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這段時間沒怎麽出過門,悶在家裏都捂白了,但是這青年明顯比他老皮老肉的顯白,你瞅著這一會兒那臉上的顏色都能染八缸子紅布了。丁睦本來沒覺得怎麽,這有啥,倆人連床都上了,從裏到外都摸索過一遍了,要說負十八厘米接觸那天晚上都不知道接觸多少迴了,結果這一拉手,這麽純情的動作,卻偏生讓他心裏一動。好像那手指頭牽住的不是他尾指,而是勾住了他的心尖兒。本來沒什麽,男人一看時間長起來,就好像真的有什麽似的。原來一晚上的負十八厘米接觸根本止不住那種從骨頭縫兒裏咂麽出來的幹渴,一晚上的水救不了快渴死的人,反而勾得倆人現在都心猿意馬不知想啥。丁睦覺得自己穿得有點厚,身上一股子燥熱,但是一點出汗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有點癢癢,不知道哪裏癢,可能是渾身都癢。卻突然感覺手那邊拉住的關毅手抽了一下,把手蜷迴去了。丁睦心裏有點失望,又覺得有點慶幸。他倆前幾天剛剛那什麽過,現在這麽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拉手,甚至直接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月光。螞蟻縫骨頭似的。他別了別頭,瞥見這男人不再拉他的手,直接把外套脫下來了。“你熱……”嗎?這話沒問完,眼見著男人把外套往左胳膊上一搭,另一手又自然無比地把手牽過來了,這迴倆人牽的是整把手。脫衣服的舉動太突然,又因為男人的態度太自然,自然得讓丁睦以為這人隻是單純的被壁爐烤熱了。直到倆人入座的時候,丁睦不小心看見了男人身上某一塊鼓起了一個包。或許用“包”來描述這地方不是那麽準確,這東西那是珠穆朗瑪啊!第294章 義務教育有的人表麵上風輕雲淡,實際上褲襠裏已經聳立成了珠穆朗瑪。以前丁睦以為“支起來小帳篷”就是對男性雄偉的最好描述,現在看來,支成了帳篷或許隻是男性平均水平的描述,關毅那東西根本不在“平均”這詞的涵蓋範圍內。這人是……甘蔗成精嗎?他咋看咋覺得脊背發麻骨頭生酥,甚至懷疑那天晚上倆人的美好時光是不是他自己臆想的。這不怨他,任誰見了這東西都得衝丁睦豎個大拇指。一時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感歎男人驚人的長甘蔗,還是該感歎能給這甘蔗整根吃進嘴裏的自己了。他看了眼被管家帶進來的公主和薩梅爾,頓時生起了些莫名其妙的感激——要不是進了山,指不定這會兒他起不起得來呢。“白姍還沒來。”關毅一直以為常樂芙會在吃飯前趕過來跟他們一起坐,結果他瞅了半天也沒見這丫頭的影兒,直到他的目光瞥到了某個角落,才忍不住“嘖”了一聲。“不是在那兒?”丁睦抬了抬頭衝他示意。“看著了。”關毅眉頭一皺。那地方說是角落,實際上也不算角落,隻是離他們坐的位置遠了些,還不至於到一眼望不見的地步,關毅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為臨近常樂芙坐的那個位置的一個座位上,坐著今天他們才見過的少女。金發碧眸,捏著扇子,戴了頭巾,歪著頭衝著常樂芙討好而不失驕矜的笑。那樣子看著生動明豔,和大廳裏死氣沉沉的氣氛格格不入。你還真別說,這蘇珊娜坐在常樂芙身邊的時候,還真襯得常樂芙跟個英姿颯爽的小少年似的。除了她被蘇珊娜顯得更黑了之外非常和諧。“你看看她,坐人家跟前跟人家的影子似的。”關毅發出了老父親般的酸話。“為了線索還真是拚了。”丁睦覺得這種精神值得學習。“咱們也不能落後。”關毅扭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直到青年一臉疑惑地看他,他才複雜地笑了笑,搖搖頭說:“你說得對。”吃完飯,還沒等倆人走過去問話,常樂芙這丫頭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快得眨眼就沒。“咱們要不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丁睦問道,“或者直接去公主主要活動的地方看看?”關毅想了想,點頭,說:“行。”“你等下我,我先去個廁所。”丁睦拜了拜手,轉頭走向離餐廳最近的一個衛生間,他現在對客房附近的廁所產生了心理陰影,一直抱有抵觸心理,直到吃完了飯忍不住了才想上個廁所。離餐廳最近的這個廁所看起來像是專門供很多客人進入使用的,大小都比客房每層樓的廁所大了兩倍,隔間極多,但是沒有站位。這個廁所隻有隔間,沒有男士專用的站位。這讓他看見這廁所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掉頭走。但膀胱傳來的陣陣酸脹讓他顧不得那麽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不是客房的廁所,再不解出來,他可能就要出醜了。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挑了最近的一個隔間進去了。男性的生理構造導致了男性特殊的方便姿勢,但這個廁所外麵標著“man”,裏麵卻一個站位都找不到,明顯是在迫使著人走進隔間。這次會遇見紅鬥篷嗎?丁睦想著,長出了一口氣。酸脹的感覺消失了,帶來一種微妙的舒爽感,這種感覺讓他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直到他轉過頭想要出門的時候,他才微微變了臉色。門後麵貼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