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造化宗是大宗門,斷不可能做偷工減料自損前程的事,加上出品的法器質量好,十分實用,偶爾還有陸不破小師叔親手煉製的,數量少是少了些,最起碼有保障,所以每次雲平台開啟之時,各路修士一個比一個興奮。每月初六,是雲平台開啟的時間。陸不破陸師叔在調試不落峰的網速。這是一個縱深十分驚人的房間,以秘銀為承載,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陣法與符文,頂部尖尖,從外麵看起來,比神造化宗的任何一座山峰都要高。陸衍依舊穿了一身白色道袍,修真界的人長得都比較快,陸衍在十五歲築基時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多少稚氣,反而愈發沉穩,劍眉星目,長身玉立,與前世成年時的樣貌別無二致。這裏就是雲平台,是陸衍聯合天衍宗的幾位長老共同搭建,開啟時,可以連接中洲任何一麵水鏡,達到同步的效果。陸衍最開始想做出類似某寶的感覺,結果不盡如人意,而中洲宗門混雜,也不敢將靈石存入神造化宗內,最終隻能做成這種類似直播的樣子,拍下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麵點清,除了售後,概不負責。陸衍用不妄筆填補好幾個陣法,把已經靈氣耗幹破碎的靈石換上新的,沒迴頭,問道:“什麽時辰了?”皎如煙對著鏡子整理發髻,把自己美得不行,道:“差一刻鍾戌時。”每月初六戌時,雲平台開啟。皎如煙穿著襦裙,一頭海藍色的長發染成如烈焰一般的紅色,從指甲到頭發絲,每一個弧度都力求迷人。鶴年在一旁看得牙疼,不知道第多少次問自己他當年到底看上這條魚哪裏了,他嫌棄說道:“小祖宗,你也不嫌棄皎如煙穿成這樣影響你光輝偉大的形象啊?”紅頭發,藍眼睛,綠襦裙,金步搖,脖子上還掛著一顆大紫珍珠項鏈。彩虹都沒皎如煙靚麗。陸衍聞言迴過頭,認認真真把皎如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皎如煙原地轉了個圈,才發現那條綠色襦裙的褶子下還有其他顏色。鶴年:“我的眼睛!”陸衍:“不錯,好看。”鶴年:“……”鶴年驚恐臉:“這嗶——哪裏好看了!”陸衍想了想,道:“挺有複古的味道。”比如七彩瑪麗蘇。得到誇讚的皎如煙更加膨脹,抓緊時間熟悉今天法器的各種說明,隻等待雲平台開啟。戌時整,陸衍催動陣法,秘銀之上,一條一條繁複的紋理被靈氣點亮,直至在穹頂匯聚,靈氣聚合成一個巨大的圓球,盈盈發亮。叮——叮——叮——叮——一個又一個水鏡在雲平台中顯現,成功接入的修士咧開嘴,迫不及待想透過水鏡看到今天的新品。新晉主播皎如煙一撩頭發,微微一笑:“歡迎諸位來到神造化宗雲平台。”“原來是皎皎姑娘。”“皎皎姑娘比起以前更加光彩奪目了。”鶴年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皎如煙是鮫人的事情無人不知,卻沒幾個知道皎如煙根本不是姑娘,而是一隻公鮫人。鮫人最擅用聲音魅惑,鉤織幻境,引人進去設置好的陷阱。後來陸衍把皎如煙的聲音錄了下來,用來研究幻境的組成方法,甚至反利用皎如煙的聲音開發了一套防幻境裝備,讓皎如煙大大出了次名頭。最後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蓬頭垢麵的修士,一臉絡腮胡在底下紮了一個揪揪,他的水鏡斷斷續續,努力伸直手臂,把水鏡中的圖像勉強隱藏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罵道:“後土城這是什麽破信號!”陸衍看到熟悉的麵容,奇道:“破軍師叔?”十年前論道結束之後,破軍主動離開宗門庇佑在中洲遊曆,他脾氣不好,本性不壞,一顆宅男的玻璃心在摸爬滾打中變得堅不可摧,原來罵人還拽兩句古文,現在罵人寫出來都要被屏蔽。水鏡其他人準確捕捉到後土城這個關鍵詞,七嘴八舌交流起來。“後土城我去過,他們城主還蠻不錯的。”“就是看上去太苦了些。”“後土城講究苦修嘛。”“要不是鑄劍大師常駐後土城,誰去那邊受罪!”鑄劍大師指的是陸衍的親師伯,一嶽道人。陸衍使了個眼色,皎如煙會意,主動把話題拉迴來:“時間不早,諸位我們不如進入正題。”“那是當然!”“第一件是什麽?”皎如煙拿出一本書,那本書漆黑封麵,銀線密封,皎如煙小心翼翼地展開第一頁,說道:“這本名叫‘銘文之書’,每一頁都是一個符文,各不相同,沒有重複,大致分為攻擊、防禦、聚靈三個板塊,一共一百頁,有目錄指引,撕開就可以使用。”陸衍叫這本書為一次性移動硬盤,不可以重複使用,做起來很費時間。“銘文之書一共有五本,每一本標價三萬上品靈石!”一百頁的符文!符文具有壟斷性,盡管這十年慢慢普及開來,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習的,如今麵前有一百頁符文,說不得哪一個就會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三萬靈石買命,穩賺不賠!水鏡中的修士們抓緊舉起牌子,雲平台自動識別出最先拍下的五個人,剩下慢了一步的全都在扼腕歎息。皎如煙記下那五個修士的麵容,笑吟吟伸出手,一個托盤出現在他的掌心,托盤的紅色絨布上,放著一枚小小的白金色戒指,比普通戒指略寬,湊近能感受到一股亙古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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