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些罪責不是一起報上去的,所以給出的結果也是接二連三傳迴來的。第二天,周文樹和那寡婦女兒的判決也迴來了。周文樹入室qj殺人未遂,但因缺乏決定性證據,且缺少犯罪者本人供訴,判決有期徒刑十年,緩刑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緩刑期間重點觀察,且隨時配合調查。寡婦的女兒,雖說有正當防衛情節,但在男方失去反抗能力後,依舊將男方殺害,且手段殘忍。涉及故意殺人罪。有因涉及防衛過當、激情殺人等情節,且嫌疑人未成年且為孕婦,應當適用減輕處罰。經過法院判定,寡婦的女兒最終的懲罰是三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三年有期,兩年緩刑。也就是說,隻要這兩年內,寡婦的女兒沒有再做出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減刑甚至不去坐牢。這對於村裏人而言,無疑跟沒有懲罰沒什麽區別。這一判決下來後,這二十幾人剁流氓命根子案遲遲沒有下來。根據解放軍這邊得到的消息,法院那邊也已經吵的不可開交了。這件事實在是太奇葩了。犯罪嫌疑人二十多人,且每個人都下手一刀。當前已經沒辦法確認哪一刀是誰剁的了,更不知道誰下手隻是皮外傷,誰下手直接給砍斷了。而且這件事情的背景是相對特殊的。尤其是劉妍,她身為受害者,卻因為父母對自身名聲的維護,執意將其嫁給加害者。還有張月北。她也是受害者,卻因為輿論問題受到了其他人的指責,進而讓流氓有了僥幸心理繼續犯案,是當前村內情況的源頭。所以這件事不論是輕重都是個問題。如果是過去,這件事秉公執法,可能並沒有那麽困難。可要是現在,末世之下人心思變。若是受害人自保得到了懲罰,豈不是給了那些流氓更多的底氣?這反而成了張月北事件的2.0版本。所以,怎麽判上麵也在糾結,自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說下來。那個流氓發了幾天的燒後終於醒來了,等他意識慢慢恢複以後,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在下半身劇烈的疼痛中,他得知了當天的兇手有二十多人後,且其中還有他所謂的“未婚妻”後就更加瘋狂了。一會兒說要將這些人一個個都殺了,一會兒又說要找劉老七夫妻倆,他現在就要劉妍嫁給他,伺候他。他要讓劉妍嫁給自己以後,好好折磨她。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劇烈的疼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理智,可能他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他說出來的話,讓那些過來聽個熱鬧的人對他的憎惡越來越深,對他最後一點憐憫也沒了。而且,最近很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雖說當初推波助瀾的是大眾輿論,可沒有人願意去承認自己當時的一時痛快造成了這個惡果,自然都異口同聲的說是他的錯。而其中孽力反饋最嚴重的,莫過於劉老七夫妻倆。當初張月北剛出事的時候,劉老七媳婦就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公雞,四處去說張月北的壞話,給流氓開脫,仿佛張月北就是開窯子的,流氓是被仙人跳了。結果後麵出事以後,她又毫不猶豫的將女兒推了出去。事情被劉妍宣揚出去了以後,村裏人又開始說是劉老七媳婦自己看上了那流氓,所以才那麽奮力的幫流氓說話。流氓當天晚上上她家,就是她自己約流氓去的,結果被自己老公撞見了,才將鍋甩女兒的身上。似曾相似燕歸來。當初劉老七媳婦用來d婦羞辱張月北的言論,被一字不差的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且沒有人懷疑。而劉妍在說出這些事情以後,就在二十多名同伴的陪同下迴家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轉頭搬進了張月北的住處跟張月北住一起。而劉老七夫妻倆因為村子裏傳揚出去的各種流言蜚語,也開始相互猜忌,進而矛盾不斷。項駱從項燕嘴裏聽見這些笑的都快不行了。項燕眼中帶著譏諷:“周文樹也是真的找了兩個好榜樣。一個被捅成了血葫蘆,一個子孫根被剁成了餃子餡。他自己被判了型。可惜是緩刑,人還在村裏頭待著。”這一點就讓項燕有點不滿了。他留在村裏除了吃白食還會幹什麽?項駱道:“這都不著急。反正他已經沒什麽威脅了。”項燕皺皺眉:“他要是再想動手可防不住的。”項駱道:“我已經跟上麵聯係好給你買報警器了。隻要你願意,耗子進你家院子你都能看見。而且這一次對他打擊不小。他不會再有這個心思了。”項燕對項駱的如此確定報以懷疑態度:“真的?”上一次項駱還說不會那麽快的。“您應該比我了解他,”項駱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他有多慫。這次能感觸這事來,不過是覺得其他人都成功了,他理所應當的覺得自己也行。結果那兩個一個比一個慘,他能這樣獲得最輕的處罰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正常人都不敢再動手。何況是他。他很愛惜自己的羽毛。退一萬步講。你們已經砸他一次了,害怕砸他第二次嗎?”項燕對周文樹的心思,也隨著時間的流失越來越冷。原本還算恩愛的夫妻,隻用了半年的時間,到現在已經是近乎不死不休的程度。事實上他們元不用道這個地步,項燕也從來不是個狠心的人。怪隻怪周文樹這麽多年來太過於自我為中心,將一切都變得想當然、自以為是。為人處世隻考慮自己的喜好,將別人對他的妥協當做一種理所應當。要是親生的父母還有可能忍受,項燕這當妻子的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那也要多注意他了。”項燕歎了口氣。項燕道:“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個流氓的後果。他現在成太監了,心態的變化是最大的。他要是極端起來,可是什麽都不顧的。”項燕嗤笑:“他還能幹什麽?聽說他感染了,下半身都爛了。是潰爛發臭的那種。現在條件不好,不太可能送他去縣醫院。再加上劉老七姑娘跟張月北都報案了,他這事立案了。上麵怎麽判還沒說呢。”“拭目以待吧。”這個瓜相對來說還算痛快。就是不知道最後的結局能不能來個大團圓。又過了幾天,所有人都在等著張月初一行二十多人的結果,不過那流氓的判決先下來了。流氓兩次犯案雖說均未得手,但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且對其餘兩個流氓有教唆情節,以及拒不認錯。判處了他勞改十年。立即執行。念及他剛受了重傷,可能等他情況稍好一點以後再送去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