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涼想到顧昊的媽媽顧麗影,再想想他身後的背景,連麥文子這樣的官員都對他恭恭敬敬,想必為顧昊憂心如焚,她絕對不是唯一一個。

    可能是這些日子陪著顧昊,被圈禁在那水深火熱的地方,天天看到的都是悲劇,這情緒竟然就低落消沉得無可救藥。

    是了,天下父母心都是心疼憐惜子女的,卑微如張菊,尚且能說出砸鍋賣鐵求藥治療的話,那精明幹練的顧麗影,怎麽可能放棄顧昊不管不顧?

    所以,她絕對算不上最心疼擔憂顧昊的那個人!

    “涼涼,想想媽媽的話,你這裏擔憂著無濟於事,心情鬱結容易生病,好了,媽媽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這樣傷心難過,媽媽看著會憂慮得很。”張菊繼續勸導。

    蘇迷涼從媽媽懷裏抬頭,看到灶台上沸騰的熱氣,掙脫開跑過去,把油煙機開了:“媽媽,趕緊做飯好了,一會兒爸爸就迴來了,可能是這些天的天氣都不好,讓人容易情緒化,你幫我紓解之後,這心情好多了。”

    張菊過去端著盤子,開始往鍋內倒入清焯的花椰菜:“一會兒爸爸就要迴來吃飯了,看到你不定高興成什麽樣子。”

    中午的時候,蘇洛川迴來吃飯,看到蘇迷涼迴來,自然高興得很。

    “涼涼,上個周末你怎麽沒有迴來,也不打個電話?”

    蘇洛川雖然知道女兒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可畢竟他親眼看著她從學校跟著一個年輕英俊的軍官離開,雖然那男的瞧著極其出挑,可是,明明又不是她男朋友,他擔心她從那次之後,壓根兒就沒有去學校。

    蘇迷涼進入那裏,隻顧著為顧昊擔憂了,全然忘記周末給家人打招唿。

    想到那天離開時爸爸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會很擔憂的!

    “爸爸,學校忙得很,加上手機沒電,那天不是讓你帶迴來充電了麽?沒有手機,打電話也不方便,學校的ic卡和其他公共電話,周末的時候,排好長的隊!”

    蘇迷涼嬌聲解釋。

    因為學校不允許帶手機,寢室內更是連個插座都沒有,蘇迷涼總是把手機在家裏充滿點,然後偷偷帶入學校,往常白天都是關機的,到了晚上才會開機,和朋友們聊幾句;那天能接到李冉的電話,也是意外。

    “就是,涼涼的手機還在家裏,排隊打電話,那麽多人擠著多危險!”張菊說著朝老公使了一個眼色,蘇洛川笑笑就閉了嘴。

    蘇迷涼想到爸爸媽媽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自然提著精神找話題聊著逗他們開心。

    氣氛融洽溫暖的飯桌上,蘇迷涼忽然覺得很內疚,在她自以為義無反顧地進入那個地方陪護顧昊的時候,她竟然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爸爸媽媽,更沒有想過如果她感染上病毒,對這個家意味著什麽。

    她終究還是太自私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迷涼並沒有悶在家裏,而是到上樓到公司了解爸爸的業務,給他提一些建議。

    蘇洛川告訴她這次投資賺錢很多,比賺到錢更讓他高興的是,他認識了一些醫藥公司和製藥廠的業務人員,收集了很多醫藥行業的信息,在最短的時間裏,他完成了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經濟領域的了解。

    “爸爸,你本身就是一個很有生意頭腦的人,加上心懷悲憫,為人寬厚謹慎,放開手腳做你想做的。”

    蘇迷涼看著蘇洛川意氣風發的神態,臉上露出笑容,這恐怕是這場浩劫裏,她唯一看到的充滿亮色和希望的麵孔,因為她了解爸爸,知道他有了錢也會迴饋社會,不會貪婪得失去理智。

