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59不準退婚

    四皇子直接出乎方俊賢預料,卻沒有太驚訝。

    從四皇子和五皇子、六皇子三人神色上,方俊賢看出來他們勢必得。

    這份強勢勢必得,讓方俊賢本就不好心情惡劣,眼神也凜冽了。不過銳利光芒一閃而逝,他就斂下了眼眸,沒有讓三位皇子看清楚,聲音甚至還透著幾分笑意,“四皇子,你也知道這文軒閣,我辦起來不易。”

    四皇子說:“因此,這價錢方麵,俊賢可以隨便開口。”

    方俊賢哪裏不明白,這話說得好聽,可是價錢他又豈能真隨便開口。

    “這不是價錢問題。”方俊賢說。

    五皇子這時候開口了,比起四皇子溫和下強勢,他言語要誠懇很多,“俊賢,文軒閣辦起來這麽多年,大家都熟悉。你把這塊地賣給我們,再去別地方建起文軒閣,其實也是一樣,祁陽城學子們一樣記得。”

    方俊賢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笑了。

    當他是三歲孩子哄嗎?

    文軒閣一旦拆了,這不僅損了他方俊賢麵子,也損了文軒閣名氣。雖然這損不多,可他方俊賢就是傲,他受不了這股氣,哪怕給他受氣人貴為皇子。

    “三位皇子殿下,我就明著說了吧。這文軒閣我不打算拆,這文軒閣地也不打算賣。”方俊賢定然說著,言語聽不出異樣,不過那份傲然依舊讓人感受得到。

    四皇子三人麵色不好看了,六皇子嚷嚷著,“方俊賢,你該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們吧?”

    “這不是麵子問題。”方俊賢依舊不讓。

    五皇子詢問似看向四皇子,得不到對方迴應,他對方俊賢說:“俊賢,這事真沒有一點餘地?”

    方俊賢聞聲抬頭,嘴角勾著一縷冷笑,眼神銳利似刀子,一點不皇子麵前怯弱,說:“這事說起來,反而讓我覺得三位殿下是有意針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麽惹了三位殿下事情,讓三位殿下聯合起來,抓著我不放,非要給我不痛。”

    這話挑得太明了,讓四皇子三人臉色不好看。

    “方俊賢,你這性子太傲了。”四皇子忽然站起身,臉色冷漠。

    方俊賢毫無所懼,“四皇子誇讚了。”

    四皇子冷聲說:“世上有句話為,識時務者為俊傑。”

    方俊賢眼眸冷銳,“可惜了,俊賢不是四皇子認為那個俊傑。”

    “好。”四皇子沉沉吐出一個字,轉身就走。

    五皇子和六皇子也臉色不好看著方俊賢,然後離去。

    方俊賢看著他們背影,等他們背影再也看不見了,才暴露了自己怒火,揮袖將桌子上茶具揮落地麵,破碎瓷片如他眼波驚瀾疊起。

    “皇子又如何。”

    隻有後坐上那至高座位人才是真正贏家,除了後勝出人,其他皇子是死是活都不一定,有什麽資本讓自己示弱退讓!

