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亮都不夠,我忍了三年多了。”

    搖籃又搖了起來,我很想看看他們在幹什麽,可實在太困了,搖啊搖的,又把我搖過去了。

    三

    我換了個家,坐著大飛機,到了爺爺奶奶住著的地方。外婆還是和我住一起,我又和爸爸在那個大浴缸裏洗澡。爸爸也有老二,龍輝叔叔告訴我的,它叫老二。爸爸的老二很大,上次我就發現了,媽媽沒有,媽媽隻有咪咪。

    我喜歡媽媽的咪咪,我猜爸爸也喜歡,因為有一次我睡覺醒過來,看見媽媽和爸爸在打架,媽媽在咬爸爸,因為爸爸要摸她的咪咪。

    看見我醒過來,爸爸就把手縮了迴去。

    媽媽的臉紅的像書上的太陽。

    後來我把這事告訴了爺爺,我說:爸爸耍流氓!欺負媽媽。

    爺爺最喜歡我,他對誰都不笑,就見了我笑。我向爺爺告狀,是因為爸爸說,兒子都歸爸爸管,所以,我歸他管,他就歸爺爺管。

    爺爺真的管了他,那天他來接我,一到爺爺家,爺爺就把他叫到了房裏。

    後來迴家的路上,在車上,我在他身上爬的時候,爸爸打了我兩下屁股,說:“臭小子!害我在你爺爺跟前丟臉!”肯定是被爺爺罵了。

    其實我還是蠻喜歡這個像奧特曼一樣從天而降的爸爸的,他又高又帥,又有力量,將來,我也想變成他那個樣子。

    四

    我在這邊的幼兒園上學了,這邊的小朋友也很多,但是,沒有一個有胡佳漂亮。我走的那天,她又吧嗒吧嗒的掉眼淚,我對她一揮手,“我還會迴來的!”

    她說:“真的嗎?”

    我說:“當然了!”

    她說:“小雨,下雨的時候,我會想起你的。”

    今天下雨了,胡佳肯定在想我,我也有點想她,她的兩個小酒窩,和媽媽的一樣漂亮。

    迴到家,出了電梯,傳來兩聲狗叫。

    我撒腿就跑。

    今天晚上,大約很好的月光。

    趙家的狗又叫起來了。

    我拍隔壁的門。

    門打開了。

    我不見那狗,已是一天一夜;今天見了,精神分外爽快。不然,那趙家的狗,何以多看我兩眼呢?

    它肯定在提防我。

    那天它在我家撒了一泡尿,它肯

    定怕我也在它家的什麽地方撒尿,我有那麽笨嗎?撒尿怎麽會給它看見!它叫吉娃娃,又不是真的娃娃,它是狗狗而已!我會趁它不備的時候,再給趙奶奶的花施肥。

    我使勁的喊:“趙奶奶,你家的狗狗又餓了。”

    趙奶奶在廚房,說:“來了,來了。”

    吉娃娃找趙奶奶去了,它去吃食的時候,才是我家老二打開水管的時候。

    我瞄準了花盆。

    番外二路人甲乙

    歐龍公司成立八周年的紀念會正在某五星級大酒店舉行。

    金碧輝煌的會堂裏,華服倩影,觥杯交錯,身著製服的服務生不停地穿梭著,來賓或三三兩兩,或自然成群的在交談。

    到會俱是精英,這場盛宴,幾乎像一次it業界的峰會。

    會場裏一半的人說的是外語。

    靠主席台十來米遠的一個角落裏,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正在竊竊私語。

    其中一個是歐龍公司的行政秘書,關茜,另一個女孩是她的好友,正在問她:“你是怎麽混到你們boss身邊的?你既不是名校畢業,又不是學計數機的,還是女的,不是說你們歐總的秘書都是男的嗎?”

    關茜望向主席台,眼神也有點迷茫。

    那個,算不算她和歐總之間的秘密?

    她是海南人,有一次探親迴來,帶了一些海南本地芒果給公司同事嚐嚐鮮,那天中午,大著膽子也給歐總送了幾個,沒想到,歐總卻問她會不會舀芒果榨汁。

    她說會,隻要有榨汁機。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歐總當即掏出幾百塊錢讓她去買一台榨汁機。

    她買迴機器,洗幹淨,把幾個芒果榨成了一杯果汁端去了歐總辦公室。

    歐總當時看著那杯果汁,眼神有點怔怔的,隔了一會兒,才微笑著問她要不要也來一點。

    她連忙擺手,說我不能喝,我對芒果過敏。

    歐總頓時望住她,眼睛一動不動。她當時心跳幾乎達到兩百下,覺得自己會在他的眼神裏暈死過去。

    那樣一種無以言表的溫柔,她不相信自己曾經看見過。

    那之後沒多久,她就變成了歐總的秘書。

    她知道是芒果的功勞。

    有一次她去幫他買茶葉,路過一個水果攤,看見有新上市的芒果,她立即買了幾個。迴到

    公司喜滋滋的榨成汁端給歐總,卻沒想到歐總說他不喝了。

    她又失望,又詫異,問:“你上次不是還很喜歡嗎?”