    “我想緊接著投資醫療器械這一塊,風險不小,當然利潤更大。”蘇洛川心裏知道自己的商業企劃很成功,但是他仍然很在乎女兒的意見。

    “你看中就做,風險大就大吧,頂多不過當我們沒有賺到這筆錢。”

    “對了,前段時間貝老板來這裏看寶莉那丫頭,到這裏坐了坐,他聽著我的計劃,覺得這投資方向不錯,想要加入。”蘇洛川提到大庸市的熟人。

    蘇迷涼聽到貝老板,馬上就想到周滔接手他家生意之後的情況。

    “他們家那雲天之巔賣出去,尾款收了沒有?”蘇迷涼問道。

    “貝老板說他天天催,總算是全部完結了,這才心靜,到北川市尋找發展計劃,從此雲天之巔不姓貝,改姓周了。”蘇洛川說著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不過這場恐怖的病毒席卷全國,那生意接了,趕上一兩年的蕭條局麵,周滔這迴操之過急了。”

    “周滔那人手段狠辣,混政界的人的手腕和心眼是爸爸比不過的,因為那人的心早就被官場熏黑了。”

    蘇迷涼輕笑,她很慶幸貝老板能把那燙手的山芋丟給周滔。

    “不過聽貝老板說周滔在大庸市拿下了一個新的大項目,是日本的津村藥業在北灣衛龍集團附近的大片地皮的開發籌建,目前這樣的局勢,房地產一定會受到衝擊

    ,但是日本的這個藥材基地,他隻要能按期交工,也是能很賺一筆的;

    當初我就說他為什麽那麽急地一個迴馬槍就殺到了大庸市,衝著雲天之巔開刀,而且那價格優越得燙手,原來都是衝著這個新項目來的;

    用雲天之巔這樣鼎盛的消費場所賺取的資金,來彰顯自己的經濟實力,為拿到項目之前的各種消費活動省單,加上捐贈到博物館的那套珍貴文物,拿到津村藥業的承包項目,估計不會太難;

    如果沒有這次疫情,雲天之巔的收入養活著津村藥業的場地建設完全可以實現;

    周滔的投資頭腦極好,隻是時機不對。”

    蘇洛川繼續分析周滔的投資動向。

    “爸爸,多行不義必自斃,太貪婪的人一般都會被自己的大胃口撐死的,你想想他做的這些,樁樁件件風險都很大,他怎麽就一定會認為自己會從津村藥業上賺錢翻身呢?”

    蘇迷涼想到周滔的強勢和陰險,不寒而栗,這些大動作,在大庸市的商業界掀起滔天巨浪,如果爸爸沒有辭職,將會在大庸市的商界舉步維艱,四麵楚歌。

    “那天我和貝老板聊著,都以為是他綢繆的嚴謹,你怎麽覺得樁樁件件風險都很大?”蘇洛川聽出蘇迷涼話裏有話。

    蘇迷涼笑了:“爸爸,你以為他捐贈的那套文物是為了買個好名聲,給他打迴大庸市做鋪墊的?”

    “不是嗎?”

    “不是,”蘇迷涼搖搖頭,“據我推測,周滔那套捐贈的文物不是他慷慨大方,而是走私失敗,被逼上絕路才想得到的割肉保命的招數。”

    蘇洛川瞪眼:“走私文物?隻聽說他喜歡收藏購買,從來沒有聽過他賣文物呀?”

    “那麽喜歡收藏的人,以他的慳吝程度,你覺得他是那樣的慷慨的人麽?”

    蘇迷涼反問。

    蘇洛川想了想,歎口氣:“我也看過那章報道,雖然有點奇怪,但覺得他這人好名,說不定有這樣的狠心,總歸承包了津村藥業的項目,他是會賺迴來的。”

    “爸爸,不和你兜圈子了,他那套東西是通過鄭初戀的爺爺聯係捐贈的,鄭戀初的爸爸現在就是咱們是博物館的館長,親口說的,從他電話談到要捐贈,到舉行那個簡短隆重的捐贈儀式,前後隻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爸爸,你想想,周滔如果真的想要博取好名聲,他會不及早造勢,讓這事情在大庸熱鬧上十多天麽

    ?那是多好的揚名機會?

