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買樓的事兒,咱不著急,等咱們好事成了,我的還不就是你的嘛!”說著,便上下其手,要來撕扯芷容故意穿的露出大片脖頸的衣衫。

    芷容推拒著,既不讓這畜生得手,還要故意拉近距離,不能讓這畜生因得不到而發怒,這若即若離的感覺讓畜生更是心癢難耐。臉頰潮紅,聲音帶著情欲的暗啞。

    “美人兒啊!少爺我實在忍不住了,來來來,咱們先把事情做完,其他的以後再說。”畜生心裏已經被下麵那感覺莫亂的七七八八,說完這話便一股腦的把芷容緊緊抱在懷裏,張口便要往芷容薄薄誘人的紅唇上親去。

    芷容現在直想罵人!丫的,這裏是酒樓,又不是青樓妓館,連張床都沒有!你這畜生沒見過女人還是怎的,見到個女人就想上啊!顯然這一會兒,芷容她也忘記了這裏麵還有她故意勾引的許多的元素。

    心裏狠狠地把這畜生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笑靨如花,白皙纖細的手指再次捂住畜生的嘴,笑道:“哎喲!少爺!這可不行!奴家今兒來可就是為了買您樓的,若是奴家把身子給了您,您又不肯把樓賣給奴家,那奴家不是虧大發了嗎?”

    畜生咬了要附在唇上的纖纖素手,隻覺得這美人兒手的滋味也如此鮮美啊,那若是壓在身下,看著她婉轉承歡,聽著那嬌娥呻吟,豈不是更加美妙?芷容被那一咬卻渾身一顫,暗道,畜生就是畜生,真惡心!

    “美人兒,本少爺可不是那樣的人!本少爺說話算話,以後一定把風滿樓交給你,這樣行不行?”

    畜生已經等得急不可耐了,說罷便又要去摟抱芷容。芷容哪裏還肯讓他得逞,一個巧妙的閃身躲開了他的魔掌,卻讓畜生覺得芷容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想和他好好做做前戲。

    看著畜生那一副淫蕩的模樣,芷容真想就這麽把他從三樓上踹下去,但想想要是出了人命自己還得擔責任,便做罷了。

    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從懷中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薄紙,主動靠上前去,依偎在畜生的懷中,道:“少爺,這是一份契約,隻要您簽了它,奴家……奴家便隨了少爺。”

    作勢羞怯的低下頭,埋在畜生的懷中,忍受著畜生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心裏直罵:你丫的快點簽,簽完了好快點滾蛋!

    畜生也不是白癡,這契約上的內容他還是看得懂的。契約上說,芷容要用兩千五百兩買下風滿樓,並且包括風滿樓地契,以及樓裏所有用具及裝飾,一縷不得帶走。也就是說,芷容隻給畜生兩千五百裏,但畜生要將風滿樓一切都交給她。

    如今顏家的家當已經被他揮霍的差不多了,他手中正缺錢花,在這個年頭,兩千五百裏買下整座風滿樓差不多也是這個價錢,何況還有懷裏的美人兒軟香如玉。兩千五百裏本就抵得上一座風滿樓,若是再能與這美人兒一度良宵,那豈不是快事,說起來還是他賺到了。

    畜生心中是這樣盤算的,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尤其當想到美人兒即將能與美人兒芙蓉帳暖度春宵,便又是心生激蕩,不禁把懷裏的美人兒抱得更緊了。

    他卻不知,芷容看中的不僅是風滿樓,還有它的位置和未來發展的前景,她覺得這兩千五百裏買下風滿樓是值得的。

    抬起螓首,撅起小嘴,推了推畜生,嬌聲道:“少爺,怎麽樣嘛!您到底要不要簽嘛?奴家還等著您呢?”

    前麵的幾句話倒沒什麽,隻是最後一句卻讓畜生誤解了。他想的啥?他以為芷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等著和他一度春宵呢!但其實芷容這話不過是順口說的,她是等著畜生把契約簽了呢!

    因為誤解了芷容的話,畜生忙不迭的點頭道:“美人兒,我簽!我馬上就簽!”既能得到銀子,還能得到美人兒,畜生心裏美滋滋的。

    芷容一聽,畜生答應簽契約了,立馬拉著他到一個紅漆木質的桌旁,上麵筆墨紙硯俱全,這裏是風滿樓的雅間,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文人墨客,顯露風騷的東西。以前或許沒有,但畜生為了見美人兒,自然是把雅間打理的同以前一般,什麽東西都不缺。

    芷容親自磨墨,而後拿起毛筆沾了了些墨汁遞給畜生,畜生兩眼一直就沒離開過芷容身上,結果毛筆,看也不看便輝上了自己的大名。芷容眼眸大睜,緊盯著他寫完最後一筆,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這來之不易的契約疊整齊,還沒等放進自己懷裏,身子便又被抱住了。

    “美人兒,你要的本少爺都給你了,這下你總該如本少爺所願,讓本少爺好好享受享受了吧?”畜生急切切的就要去撕扯芷容的衣服,心裏焦急的很,直說這衣服真是礙事,耽誤他功夫。

    芷容已經如願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才不願再和這個畜生有任何牽扯,瞅準了一個空檔,小腿一抬,狠狠地踢向這個讓她厭惡忍受許久的人最寶貝的地方。

    畜生不妨這一手,“嗷嚎”一聲,雙手捂著他的命根子原地亂跳。他不可置信的指著芷容道:“你……你幹什麽!”