    歐總有幾秒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像自言自語:“你對芒果過敏,以後,我也不吃芒果了。”

    她驚異的瞪大眼睛,這話,是對她說的嗎?應該是的,這屋裏隻有她一個人,對芒果過敏的,也是她;可是,為什麽歐總的眼神,卻像在望著別人。

    隻是很快的,他的目光又恢複了正常,說:“關心下屬,我責無旁貸,買芒果的錢我付給你,芒果你隨便送給誰吧。麻煩你給我泡杯茶。”

    她迴過神,趕緊舀起杯子去給他泡茶。

    芒果事件就這樣過去了,可在她心裏,它變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謎團,藏在了她心最深處。歐總真的是為了她再也不吃芒果的嗎?她始終不敢相信,可也不敢再問。

    此刻,關茜望著主席台上露出淡淡笑容的男人,眼睛不由得有點愣神。他夫人帶著兒子迴來以後,他就學會笑了。

    朋友在旁邊扯她胳膊,“喂,你看什麽呢?”

    她迴過神,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看我們boss一家三口。”

    朋友的目光也看向那邊,嘴裏立即“嘖嘖”兩聲,“男的器宇軒昂,女的明麗動人,兒子活潑可愛,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嗎?”

    關茜喃喃的重複一遍:“是啊,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嗎?”

    兩人正說著,夏小星抱著兒子向這邊走了過來,關茜趕緊迎上前去。

    夏小星正是來找她的,把兒子交給她,說:“你幫我抱一會兒,我和你們歐總去問候幾個人。”

    關茜抱住孩子,“好,你去吧,我會看好他的。”

    夏小星放心的走開了,小雨和關茜混熟了的,被她抱著,一點也不鬧。隻是沒一下,他就扭著要下來,關茜抱緊了不鬆手,她朋友看她吃力,在邊上說:“你放他下來啊。”

    關茜拚命搖頭,“這小子下來就亂跑,我抓不住他,到時丟了我可擔不起責任。”她吃過苦頭的,追著他滿會場亂跑。

    她板起麵孔,看向小雨,“你別扭了,我不會放開你的!”

    “壞姐姐!”小雨揪她耳朵,她朋友來阻止,三人玩鬧了起來。

    旁邊突然過來一個年輕女人。

    關茜側臉看過去,見這女子長相清爽,卻不是衝著她和她朋友

    來的,而隻盯著小雨看,她便望住這女子。

    那女子全然無視她的眼神,隻緊緊的的盯著孩子,關茜不由得疑惑。小雨被她看得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滿臉童真的也盯住她。

    女子忽然微笑:“你真的做她的孩子去了?”開口是廣東口音。

    關茜聽著莫名其妙,便問道:“你說的什麽意思?”

    那女子卻不迴答她,隻是伸出胳膊握住了小雨的手,“你還認不認得我?”

    小雨懵懂的搖頭。

    女子笑,嘴唇微微的顫抖,“你當然不會記得我,你隻會認得她。”

    這時邊上過來一個男子,叫著女子:“amy,你怎麽跑這來了,我到處找你。”

    amy扭頭看他:“是不是要走了?”

    男子拉住她手:“紀念會要結束了,我們先走吧。”

    amy點一下頭,把臉轉向小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我跟別人走了,你看見了吧,以後我就忘掉你了,再不會想你了。”小雨茫然的望著她,她淒然一笑,湊上來在小雨臉上親了一下,說,“我走了。”眼睛定住幾秒,才轉身和那男子離去了。

    關茜和她朋友都被她搞糊塗了,楞楞的望著她走遠,轉過臉,關茜問小雨:“你以前見過這個阿姨沒?”

    小雨搖頭,“沒見過。”

    關茜和朋友對望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這女人有病吧。”

    朋友說:“她好像喝了酒,我聞到酒氣了。”

    關茜一抬眼,已看見夏小星在向這邊走過來,她抱著小雨走上前去,嘴裏嘀咕著,“碰見酒鬼了,真是什麽人都有。”

    某酒店客房裏,amy進門時腳步有點踉蹌,身邊扶著她的男人擁住了她,把她攙到了沙發上。她閉住眼睛,仰著頭。

    男人撫一下她的頭發,把她拉到懷裏,輕聲叫她:“amy。”

    她不出聲。

    男人多少猜到了:“你是不是碰見什麽人了?”

    她依然不語。

    男人神情漸漸黯然:“你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我們怎麽結婚?”