    他能放過,那麽倉促,事後又沒有人幫他炒作,這不是他的一貫作風,這些足以證明,這個捐贈是他的羞辱,也是大庸市政界的禁忌,沒有逮捕他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竟然是這樣!捂得夠嚴實的,貝老板都不知道,你是從鄭初戀那裏聽來的?”

    “嗯,我看到那報道把周滔捧得極高,心情不好,鄭初戀才悄悄告訴我的;

    而且,你想想,周滔為什麽出賣那麽一套珍貴的文物呢?”蘇迷涼問。

    蘇洛川道:“難道是為了支付購買貝老板的雲天之巔的款子?”

    “有這個可能,他手頭的錢一定不湊手,貝老板的雲天之巔,加上跑下來津村藥業的城建項目,單靠銀行貸款,利息會吃了他;

    而且,我聽說,走私的事情,他應該是收了定金的,交不出東西,你說那賠償金額會有多大?

    所以,爸爸,別再擔心這個卑鄙小人對你的傷害了,他跳騰不了多久!”

    蘇迷涼眼裏充滿嘲弄,周滔失勢敗落,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周滔咬過的人多了,稱得上雁過拔毛,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他前景不妙。”

    蘇洛川想到周滔依然心有餘悸,此刻聽到這些話,很為自己聽了女兒的話,辭職跑出來開拓新天地慶幸,不然,那個人不定怎麽給他使絆子。

    “爸爸,有時間的話,你就去中關村轉轉,國內的網絡和搜索引擎剛剛起步,步履維艱,但是互聯網的作用越來越大,等看得到商機再介入,隻怕投資大也難以分到一杯羹,還不如現在,趁著一個專業的搜索引擎公司太過弱小,你就注入資金,做他們的股東的好了;

    我保證你這筆投資是最劃算的。”

    蘇迷涼給老爸指出新的方向,畢竟做生意的人,如果能及早占據一些輿論宣傳渠道,以後的產品宣傳,會省去很多的投資。

    “你比較看好哪個公司,爸爸注錢進去就好?”

    蘇洛川從那次大難之後,對女兒充滿一種說不出的信賴,他也是經常上網的,在衛龍集團的一些國外的業務,也是通過網絡渠道得到的,所以,他對網絡在未來生活中的地位是堅信不疑。

    蘇迷涼遞給爸爸一份資料,說道:

    “百度這個公司你聽著可能會陌生,於1999年底在美國的矽穀成立,去年1月創始人李彥宏迴國和徐勇在北京成

    立全資子公司;

    今年年初百度聯盟成立,這個公司的前景極好,正在創業起步階段,今年十月份,李彥宏被評為全國青年創業十大新銳人物之一;

    現在國內互聯網很不景氣,你現在注入資金,幫著他們的公司上市,當然,你和他們交流之後,會有更多的認識,我的建議就是,你去和他們接觸一下,交個朋友,能成為股東當然更好,這個商機可是比咱們投資收購藥材之事,省力氣得多,利潤也更大。”

    “你了解這麽多,不如約了他們,爸爸帶你一起去長長見識?”蘇洛川覺得自己對那一行所知不多,想到投資的數額一定不會小,覺得還是帶著蘇迷涼一起去畢竟好。

    “我一個丫頭片子,帶著我去,顯得不夠慎重,爸爸,你很有魅力的,你不懂也沒有什麽,他們正在創業的初期,公司越早上市越好,正趕上股市現在的騰飛之勢,你投入的錢很快就會翻很多倍的;

    他們如果拒絕就隻有一個原因,擔心一個不專業的人員加入,會對公司的管理和發展方向產生阻撓,你隻要表示自己不指手畫腳就好。”

    蘇迷涼現在不想拋頭露麵,而且她一貫覺得生意場上都是男人的事情,她的年齡明擺著分量不夠,再說有爸爸可以依靠,她幹嘛自己去費那精力!

