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剛一迴來你們就要敲詐我啊。”眼見陸金玲如此說,韓玉成頓時笑了起來,“那行,那麽今天晚上我就請大家在明月軒吃大餐,直接包了那邊一個小廳,六個桌子,我想夠我們全店的人吃飯了吧?”


    “不會吧,老板你真的發財了啊。”陸金玲睜大雙眼,“我剛才隻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啊……”


    “我可不會開玩笑哦。”韓玉成笑著,“既然你們在我生病期間,在家裏將店裏的重建工作弄的這麽好,那麽我當然是要犒勞一下你們了。再說了,我這邊也有喜訊要帶給你們的。”


    “什麽喜訊?”


    “就是潘總已經和廠家那邊申請過了,廠家那邊會減免我們未來三個月的進銷存考核。怎麽樣,這個喜訊應該很大了吧?”韓玉成笑著。


    聽韓玉成帶來了這麽個消息,不光陸金玲,過路的幾個銷售員聽了,都一臉驚呆,隨即一個個喜上眉梢。


    要知道這對他們來說可真是個天大的喜訊:如果廠家還繼續要求進行進銷存考核的話,那麽中原恆通店恐怕很快就要關門大吉了。


    要知道,按照廠家那邊的考核標準,中原恆通店每個月光各種罰款都要繳納十幾萬塊錢,所以這樣的喜訊自然是值得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當下,陸金玲馬上以最快的時間將這件事情和公司全上下的人都說了一通,眾人知道了這個訊息後,一個個也都興奮不已。


    而李娟知道了情況之後,馬上自告奮勇地和陸金玲一起親自跑腿,跑到明月軒去訂了一個大廳,並將酒水飲料之類的東西都全部準備好。


    事實上,這次的聚餐是韓玉成做了總經理以來,第一次進行的全公司上下的一個集體聚餐,到場的除了公司所有的員工之外,包括胡強、朱文兵以及黃嘉敏等骨幹力量,也都集體出席。大家觥籌交錯之間,好不熱鬧,宛如中原恆通店的員工年會似的。


    “祝願我們中原恆通店越做越好!”陸金玲先舉杯笑著。


    一旁的朱文兵見狀,也笑吟吟地舉起酒杯:“我不知道說什麽,不過這段時間真的很感謝大家對我的關心與照顧,我想沒有你們幫忙的話,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成績的。”


    的確,朱文兵在中原恆通工作的這段時間來,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地做著他的本職工作。雖然他隻不過是以一個新員工的身份存在的,而且又第一次去做中原恆通的區域二網,但是截至目前,經過他的努力之下,中原恆通在周邊的縣鄉區域已經有了兩家的專營店和四家的合作店。若不是中原恆通目前車源存在問題的話,實際上他所管理的區域二級網點每個月給中原恆通帶來二十台車的銷量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還是大家一起努力吧。”黃嘉敏點頭著。自從魏浩然不在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坐在總經理位置上的韓玉成,心裏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過魏浩然會走到那個地步,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與人無尤的。現在,最讓她擔心的是萬一魏浩然有一天被警察給抓到的話,那就不好了。


    “韓老板,以前說實在的,我對你是一萬個不服氣,不過現在,我覺得是我的思想落後了。放心,以後我會努力配合銷售的工作,將售後給搞好。”胡強說著。


    眼見眾人都舉起杯子,韓玉成隨即笑著舉杯站了起來:“其實雖然我忝據總經理的位置,但其實這隻是個工作崗位,我不希望咱們之間的關係弄的和廠家裏領導和下屬之間的關係弄的等級很森嚴的樣子——實際上,我不是你們的領導,你們也不是我的下屬,大家都是平等關係,都是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努力將自己的工作做好的平等關係。這段時間辛苦大家了,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既然如此,那麽我們是不是要來幹杯了?”李娟笑著說著。


    “幹杯!”韓玉成笑著。


    當下,眾人舉起杯子,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韓玉成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的關係,所以隻喝了白開水。


