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75定親宴上


    翌日天還沒有全亮,林家堡中人就忙碌了起來。『!一番布置之後,林家堡立即就顯露出幾分的喜慶之色。


    萬林鎮中第一酒樓林家酒樓就是林家堡開辦,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一陣的鞭炮聲立即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力。


    不知道是從何處開始傳出來林家堡要辦喜事的消息,人們愛看熱鬧的天性就體現了出來,一個個的往林家酒樓趕去,沒有過多久就將林家酒樓下方的空地都站滿了。


    眼看著林家酒樓圍欄掛著大紅花束,以及紅綾,還有周圍圍繞的林家堡中人,人們就更加確信了林家堡是真的要辦喜事了。


    “今日林家堡大少爺定親,由萬林鎮的眾位作證,來者皆有喜錢。”林家堡的總管林覺站在林家酒樓的二樓,麵對下方的眾人說道。


    他的話語才說完,周圍幾個婢女提著花籃,從中拿出叮叮作響之物,朝下方撒去。


    這灑出來的可不是花瓣,卻是實實在在的銅錢以及碎銀。


    銅錢碎銀雖小,卻是不勞而獲之財,眾人立即興致高昂,紛紛舉手心想能好運的多抓一些。


    這邊熱熱鬧鬧時,那邊林家堡水瓏幾人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因為林家堡的人親自送來了帖子。


    水瓏看著帖子上寫著‘林天賜’和‘喬瀝瀝’的名字,沒有任何的感想。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名字就是之前見到的人,自然沒有明白林佑痕的用意。


    倒是一旁的公子閑解釋道:“喬瀝瀝,這是長樂宮魑魅使的名字。也就是之前我們見到那個女人。”


    經公子閑這麽一說,水瓏也就想起來了。


    她將帖子丟在一旁,“我隻要蒼吟組件。”


    公子閑他們不知道所謂的蒼吟組件是什麽意思,卻明白水瓏的意思。


    也許是水瓏幾人長久不出,林佑痕那邊等得不耐煩了,就派了和水瓏幾人有過一麵之緣的林奇來請。


    林奇心中無奈,卻違抗不了林佑痕的命令。在見到水瓏等人時,態度放得無比的尊敬,以下屬的口氣對幾人說:“幾位大人,堡主讓我來詢問,幾位大人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公子閑和沐雪沒有說話的意思,聖尊更是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最後做決定的權利就完全落在了水瓏的身上。


    水瓏淡笑說:“林家堡辦喜事,和我們這群外人沒什麽關係吧。”


    林奇說:“幾位是林家堡的貴客,豈能怠慢。”不等水瓏繼續拒絕,林奇就將林佑痕交代下來的話說出,“堡主說了,大人想要的那件器物,就在定親宴後交給姑娘。”


    水瓏眸光一閃,低笑出聲,“這是威脅我嗎。”並非疑問句,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迴答。


    林奇大驚,連忙解釋,“大人莫要誤會,堡主絕無這樣的意思。”


    他的解釋沒有人聽進去,水瓏站起身,“那就走吧。”


    林奇見她動作瀟灑,大紅色的裙擺蕩漾,宛若滿山杜鵑花盛開繁華豔麗。哪怕她渾身上下都沒有多餘的飾品,卻已然讓人覺得不容逼視。


    他張了張嘴,沒有緊皺,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心中的話。


    這次是大少爺的定親宴,水瓏這一身紅裝,穿得如此精髓,豈不是搶了主角的光彩。


    “幾位大人,真的打扮妥當了嗎?”最終,林奇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水瓏側頭朝他看去,那廝聖尊清雅磁性的嗓音響起,“囉嗦。”


    這衣裳是聖尊給水瓏準備,他人哪有評頭論足的資格。


    林奇滿頭冷汗流淌,連忙認錯,連頭也不敢抬起,就怕看到聖尊的視線。


    在林奇的帶領下,水瓏四人從另外的路來到了林家酒樓。


    這時候的林家酒樓已經完全被林家堡包下,除了他發油請帖的人能入其內外,其他人的都隻能的圍繞在外。


    水瓏四人來到的時候,林家酒樓二樓已經差不多坐滿。這些人都是萬林鎮中或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看到水瓏和聖尊四人時,他們的神情各異,大多都在猜想著他們的身份。