    “確實現在生意不好做,能夠選擇的餘地太少,尤其是幾個重要地區的市政府都下達命令,卡拉ok、酒吧等娛樂場所都暫時停業,貝老板入股的事情,拒絕了不夠意思,不拒絕這生意場上的夥計又很難維持。”

    蘇洛川心裏有些遺憾,他入獄的時候,貝家對蘇迷涼和張菊有所照顧,他覺得磨不開顏麵。

    蘇迷涼嗬嗬一笑,道:“這一行畢竟不是貝老板熟知的領域,他說說一時半會也下不了決心來投資,他一直很熟悉高檔休閑娛樂場所的經營,我覺得還是讓他做老本行好了,現在他手裏有資金,可以先讓貝老板借著市場不景氣,盤下點地方經營好了。”

    “這怎麽行?雖然這談生意、招待客人的娛樂場所都停業,市場缺口很大,可是即使政府開發了禁令,那些娛樂場所能夠營業,顧客也害怕去那裏玩染上傳染病,這應該是貝老板最先考慮的問題。”

    蘇洛川連連搖頭,這建議明顯沒有誠意。

    “爸爸,建議他先經營高爾夫球場啊,高爾夫球場的環境自然是通風良好,不利於疾病傳染。”蘇迷涼不由笑了。

    “高爾夫球場?這倒是

    好主意,可是這裏的地盤寸土寸金的,到哪裏弄那麽大麵積的土地?”蘇洛川有些納悶。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隻要給他提個建議,讓他手把子快點去做,現在形勢嚴峻,高爾夫球場也沒什麽生意,等眼明的人迴過神來,發現商機,哪裏會有咱們的事兒?

    現在深秋,貝老板談妥當地方,動手建造估計到春節之後了,等明年四五月,球場的草皮自然能很快長好,屆時剛好趕上趟,高爾夫球場成為北川人的新寵,到時候絕對生意興隆。”

    蘇迷涼這麽一說,蘇洛川也覺得挺有道理,就說會和貝老板談這件事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蘇迷涼當然聽從媽媽的話,心裏難受的時候,就開始給顧昊寫信,可是地址怎麽寫呢?

    她聯絡了李冉,問顧昊的近況,李冉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她顧昊出國治療了,有什麽好消息會及時給她聯絡的。

    蘇迷涼聽顧昊被送出國,自然知道他家人一定是有了解決的方法,心情也不再那麽憂慮了。

    當真悶得慌,蘇迷涼就又約了梅雪舞、貝寶莉、鄭初戀、趙憶籮她們一起,找了蕭條的娛樂區,開始她們曾經喜歡的酷跑極限訓練。

    幾個人除了蘇迷涼的學校管理太嚴格不能輕易請假或者偷偷溜出去之外,其他幾個人的日子逍遙得很,悶得慌,等不到蘇迷涼,她們有時候就會在晚上出去溜達一圈再迴寢室。

    有了減壓的途徑,日子過著就不再那麽難熬了。

    這個新年,全線戒嚴,北川市內所有的大學生,都是在學校過的新年。

    日子緊張有序。

    年後,或許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樣緊張的氛圍,疫情也沒有進一步的擴散,很多人漸漸也就不再那麽談非色變了。

    要說這非典最大的作用,就是提高了老百姓的衛生意識,飯前起床都要測量體溫,都成了習慣,口罩更是出門的必須品,到公共場合也不再擁擠,和別人保持適度的距離。

    公交車竟然也鬆散了不少,想必非典時期,稍微有點經濟能力的人,都開始忌諱公交車上的傳染風險,私家車竟然出現銷售高潮。

    到了四月下旬,北川市的轎車銷售額比去年同期增長了33,。市政府擔心汽車牌照申請窗口人多擁擠,從而成為sars的傳染源,就下達文件,決定從5月6日起暫停了新牌照的發放業務。