    一杯酒下肚,一時之間眾人便追著韓玉成,紛紛問著他這次在中原市的情況。當知道他在中原市經曆了那麽驚險的一幕的時候,眾人都不禁紛紛咂舌。而聽到韓玉成說起潘文龍和他說的話的時候,眾人更是驚喜不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陸金玲卻是微微皺著眉頭:“韓老板,你說潘總給你的任務,讓咱們和華太那邊商量合並華太的事情,我覺得潘總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聽到陸金玲這麽說著,眾人也都隨即跟著一起點頭。


    的確,雖說目前華太因為袁尚海被捕而喪失了一個和韓玉成作對的最大的敵人,但是有一點:目前華太最大的股東是那個高利貸商呂良仁,除此之外,華太的股東還有馮美儀和張華安——事實上,張華安可能因為在資產轉移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手中的股份全部轉給了馮美儀或者是呂良仁了,但即便沒有張華安,呂良仁和馮美儀這兩個刺頭在那擋著,韓玉成想要從他們的手中將華天給收購過來,大家覺得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倒是不這樣認為的。”眼見眾人的臉上帶著一抹疑惑的神情,韓玉成稍稍想了一下,隨即搖頭笑著道,“其實我早知道啟瑞廠家那邊在找由頭將各地工廠的組裝權給收迴去的,袁尚海既然入獄,那麽啟瑞廠家便有充足的理由將華太啟瑞的組裝權給收迴去。而呂良仁和馮美儀這兩個人都是精明的生意人,如果啟瑞的組裝權都已經被收迴去了,那麽他們也就沒必要再去守著一個已經是空殼,根本就不能生產任何車輛的工廠了,你們說是不是?”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一旁的李娟聽了,一邊點頭著,“不過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麽?”


    “什麽奇怪?”韓玉成一臉好奇。


    “第一,啟瑞廠家如果要將各地工廠的組裝權給收迴來的話,它們大可以自己直接出麵收迴來就行了,為什麽還要通過子公司來收迴。所以,這裏麵一定設計到收迴成本的問題。也就是說,我覺得啟瑞廠家之所以會突然讓子公司來接手這件事情,就是想將收迴成本都轉嫁到子公司的身上!”李娟說著。


    “這個,我覺得應該沒什麽好疑惑的吧,畢竟子公司和廠家都是一家的,讓子公司管國際銷售,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韓玉成一臉愕然,心裏卻也馬上意識到這裏麵似乎有點問題,隻是他一時之間沒想到那麽多。


    事實上,雖然上次潘文龍和他說了這件事情,但是韓玉成因為養病以及要將縱火案的事情給弄清楚,所以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從來沒想過。要不是今天李娟提出異議的話,他還真沒想到這裏麵似乎暗藏玄機。


    果然,見韓玉成那麽說著,李娟和財務經理黃嘉敏異口同聲地駁斥著:“這當然不一樣了啊!”


    黃嘉敏道:“恆通子公司和啟瑞廠家的成本中心號是不一樣的,所以廠家這麽做,根本就是要將這個收迴成本轉嫁到恆通子公司上來,到時候成本算子公司的,不算廠家的。”


    “對啊!”李娟點頭,“廠家如果真的要給恆通集團好處的話,肯定是先把組裝權收迴來,然後再轉給恆通集團公司才對,怎麽可能讓恆通集團公司來出麵收購呢?”


    聽到李娟這麽一說,韓玉成頓時恍然大悟。


    不過很快,他也突然想到了一點:這個潘文龍恐怕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很大的坑在那。隻可惜自己當初在醫院裏一時之間沒想的太清楚,竟盲目答應了。


    韓玉成想著,既然啟瑞廠家想要收迴組裝權限,而他們自己又不肯出麵。如果這中間不涉及到一些成本問題的話,那麽應該是潘文龍在恆通子公司總部選人到中原市來找呂良仁等人談判,而自己隻需要從旁協助並提供資源支持就行了。


    而現在,潘文龍竟讓自己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這個意思很明顯了:對於這起子收購案帶來的成本增加,潘文龍並不想去背這個鍋,而是想要將成本轉嫁到中原恆通這個下屬的子公司身上!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韓玉成還是有些弄不明白:若說恆通集團公司和啟瑞廠家的成本中心號不一樣,啟瑞廠家想要將成本轉移到恆通集團公司他還能明白。


    可是,中原恆通所使用的成本中心號其實和恆通集團公司的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中原恆通名義上是恆通集團公司下屬的子公司,但實際上相當於分公司。所以,如果中原恆通的成本增加的話,那不也等同於恆通集團公司的成本增加了不是麽?