    林奇將水瓏四人領到二樓視線最好的位置上,這位置就在主位之下。這一幕落入在場他人的眼裏,則有著不一樣的含義。


    “林堡主呢?”水瓏落座後,朝林奇問。


    林奇應道:“堡主正在處理各項事宜,片刻就到。”


    水瓏隨意的點頭,就任林奇離去,側頭看著樓下圍繞的人群。


    “二少爺,小少爺。”不遠處傳來唿叫聲,原來是林佑痕的二兒子林天翔和小兒子林天寶到了。


    林天寶依舊是那副拽樣子,在他身邊的林天翔卻是一副文人模樣,一身潔淨的青色衣袍,秀氣的長相,一點不像是個江湖人。


    林天寶一路走到主桌上落座,看到不遠處的水瓏幾人,毫不掩飾不滿和怨憤的情緒,冷冷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做出什麽不妥當的行為。


    林天翔也沒有主動向水瓏等人問好,不溫不火的樣子,讓人很容易將他忽略。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有多久二樓的座位幾乎滿座。


    林佑痕的身影也終於出現了,在他身邊還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水瓏幾人見過的羅震天,另外一個陌生的很,瘦臉薄唇,高聳的額骨,讓人看過之後,很容易將他記住。


    林佑痕一來就說了好幾句的客套話,緊接著才步入正題,“我想在座的各位大多對喬瀝瀝這個名字很熟悉吧,不滿諸位說,這位喬瀝瀝並非同名,而是真正的長樂宮的魑魅使。”


    他話語說完,立即就有人站起來,驚訝的說道:“林堡主,你應該知道,長樂宮可是出了名的邪教,你居然和邪教結親,這不是……”


    林佑痕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動作,微笑的解釋,“我想諸位誤會了,實際上並非是我林家堡加入了邪教,而是魑魅使和羅刹使改邪歸正,加入了我們名門正派。”


    “什麽?!”“這怎麽可能!”“林堡主在說什麽笑話……”


    一道道驚異聲響起。


    林佑痕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他不動聲色的看向水瓏和聖尊他們,當看見水瓏一身紅裝的時候,眉頭不由的輕皺了下。


    果然是長樂宮的妖人,裝神弄鬼最愛惹人不痛快!林佑痕將水瓏身穿紅裝視為她有意找茬。


    “看來諸位是不信林某的片麵之詞了。”林佑痕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塊令牌。


    這令牌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屬於長樂宮。


    林佑痕又指著身邊的羅震天,“這位就是長樂宮曾經的羅刹使。”他伸手猝然將羅震天的右邊袖子撕開,露出整個手臂上的刺青,一頭羅刹刺青。


    江湖中人都知道,長樂宮有一項他人學不來的刺青手段。長樂宮中人按照地位的高低,會在身上刺有相等的刺青。


    在場的眾人就盯著羅震天看,像是盯著什麽新奇的奇物。像萬林鎮這種地方,在整個江湖中不算末尾,頂多也隻能算中間,很難見到一流門派中人。


    林佑痕笑著說:“這事說起來也歸於一個情字。長樂宮的魑魅使和林某長子相戀,竟已修成正果。為此,林某發現後本來嚴厲反對他們,誰知那魑魅使正心未泯,選擇了叛變長樂宮。既然人家女孩有這份決心,做父親的豈能讓他們傷心難過。”


    這樣的事情一般隻能在話本裏看到,沒有想到顯示中也發生了,還是在自己的眼前發生。在場的眾人聽著林佑痕的講話,神情都有些恍惚,看著羅震天的眼神也變得莫名。


    一人忽然打趣道:“那魑魅使是為了林堡主的兒子改邪歸正,那這羅刹使是為了什麽,難道也是為了林堡主的長子?哈哈哈,那林堡主的長子生得天仙一般不成,竟連男子也迷得神魂顛倒?”


