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頭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是這一年來搬進來的,其中有一半是投奔過來的親戚,再有就是得了信兒硬擠進來的。那個姓錢的夫妻倆好像在村裏沒什麽關係。這一年來也沒什麽動靜。誰想到是憋大招了。”項駱打了個哈欠。要是真的是投奔了誰來了,肯定是出人命的時候就被揪出來了。所以說,有的時候當誰的關係,給予誰方便,都是有代價的。這就跟借錢時候的擔保人差不多,你幫人家一把,你讓人欠你一個人情。可人家若是不當人做了惡,你也要受到村裏其他人的指責和埋怨的。這是雙向的。當然,當初外人大量遷入的時候,也有原本隻是同學,或是吃過兩頓飯的關係,就本人拖家帶口的找了過來投奔,這個也沒有辦法拒絕。“其實當初真沒必要放進來那麽多人。村裏原本的人都是人心思變,原本就不幹淨,這世道不好,變人渣的更多。這外人不知根不知底的,麻煩隻會更多。而且說句不不好聽的,過來的都是自己在原本村子待不下去的。不然相互扶持幫襯一把怎麽就過不去了。非要背井離鄉的往這邊搬?鬼知道這裏頭是有多少人是自己在原本村子裏作惡,一家人被趕出來所以才投奔這邊的。”這種思想源自末世前報道裏的難民。能夠從戰亂之地逃出來的,除了少數的幸運、勇敢之子外,多半都是經過了各種隻有自己知道的道路、手段,才能做到逃出升天的。惡劣的環境下,可能真的隻有最惡劣的惡人才能夠存活。所以,村裏人對新的村民多半都是抱以忌憚與隔閡的。其實平複這道隔閡也不難,最簡單的就是婚嫁。隻是帶來的姑娘們都容易,差不多隻要傳個信兒出來,那說親的人就絡繹不絕。可男孩子就不一樣了。原本村裏就是男多女少,本村的小夥子都有一些注定要成為光棍。而能有力氣和魄力全家搬過來奔個出路的人家,多半家裏都有小子。這些小子跟他們一起搶,豈不是讓原本能娶上媳婦的人家更娶不上了?那本村家裏有兒子的人家還能跟他們相處好了?所以村裏新舊村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隻不多大部分的時間裏頭,新村民都是相對而言比較老實,甚至退一步海闊天空。小心翼翼的對待舊村民,生怕挑起兩邊紛爭後,原村民想要擠兌新村民,還是相當容易的。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事端,會不會成為一個□□。項駱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村裏的事情他參與的也太多了。這件事情就此不再牽扯自己也就算了。要是還是不長眼繼續惹自己,項駱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項駱現在在村子裏雖說不至於橫行霸道,倒也真不用怕什麽。村長都要忌憚他三分,村中公產能有多少,也受項駱的影響。當影響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雖說引人注目,可還真沒什麽人敢碰的。“反正別波及你不就行了。”項駱笑道。李月月扯扯唇角:“不是已經波及到了嗎?”項駱這才想起來:“死的人是你堂妹?”李寶國跟死者姑娘的父親是叔伯連橋(連襟),也就是他們娶的是一對堂姐妹。算下來死者跟李月月也是姐妹。提及此處,李月月目光暗淡了些:“其實也沒怎麽見過,那個叔伯姐妹,其實也是從爺爺兄弟的兒子的那個叔伯,並不是親的。算到我這一輩差不多快出五伏了,同姓的關係都遠了,何況都各自成家不是一個姓的了。你說就這還能被姓錢的嚼舌根,說我爸給他們作偽證,他們怎麽說得出口?”要是親兄弟走的不親近,尚且跟陌生人差不多,何況關係還隔了這麽遠。項駱道:“說真的,我都不知道這層關係,那姓錢的深居簡出能知道這些也是本事。”李月月挑眉:“啥意思?難不成……”項駱擺擺手:“應該不至於。可能是死者爹媽曾經在村裏頭說過這層關係。畢竟一個人發達的時候,什麽犄角格拉裏的親戚都能站出來說說自己的關係。可能就是他們什麽時候提了一嘴,就被有心人給記住了。”李月月扯了扯唇角。這個倒是真有可能。人都喜歡炫耀。沒有人不享受在炫耀時候,別人投來的羨慕嫉妒的目光。所以,自身有有點的人,炫耀自己,家裏有過人之處的,炫耀家裏。若是家裏找不出什麽能吹噓的,那麽沾一點關係的親朋好友也能成為人在外撇開大嘴吹噓的資本。這是人之常情。而且李寶國在村子裏的關注度不比項駱小多少。他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的消息全村人都能知道,這人際關係自然也是早早的就被傳的人盡皆知了。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就是可憐那小姑娘了。再有就是他爹媽。聽我爸說,他家裏原本還有個小子,才十歲。去年感染病毒沒了。就剩下小姑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這還沒留住。原本兒女雙全,這不到兩年全沒了。也不知道那兩個王八羔子能不能都槍斃了。”李月月越說越氣。第182章 第 182 章李月月說完了這個, 也不發牢騷了,而是道:“對了,來年銷售還跟去年一樣嗎?比如鴨肉數量和鴨蛋。”項駱道:“在鴨廠開起來之前維持不變。等鴨廠開起來以後逐步增加吧。也給你充足時間培養新人幫你忙。”李月月要的就是這句話。小年那天的銷售到現在都心有餘悸,那火爆程度都要趕上雙十一了。累的她兩天差點沒緩過來。果然, 辛苦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雖說收入同樣可觀。可要是讓她選, 她還是希望能找兩個人幫自己分擔一下。然後就又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 雇誰呢?李月月走後,項駱將家裏簡單收拾一下,也將祝炎連被子帶枕頭卷起來一塊抱到了西屋的床上。祝炎玩著手機被項駱裹著被子抱走,路上還真給麵子的一動不動。項駱就像抱著一個超大的娃娃, 當然,這個娃娃還不輕。“沒問安維他們幾點能到?”祝炎問。項駱將祝炎放好了,整理了一下被子給他掖好被角:“應該快了,他們要到就打電話了。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要準備來時候吃的飯了。早上二人用的都不多。因為安維迴家怎麽也要做的豐盛一點。就留著肚子吃好東西。”“魚, ”祝炎開口道,“其他的隨便。”“家裏就剩一條了,準備留到明兒晚年夜飯的。”項駱無奈道。祝炎想一想:“那你搬三十斤雜糧餅幹來。”項駱就知道他要從係統裏頭換。找來了三十斤雜糧餅幹和一個盆, 祝炎指尖觸碰了一下雜糧餅幹, 整整三十斤雜糧餅幹就消失了,手再往盆裏一伸,一條四斤多活蹦亂跳的大鯉魚落在盆裏。那條大尾巴用力的蹦著,差點落在地上。“吃不了的。”項駱無奈道。祝炎道:“那就全燉了隻吃一部分, 剩下的凍上, 下次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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