    方俊賢陰狠想著,一縷冰寒陰冷彌漫眼角,使他細致眉眼多了絲邪氣,散發著一股別樣魅力。

    這次失敗談判造就了之後文軒閣麻煩不斷。

    皇子到底是皇子,身為皇室他們,一生下來就有著大部分一輩子都得不到權勢。一開始隻是給文軒閣製造些麻煩,後連官府也出動了,言文軒閣涉嫌犯罪,要閉門查封。

    文軒閣被查封當日,方俊賢就站不遠處,冷眼看著士兵們行為,以及四周圍繞看戲百信們,聽著他們議論紛紛。

    “嗬。”終他隻是一聲冷笑,轉身離去,對暗衛做了個手勢。

    文軒閣被查封當夜,就走水了。盛名多年文軒閣就這樣走水中,化為一堆灰燼。幸好夜晚時候周圍人發現及時,否則有可能波及周圍。

    這事情傳到水瓏耳朵時候,她已經得到了三位皇子資金。

    “他倒是有骨氣。”水瓏淡淡對這件事情下了評價,口氣聽不出她到底是誇讚還是暗諷。

    掂量著到手銀票和地契,水瓏將早就準備好木匠工人們吩咐過去,開始動工建閣。

    這明目張膽動靜自然是瞞不過百姓們和全城權貴之眼,連細心調查都不用,隻需詢問那動工工人就能知道他們是水瓏派來。這讓百姓們不得不猜想,之前文軒閣慘狀,是否是水瓏用公謀私,故意所為。

    這樣猜想直接就讓水瓏名聲差了,尤其是那些才子文人眼裏,她就是女子中至惡典範。

    隻是這些流言礙不著水瓏,伴隨著事情一件件展開,她早就沉溺忙碌中,哪裏有心思去管那些外人對她看法和流言。

    由於人手充足,閣樓建造很,加上上次走水被人發現及時,文軒閣雖然毀了,可是那後院卻是完好無損,也免了諸多麻煩和時間。

    沐雪告訴水瓏,建閣樓還有些潮氣,過兩天隨時都可以動用。

    水瓏問:“這段時間沒有

    人製造麻煩?”

    她不覺得方俊賢會這麽任由著她改造原來屬於他地盤,對方狠辣和傲氣,雖然相處得不多,她卻看對清楚明白。

    “有。”沐雪輕聲說:“隻是每次無需我們這邊人阻止,也沒有三位殿下人阻止,卻有一方不知道勢力將這些麻煩都攔截外了,也讓溫渲閣建造很順利。”

    說出‘溫渲閣’這個稱唿時候,沐雪忍不住抿嘴偷笑,覺得水瓏有時候真很壞心眼。

    不但占了原來尚書府二公子文軒閣,建造成了店麵,還決定了名字為溫渲閣。

    這兩個名字同音不同字,連兩者代表事物也完全沾不上邊,一個茶樓,一個是用來買洗浴之物。幸好這時候牌匾還沒有掛上去,尚書府二公子還不知道,等店麵開張了,他看到這個名字後,一定會被氣得不輕吧。

    “不知道勢力?”水瓏微微驚訝。

    既然是被沐雪說成不知道勢力,那麽就一定不是師傅暗中幫忙了。那麽,又會是誰幫著自己這邊呢?

    不知道為什麽,水瓏腦海裏一瞬間想到了長孫榮極。

    從她離開東滄海避暑山莊後,到現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這一個月來,她都沒有再見過長孫榮極,也不曾聽說他迴到祁陽城。

    猶然記得,當日天海之間,他幽深眼神緊緊鎖定她,說出那句話:此袍一斷,你我此生都不會為兄友。

    當時她就察覺到他說這句話時候很古怪,等離開了那處,隨著時間過去,思緒漸漸冷靜又清晰。再迴想當時他眼神和口氣,給她感覺不像是恩斷義絕決絕,反而像是要將她退路全部阻擋,有種偏執霸道。

    沐雪看著水瓏走神模樣,挪了挪嘴唇,想問什麽又將話吞了迴去。她早就發現水瓏從那次失蹤迴來後,就不時會走神。她也想知道水瓏失蹤那些日子發生了什麽,武王又做了些什麽,可是水瓏不說,她也知道就算問也問不出來。

    這時候,門外傳來通傳聲。

    水瓏迴神,對沐雪點了點頭。

    沐雪走到門外,見人問:“怎麽迴事?”

