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受傷,屬於阿涼的本源魔氣運轉起來,想要治好肩膀上的傷口,房間中黑壓壓的外來魔氣像撞到一堵無形的牆,怎麽也無法侵入到阿涼的身體中。神識中的聲音氣急敗壞:“你竟然敢傷害我的身體,這本來是我的身體!”阿涼唇角越扯越大,毫不心疼地再將指甲沒入肩膀一寸:“滾!”無人能看到魔宮上方的魔氣濃鬱到什麽地步。除了陸衍。一道銀光落下,正找了好幾個角度揮舞鞭子、大招小招都用過的阿蘿眼睛一亮:“陸先生!”陸先生來了,他一定有辦法破開這個門!陸衍眼睛中的靈氣還沒有撤下,他仰起頭,看著此處沸騰的魔氣,比魔界的夜晚更要黑,參雜著無可言喻的惡意,在陸衍到達之時,絲絲縷縷朝他蔓延。阿蘿腳步一轉來到陸衍身邊,噬魔耷拉在腳下,已經沾染了很多不屬於阿蘿的魔氣,鞭子尖尖的地方都腐蝕出一個小口子:“陸先生,我進不去這個屋子。”陸衍跟阿蘿點頭示意,瞧見噬魔都有一點缺損,對眼前的魔氣有了新的認知,他沒有收起長劍,反而舉起劍來,手腕橫斜,一道銀白劍光劈向房門,被已經滲出來的魔氣吞噬殆盡,連點響聲都沒有。“阿涼在裏麵嗎?”阿蘿點頭道:“應該是在的,我有察覺到他的氣息,但是現在很微弱。”微弱到她隻差一點就感知不到了。陸衍蹙眉,長劍脫手,靜靜懸浮在陸衍身側,他雙指一點,靈力覆於長劍之上:“去!”靈力與魔氣對撞,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力量互不相讓,長劍從劍尖開始一點一點被蠶食,卻依舊在靈力控製下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刺向房門。玄鐵製成的長劍隻剩下劍柄和一點劍刃,在最後一刻,突破魔氣禁錮,將劍刃牢牢卡在門縫上,給陸衍創造一個支點。陸衍拿出已經修複完全的不妄筆,一手捧著一袋極品靈石,這靈石是進入魔界之前一嶽道人所送,陸衍一直沒有用過,現在正好有了用到的時機。極品靈石中靈氣純粹,陸衍一手執筆,另外一隻手探入到極品靈石中,源源不斷吸取靈氣。下筆。屬於元嬰期的力量毫不保留施展出來,一年來,陸衍不止在建設魔界,還在不停鞏固自己的境界,他的元嬰期有取巧的方式,好在紫冥雷劫位格夠高,就算隻受了最後兩道雷劫,對他的身體也無甚影響,如今境界已趨於穩定,不必擔心以後道途。一個陣法以長劍為中心緩緩成型。鎮魔陣。繁複的陣法中蘊含一絲法則氣息,魔界亙古不變的血月之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微微閃爍,在天空上劃出一道道不甚明顯的銀白網格。阿蘿緊緊握住噬魔藤鞭,不由得眨眨眼,這個陣法,讓她有種本能的不舒服。忽然,阿蘿看見眼前的陣法上有一道銀光閃過,氣息很是熟悉,很像……阿蘿絞盡腦汁,才想起她第一次強行衝出魔界之門的封印來到人間之時,魔界之門外有銀白色的劫雷在跟魔氣對峙。就是劫雷的氣息!一袋極品靈石被陸衍完全吸收,化為細細碎碎的粉末,落完最後一筆,法陣成型,好不容易才修複完成的不妄筆傳來欣喜的感覺,陸衍把已經完全變成粉末的靈石袋子扔到一邊,大手按在陣心的位置,向後一步,掌心做了一個放大的手勢。“唿——”原本還很小的法陣瞬間膨脹,細小的銀白色劫雷如同小蟲一般,在法陣中遊走,相撞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複雜的線條在此時放大,浩瀚的威壓撲麵而來。阿蘿情不自禁魔氣外泄,形成一個輕柔的防護網將自己護在裏麵,她是魔界中的最強者,有相當於大乘期修士的力量,仍舊對劫雷產生了發自心底的畏懼。洶湧到呈龍卷風樣式的魔氣在此刻停滯,隱隱與法陣對峙起來。陸衍手中不妄筆反轉,天竹那頭朝上,在法陣中心的部位向前一送。此陣名字叫鎮魔。專門針對魔族的大陣,又有劫雷加持,任是誰,也絕不可能全身而退!王宮外,瘋爻跟刺骨碰了個頭,主動把剛到手的高粱酒分給刺骨一杯,沒等說些什麽,兩個人察覺到什麽似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王宮。刺骨赤紅的眼瞳中映出天空中冉冉升起的巨大法陣,與魔界泛著紅色微茫的環境格格不入,線條繁複到隻看一眼就覺得眩暈,這樣的法陣全魔界隻有一個人會畫:“陸先生?”瘋爻三個人格中的挑釁擠出頭來:“難道是誰敢在王宮鬧事?”刺骨淡淡瞥了一眼數百年如一日不靠譜的對手兼同伴,說道:“有殿下在,誰敢在王宮鬧事。”不過,如果需要陸先生出手,說不定有些棘手。刺骨一口把碗中的烈酒灌下,不著痕跡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血月靜靜佇立,隻是偶爾有不易察覺的銀光略過,刺骨捂住心口的位置,轉身與瘋爻告別:“看在同僚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無論是什麽事都不要過於好奇,我去讓人維持秩序,安撫魔族。”那麽大一個法陣,整個王城的魔族都看得見,作為五魔將首席、被殿下委以重任、守護王城的刺骨將軍覺得,在殿下和陸先生發話之前,一定得穩住王城裏的所有魔族。“嗤,”瘋爻三個人格中,唯一一個算得上聰明的憨笑強硬把另外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格壓下去,出乎意料地沒有和稀泥,瘋爻雖然夠瘋,卻不缺謹慎,否則怎麽能混到跟刺骨並肩的地位,他舉起酒壇子,就著壇子口灌下一口酒,看向天空中的法陣,呢喃道,“還用得著你廢話。”剛剛登完記領了禁製的桑明好奇地擺弄腕間的手鐲,青年為他解釋道:“這個禁製中有一個小陣法,十五天失效,這十五天裏隻要遵循王城的規章製度,就不會有懲罰,一會兒我帶你們去不落弗來,那裏有專門講王城法令的老師,若考試通過,也能提前摘下禁製。”桑明抬頭,忽然問道:“那是什麽?”青年順著桑明的目光看去,帶著佩服的語氣樂嗬嗬說道:“一定是陸先生在實驗法陣,隻有陸先生,才會畫這樣龐大的陣法。”桑明紅色的眼睛中滿是憧憬,那樣複雜的線條勾畫出從未見過的法陣,沒有一筆是多餘,就算隔著這麽遠,他也能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力量:“這就是陣法嗎?”好漂亮。後土城。原先封印魔界之門的城主府消失在原地,隻剩一片空地,城主府則搬遷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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