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成知道秦明鳳和袁尚海之間一定在做什麽交易,而秦明鳳的目的,就是讓袁尚海不要對自己下狠手。不過對於他們交易的內容,秦明鳳既然沒說,韓玉成卻也不好過多地去問著。畢竟現在他和秦明鳳的感情雖然比之之前要好很多,但秦明鳳已不是他韓玉成的老婆,大家相互之間還是會保留隱私權的。


    不過韓玉成相信,秦明鳳即便再如何的和袁尚海做交易,以她的性子,她應該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來。而韓玉成也希望秦明鳳不要做出太離譜的事情來,否則即便他逃過袁尚海的這一劫,他這一輩子也都不會心安的。


    話說迴來,秦明鳳這邊的情況他已知道,而對於這次打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是袁尚海所為。對於這口氣,韓玉成有些咽不下。


    很可惜的是,人家袁尚海經常和那些地痞流氓一起混的,而他韓玉成卻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即便知道別人對他下手,他也沒本事找人來為自己報仇。


    對於自己被打的事情,韓玉成原想對外隱瞞著。但紙包不住火,在他到了店裏之後,他被打的事情很快就被陸金玲給發現了。


    “這是怎麽一迴事?”偶然間發現了韓玉成胳膊上的傷痕時,陸金玲觸目驚心,頓時嚇了一跳問著: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是我不小心摔倒的。”韓玉成苦笑著。


    “你胡說!”陸金玲搖頭著。隨即,她也馬上掀開了她所穿的長裙,將她的大腿露出來給韓玉成看了一下,又掀開了她的長袖。


    和往日穿著小西裝和五分筒裙不一樣,今天的陸金玲則穿著一身長裙。看她的樣子,仿佛又恢複到從前學生時代的樣子了。


    對於陸金玲今天的穿著,眾人自然是好奇的,便問她今天怎麽突然弄了這麽一身打扮,陸金玲便推說這幾天太陽太厲害,她身上露出來的地方都被曬黑了,有些地方甚至曬的又紅又癢,所以她就穿了身長衣服了。


    不曾想,在她將衣服掀開的時候,韓玉成卻很吃驚地看到她的身上竟也和自己一樣,到處都是傷痕。而看到這狀況,韓玉成頓時大跌眼鏡:“你被人打了?”


    “而且我想應該和你的是同一批人。”陸金玲皺著眉頭。


    “不是,怎麽會這樣,你什麽時候被人打的?”韓玉成震驚不已:看來,對袁尚海來說,他不光將自己當做仇人了,也將陸金玲當做他的仇人。他沒想到袁尚海那個家夥打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連個女人也都不肯放手!


    眼見韓玉成一副吃驚不已的樣子,陸金玲馬上說著:“就是昨天晚上了……”


    這一向陸金玲都住在中原恆通展廳五百米處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裏。而因為上次她阿姨過來那麽一折騰,加上韓玉成有意要私底下和陸金玲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這段時間來,金玲每天都是一個人上下班。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酒店裏實在是無聊,便想出來逛街什麽的。也不知是什麽鬼使神差趨勢著,她離開酒店之後也沒直接坐出租車,而是步行了一會兒。


    在路過中原恆通展廳的時候,她馬上很意外地發現中原恆通展廳門口有幾個人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在裏麵張望什麽。


    雖說旁邊往來的人不多,但眼見如此情況,金玲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聲那些人想要幹什麽。


    不過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在她剛叫出來的時候,原本鬼頭鬼腦的那些人,馬上一溜煙一哄而散,立馬便想逃跑。


    而見到那些人要跑,金玲自然是不肯放過他們了,便馬上追了上去。而見金玲如此,那些人索性也不跑了,隨即對著金玲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將她隨身攜帶的錢包給搶走了。


    “好在那些人沒有搶我的手機,否則的話我恐怕連吃飯都有問題。不過最倒黴的是我錢包裏有我的身份證,所以迴頭我還得補辦身份證了……”提到身份證的時候,陸金玲的臉上露出萬分無奈的神情。