    她終於說話:“jeff。”

    jeff立即轉憂為喜:“我在。”

    她問:“你可不可以叫我小名?”

    jeff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哪個小名?”

    amy頓了片刻:“你可不可以假裝喝醉了,對我說,小星,我愛你,然後再和我做!愛。”

    jeff愣住,須臾,臉上說不清是什麽表情:“行,隻要你喜歡。”

    amy說:“好,那就開始吧。”

    jeff摟緊她,在她耳邊低語:“小星,我愛你。”

    她眼淚溢出眼眶,哽咽著迴答:“我也愛你,jeff。”

    穿越版番外

    夏小星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穿越了。床上沒有歐雨聲,兒子也不在,她躺在娘家的床上,屋裏的一切,赫然是她未出嫁時的模樣。

    她不敢相信,以為在夢裏。

    仔細想了一下,臨睡前,她看了個無聊的穿越劇,又因為花粉過敏,她吃了一粒脫敏藥,兒子她記得留在婆婆家了,歐雨聲當時在書房裏處理公務,她困不過,便獨自先睡了,不想在睡夢中,她就這樣穿越了

    她爬起來檢查著房裏的一切,書桌上擺著英語四級試卷,衣架上掛著的她大學時代最喜歡穿的粉紅t恤,電腦是那台早就過時的台式機。

    她依然不能相信,赤著腳走到客廳,一片灰蒙蒙的,窗外仿佛有點月光,又仿佛是燈光,她望向母親的房門口,門沒關,半掩著,這時,她清清楚楚的聽見,房裏有打唿嚕的聲音。

    她伸手按了開關,燈亮了,她看向牆上的掛曆,公元二零零零年,她站在了十幾年前,現在的她,隻有十八歲!

    她呆怔在房裏,許久之後,才清醒了過來。

    她穿越了,她真的穿越了。

    假如她隻有十八歲!

    那麽……

    假如愛可以重來。

    假如曆史可以重寫。

    假如,她可以不遇見葉楓,不害死他,不用經常夢見他。

    再假如,她可以放棄歐雨聲,不強迫他娶她。

    那她的生活,會是什麽樣子。

    她是不是可以重新選擇一次。

    她看向日曆。

    離認識葉楓,還有兩個星期,她還來的及。

    他們倆是在開水房遇見的,以後那個地方,她不能再去了。

    迴到學校,她真的再不去打開水,兩個星期以後,她成功的避過了葉楓,後來,她也再沒有進過開水房。

    當然是付出了代價的,她在a

    大的名聲臭了,都在傳說曆史學院有一個驕蠻的官二代,天天強迫同寢室一個有殘疾的女生替她打開水,學校的bbs上已經有人公開發貼罵她,許多人在那帖子上按爪,唿籲a大的男生無視這種無良官二代,無論她長的多漂亮,都要把她當妲己,誰要是敢追她,出門就被車撞!

    她看見被車撞三個字就流下了眼淚。

    許青蘭看她落淚,就罵,母親的,老娘不相信a大的男生眼睛都是瞎的,看不見你每天在開水房轉彎的地方接我啊,肯定會有人來追你的,小星你別怕,大不了我和你一起當老處女。

    她說,那你就把陳凱甩了,咱們等下一個。

    許青蘭愣了半晌,說,陳凱是好人。

    她嚷嚷,好人就能當愛人嗎?你別把這兩個概念搞混了。

    許青蘭說,你不懂。

    她說,我懂,我都看見了的,你別把自己當救世主。

    許青蘭敲了她一個暴栗,罵她,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揉著腦門,疼的眼淚花花的,說,許青蘭,你不聽我的,將來有你苦吃的。

    還真的從此以後沒人敢追她了,一方麵是名聲臭了,另一方麵,是她從來不給男生好臉色。頂著a大有史以來最無良、最冷漠,最漂亮冰美人的名聲,她撐到了大四。

    三年來,除了上課,她很少在校園裏走動,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校內各院係間的足球比賽。她總是混在人堆裏,看著那個在場上奔跑跳躍的矯健身影,常常在周圍的喊聲裏笑著笑著就濕了眼眶。

    最後一個學期,她硬拉著許青蘭看了最後一場足球賽,迴來的路上,許青蘭怨聲載道,“看這種足球賽,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上網看英超。”說完還是不理解她,一個平時從來不關心足球的人,為什麽偏偏熱衷於這種校內的業餘足球賽呢。

    “我真懷疑你在暗戀足球場上的某個人。”許青蘭說。

    她有點晃神,說:“能踢足球的,心髒都是很強壯的。”眼前仿佛有個活蹦亂跳的身影。

    前麵是一段上坡路。

    a大依山而建,這樣的上坡下坡路很多,為了防止騎車的人溜得太快,許多下坡路上還設了路埂,可即使這樣,也不能阻擋那些騎車的男生張開雙腿一溜到底。

    正是傍晚,她們迎著夕陽在走,燦燦的金光晃住眼睛的瞬間,她突然看見光影裏幾輛自行車從坡上衝了下來。而最前麵的那一個

    ,正是她最怕的,此生她不想遇見的那個人。

    她惟願這個人永遠看不見她,她已躲過了他三年,她馬上就要成功了,再有兩三個月,他們就畢業了,從此以後,他與她將分散在這個城市或是這個地球的角角落落,他永不會遇見她。

    此刻,也別讓他看見她,一眼也不要,哪怕是瞟過,也不要有。

    可是晚了一秒,她看見他的時候,他的眼光也正落在了她的臉上,就在這一瞬間,他們對視了一眼。

    她飛快的低下頭去,但願他忽視她,幾輛自行車從她身邊唿嘯著衝了過去,她屏住唿吸,讓自己不要迴頭。

    身後忽然傳來自行車倒地的聲音,伴著“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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