    那奴才應說:“府外來了個女子,說是給郡主送禮。”頓了頓,接著又說:“她自稱瓦嘞娃。”

    “瓦嘞娃?”一聲輕語,原來是水瓏也走出了書房,正好聽到奴才話。眸光一閃,將那奴才打發走了,說了聲:“去看看。”

    郡主府外,衣著繁華又布料稀少瓦嘞娃安靜站

    著。

    她容貌和中原女子有異,加之打扮對於保守中原人民來說,屬於不知廉恥暴露了。因此路過郡主府百姓們都會忍不住停下步子,一臉好奇看著瓦嘞娃,還有人悄聲議論著,言語大多都不怎麽好聽。

    瓦嘞娃自然聽得見了,可她表情絲毫沒變,反倒笑得甜美好看。

    郡主府大門從裏麵打開,水瓏等人從裏麵走出來。

    “白姑娘,好些日子沒見了。”瓦嘞娃熱情對水瓏打招唿。

    水瓏淺笑,打量著她臉色,打趣著說:“看你紅光滿臉,這段日子過得不錯?”

    這話才落下,瓦嘞娃就苦了臉,說著:“白姑娘你就別挖苦我了,你不知道……唔。”話說到一半時,故意停下了。

    “我不知道什麽?”水瓏順著她意接過話。

    瓦嘞娃才欣喜,可一眼就看出水瓏隻是隨口一問,沒有過多好奇,就知道對方並沒有真被自己吊起胃口,不由有些挫敗。搖著頭哀怨說:“沒什麽。這個,是主人讓我送給白姑娘。”

    她從袖袋裏透出一個小巧玉盒。

    水瓏挑了挑眉,將玉盒接了。

    她這一接手,可算讓瓦嘞娃鬆了一直緊繃心神。她不怕水瓏要,就怕水瓏不要,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麽跟長孫榮極交代了。

    瓦嘞娃鬆氣後,說話也輕鬆了,盯著水瓏呆板普通麵容,無奈說:“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別人送禮,這還是我第一次求著別人收禮。”

    水瓏沒有打趣她,隨口問了句,“他呢?”

    這句問話立刻就讓瓦嘞娃眉開眼笑,不答反問:“白姑娘這是想主人了?”

    水瓏沒有遲疑應了聲,“想了。”

    他不,鳳眼果事情就沒有著落。

    瓦嘞娃聞言心想:無論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隻要有了這句話,主人定能心情好幾天,他們這些做下屬也能好過了。

    “主人生病了。”瓦嘞娃說。

    水瓏眼波一跳,“病了?”

    瓦嘞娃見她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頓覺得頗具成就感,歎息著,“可不就是為白姑娘病了麽,每日茶飯不思,喜怒不定。要不,白姑娘隨我去給主人那探探病?”

    後麵話是擅作主張了,不過瓦嘞娃覺得,白水瓏肯跟她去話,主人一定會開心,不會怪罪自己。

    水瓏搖頭。現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又不知道長孫

    榮極到底哪裏,自然不會答應。

    瓦嘞娃也沒有失望,她早就猜到了對方迴答。

    “今日我與白姑娘對話,我都會一字不漏告訴主人,包括白姑娘那句想主人了。”

    水瓏神情不變,又讓瓦嘞娃一陣挫敗。

    她轉身,渾身銀質飾品都叮鈴作響。她準備離開之際,水瓏忽問:“是你們阻礙了那些不必要麻煩吧。”

    瓦嘞娃知道她說是哪些麻煩,點著頭笑說:“主人可吩咐了,不能讓白姑娘受欺負了。”

    她受欺負?

    水瓏忍不住勾起一縷笑意。

    她當初隻是隨口一說,他竟然還記得,還認為她會被欺負?

    瓦嘞娃驚奇看著她笑容,接著又說:“之前我說主人生病了,其實並非開玩笑,這病也確和白姑娘有關係,不過這段時間已經好多了。”

    見水瓏神情細微變化,讓瓦嘞娃忍不住多說了些話,“主子為什麽不親自來見白姑娘,這點我們這些做屬下也猜不透他心思。不過我看得出來,主人是想著白姑娘。”

    否則,也不會總是走神叫著阿瓏。

    水瓏淡淡點頭,沒有太多表示。

    瓦嘞娃忽然想起某件事,雙眼就眯成了俏皮弧度,調笑說:“主人和白姑娘婚期不是將近了嗎?說不定啊,主人這是給白姑娘準備著聘禮,要給白姑娘一個驚喜呢。”

    水瓏挑起眉毛,說:“我和他婚約已經退了。”

    “什麽!?”瓦嘞娃笑容瞬間僵住了。原本要離開動作也僵半途,眨眼到了水瓏麵前,急急問道:“白姑娘莫不是開玩笑吧?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水瓏淡說:“隻是還沒有公開。”

    瓦嘞娃臉都白了,“白姑娘真沒有開玩笑?”

