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宸希睨著她,等她說下去。


    他朝候在一旁的人伸手,那人從內袋裏掏出支票本和筆,畢恭地雙手奉上。


    向以星搖頭,「我不要錢。」


    厲宸希淡漠地說,「這是這段時間你照顧我的費用。」


    筆鋒利落地簽下名字,然後撕下支票,把支票遞給她。


    上麵的數額是空白的。


    意思就是,隨她填。


    向以星伸手接過,二話不說就撕碎了。


    她很有環保意識,還走到一旁的垃圾桶,丟進去。


    她迴到他麵前,對上他的眼睛說,「我不要錢,我隻要一樣東西。」


    厲宸希薄唇吐出一個字,「說。」


    向以星說,「你的手機號碼。」


    厲宸希眉頭動了下,「你說什麽?」


    向以星說,「我隻要你的手機號碼,私人的號碼,能聯繫到你的,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隻是手機號碼,確實不過分。


    這個要求甚至可以說太簡單了。


    厲宸希沒有拒絕的理由。


    向以星也不讓他拒絕,把自己的手機伸給他。


    厲宸希低頭看了眼,拿過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


    向以星盯著他,提醒道,「一定要是你的私人號碼,如果我聯繫不到你……」


    聯繫不到他,她好像也不能怎麽樣他。


    厲宸希很快地輸完號碼,淡聲說,「我手機丟了。」


    被追殺的時候弄丟的。


    向以星點頭說,「我知道,等你迴去,你會重新辦迴這個號碼吧?到時候我會打來試試。」


    「我不一定會接。」


    厲宸希說完,轉身上了車。


    向以星彎下腰,對著車內的他說,「你不接,那我就一直打,打到你接為止!」


    厲宸希沒有看她,對司機說,「開車。」


    司機擋開了向以星,關上車門,迴到駕駛位上。


    向以星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車走了。


    他也走了。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


    明明車都走遠了,向以星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樣子。


    護士匆匆地跑過來,手裏拿著一樣東西。


    「同學,你們掉了手機。」


    向以星看著遞到她麵前的手機,顫抖地接過來。


    這是阿厲的手機……


    向以星捧著手機,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阿厲……」


    你真的會想起來嗎?


    我們,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


    迴到家。


    向以星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連空調都忘記開了。


    直到悶出一身汗,她才想起來。


    她渾身黏糊糊的,再加上昨晚沒洗澡,這時候應該去洗個澡才對。


    但她不想動。


    她好像成了化石一般,就靜默地蜷曲在沙發上。


    沙發上,還有阿厲的氣息。


    向以星把他枕過的枕頭抱在懷裏,頭深深地埋進去,近乎貪婪地唿吸著上麵殘留的氣息。


    聞著屬於他的氣息,仿佛他還在她的身邊。


    原以為已經哭幹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阿厲,阿厲,阿厲……」


    客廳裏,久久地迴蕩著這聲悲愴的低喃。


    這房間隻剩下她一個人。


    漸漸地,她低弱的哭聲變成了失聲大哭,如同失去了整個世界的小孩。


    隻是,再也沒有那個人,心疼她,抱緊她,吻去她的眼淚。


    **


    大家想後麵怎麽打厲少的臉?


    是打左臉,還是打右臉,還是左右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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