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二學長他用出來了!”


    堀尾先是有些錯愕,隨後整個人一臉狂喜。


    剛才這一球,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不就是之前那個什麽百腕什麽的守衛。


    乾扶了一下眼鏡,他那無人能夠觀察到的眼睛中同樣閃過一絲意外。


    不是他不相信不二。


    而是,根據跡部的這一招來說,不二應該無法在做到有任何的動作。


    “菊丸,你是知道一些嗎?”


    他的目光轉向自己身旁的菊丸。


    對方笑得更隻小貓一般,“那自然是不二預判了跡部的預判。”


    他雙手叉腰,說出的話卻是讓青學的其他人一頭霧水。


    看台上,上衫悠同樣有些意外,他看向一旁的手塚,“不二的這一招,你有見到過嗎?”


    手塚搖搖頭又點下頭。


    他看向了球場下方的不二,心中輕輕呢喃道:“這是為了應對我的天衣無縫嗎?”


    上衫悠見狀聳聳肩。


    從他的角度看去,不二的這一招和當初幸村的零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不過,幸村的主要方向是專注,而不二的方向似乎更像是提高了感知,或者說預判?


    當感知提升到某一個程度,在球場上根據種種信息,短暫的預判未來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就比如幸村和德川的共鳴……


    就在上衫悠繞有興趣和觀察之時,球場上的局勢也再一次被不二給扳了過來。


    嘭!


    “青學不二拿下此局,2-3!”


    “交換球場!”


    裁判的聲音穩穩響起。


    冰帝的人群中,忍足的眼神變得凝重,“跡部反被破發了。”


    這樣一來,對麵的不二周助也有了終結比賽的能力。


    破發的一方,往往能在一場比賽中更好的把握住節奏。


    “你果然難纏啊。”


    跡部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麵的不二,頭也不迴的朝著自己這邊的教練席上走去。


    不二微微有些無神的雙眸,熒光浮動。


    片刻後,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柔和的笑容,也迴到了自己這邊的場邊。


    “怎麽樣,發現一些端倪了嗎?”


    榊教練翹起二郎腿,單手撐著自己下巴看向了跡部。


    “多少有些眉目了,他是逃不過我的這雙眼睛的。”


    跡部兩根手指輕輕按在自己的鼻梁上。


    他的語氣很霸氣,也很自信。


    “嗯!”


    看到跡部心中有數,榊教練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以他的眼界,對於世界級別下的比賽也許還能有些指點,但是在這之上,他更多的也隻能看懂一些比賽的局勢。


    就這些,都還是他數年前曾經在歐洲呆過一段時間的緣故。


    網球實力到了某個程度,就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平凡的普通人能夠幹預的了。


    一分半後,比賽繼續。


    兩人迴到場上,跡部眯著眼,認真的打量起了不二的狀態。


    對方能夠在剛才突破他的感知幹擾和死角封鎖,那種違和感就是關鍵。


    唰!


    不二發球之後,身體唿的一下便動了起來。


    絲絲的柔風環繞在他的身旁,處在奔跑狀態下的他,甚至能在他身後看到那一抹藍白衣襟翻飛的殘影。


    而跡部也沒讓他失望。


    褪去了神秘的落櫻,雖然已經恐怖,但是卻已經擋不住跡部的攻勢。


    嘭!


    跡部抬眸迴擊之後,眼皮就是一跳。


    快!太快了!


    不二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早早的便等候在了前場。


    而哪裏,正是跡部將網球打出去的地方。


    “又來了,這種感覺……”


    跡部雙目之中的寒意更甚。


    不二從剛才起就像是從他的冰雪王國中消失了一般。


    看著再度飛來的網球,跡部心中冷冷一笑。


    隻要被他抓住端倪,那他就會抽絲剝繭的將著一切全部弄清楚。


    踏踏!


    跡部先不急著淩空截擊網球,反而身體朝著後場拉遠,先等到不二的腳下有了動作後,他那極度專注的眸子猛地一亮。


    就在這時候!


    嗡嗡!


    凜冽的寒冬再次降臨!


    通過拉長迴擊距離多出的這零點幾秒,跡部又看到了不二周助的絕對死角。


    “哈哈,你逃不掉的!”


    嘭!


    網球激射迴去。


    不二身體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和最初的那種樣子一個模樣。


    “0比15!”


    聽到裁判的聲音,表情冷漠無比的不二,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在他內心的光影世界中,冰冷的風雪再次湧了進來。


    “破解了嗎?”


    邊上的觀眾們紛紛一震!


    然而下一球。


    不二再度抽起球拍,自空氣中十分靈巧的劃出一條蜿蜒的曲線。


    “這是……”乾內心一動,鼻翼上的眼鏡閃閃發亮,“借由蜉蝣包抄打出的放短球!”


    不二根本沒有拘於擬形勢,這一球完全打亂了跡部的節奏,逼的他不得不上網救球。


    而就在跡部將球削飛挑起的一瞬。


    “鳳凰還巢。”


    冷清的話語從不二的口中吐出,跡部也是在此刻,完全看清楚不二發絲下,那雙湛藍無神的雙眸。


    嗤嗤嗤……


    網球從他的身旁劃過。


    這一次,跡部的內心真的受到了一陣衝擊。


    亞久津的六感,亦或是忍足的閉鎖心扉?


    撥雲見日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嘭!


    “game,青學不二,3-3!”


    ……


    “game,冰帝跡部,4-3!”


    ……


    “game,青學不二,5-5!”


    又追平了!!


    青學眾人屏住唿吸,尤其是越前,此時也是把自己絕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兩人的對決之上。


    無他,這場比賽實在是太精彩!


    不少人手掌都下意識的攥起,掌心溢滿了細密的汗水。


    跡部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水。


    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自信起來。


    雖然他暫時也奈何不了不二周助現在這個狀態,但是這場比賽,他贏定了!


    唿……


    跡部深吸一口氣,微微調整了下身體的狀態之後。


    “不二,可不隻是你有那樣的發球!”


    他傲然笑道。


    下一刻,網球高高飛過頭頂。


    跡部手臂弓起,把球拍壓在自己的身後。


    整個球場的溫度,也就是在此時,悄然降了數度。


    層層的白霜開始在燈罩的表麵和一切的玻璃製品上麵浮現。


    那凜然的寒意讓場邊離的近的人員都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怎麽迴事……”


    堀尾猛烈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向後退了半步。


    乾則是用自己的兩根手指,緊緊的扶著自己的眼睛。


    哢吱作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不由又想起了那次交流賽,“又要來了嗎……”


    他輕喃一聲。


    緊接著,肆虐的風雪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吹向了對麵的半場!


    “嘭啪……”


    幾乎是一瞬間,球場以及球場附近的的玻璃製品都爆成了一片碎渣。


    不二雙手擋在自己的麵前。


    這一球,他不用說是去接了,就連行動都感覺有些困難。


    “跡、跡部領先,15比0!”


    裁判冷的有些哆嗦的說道。


    現場,無不沉浸在這華麗又恐怖的一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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