    水瓏眯了眯眼,沒有說話。那表情表達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白姑娘,我先走了。”瓦嘞娃話才脫口,人影就猶如飛燕般躍向遠處,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這時候瓦嘞娃隻恨不得自己能長一雙翅膀,她無比慶幸自己一時多嘴,說了些沒必要話。否則話估計還不知道這退婚事。

    現主人可不祁陽城裏,要趕迴來還需要些時日。如果等公布了之後,他們才得知消息,等想阻止都遲了。到時候主人會是什麽反應?瓦嘞娃不知道,可是預感不會是好。

    華陽郡主府大門前。

    水瓏看著瓦嘞娃離去方向,一會兒後才收迴視線,轉身走進了府內。沐雪一路安靜跟著,一直到了沒有外人書房裏,她看著水瓏,認真說:“瓏姐姐對武王不一樣。”

    水瓏忽然聽到她話,沒有驚訝,反而饒有興趣問:“怎麽不一樣?”

    “瓏姐姐意他。”沐雪一針見血。

    水瓏笑說:“他身懷我想要東西。”

    沐雪搖頭,“瓏姐姐對他意,不止是因為他有瓏姐姐想要之物,還有……他這個人。”定定望著水瓏,疑慮卻不遲疑問:“瓏姐姐,你是不是喜歡了武王?”

    水瓏眼底波瀾微閃,偶爾波光瀲灩得令人晃神。她淺揚著一抹笑,說:“任何人都喜歡美麗事物,尤其是獨一無二美麗事物。”

    沐雪是見過長孫榮極,自然清楚他容貌之俊美超乎了性別,尤其是渾身尊貴神秘氣質傾倒人心,一舉一動皆成風韻,連那喜怒不定性子也成了他魅力。

    這樣人能夠讓任何初次見到他人驚豔著迷,卻也忍不住害怕。

    沐雪不覺得水瓏是個貪圖美色人,對方會答應也太模糊,讓她不明所以。

    “瓏姐姐意思是說,對武王喜歡隻是對美麗一種欣賞喜歡,並非情愛?……可,武王並非事物,卻是個人。”

    水瓏雙手交疊,手肘擱桌上,交疊手掌托著自己下巴,淺眯著雙眸。

    此時此刻,她腦海裏浮現出長孫榮極縱崖落海,手持崢嶸,斬殺蛟獸畫麵。

    猶記得那人衣抉翻飛,黑發沾水,氣勢驚天。站天海一線之間,猶如攝了天地鍾靈毓秀,讓四周都黯然失色。

    這樣實力與絕美結合,給人心靈上絕對震撼。

    沐雪覺得這時沉默水瓏給人強烈壓迫感,淺淺淡淡神情之下蘊藏著恐怖野心,犀利爪牙潛伏著,隻等一個時機就會瞬間出擊,將獵物撲倒吞噬。

    這樣水瓏,沐雪不是第一次見,可之前幾次壓力完全不能與這次相比。

    “瓏姐姐?”沐雪不害怕水瓏,因為她知道,水瓏不會傷害她,針對也不是她。

    水瓏眼波一晃,側眸對沐雪輕柔笑,淡說:“我知道他是人,還是個想上我男人。”

    沐雪臉紅了,因她過於直接言語。

    “我喜歡海,沒辦法讓它屬於我,卻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霸占。”停頓了下,水瓏輕笑說:“可我有時覺得長孫榮極比海美迷人,你知

    道嗎?他站海麵上時候,就像神話裏海妖,可以迷惑所有海上行走船員,無論是海盜還是海軍。”