    “你被搶走了多少錢了?”韓玉成問著。


    “錢倒是不多,我這個人錢包裏從來就不會超過一百塊的現金。”陸金玲笑著,“不過裏麵有好幾張銀行卡需要補辦,這些都好說,最要命的就是身份證的。”


    “那些人除了打你之外,還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韓玉成問著。


    “做過什麽,還能做什麽,強x我?大街上的怎麽可能……”陸金玲搖搖頭。


    “你有沒有報警?”韓玉成問著。要知道昨天被打之後,因為秦明鳳的關係,沒有報警。而韓玉成覺得,那些人隻要一天不被抓起來,對他們來說一天就是個禍患。


    “報警?我為什麽要報警?”陸金玲哼了一聲,“其實站在很遠的一個人我看的很清楚,就是那個叛徒莫宏盛。那些人原本看到我就想跑的,就是莫宏盛讓那些人打我的。他敢對我下黑手,這筆賬我可不想輕易地把他送到警察局去那麽簡單!”


    “啊……”見陸金玲那麽一說,韓玉成頓時一臉詫異,“不是,你個小姑娘家,遇到這種情況你不找警察幫忙,難道你還想和那些人硬碰硬不成?”


    “你也說我小姑娘家,我不會那些了,不過我已經將這事告訴我阿姨了,我阿姨說我姨夫會馬上找人過來給我報仇的。”陸金玲說著。


    陸金玲的阿姨開的是洗腳房兼棋牌室,裏麵三教九流的人多的一塌糊塗。而她姨夫也入股了一家酒吧——要知道上海那種地方魚龍混雜,袁尚海即便靠著金海岸夜總會那麽大的店認識所謂的亡命之徒,但和上海那種地方比,就差了很多。


    事實上,按照陸金玲所說的,袁尚海雖說是認識亡命之徒,但她阿姨和她姨夫兩人本身就已經是亡命之徒了——當初他們靠著販棉花到上海發家,如今資產雖然遠遠比不上袁尚海,但要論動武什麽的,袁尚海在她阿姨和姨夫麵未必能弄得過他們。


    眼見陸金玲如此,韓玉成頓時有些無語:以前陸金玲還總不喜歡她阿姨呢,沒想到遇到打架這種事情上,她居然還找她阿姨幫忙。


    而話又說迴來了,聽見陸金玲說她阿姨會讓人從上海趕到中原市來給她報仇,他不禁覺得她的阿姨還真是挺疼她的:須知道上海到中原市來,就算是坐高鐵也要兩個半小時呢。


    見陸金玲如此,韓玉成說著:“其實我倒是覺得,你阿姨對你還真是不錯,我相信她這樣一個對你不錯的人,應該不至於會將你往那種火坑裏推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外婆一家人都很討厭我阿姨和我姨夫,說他們為了錢什麽都能做,真的沒底線了。至於我,我也是不喜歡和他們那群人來往的。”陸金玲搖頭著。


    “我可以知道你阿姨和你姨夫的情況麽?”韓玉成問著。


    “情況,有什麽好情況的,無非就是靠著黃賭毒起家的。”陸金玲搖頭著,“說實在的,他的那個棋牌室明麵上寫的是棋牌休閑什麽的,但是晚上一賭起來,輸贏百萬都有。我姨夫和我阿姨靠著這些賺了不少的錢,這些年來,他們都想洗白了,所以我姨夫投資了酒吧,我阿姨弄了個美容院,還老想讓我去那個美容院幫忙,我才不要……”


    “原來如此……”韓玉成點頭著。


    “你不知道我阿姨他們真是什麽事情都鑽到錢眼裏了,家裏的人,不支持他們工作的,就是他們的仇人。而支持他們工作的,就是他們的親人。當然,因為我和外婆都是她的至親,所以就撇開不說了。”陸金玲歎氣著。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阿姨真的挺辛苦的。”韓玉成說著。


    見韓玉成那樣說,陸金玲隨即衝他看了一眼,而後又將目光轉了迴去:“其實你說的也沒錯,我阿姨和我姨夫什麽辛苦的活都幹過。以前販棉花的時候,他們經常是淩晨三點鍾就開始出發,都是靠著步行的,然後一路走一路打瞌睡,通常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才能睡覺。”