    林佑痕眼裏閃過一抹怒氣,心想這人未免太過口無遮攔,不過表麵他還是一副溫和模樣,解釋說:“韓兄說笑了,這羅刹使卻不是為了林某長子,是為了那魑魅使。”


    “哦?”這話本一樣的故事,可將眾人的好奇心勾起來了,像聽故事般的興致盎然。


    林佑痕說:“羅刹使對魑魅使用情至深,哪怕魑魅使要下嫁林某長子,也不願離開她的身邊。”


    眾人聽後,一個個狀似同情,實則嗤笑的看著羅震天。


    “看不出來,長樂宮兇名在外的羅刹使還是個癡情種子。”


    “情之一字可真是難以理解啊。”


    “既然這麽喜愛的話,何不去搶親得了,哈哈哈。”


    眾人將羅震天當笑話般的看著,水瓏的笑聲自然的淹沒在這群聲音中。她笑,不是嘲笑羅震天,卻是在笑林佑痕編故事的本事,“真是狗血灑一地。”


    聖尊輕笑說:“林家堡可以改行做出書。”


    “八卦報刊吧。”水瓏說。


    兩人的話語不大,在眾人的聲音中並不突出。不過當一個人去專門關注某個人的時候,那麽計就算周圍的噪音再大,也能夠聽到那人的聲音。


    因此,水瓏和聖尊的談話內容,被林佑痕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的表情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林佑痕有心讓他們難堪,誰知道最後怒火中燒的反而是自己。


    “兩位就坐在這一桌吧。”林佑痕看著羅震天身邊的瘦臉男人,指著水瓏四人的桌子。


    瘦臉男人向前走一步,羅震天也沉默的向前走一步。一步步的就走到了水瓏四人的桌子坐下。


    水瓏朝羅震天看了一眼,發現他的目光就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眼神蘊含的太多的情緒所以顯得尤其的複雜,不過不難看出裏麵的擔憂。


    從他出現到現在就一句話沒有說過,有腦子的隻要想一想,都能知道他出了什麽事。


    “好看嗎?”聖尊問道。


    這句話卻不知道是問水瓏還是問羅震天。


    兩人聽到這句話後都收迴了視線,不過神色卻完全不同。


    羅震天的表情冷硬中不難看出一絲的僵硬,水瓏則自然太多了,淡淡來句,“沒你好看。”


    羅震天心中大驚,心想:白牙姑娘果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聖尊大人吧,要不然怎麽敢這麽輕佻的說話。聖尊大人的脾氣可不好,倘若為此怪罪白牙姑娘的話……


    他的滿心的擔憂最終被聖尊笑著說的一句話打破。


    “有眼光。”聖尊如此說。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從林家酒樓二樓可以看到遠處漸漸行走的隊伍。


    隊伍最前麵騎馬的男人就是林佑痕的大兒子林天賜。


    他年紀二十好幾,長相端正耐看,不過麵色略微蒼白,眉宇帶著疲態,顯得幾分的憔悴。在喜慶華貴的服裝包裹下,不但沒有將他包裝得更有生氣活力,反而更襯托出他麵色的憔悴。


    不過,林天賜滿臉笑容的樣子倒是讓不少人忽略了他的臉色,看著他的笑容,會讓人覺得他是真心高興這場訂婚,也正好符合了林佑痕說的他和喬瀝瀝的兩情相悅。


    實際上連天賜會笑得這麽高興,全是因為林佑痕之前和他說,隻要他和喬瀝瀝定親成功,將來林家堡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由此,他豈能不高興?笑容豈能不真心?


