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的帶領下,兩人一路向著後麵走去。


    至於之前的女子,已經第一時間,快步跑向了後麵。


    林蘇倒是信步閑遊,同時打量著這雕梁畫棟的房舍。


    亭台樓閣很是雅致,尤其是各處的石林,雖不如宋徽宗的那般氣派,卻也有獨到之處。


    看得出,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整個宅子,占地非常大。


    當他們穿過悠長的長廊,到達一處百花爭鳴的花園中後,管家便停在了門口。


    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林蘇來到了一處涼亭。


    隻見一個白須老者,坐在亭中。


    至於之前的那個女刺客,則立在他的身旁。


    “想不到,魯國公竟然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奈何老夫腿腳有些問題,無法站立,不能給魯國公行禮了,靈兒,替老夫行禮。”


    老者上下打量著對麵的林蘇,麵帶微笑。


    “拜見……魯國公……”


    靈兒立刻單膝跪地,那張臉上,除了冰冷,又多了一份詫異。


    她也是剛剛知道林蘇的身份。


    “不必了,拜於不拜,沒有什麽分別。”


    林蘇邁步,走到了老者對麵,直接坐了下來。


    口氣冰冷的他,直視著老者。


    “交出我的朋友,你們還能免死,否則……我保證今日,這府內連條狗……都別想活!”


    心中掛念種千柔的林蘇,懶得和對方寒暄。


    種千柔的生死,將關係到整個宅子所有人的生命。


    “看起來,這種姑娘對於魯國公很重要,衝冠一怒為紅顏,若是種姑娘知道,一定很開心。”


    老者並沒有懼色,依舊是笑著道。


    “我不喜歡說第二遍廢話!”


    林蘇眯著眼睛,言語之中,帶著殺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林蘇,你怎麽來了!”


    種千柔的聲音傳來,同時她也快步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


    林蘇趕忙站起身,一把抓住來到身前的種千柔。


    仔細打量了種千柔,直到確定她沒事,林蘇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下。


    “我沒事,還要感謝盧老先生,若不是他的幫助,確實會有些麻煩!”


    種千柔被林蘇的關心,感動的小臉羞紅。


    隻不過,她的話,讓林蘇一愣。


    “你不是被綁架來的?”


    林蘇一直認為,她是被人綁架到這裏。


    可現在來看,好像自己的推測不對勁。


    “你錯怪盧先生了,而且,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種千柔趕忙搖頭,一番話,讓林蘇更是疑惑不解。


    難道說,她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壞人有了依賴感?


    “說來慚愧,其實也是我不小心,將種小姐卷入了我的私人恩怨,算不得救命恩人。”


    癱瘓的盧俊仁趕忙謙遜道。


    “能詳細說說嗎?”


    林蘇一臉無奈,任憑多高的智慧,他也想不明白這些事情。


    “是這樣的……”


    種千柔趕忙將始末說了一遍。


    來到解州,種千柔就開始著手調查這藏於背後的鹽商。


    花了好多天的時間,她終於有了線索。


    因為很多鹽行都會在特殊的日子,將大批的銀子運到五湖當鋪。


    於是她暗中監視五湖當鋪,試圖順藤摸瓜。


    卻不想,自己的監視也被盧老板發現,於是他安排手下暗中摸底,卻被種千柔撞到,並教訓了一頓。


    這就是她之前信上所提及的一切。


    但就在三天前,她準備引蛇出洞,卻不想被兩個神秘人劫持。


    “我一時不查,身中軟骨散,眼看就要被他們帶走,是靈兒帶著人,把我從那些人的手中搶了出來,這兩日,便一直住在盧府之中,也修書給你,不想你卻來了。”


    通訊的不便利,讓林蘇不曾收到種千柔的信箋。


    “昨夜,我聽說種姑娘所住的房間,來了一群強手,派人去看,卻不想沒有迴來,於是我便將魯國公當做我的死對頭,稍有怠慢,還請多多海涵。”


    盧俊仁麵帶微笑道。


    “也就是說,盧俊仁的死對頭綁架的千柔?旦不知盧俊仁的死對頭是哪位?”


    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林蘇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此事皆是盧俊仁一人所言,他自是不會完全相信。


    “還請魯國公息怒,這對頭之事,我自會處理,就不勞煩國公擔憂了,但是不知,國公來尋我盧某,不知是有何事?”


    盧俊仁沒有說出所謂的死對頭,而是風輕雲淡的岔開話題。


    饒有興趣的,望著林蘇。


    “說來慚愧,此番來解州,就是聽說這解州的鹽商們,富可敵國,前線糧餉缺乏,國庫空虛,所以我是來找鹽商們,借錢的!”


    林蘇沒有在追問這對頭之事。


    而是坐在了盧俊仁對麵。


    單刀直入,他也不做扭捏。


    “朝廷中官員很多,光是這鹽司,從小到上,官員沒有千人,也有幾百人,怎會讓堂堂國公上門借錢,更何況,若說錢的話,鹽商也是按照規矩,賺的是辛苦錢,大頭更是被朝廷拿走,總不能在外敵入侵之時,將鹽商所有的利潤都拿走,那和金人,有何分別?”


    盧俊仁麵帶微笑。


    作為一個商人,他的精明就是會聊天。


    沒有明確拒絕,卻給了一個讓林蘇都沒有辦法再開口的理由。


    “各級官員,層層剝削,這種事情你我心中都有數,現在國之危難,若是不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這種時候,唯有同仇敵愾,共同抗敵,隻要保住命脈,錢自然會再賺迴來。”


    林蘇微微皺眉,這盧俊仁的城府之深,著實讓人驚訝。


    “覆巢之下,卻是對官而不對民,既然國公知道,這官吏層層剝削,在商言商,作為一個商人,以利為先,不知國公是否想過,對我等商人來說,宋、遼、金、西夏,全無分別呢?今日大宋掌握鹽礦,士農工商,稱我等為賤民,子孫皆不可參加科舉,可明日若是換做金國,對我來說,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盧俊仁的話,讓林蘇一愣。


    “難道作為宋人,盧俊仁忍心見宋民飽受金國欺辱?”


    林蘇麵色一沉道。


    “上至聖上,下至官員,他們都管不了的事情,卻讓我一個賤民商人趕到愧疚,是不是不太合適?”


    盧俊仁水米不進,麵帶微笑的他,句句針鋒相對。


    碰到了一個軟釘子,林蘇不得不要認真思考一下,怎麽對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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