,您認為臣等會對您屈尊卑膝?”


    如果說水瓏是長孫流憲最痛恨的人,那麽排名第二的絕對就是長孫榮極。


    丞相的這番話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最大的心理折磨。


    “來人,來人!給朕將他壓入天牢!”長孫流憲怒極反笑,笑聲詭異冰寒。


    很快有禁衛軍走了進來,聽從長孫流憲的命令把丞相抓拿。


    丞相並無反抗,任由禁衛軍把自己抓住。


    長孫流憲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笑著說:“無論你怎麽說,在這座皇宮之內,皇城之中,乃至在整個西陵國土內,朕才是皇上,才是最高的掌權者,可以一句話決定你的生死!”


    “嗬嗬。”丞相給予長孫流憲的卻是如此一聲不明意味的笑。


    這笑卻比任何的言語更加能夠觸怒長孫流憲。


    “把他壓下去,好好伺候,不要輕易死了!”長孫流憲雙眼滿是血絲的低吼。


    丞相被禁衛軍帶了下去。


    這一天的早朝最終不了而終,每個人各懷心思,早朝之後長孫流憲再次迴到宮殿,將自己的怨怒全部發泄在外物上。


    連續幾天的日子長孫流憲都過得不順暢,他不順暢自然不想別人順暢,緩解發泄自身壓力的辦法除了摔物,到後麵更加變本加厲的變成了折騰他人,最先受到迫害的就是他的後宮女子,還有天牢中的原丞相大人。


    隻是長孫流憲顯然不想去看原丞相,或許是不想聽到他說的那些尖銳的話,所以每次都是通過福安來述說他所受的折磨,聽著的時候就如自己親眼所見一般,大從內心感到報複的快感。


    這天,長孫流憲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應該說他早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隻是一開始的感覺很微弱,伴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所謂的不對勁,到底不對勁在哪裏。


    直到他用午膳的時候,一名宮侍匆匆忙忙的趕來,被福安攔下。


    宮侍走了,福安則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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