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藏精,精舍誌。主腎髒副三焦。水行,宜冬煉,忌懼。


    腎髒煉成之後,可養精氣、利水液、生髓益智、促須發、控二陰。


    更重要的是,開了耳竅,還擁有了“開腑”的能力。


    耳竅開通,聽力強化,這不僅僅體現在能聽見更遠處、更輕微的聲音,還體現在可以感知到更多頻率範圍的聲音。


    古人說的順風耳不過如此。


    而“開腑”的能力,更是可以讓武者各方麵素質有一個短暫的提升。


    對武者而言,強出一點,就是強到沒邊——可想而知這個開腑的能力是多麽實用且強悍。


    當然,這個能力顯然是不能當做常規手段來使用的。就算武者身強體健,頻繁促發腎上腺素分泌還是會引起各種不良反應。


    但不管怎麽說,在新年的第一天就煉成了腎髒,算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聯盟的“五藏同煉法”,注重穩固和基礎,而後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快。


    尋常人將雪球滾起來,起碼需要三五年光景。而陳沐自煉藏開始就藥劑不斷,又趕上了電子強化倉這趟東風,再加上情緒能量的妙用,將這個時間縮短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耳竅一開,接下來其他四竅應該也會很快陸續開啟了。等五竅全開,便可以順理成章的進階通脈。


    “雖說我拿來的那些血凰丸足以把氣血強度堆到通脈的程度,但是沒有穴竅支撐的通脈畢竟還是虛浮,真遇上正統通脈,恐怕會被秒到渣都不剩。”


    陳沐雖然不妄自菲薄,但也從不自大。


    在羊城,他的確越階殺了不少通脈級別的大武師。但是這些大武師的前麵,都要加一個“假”字。


    若是把那些人的戰鬥力當做是真正大武師的平均實力,恐怕以後真遇到了,會吃大虧。


    陳沐定了定身,拿出手機,撥通了視頻電話。


    不一會兒,一道窈窕倩影在屏幕裏出現。


    “......”屏幕裏的影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低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有什麽事情。”


    陳沐看著尹束,知道她離開之後,肯定有過複雜的心理活動,但這些並不重要。蓮花已經種上,就算她在天涯海角,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兩件事。”


    陳沐不準備在寒暄上浪費時間,直接道:“第一件事,幫我留意基因製劑的消息,除了疫苗式,催化式或者靶向式的都可以。”


    尹束沒有迴話。陳沐也不催促,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幾秒鍾之後,尹束抿了抿嘴唇,開口道:“聯盟對基因製劑的管控十分嚴格,市麵上幾乎不可能買到這東西。我身後的組織在內的很多勢力都在想辦法研製基因製劑,但是這東西的科技含量很高,而且需要很大的投入,目前我還沒聽說哪個勢力有獨立研發基因製劑的能力。


    軍方那邊倒是偶爾會有一些淘汰的成品基因製劑‘出售’,那是某些大人物用來撈外快的門道,就算是走那些路子,購買者也被要求必須當麵注射製劑,生死自負。而且就算成功激活了沉默基因,也會被掛在軍方的監視名單內。


    唯一能購買到成品基因製劑的地方,就隻有國外。那些資本雄厚的大財團才有研發基因製劑的能力,甚至偶爾可以在黑市上買到。但是能流入國內的寥寥無幾。”


    陳沐摩挲著下巴,問道:“你有沒有國外的路子?”


    尹束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在一次國外任務期間,認識了一些這方麵的人。我可以向他們問問。”


    “好,如果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陳沐頓了頓,又道:“第二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搜集一個人的資料。”


    “什麽人?”


    “八極門掌門,丁迪勳。”


    尹束彎彎的眉毛下意識一皺:“丁迪勳?我記得他可是聯盟內最先突破到通脈階段的大武師之一,實力強悍。幾年前就曾赤手空拳殺死重量級恐獸,還打死過同階的天元大武師。要對付這種人物的話......”


    陳沐知道她產生了誤會,不過並未解釋:“你隻需要收集關於他的資料就行了,包括生平、愛好、社會關係等等。”


    “知道了。”尹束點點頭,應了下來。又沉默了一下之後,開口道:“我已經激發了氣血,現在已經開始淬骨了。”


    “看來血凰丸的效果還不錯。”


    陳沐也沒有意外,點了點頭:“你之前應該沒練過武術吧,我這裏倒是有些打法教程可以發給你。”


    尹束側了側頭:“小時候練過跆拳道和瑜伽,算是有些底子吧。”


    “那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重新練武了。你的本領如果再補上一些近身搏殺能力的話,會比現在強很多。”


    “恩。”


    “......”


    簡單和尹束交流了一些關於武者的知識之後,陳沐將形意拳、羅漢拳、太極拳包括開門八極拳資料全部打包發給了她。


    這些東西雖說是嚴禁外傳的,但是隻要他不說,誰又能知道呢?


    大概是從羊城之行之後,他就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份成為了一種約束。


    聯盟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清澈。


    當然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


    長長吐出一口氣,陳沐拎上背包,關上了房門。


    ......


    ......


    操場。


    寒冬當中,幾十名穿著短袖的少年列成方陣,揮拳甩腿,唿喝之聲仿佛形成一股熱浪,連寒風都要為之退散。


    這是氣血係的學生正在訓練,也隻有這些氣血旺盛的家夥們,才能在隆冬隻穿短袖白衫。


    在方陣的前頭,一名穿著黑色作訓服的武術導師,剃著精神的圓寸,脊背直挺,雙手後背著在場中巡視。


    但凡看到有誰都做不標準,便是直接一腳踹上去,絲毫不留情麵。


    不知什麽時候,操場旁邊來了一名青年,駐足在距離方陣不遠不近的地方觀看,端著一杯珍珠奶茶,小口小口地抿著。


    一套新軍體拳打完,那青年還在原地沒有離去,隻是奶茶見底,不時發出吸管哧溜空氣的聲音。


    武術導師目光掃過去,眉頭微微一皺。


    站的近的幾名學生心中一凜,暗道外麵那小子怕是要遭殃。


    誰不知道氣血係的羅老師脾氣暴躁,而且最見不得訓練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礙事?


    之前有兩個學生擋住了方陣的行進,就被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一個星期都沒能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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