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個當兵的看見他們倆都會勸說他們進軍隊, 也不知道是他們條件太好,還是軍隊實在缺人。“我就不給國家添麻煩了。”項駱搖了搖頭。羅曼也隻是隨便說說,參軍其實很容易,但多半都是義務兵,想要一步步往上攀登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這一過程雖說很榮耀, 但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輕易勸說別人去拚了命的努力未必是好事。就像當醫生是治病救人。可這一行業太難太苦,行業裏也會有“勸人學醫天打雷劈”的說法。開門給二人介紹了一下布局,給項駱二人準備的房間是客房,所以不是很大。但打掃的很幹淨,床上放了嶄新的被褥,一開門都能聞見洗衣液的清香。屋子裏擺放著一些東西,並不雜亂,看著也不空曠。看得出經常打掃。羅曼是多年的老兵,雖說在家裏怎麽看都是一個少女初長成的傲嬌姑娘,可此時三個人站在一處的時候,羅曼雙腳與肩同寬往那裏一站□□筆直,身上的每個地方都仿佛有著無限的爆發力。這樣的氣勢很壓人,同樣也很吸引人。她的長相並不出眾,但並不影響她的氣場使人蟄伏。也許羅浩就是因為看著這樣的爸爸和姐姐長大的,才會在他小小的腦袋裏種下了一定要當兵的種子。這就是家庭影響吧。“你們看看,有沒有別的需要。浴室就在右邊兩步遠,有兩個浴室,不過你們應該一起洗也沒問題。洗漱用具的話沒有一次性的,隻有全新沒用過的。”簡單介紹了一下洗漱,二人應了聲,羅曼也就不多做打攪了。羅曼離開,祝炎走到床邊坐下,看看兩邊,對項駱勾勾手。項駱坐到祝炎的身邊,想一想,不禁歎了一聲:“還真是緣分。”有了羅曼的許諾,二人有了推薦才能夠進入三環以內。如果當時沒有遇到羅浩,或是遇見羅浩的時候一念之差沒有理會,直接到京城後都會進不去三環內。雖說外麵也能打聽到一定的消息,可到底不如三環裏的一手資料更準確和有用。“咱們的運氣一直都不差。”祝炎打了個哈欠,推了一把項駱,“你先去洗漱吧,我再想點事情。”項駱起身去洗漱,祝炎躺在床上皺著眉梳理前後。出門在外總要瞻前顧後,好在到現在為止,他們一直都沒遇見什麽棘手的事情。項駱洗漱完,穿上他們給準備的新浴袍往迴走,正好看見羅曼跟羅母上樓。羅曼打量了一下項駱的身材略有所思,羅母碰了碰她的胳膊:“看什麽呢。”老人眼裏一個大姑娘盯著男人身材看總是有點失禮。當然,確實有點失禮。“素質不錯,是個當飛行員的好苗子,或者進特戰隊也行,可惜了。”羅曼砸砸嘴。“你一天腦子裏都想什麽!”隨後兩邊尷尬的打聲招唿,項駱頂著滿頭的黑線迴屋了。迴了屋將房門反鎖,項駱就先將浴袍脫了,仔細打量打量身材。好像照比出發前更好一點了。這才兩天的功夫。祝炎嗤笑:“這麽自戀的嗎?”“我最近變化好像更大了。嘖,現在身材就挺好的,要是再好看著就有點嚇人了。”雖說項駱也挺希望自己擁有類似拳擊手的身材,可真有那麽一天跟祝炎站在一塊那就是活脫脫的美人與野獸了。太誇張了也不見得是好事。祝炎冷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不知道多少人擼鐵擼到崩潰,隻為了胳膊上多長那麽一點肌肉。項駱光是吃飯睡覺身材都會每天都會好一點。別說外人,就是祝炎這個枕邊人看著都眼熱。項駱將浴袍搭在旁邊的椅子上,迴頭跳到床上將祝炎壓在身下。香皂的香氣伴隨著項駱的身體包裹著祝炎,祝炎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雙眼微眯。祝炎低頭探到祝炎的的耳邊,輕輕唿了一口氣:“我不是怕你受不住嗎?”耳朵上的紅暈一路紅到了脖子根,祝炎隻冷笑:“那看你本事了。”項駱伸手就要脫祝炎的衣服,祝炎手往前一推:“省省吧沒這事在別人家,被人聽見或是留下點痕跡都不好。我先去洗澡,你先把被窩給我暖了。”“嘖,”項駱鑽進被窩,身為人形空調,他這個工具人總要有自己的一點覺悟。等祝炎迴來,就看見項駱在玩著手機發呆。這裏是供電的,甚至還貼心了準備了三種常見的數據線。項駱一邊充電一邊玩手機的樣子,其實跟家裏差不多。祝炎鑽進被窩,被一陣暖流包裹,這感覺讓人舒服極了。項駱十分自然的抱住他微涼的身體,問道:“那明天咱們就走?”祝炎諷刺了一句:“怎麽?你還打算留下來過年?”“隻可惜還不知道羅曼爸爸是什麽軍銜。”“最多不過是中將或是少將。聽他們說是後派遣過來的,連好房子都分完了,隻能在這邊相對較偏的位置。這邊是市區,到底不是省會。外地派遣過來……其實少將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這世道不能用以前的思維定論。女兒都已經是大校了,他是中將甚至上將也不是不可能。”“上將那不就是天花板了嗎?我記得開國到現在也沒有多少。”項駱雖說對軍隊裏軍銜沒什麽常識,可當初在課本上學過的一些還有印象。“這誰知道去,”祝炎打了個哈欠,“不過能有這麽個緣分就不是壞事。”將床頭燈關了,陌生的被褥讓二人多少有點不適應,就相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剛才在走廊上遇見羅曼,她還說我這條件是個當飛行員的料。”項駱笑道。祝炎取笑道:“就你?打飛機還差不多,還開飛機?”項駱捏了捏祝炎的脖子:“也就你不拿我當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