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駱跟安維白天分作兩班,交替著去村子邊緣蓋牆。為了避免牆壁會輕易倒塌,這堵牆至少也要一米厚才能帶給所有人足夠的安全感。這需要用的磚就更多了。村子裏會瓦匠活的不少。而且眼下要的是速度,也不用建的多整齊,能將外麵圍住就好。所以兩天的功夫紅磚和石頭就用幹淨了。現在就隻等著燒磚出窯了。不過這段時間村裏也沒有閑著,有空就分批在村子外繼續挖陷阱。這陷阱是真的有用!四麵八方跑來的喪屍動物基本落入了陷阱。陷阱周圍都特意壓實,老鼠要是沒有被陷阱下麵的木刺插死可能逃跑,別的兔子一類的喪屍動物可能還來不及打洞,就已經被發現直接在上頭用粗糙的長矛弄死了。每天都會有小山一樣的收獲。可這些,沒有一樣是能吃的。沒人知道這些陷阱能堅持多久,隻是他們在一天,村裏就不會遭遇除了老鼠以外的其他騷擾。人們已經習慣了穿上種水田的長靴,在靴子裏塞滿了東西,確保老鼠咬一口不會咬到肉。隻要不被咬到,就不怕喪屍。如此,又開始有人找項駱,問他們家什麽時候繼續賣菌包。種得出蘑菇,才有繼續下去的希望。全村這樣齊心協力,所為的,不過是當一切結束以後,他們還可以繼續種蘑菇。項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繼續。祝炎去磚窯的第三天,磚坯一個個被送入窯洞。當煤炭引燃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起來了。最近的喪屍動物越來越多了,其中不乏喪屍貓狗雞鴨一類人所養殖的。他們可能是被人為遺棄在野外喪屍化的,也可能有被養的比較隱蔽,在當初軍隊檢查的時候被遺落或逃跑離開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樣躲過了一個寒冬進而形成了獸潮。也許就像那個死後凍僵又再迴暖後恢複行動的喪屍老太太一樣。隻是已經迴暖兩個月後才大規模爆發,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伴隨著喪屍動物的肆虐,人類的喪屍開始不受控製的大規模爆發了!當村周圍陷阱中的“獵物”出現喪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情況變了。因為在此之前,各個村子出現喪屍都是各自解決,城市裏自然有軍隊迅速消滅。就算是去年最巔峰的時候,也隻有少數喪屍會遊蕩出來。而自打第一隻喪屍落入陷阱以後,每天都有兩三隻喪屍落入陷阱。有的被木刺刺死,也有拖著殘破的身體嚐試向上爬的。項駱找來了兩條兩米長的鋼筋,用錘子砸出鉤子,有用切割工具將鉤子切除一個尖並打磨鋒利。隨後將鋼筋的另一頭纏上厚厚一層的防滑膠帶交給解放軍。陷阱裏的喪屍,就用這兩把工具。確定破壞大腦死後,兩個鉤子插入肩膀向上拖。這樣,可以一路拖到掩埋點。沒有燃料燒他們了,眼下就隻能剁碎確定不會再動後深埋。有了這兩把工具,不僅僅是處理喪屍,喪屍動物也變得更加得心應手了。而就在項駱因為擔心祝炎寢食難安的時候,第一爐磚頭,終於出爐了!拿著尚有餘溫的兩塊磚,相互碰了一下,聽見清脆的“砰”的一聲!在磚窯幹活的所有人眼圈都紅了。這是他們最大的安全感!終於做出來了!因為每一份溫度、條件都略有不同,所以做出來的質量也各有不同。多數都是暗紅色,跟過去一樣的磚紅色還是很少的。即便如此,也足夠用了。項駱參入舊磚碎末的轉頭,是裂縫率最低的,而且相對而言也更加紅。如此,就幹脆隻用項駱的辦法了。祝炎一行人正好幹滿了五天,一個個坐在摞滿轉頭的拖拉機上,風光無限的迴村了。祝炎特意帶了一個項駱親手做的磚頭迴家算是作紀念。新帶迴來的磚頭直接灑上水就用上了。村裏的水泥並不多,珍貴的水泥隻用在了地基的建造中。上麵再蓋的,就隻能用普通的泥土了。不過好在黑土本身的粘性就比較大,跟稻草混在一起增加黏性去砌牆,倒是勉強能用。項駱沒跟著一起砌牆,而是接過了祝炎手裏的行李包,看著祝炎穿著一身髒的有異味的衝鋒衣,眼圈都紅了。看他的小花臉,和明顯粗糙了些的手指,項駱強忍著心酸帶著人迴去。這一路上,項駱都沒有開口,甚至沒怎麽迴頭看。祝炎也很知趣的沒開口,隻乖乖的跟在項駱的身後。等進了屋,項駱將背包放在地上,將裏麵東西一樣樣往外麵撿。內衣什麽的祝炎倒是換了,都揉成蛋扔在一個塑料袋裏。項駱拿出來看一眼,想不通他是怎麽換的。再看看別的。等看見下麵好好躺著的幾個罐頭,項駱火就上來了。“給你帶東西怎麽不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