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他老人家說對你這號不服管教的小子,就得這招,我剛想幫你說句話,就被他連帶著也熊了一番,數落我隻會驕縱著你,唉,提起來真是讓人——心酸。”

    顧麗影說著那聲音就充滿了委屈。

    顧昊用的是***姓氏,姐姐薛晴跟老爸姓,他是個孝子,聞聽媽媽因為自己受訓頓時神色慚然,不由自主就想著法子討她開心:

    “媽,讓你受委屈了,結婚就結婚好了,到時候保證你會娶到一個可心的小媳婦的。”

    “小媳婦?”原本備受委屈、正在低聲傾訴的顧麗影馬上迴他以驚喜的歡唿。

    之後是一疊聲的問題:“有多小?小你多少?家哪裏?不會是大庸市吧?老天,你這次下決心退婚不會就是因為遇到你的小媳婦了吧?”

    顧昊抽抽唇角,暗道老天爺呀,他家長輩都是為了曆練他的魔性才成其一家的吧。

    頭腦裏竟然閃過蘇迷涼那張青澀未褪的小臉,這不是魔怔了,怎麽就想到她了?

    當即連忙打斷她的繼續發揮,搶答道:“媽,你聽錯了,小媳婦是小兒子媳婦,你也忒會聽風就是雨了吧?”

    “小兒子媳婦簡稱小媳婦,昊兒啊,你這簡稱也太有創意了,哼!騙得媽媽空歡喜一場,現在無論你在哪裏,立馬給我滾迴來。”

    “媽,不是都定了婚期麽,迴去沒意義,我哪敢和爺爺叫板,他老人家還不拿拐杖打斷我的腿?”顧昊厚臉皮地做出想唬弄過去的模樣。

    “婚期是定了,可是準新娘也定了,就是鄭爽那丫頭;一提她我就來氣,還沒有過門,竟然就帶著父母上門興師問罪,也不看自己的德行——”

    “嗬嗬,媽,你終於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太好了,你也不喜歡她就好,我一直擔心你喜歡,退了婚事內疚不安,這下我算如釋重負了。”顧昊鬆了口氣。

    顧麗影聽兒子插嘴,警覺到跑題了:

    “趕緊迴來,退婚是大事,你不出麵和長輩溝通,你爸和爺爺哪裏可能放過你?與其等著他們興師問罪,還不如乖乖迴來,主動坦白才能穩占先機,你爺爺再愛麵子,也不會讓你娶一個失德敗行女人進門。”

    顧昊一聽也明白這事躲不過去,當即就應了,說自己本身就打算趕迴去的。

    掛了電話顧昊啪地一聲就推開了車門,冷冷地睨著李冉,瞧得後者直發毛。

    “怎麽了?這麽瞅著我看

    ?”李冉納悶不已。

    “當初派任務的時候,就讓張炬去說場麵話,讓你去直接和鄭爽溝通,你倒好,把手頭的材料給了張炬,讓他發鄭爽的郵箱裏算完,是這樣麽?”顧昊寒聲問。

    李冉垂眸抿唇,走上前兩步,誠懇地說道:

    “頭兒,這事兒本身就隻能你辦,換誰辦都砸!

    我和鄭爽溝通過的,說家人要商量婚期,你不打算結婚,讓她找借口甩了你;

    可你說說,撈著你這樣一個男人,什麽女人會傻乎乎地放手?

    她當然不願意,我就說,我們頭兒這麽說是客氣,是給女孩子麵子,不想阻攔了她的幸福生活,她說真這樣就讓你親自去和她說,我說你要是想和她說話哪裏會讓我插嘴,她很幹脆地說不退婚;

    於是我就說我們有點材料發你郵箱你抽空看看,就知道理由了,相互尊重是和平共處的基礎,然後我就把東西給了張炬,讓他發到她郵箱裏了,怎麽,出變故了?”

    顧昊忽然笑了:“這女人不愧是混商業圈的,擅長算計,她已經帶著老爸老媽到我家告狀去了,還讓她爺爺和幾個老朋友一起喝茶,做了套兒讓我爺爺鑽,坐實了我們的婚事和婚期。”

    “操——這娘們這不是女潑皮無賴麽?”大李有些無法理解地揉揉臉。

    “別胡說,頭兒還能讓她這老娘皮賴上?”李冉顯然知道顧昊的為人。

    “好了好了,上車迴去,果然是躲不開,那就迴去一並解決,幾年不見,這女人行事風格更加淩厲,成禦姐了。”

    顧昊緩慢地搓著雙手退迴車內,唇角帶著一絲冷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來了耍的興致。

    大李快速地跳上司機的位置,嚴陣待命。

    李冉一看顧昊那表情就心知肚明,輕笑道:“那是,能和你這樣冰冷的未婚夫對峙五年還要結婚的女人,哪裏會是凡品。”

    顧昊聽他的話隻覺得刺耳,瞟了正在拉開另一側副駕駛門要上車的李冉一眼:“我倆迴去,你跟來幹嘛?”

    李冉一愣,抬手按著拉開的車門抗議:“我來這不就是衝你來的?”

    “你留下把周滔的關係網整理出來給麥叔送去,關注大庸市蘇洛川這個案子,總怕鬧騰出亂子,麥叔怎麽說也是咱們仰仗的大將,他這裏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顧昊嚴肅地交代。

    李冉咂咂嘴,點頭,行了

    個煞有介事的軍禮:“保證完成任務,請首長放心。”說完依依不舍地關上車門。

    顧昊也不甩他,閉目養神,兀自對前邊的大李說:“開車。”

    ……

    蘇迷涼開著紅旗轎車唿嘯而去,她當然看到了牛b的車牌號,不過出了別墅區,她就放慢了速度,這幾天動不動打車坐公交,好容易能開到車,心裏舒坦很多,她出門時候的速度不過就是帶點小情緒而已,離開顧昊的視線,她就放鬆起來。

    其實顧昊不陪她去,正和她意,免得她不自在,那份戀戀不舍就當是對他給自己這麽多幫助的迴報好了。

    這輛車是她見到麥文子書記的通行證,她不會胡亂闖禍、自找麻煩。

    以她的計劃,去找麥書記當然是她一個人最好了。

    她的心理學不是白學的,知道這些玩政治的大人物,他們慣於翻雲覆雨,僅存的同情心很難被觸動。

    作為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家庭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她完全有立場也有能力把該說的話說得條理清晰、利害分明;該掉淚示弱時自然會掉淚,該乞憐時就乞憐。

    如此再三地鋪墊,對方的同情心就比較容易被感性的東西喚醒,比如弱女的眼淚,不然,為什麽會有“怵目驚心”這個成語呢?

    因為隻有把淒慘絕望無助的表情真實地呈現在麥書記的眼前,自然就能讓他清楚周滔趕盡殺絕的狠毒了。

    如果他不出手,蘇家三口就隻有死路一條,這是激發他扶危濟困的責任感,有這個做基礎,蘇迷涼後邊有關爆炸案的推測,會危及他的仕途,鑒於周滔對付蘇家的手段,他絕對會慎重考慮,阻止悲劇發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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