    看著陸金玲這樣,韓玉成覺得她雖然很討厭和她阿姨來往,但畢竟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情在那,對於她阿姨和她姨夫討生活的辛苦,她還是看在眼裏的。


    “算了,你盤問我的家事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陸金玲說著,“報仇的事情我阿姨的人今天就會來,到時候非給那個莫宏盛一個痛快。”


    “你這樣做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妥?”韓玉成一臉擔憂。


    “不妥,有什麽好不妥的?”陸金玲無所謂的樣子,“晚上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拿麻袋將他的頭套住,然後將他打個半死,他知道是誰打他的?他要是去警察局說是我幹的話,我還要反告他呢!”


    “真沒想到你個小姑娘幹事情居然不說法律。”


    “有的時候以暴製暴來的更痛快一點,為了一點子事情去找警察,打官司,說實在的一點都不爽。”陸金玲皺著眉頭。


    見陸金玲那麽說著,韓玉成覺得也是:比如昨天自己被打的事情,如果按照法律來追究的話,程序複雜不說,就算對方最終被判罪了,也不過是被判個一兩年。對方請的律師如果會鑽空子的話,說不定都不需要判刑。


    在一切都是未知數的情況下,有時候這種直接的手段的確更有快意恩仇的快感。想到這些,對於陸金玲想那樣做,韓玉成也就沒再加以阻攔了。


    “對了,你知道昨天晚上跑到我們店的那些人,他們想對我們店有什麽不利?”想著陸金玲的事情,韓玉成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肯定了,要不是他們心裏有鬼的話,怎麽可能鬼鬼祟祟地在外麵偷看呢!”陸金玲道。


    “也就是說,他們在院牆外麵,而不是在院牆裏麵?”韓玉成道:事實上,中原恆通店門前原本有個可以最多容納六十台車的停車場,因以前車停的比較少的關係,所以以前恆通店門前是沒有院牆的。後來因為中轉庫的車也停到這邊了,為了確保車輛安全,韓玉成特意找人弄了個鐵欄杆的院牆,將整個院子圍起來。晚上下班之後大鐵門一鎖,尋常人隻要不去翻牆的話,是進不來的。


    見韓玉成問著,陸金玲隨即道:“在院牆外麵,不過如果我去的再遲一會兒的話,估計他們就要翻牆進去了。”


    “你還記得他們是在什麽位置麽?”韓玉成問著。


    “這個我知道。”陸金玲點頭。當下,她馬上拉著韓玉成一起衝她昨天晚上看到的地方走了過去,一邊指著一角,“就是這裏。”


    韓玉成看了一下,位置正在售後服務站前的那條和門外馬路垂直的小路上:那些人晚上要是從這裏翻牆的話,馬路上的人如果不特別留意,是發現不到的。


    不過,在韓玉成檢查了一番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猜想是錯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打算翻牆,而是想在鐵欄杆上鋸斷一兩根鐵條,好可容納一個人鑽進去。在韓玉成詳加檢查之後,他發現有兩個鐵條已經出現了被被人鋸過的痕跡了。


    想想也是,翻爬欄杆一來危險,晚上容易被欄杆上尖銳的地方給戳到,二來即便是天黑,也還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如果直接從欄杆裏鑽進去的話,別人根本就不會留意到這一點。這麽一來,他們想要對中原恆通店動手腳的話,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金玲,虧的你昨天晚上從這邊路過,否則的話咱們店會變成什麽樣,我真的都不敢想象了。”眼見鐵條被鋸了那麽大的一個口子,韓玉成隻覺得心驚。


    “這些人進來想要幹什麽,難道是想到咱們的店裏去偷東西不成?”陸金玲好奇。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不是到咱們店偷東西,而是想到咱們店裏來搞破壞。”眼看著場地上存放著的中轉庫的車輛,韓玉成暗暗心驚:金玲,如果這些人使壞將這些車給毀掉的話,你覺得我們的狀況會是如何呢?


    “毀掉這些車?”見到這些庫存車的時候,陸金玲稍稍想了一下,而後吃驚地看著韓玉成,“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如果這些車沒了,廠家一定會找我們賠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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