    芷容挑眉,道:“顏少爺,這句話應該是我問您吧?我可是成了親的婦人,本是正正當當要來同您做生意的,可是您卻欺負我獨身一人,想要輕薄與我,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我可怎麽活啊!”

    畜生一手捂著痛處,一手還在指著芷容,他反應還是挺快的,馬上便理解了她的意思,不由大怒。“你……你……你個賤人,你敢騙我!”

    “我何時騙您了?我不是要來跟您商量買下風滿樓的事,然後您同意並簽下了契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可是您卻在簽了契約之後非要我服侍您,否則便要把剛剛簽的契約撕掉!顏少爺,您說是不是?”搖了搖手中還沒來得及入懷的契約,芷容笑道。

    畜生,不,是顏家少爺一看那契約,便立刻撲上前去!此刻若是把契約撕掉,誰又能證明他風滿樓已歸於他人?所以他一定要把契約毀掉,然後狠狠折磨這個居然膽敢欺騙他的女人!

    芷容見顏家少爺要撲上來強她手中的契約,她那能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被毀掉呢!一邊閃躲,一邊迅速的把契約藏入懷裏,衝著門外喊道:“段景風,這熱鬧看了這麽久,也該進來了吧!”

    旋即便聽到一聲嗤笑,虛掩的房門被打開,隻看到一道人影閃過,讓人來不及看清他是和模樣。

    此時的顏家少爺已經紅了眼,隻顧著追逐芷容,搶奪她懷裏的契約,根本就沒注意她這一聲叫喊。當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四爪朝天仰躺在地上了,頭頂冒著無數星星。待看清眼前景物時,才發現屋裏居然多了一個人,好像就是這個人讓他成了這個四腳朝天的樣子。

    顏家少爺立刻眼紅脖子粗了,指著兩人哆哆嗦嗦,罵人都罵不完整。“你們……你們……奶奶……”

    芷容嗤聲一笑,問道:“顏少爺,你是不是想罵我們,那也不用叫我們奶奶嘛!別說我年紀不夠做你的奶奶,就是身邊的這位公子也是男子身,做不成你的奶奶啊!”

    話音剛落,芷容便聽到有人“撲哧”一聲笑了,轉頭看向這個出聲的人,甩給他一個大白眼。“在外麵看了那麽久,居然都不進來幫忙,居然還敢笑!”

    從芷容在進風滿樓給他一個眼神,他便偷偷跟著上樓來,卻不想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幕。第一次見麵,他便覺得這個女子可敬可佩,明知危險卻還是去救那個孩子,第二次見麵,他發現她居然還這般有趣,居然用上了美人計!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女子到底還有什麽可挖掘的地方,他敢篤定,她一定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姑娘大計,我怎敢打斷,隻好在門外敬候佳音!”

    段景風說的自然,但麵上卻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紅暈,這個自然逃不過芷容的眼睛。雖然隻見過兩麵,但他對段景風這人還是頗為了解的,他什麽都好,模樣是風流倜儻,一身白衣盡顯其華,武功也是不錯,若非如此,他怎能在那般危機之際將她從馬車前麵帶走?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容易害羞了。還記得那個大嫂不過說了一句曖昧的話,這個看似灑脫的男子竟然害羞了。

    挑眉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看著段景風,段景風明白她的嘲弄,臉上的紅暈更明顯了。

    他們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被他們忽視的人,這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兩人眉來眼去,怒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用風滿樓換來了許多銀子,還能與美人共度良宵,卻頃刻間化為泡影。風滿樓沒了,美人兒沒了,銀子還沒到手,他虧大發了。

    他憤怒了,他一定要捉住這個騙了他的小賤人!咕嚕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大唿小叫的就朝著芷容衝去,但是連個衣角還沒碰到,就被一把閃著白光的軟劍嚇呆了。

    段景風軟劍閃亮,芷容笑意吟吟,上前幾步,說道:“顏少爺,真是抱歉,我實非有意如此,還請包涵!明日還請您將風滿樓的地契帶過來,我也會遵守諾言,兩千五百裏分文都不會少。您看?”

    顏家少爺早被脖子間的軟劍嚇的三魂去了七魄,此刻還有什麽比保命更要緊的!於是,芷容說什麽他便答應什麽,何況算下來,他也根本沒少什麽嘛!

    “好好好!明天我就把地契拿來,姑娘,大俠,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芷容暗自好笑,這顏家少爺可真是一百八十度轉變,大概真的是被段景風這一劍嚇怕了吧!眼角瞥向一臉肅容手握軟劍的段景風,芷容暗下決心,這個人她定要好好觀察一番!

    “姑娘,我可以走了嗎?”軟劍閃著的白光可嚇壞了顏家少爺,可是他又不敢隨便亂動,他怕稍有不慎,或者那劍的人一個不穩,他小命便不保了。他還要留著小命去抱美人兒呢,可不想就這麽沒了。

    隻想著段景風的事了,倒是差點忘了身邊還有個求著她要離開呢!伸出左臂,微笑相送:“請。”

    顏家少爺咽了下口水,看著前麵的軟劍,而後往後靠了靠,見寶劍沒跟上來,又往後退了退,還是沒跟上來。一個轉身,用這輩子從來沒跑過的速度衝出了雅間。

    芷容和段景風先是一愣,然後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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