    既然如此,那麽那個潘文龍又在打什麽算盤?


    想到那個潘文龍在火災發生之後,在電話裏和自己說話的口氣,韓玉成總覺得這個老家夥想要在店麵重建工程結束之後,再想個由頭將自己給炒掉。而現在,對方因為華太收購的事情,又對自己重新關注了起來。由此可見,潘文龍的心裏一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算盤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家夥到底在盤算什麽?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眼見韓玉成正在那想著的時候,李娟又繼續說著,“雖說咱們和那個呂良仁並不認識,而且和現在的新股東馮美儀也沒多少交往。但是如果我們想要從他們身上討到便宜的話,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這個啊,你覺得呢?”韓玉成想了一想,隨即看著陸金玲。


    實際上,即便李娟不說,韓玉成自己想也都能想到這一點:事實上如果華太那邊的老板是袁尚海的話,那麽如果他正兒八經地通過正規手段同袁尚海競爭,那個隻知道動粗的家夥,根本就是被自己吊打的對象。


    不過如果換做是馮美儀和呂良仁的話,那麽情況恐怕就大為不同了。


    呂良仁他是沒有接觸過的,但從呂良仁的身份背景來看,他作為一個高利貸商,自然什麽都會以利益最大化為優先,所以要從他的手上將華太給接手過來的話,給不了足夠的好處,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至於馮美儀,這個女人雖然很年輕,但是她畢竟是夜總會世家出身的,雖然對於汽車行業並不十分了解,但是人家會經營,投入產出比算的非常好。


    韓玉成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是馮美儀代替袁尚海來管理華太的話,那麽他們倆誰競爭過誰,恐怕還不一定呢。


    而現在,馮美儀有呂良仁的資金支持,她肯定很快就能將華太給帶到正軌上來,所以在這個時候,自己想要從她的手中將工廠的組裝權給弄迴來,她未必肯輕易鬆口。


    當然,韓玉成也知道自己以前因為對付袁尚海的時候和馮美儀合作過一段時間,但那個時候大家的共同敵人是袁尚海,不過現在袁尚海不在了,他們倆算起來其實在商場上也算是敵對關係的了。


    韓玉成看著陸金玲,其實是想看看陸金玲能否動用李彥超和馮美儀之間的關係,讓馮美儀讓一張人情牌,好方便自己行事。


    雖然韓玉成並沒有說出口,但看著韓玉成的口型,陸金玲也知道她在打自己什麽主意,當下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我想,我恐怕也幫不了什麽忙。”


    “韓老板,我覺得這件事情對咱們不利,我想這個case我們還是不要接了吧?”一旁,黃嘉敏無不擔憂地看著韓玉成,“其實現在我們自己的店麵都還存在很多問題,我們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來,又怎麽可能顧得上那些呢?”


    “這個,恐怕有些不大好吧……”韓玉成一臉尷尬,“這個是潘總交給我的任務,我總不能說潘總讓我幹什麽事情,我直接拒絕他吧?再說了,這個事情我都已經答應過他了,現在我再迴頭和他說不行,他又怎麽說我呢?”


    “可是萬一潘總弄的這個是給你挖的一個坑的話,那麽這件事情你做起來的話,豈不是對你很不利了麽?”一直沒說話的朱文兵突然說著。


    見朱文兵那樣說著,韓玉成心頭一突,心裏也隱約覺得這個潘文龍突然讓自己幹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意圖,不過他隨即馬上將頭一搖:“開玩笑,人家是集團公司的老總,怎麽可能給自己的下屬挖坑呢!”


    話雖這麽說著,但那一瞬間韓玉成的心裏隻暗暗想著:姑且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麽玄機,但如果真是潘文龍給自己挖的一個坑的話,那麽他得馬上給自己找個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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