    沐雪覺得水瓏話很奇怪,明白她誇讚長孫榮極,隻是這種誇讚內容和語調都很奇怪。

    她表情那麽冷靜又輕柔,一點也不見花癡跡象。

    沐雪當然不會明白,這是屬於現代法國一種浪漫語調,猶如情人密語,醇香又迷醉。

    “海妖對船員來說代表著災難,可沒有人船員能夠抗拒它誘惑。當一隻海妖真實出現船員麵前,我敢打賭,哪怕明知道它是危險,會將自己拖進海底,迷惑了自己生命,船員還是會奮不顧身想去得到它,獨占它。”

    沐雪皺眉。

    這話聽著偏執又深情,近乎殘忍危險,讓她忍不住擔心水瓏對長孫榮極用情已深。可水瓏神情卻明白告訴她,水瓏很冷靜,眼睛裏麵也沒有一絲沉淪癡迷。

    水瓏放下了交疊雙手,對沐雪說:“這樣獨一無二海妖,我當然喜歡了,不過我喜歡自己生命和自由。”

    沐雪越發不明白水瓏意思了,問:“瓏姐姐意思是,為了自己性命和自由,所以不會接近武王爺?”

    水瓏輕輕點頭,手指敲擊著桌麵,忽而淺笑,“不過他主動接近,勾引話,我也會忍不住被誘惑。”

    “啊?”沐雪被這突然轉折驚得愣神。

    “你也許不知道,傳說中船員無法抗拒海妖誘惑,可海妖誘惑船員,也是因為海妖本能無法抗拒船員誘惑。”

    船員想要生命和自由,不是逃離海妖就是掌控海妖。

    一旦掌控,那麽對於船員來說,不但不會再有性命之憂,還會讓以後海行一帆風順。

    沐雪沉默著,一會都無法從水瓏話語中迴神。她被水瓏這番話繞得雲裏霧裏得越想越亂,一時覺得水瓏是喜歡長孫榮極,一時又覺得這種喜歡不是她理解那種喜歡。

    也許,連瓏姐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感情?

    沐雪這樣想著,慢慢釋然了。

    無論真相如何,她都清楚一點:瓏姐姐到底還是意武王吧,否則也不會說這麽多話。

    夜色漸漸降臨後,水瓏洗完澡迴到臥房裏,一眼看到放床邊玉盒。

    從瓦嘞娃手裏收到這個玉盒,白天一直沒心思去打開,一直到現才空閑下來。

    水瓏盤膝坐床上,將盒子拿起來打開了蓋子。

    這……

    水瓏眉微皺,嘴角又有一絲笑意。

    隻見盒子裏麵裝著一顆顆色澤飽滿顆粒,散發著甜香。

    這分明是一盒糖。

    水瓏眼尖發現糖果裏放著一張紙片。

    她拿起來一看,裏麵寫著小楷字。

    這寫著內容竟然是有關糖果自製作材料以及功效。

    “這家夥……”水瓏笑了。

    這盒糖果竟然是用百年玉瓊果為主材料所做,可助內功修煉。這能助內功修煉東西正是水瓏需要,何況她也知道玉瓊果珍貴。她性子決定了她不會因為嘴刁就任性將這盒糖果丟棄,或者不吃。