    至於林佑痕會不會真的將位置傳給他,還不是由他一句話決定,到時候林佑痕反悔了,林天賜也根本反抗不了。


    這一點,林天賜還不知道。


    隊伍越來越近,下麵的人群自然的分開一條道路,迎接著林天賜到來。


    在林家酒樓的門口,連天賜翻身下馬,轉身去後麵的轎子,將裏麵的一身紅裝的喬瀝瀝抱著走出來。


    喬瀝瀝生得本就美豔,一番精致裝扮之後,更具嫵媚多情,讓圍繞人群中的男人們看得一陣的咽口水。


    為此,林天賜心中更加的得意。這次定親之後,他不僅僅能成為林家堡下一任堡主的繼承者,還能得到這樣一個美嬌娘,實在是快意。


    兩人在眾人的擁戴下,很快就上來了林家酒樓的二樓。


    外麵又響起來炮竹聲,伴隨著人們大聲的起哄聲。


    “爹。”林天賜一來二樓就對林佑痕行禮。


    “好,好好。”林佑痕笑容滿麵的答應著。他看了喬瀝瀝一眼,說:“人到了,就開始吧。”


    這次的定親宴辦得快速卻也熱鬧,在天女散花般的銅錢碎銀中,人們顯得格外的興奮。


    一直到最後,林天賜和喬瀝瀝站在二樓的圍欄處,當著眾人的麵前,相互握著手,大膽唇吻了一下後,這場定親就算完全成定局了。


    林佑痕一直在等,等著水瓏等人發難。誰知道從始至終,水瓏四人都自顧自的聊天喝茶,半點沒有動手處決長樂宮叛徒的意思。


    這和他所料的不符,以長樂宮一直以來的行為作風,隻要發現叛徒,一定就地格殺勿論。


    “林堡主。”吃宴的時候,水瓏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佑痕心道一聲終於來了,他麵帶笑容,說:“請說?”


    水瓏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失魂散,這種藥可不好得,價錢更不便宜,用來招待我們,會不會覺得暴殄天物了?”


    林佑痕神情一變。之前茶水的問題,他還以為水瓏當真沒有發現,可這次水瓏說的這麽明了,卻是讓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水瓏放開魚肉,又用筷子憑空夾著什麽,對對麵的瘦臉男人笑著說:“傀儡是種很有趣的玩具,不過用人來做就不可愛了。”


    瘦臉男人用陰測測的眼神望著水瓏。


    宴會上的人立即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體會到了水瓏話語的意思,他們立即放下了筷子,驚魂不定的看著自己桌子上的飯菜。


    麵對眾人不安以及林佑痕等人謹慎的逼視,水瓏筷子一動,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的崩斷聲響起,她就放下了筷子,對林佑痕說:“我覺得定親宴到現在也差不多算結束了,林堡主是不是該將承諾我的東西交給我。”


    林佑痕一時拿不定水瓏的意思。她明晃晃的將下毒的事說出來,卻又自然的忽略,隻提起那件器物。這到底是打算先得了寶貝之後再發難,還是說那件東西真的那麽珍貴,比遵守長樂宮的宮規,解決長樂宮的叛徒都要重要?


    如此一想,林佑痕立即就猶豫了。


    這樣的天賜至寶,怎麽可以拱手讓人!?


    “原來姑娘竟為了寶物,如此血口噴人!”林佑痕惡人先告狀。緊接著他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諸位,倘若飯菜有毒,諸位早就毒發了才對,哪裏會能坐在這裏聽這妖女妖言惑眾。”


    這麽一說,眾人立即就傾向了林佑痕這邊。


    水瓏早就預想過這樣的結果,不驚不怒的淡道:“林堡主這是不打算給我了。”


    林佑痕冷聲說:“昨日林某收到笠山好友的傳信,得知幾位實為長樂宮的妖人,先奪取了笠山派的寶物,這次來此又為了奪取我林家堡的至寶麽。”


    “砰——”的一聲巨響,竟是羅震天拍桌而起,一桌子的飯菜就這麽破碎落地。


    如此一來,等於是毀了下毒一事的證據。


    水瓏朝羅震天看去。


    隻見羅震天眼瞳驚瞪,分明是滿眼擔憂和勸退的意思,可是他的動作卻大開大合,殺氣十足的朝水瓏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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