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駱打算走了,項燕倒是拉住了項駱不讓他走:“走什麽走?留下來吃飯。正好你拿來的罐頭,家裏還有酒喝一頓。再有,你現在就算是有朋友幫襯,條件應該也不錯,這村裏就沒看得上的姑娘?你要真有看上的跟二姑說,二姑幫你去說!”原本是周娜娜的婚事,就扯到項駱了。項駱實在有點怕這個,因為他清楚自己是個彎的,所以找姑娘娶了這件事在他這裏是個偽命題,也不想去過多的討論。“我這都不著急,而且我現在得迴去做飯了。”項駱退了幾步往門口走,“我那倆哥們都是城裏長大的,咱們土灶用不慣,做飯基本靠我。再不迴去做飯就餓肚子了。改天有空再說吧。”改天有空,這四個字就基本等同於不可能了。項燕怎麽拉也拉不住,項駱套上了帽子將自己圍嚴實了離開了。後麵的事就是項燕自己家的家務事。走迴家的路上,項駱就開始反省自己了。今天這件事吧,說起來後悔,但也不後悔。論理他不該主動參與這件事。就像祝炎所說的,他不應該做那個什麽事都參合一腳的萬金油。這並不能顯得他多有本事,時間長了隻會讓人覺得他招人煩,插手別人家務事。可這件事牽扯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姑娘一輩子的幸福,就算周振興家真的就能長久富足下去,能靠著養蘑菇吃一輩子,他家就真的是個值得嫁得好人家嗎?當初為了跟祝炎搶生意,雇人鬧事攪黃祝炎的生意可是確實發生的。其他的不算,至少這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周振興的人品很次。而且包辦的婚姻 ,並不是周娜娜想要的。其實項燕家裏今天發生的事情,僅僅是這末世高壓之下的一個縮影罷了。當生存都成為一大難題的時候,其實每個人,都僅僅是商品而已。越想越覺得負能量太多。項駱快走了幾步,有點急切的想要看見祝炎。外麵風雪很大,項駱快步往家走,好巧不巧的瞧見自家門口不遠處蹲了個人。那人穿著米色的棉襖,在風雪中很顯眼。人就蹲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凍僵了。這大白天的就有人凍死在自家門口?想到先前有人在自家門口被活活咬死,項駱一想這要是再凍死個人那自家可就真夠吉利的。是不是要考慮搬家了。走到那“雕塑”前麵,項駱剛蹲下神,那人就把頭抬起來了,嚇得項駱差點坐地上。對方臉上圍了圍脖,隻能看見一雙眼睛露出來。看得出是個大姑娘,瞧著眼睛靈動,不像凍僵的樣子。“你幹啥嗯?”項駱被嚇一跳。“我想冷靜一下!”風太大,二人說話的聲音都不小。……“你冷靜別跑我家門口蹲著啊!”嚇項駱一跳。“這我家門口!”那姑娘聲音更大了一點。項駱四處看看,看見斜對門才反應過來:“你是老李家的?”“嗯!”是斜對門李寶國家的閨女。兩家是對門,正常農村家裏大門都是朝南開,但因為這邊屬於村裏邊緣部分,這一條街要比其他人家長出來一段。所以前麵的兩戶兩家前麵麵對的是大片大片的農田,為了方便走動和安全權考慮,就將大門朝向北麵,就跟項駱正好是斜對門了。這是項駱家門口,但也算老李家的家門口。“你不冷嗎?”項駱無語的問一句。“我抗凍!”“……”項駱看看周圍,再看看在暴風雪蹲風口冷靜的姑娘,猶豫了一下,“要不你去我家坐坐?”姑娘看項駱,似乎在考慮著什麽。項駱又道:“我家裏還有兩個人呢,不是我一個。你上我家坐坐不用怕什麽。”項駱以為她是擔心去自己家不安全。姑娘這才起身:“那你別跟我爸說!”項駱開門倆人進去,姑娘就盯著項駱鎖起來的大門沒說話。項駱迴頭走向房子,迴頭見姑娘跟上了,這才進屋。一進屋剛好瞧見安維在做飯,看見項駱領迴來個大姑娘,人一怔,開口問了句:“這誰啊?”“對門的,”項駱看一眼屋裏沒有祝炎,“祝炎呢?”“鍋爐房烤土豆呢。”家裏有獨立的鍋爐房,就在東臥室後麵。祝炎也算是對烤土豆情有獨鍾了。進了屋,項駱脫了外套先給姑娘倒杯水,姑娘將圍巾和棉襖脫了,冷的搓搓手,瞧著項駱給她倒的薑茶,眼睛就是一亮:“你家還有這個呢!”“喝吧!我記得你是叫……李月是吧。”其實倆人小時候一塊玩過,畢竟是對門鄰居,一塊長起來的孩子小時候關係都親近。“李月月。”李月月好奇的看看屋子裏的周圍,“還是你家大。”雖說是鄰居,但從前李月月常年在外上學,來項駱家應該還是第一次。項駱看她打量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怎麽?跟李叔吵架了?”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是他跟我吵架。”李月喝一口薑茶,砸砸嘴裏的滋味,“種蘑菇的老周家找媒婆來我家說親。我覺得挺好的,我爸非不同意,這不久吵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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