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也沒有什麽遺憾的神色,他在問之前就想過這個可能了。隻是那護身符的確有古怪。丁睦把石頭放進包裏,臉色突然不對——他摸到了一隻手。冰涼刺骨,寒得讓他靈魂都發起了抖。他想要把手收迴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卻被那手猛然一拽!丁睦一個激靈,猛地一抽,把手抽了出來,手上被攥出了通紅的指印,這指印隨著時間變化開始隱隱發黑。關毅一把掐住丁睦的手,急聲問道:“怎麽迴事?”丁睦一張臉煞白,不知是怕的還是怎麽,他定了定神,說道:“這包裏有東西。”關毅凝神,伸出另一隻手,向包裏掏去,什麽都沒有摸到。奇了怪了。出鬼了嗎?再往裏探,他摸到了一個盒子,巴掌大小,皮質外殼,還紮了綢子。他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因為除了這個東西,就沒有其他的了。於是他把它拿出來,問丁睦:“這個東西你一直帶著?”丁睦臉色一變,他早上雖然收拾東西的時候挺急的,但是他確定沒有把這東西帶在身上。這個盒子,明顯就是昨晚莫名出現在他屋子裏的那個紮著黑綢的黑盒子!“沒有,這個盒子是昨晚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屋裏的。”丁睦迴答道,把昨晚遇到的那事也說了一遍。關毅長眉一挑,冷笑一聲,說:“別怕,開了它。”性感關哥,在線剛盒。關毅挑開綢布,打開盒子,露出裏麵的東西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銅色的浮雕囚龍,雙目猩紅,以寶石鑲嵌,頭上兩角隻有一角完整,另一隻角碎裂,裂口發出淡淡流光,鱗片寥寥無幾,殘存的鱗片也布滿裂痕,囚龍表情猙獰憤怒,被鐵鏈穿過雙爪,勾穿鎖骨,緊緊束縛住,看起來非常有張力,透出淡淡的淒涼。丁睦摳住圓形銅邊,把它從盒子裏拿出來,因為龍頭過於震撼,他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一聲咆哮。這東西的全貌裸露出來,是麵銅殼水銀鏡。鏡子被銅料包裹住,銜接處沒有一絲縫隙,鏡子清晰度很高,絲毫畢現。從做工到結構都很講究,顯示出工匠高超的技藝。關毅看著這盒子,覺得這盒子越看越熟悉。旁邊被忽略了的範正源見了,訝然道:“這不是小醜給那個女生的盒子嗎?”兩人這才恍然。怪不得看著熟悉,原來是給顏明月的那個盒子。那麽,它是誰送給丁睦的呢?給丁睦這個盒子的人,到底又抱著怎麽一種想法?作者有話說:這個故事叫:勁大的好處第33章 幸運觀眾丁睦聽了範正源的話就有點心裏不舒服,畢竟,誰都知道,顏明月是因為上台表演節目,才會死的,盡管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東西和顏明月的死有關係,但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吉利。丁睦把鏡子放迴盒子,看著上麵的囚龍銅像,心裏有些打怵。關毅見他臉色不對,抬手拍拍他肩膀:“沒事兒。”丁睦想著,是沒事兒,死了幹淨,更沒什麽事兒了。“就是啊,別擔心,小哥,一個鏡子有什麽大不了的,誰能證明這東西跟那女生的死有關係?”範正源試探著安慰道。關毅抬手一巴掌糊上去,這一巴掌糊得狠啊,一下子就把範正源的頭磕在了前座的後靠背上,惹得前座迴頭看他。他賠著笑臉,一臉誠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座坐著的人是酒店工作人員,穿著製服,是他們沒見過的麵孔。那人笑了笑,說:“沒關係,別動作太大,一會兒開始表演了。”關毅悄麽聲兒咂咂嘴,說:“嘖,還裝得挺是那麽迴事兒。”丁睦沒看出來什麽門道兒,也不再跟著插嘴,隻專心聽著關毅跟他說的話。“這東西你放好,別隨身帶著。”關毅敲敲這鏡子的後殼,發出“當當當”的脆響。“嗯。”這東西誰能隨身帶著?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早?“趕明兒出去了,你找個師父問問、看看。”關毅說,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要是不嫌棄,我有認識的這方麵的行家,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那怎麽好意思。”丁睦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沒幫上什麽忙,還跟著給關毅添了不少麻煩。可以說是很事兒的一隻菜雞了。“沒事。”關毅搖搖頭說,“一句話的事兒。”“那就麻煩你了。”丁睦覺得還是讓行家來看看比較好,畢竟他自己找的人不一定有真能耐,場上腥尖交錯,魚龍混雜,誰能保證找的這個是尖不是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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