    水瓏取出一顆糖丟進嘴裏,甜蜜蜜涼絲絲味道讓她皺眉,很又鬆了。

    練功時候,腦子裏忽然浮現一個念頭:一定要做成糖果話,那做成肉味糖果也行啊。

    她沒有發覺,她已經漸漸有些習慣了這甜絲絲糖果味道,就似習慣屬於長孫榮極行為和他這個人。

    ◆

    轉眼五天過去,第一批手工香皂也已經成功生產出來,當水瓏決定張開溫渲閣時,卻被一道聖旨打亂了計劃。

    聖旨意思是讓她入宮上朝覲見。

    水瓏猜到了即將朝堂發生事情,神情不見任何驚訝,接了傳旨公公手中聖旨,淡說:“我換身衣裳就去。”說完,就轉身去了臥房。

    這次不比上次入宮見太後,上朝麵見君王和全朝大臣必須正裝,這是規矩也是禮儀。

    水瓏走進臥房時候,沐雪已經將存放了許久正三品郡主服侍拿了出來,等候著水瓏來換衣。

    這郡主正裝服侍,前身白水瓏很少穿過,不過每年依舊會有人來給她量體寸,做出春夏秋冬四季郡主服侍。這服飾原先就一直放郡主府,水瓏從衛姨母一家手裏奪迴郡主府後,沐雪專門將郡主服飾找了出來,好好處理一遍後才好好放一個錦盒裏。

    水瓏也沒有猶豫,將身上簡易衣裙脫掉,換穿上正式郡主服飾。

    正三品郡主宮服為橙黃色,繡著精致銀絲蓮紋,衣扣乃碧玉,領口略高,能勾勒出穿著之人頸項優美。一根玄紫色寬腰帶緊束著腰身,腰帶下掛著和田美玉佩飾。外披著一件同樣玄紫色紗質外衫,與裏麵橙黃色衣麵,金銀絲線內繡,皆為華貴色澤。

    這套郡主服飾華貴又不失清雅,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禦駕,很容易被過分華貴壓製了穿戴之人

    本身氣質,變得黯然失色。

    按理說,以水瓏容貌,穿戴這樣過分華貴莊雅服飾,該是不倫不類,誰知事實完全相反。

    沐雪看著眼前水瓏。

    她美好身姿被完美勾勒出來,卻毫無輕佻之感。華貴衣料顏色襯得她呆板麵容也有了光彩,寬大衣擺袖延隨著她行走時晃動,給人撲麵而來壓迫感。她麵無表情時,一雙眼眸犀銳叫人不敢直視。她淺笑溫和時,有種尊貴慵懶,讓人覺得她本就該如此盛裝高人一等,連那普通容貌也變得特別。

    “瓏姐姐真好看。”沐雪真心讚歎,用一枚紫金簪子挽住水瓏發。

    水瓏轉身捏了捏她白得似雪臉蛋,柔情說:“沐雪才好看。”

    沐雪被她**般姿態弄得哭笑不得。

    當水瓏盛裝走出臥房,來到大廳時,那等到著她公公,顯然被她驚住,好一會才迴神。

    “華陽郡主請!”公公迴神之後,恭敬無比躬身。

    這聲華陽郡主叫得無比尊敬。

    等水瓏坐上了進宮轎子,公公才驚覺自己之前行為,抹了下額頭虛汗,心想:真沒想到,這華陽郡主一盛裝打扮起來,比宮內公主貴妃們看著都尊貴有氣勢。

    一路從華陽郡主府到守衛森嚴皇宮重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轎子落地,水瓏從轎子裏走出來,走過精兵聳立白玉拱橋,眼前就出現每日早朝之地——玄淩殿。

    她還沒站著一會,就聽到從遠至近通傳聲——

    “喧華陽郡主進殿!”

    玄淩殿大門打開,水瓏步伐平穩走過去,跨過了大門門檻,入目滿朝文武,以及正前方皇位坐著中年男人,西陵當朝皇上,長孫濼寅。

    長孫濼寅今年才四十五年紀,身為黃太後長子,他容貌自然絕頂,隻是與長孫榮極那天人般容貌無法相比。他五官分開看個個都生得很好,可融合一張臉上反倒少了些韻味。他皮膚色澤略暗,眉宇之間氤氳著一股疲老之氣,不過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高坐九五之尊皇位上他,身穿明黃耀眼黃袍,頭戴珠簾皇冠,一切明亮掩蓋了他不明顯疲老,凸顯出他強大皇者氣息,壓迫著底下眾人。

    從玄淩殿大門走到朝堂中央這點時間,足夠水瓏將這位西陵皇帝打量清楚。

    她站中央地毯上,斂下眉眼,然後不卑不亢出聲:

    “華陽參見吾皇。”

    少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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