    盡管如此,從5月6日到8日的三天裏

    ,冒著上不了拍照的風險,竟然也售出了3000輛轎車。

    果然是非常時期,什麽都有畸形發展的。

    最讓人喜悅的是貝寶莉家的高爾夫球場很快就對外營業了,時機果然剛剛好,球場內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實行會員製,對高級會員的身價和身體素質也有了很高的限製,體檢必須在指定的醫院做,過了嚴格的標準才被允許交付高昂的會員費;

    這樣高調苛刻的條件,反而讓做生意的人生出強烈的信賴來,競爭力自然非同行能比,生意很是紅火。

    對蘇迷涼她們來說,最實惠的當然是又多了一個玩耍的地方。

    貝老板還說,等這球場的生意穩住了,娛樂市場已經迴暖,配套的其他休息娛樂設施也將提上建造日程,重現雲天之巔當年的神話。

    這天正好是周末,在多風的北川市來說是罕見的風和日麗,貝寶莉約大家到高爾夫球場玩,什麽兮兮地把她們帶到爸爸辦公室裏。

    路上讓好脾氣的趙憶籮留在樓梯拐角觀察動靜,讓冷臉的鄭初戀在樓梯口放哨,讓梅雪舞在門外放哨,隻帶著蘇迷涼往裏溜。

    梅雪舞站在門口,看著貝寶莉鬼鬼祟祟地拉上窗簾,關上房門,一副做賊的模樣,不由對奉命關門的蘇迷涼做了個鬼臉,死皮賴臉地從門縫了擠了進去,笑道:“貝寶莉,你這是做什麽?要偷你爸的保險櫃麽?”

    蘇迷涼當即配合地做出一副垂涎之態:“裏邊有金條麽?據說大老板的保險櫃裏都是有金條的,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

    貝寶莉瞥了她們一眼,坐到老板椅上,開了電腦:“瞧你們倆那沒出息的模樣,金條至於讓你們的一副流口水的模樣?比金條有意思多了,快點過來看啊!”

    她神秘一笑,看看梅雪舞,有些含羞又興奮地對她們倆招手。

    蘇迷涼和梅雪舞對視一眼,連忙湊過去,隻見電腦頁麵上邊是類似檔案的表格。

    梅雪舞指著問:“這是什麽東東,倒迴開頭讓我們看看什麽文檔名字,這樣誰知道你讓我們看什麽!”

    蘇迷涼已經看到貝寶莉用鼠標一直往下拉到某個地方停住了,用手指著的那一個橫檔的文字材料,李冉?莫千然?

    她很快明白貝寶莉的意思。

    果然,貝寶莉得意地拿眼角瞥她們:“這是鑽石級的會員材料,附帶照片和基本信息,你們看看,李冉,莫千然,這兩個單身男子到底有多帥。

    ”

    梅雪舞看到她點開了李冉的文檔,隻見網頁打開,出現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男子,相貌俊朗英武,和黃海冰長得很像,但是是單眼皮,目光冷峭幽深,氣勢逼人。

    梅雪舞倒抽一口冷氣:“這家夥長得俊,看看圖片邊的材料,還是單身軍官哦,二十七歲,年齡是不是有點大了?等等,讓我想想,嗬嗬,我怎麽瞧著和貝寶莉手機存著的那張照片有點像?”說著手臂抱住貝寶莉肩膀,從她口袋裏摸出手機開始對照。

    一看果然相差不多,當即驚喜道:“寶寶,老實交代,這兩個家夥是一個人麽?什麽時候你們勾搭上的?”

    說著梅雪舞就伸手做出一個嚴刑逼供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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