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

    “親愛的,你要拖到什麽時候才結束……”一個白袍黃皮膚醫生正在為一個白人病人動手術,他的耳朵裏套著耳麥,耳麥連接著他的話筒。

    一邊與人交談,一邊將一種透明的物質植入白人病人的腹部骨頭處。那白人病人緊閉著眼睛。

    “優柔寡斷,所以我不喜歡女人……記住了,要速度點,你的時間不多了,資料什麽的都準備齊全了,你的小腦袋瓜子要是再不活動下就會生鏽了!”

    說完,徑直切了電話,開始埋頭於縫合中。

    就在他認真苦幹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黃皮膚的女人推著一個昏迷的黑人進來。

    “實驗品98號。”女人將黑人病人放好,掏出紙筆記錄下。

    男人縫合完後,吩咐:“將這個97號推出去。”

    女人湊過來:“有沒有起作用?”

    男人樂嗬嗬地迴複:“前麵的98個實驗品隻順利活了五個是吧。”

    女人翻白眼:“是啊。手術完後全部沒活過一個月!”

    男人神經質地咧嘴一笑,“白人dna不配對,無法順利融合。”

    “那現在隻要黑人了。”女人聳肩,從容淡定地把這個剛縫合完的病人推出去:“放到隔離室觀察。這次需要多長時間?”

    “唔……十天左右吧……”

    “希望這個倒黴蛋能是那第個!”女人憐憫地望著被麻醉昏沉的白人,推著他帶起口罩出門了。

    男人注意力集中在那個強壯的黑人身上,舉起手術刀舔舔嘴:“這次的黑人體格真是強壯呢~!”

    **

    張小純的孕婦生活很悠閑,悠閑到摸著肚子扳著指頭數時間。傳真機裏傳真過來的厚厚一疊資料,她喝著咖啡茶杯,細細閱讀。

    那上麵有很長的一串人名,配圖解說,劃分彼此間的關係圖。

    她很努力地將它們全部記到腦子裏後,掏來打火機將這些資料全部燒毀。她小心地望著它們化為灰燼才徹底放心。

    摸著肚子,眯著眼,為自己梳理。

    計劃應該可以?

    首先得讓蔣氏先發現她和肖馳的事……

    由誰來當這個傳話人?

    傭人?不,她們是啞巴。

    肖家兩位長輩?更不行,他們在的時間用手

    指頭都數得清。

    肖太平?他從來不說。

    肖安平?

    ……唯有安平的性子,會鬧翻天吧……

    那就安平吧!

    “小純——小純快下來——”

    樓下張揚的唿喊,她頭疼地擰眉。沒有搭理。

    噠噠噠的聲音由遠而近,張揚一把推開她的房間,見到她在陽台上曬太陽,五月的太陽很溫暖。

    熱情洋溢的臉色抱著兩個布娃娃走過去:“小純,你看我買了什麽!”

    張小純懶洋洋地張開眼睛,隻見一對很可愛的一大一小兩隻娃娃在眼前。

    她已經過了對布娃娃渴望的年紀了。

    他見她沒反應,有點鬱悶,但隨後笑容一揚,激動地告訴她:“這隻大的是你,這隻小的是未來我們的孩子!你看,像不像你?”

    張小純不由眯細眼端詳,這麽一說那隻大的真有幾分像她自己。

    “我特意找公司訂做的!這隻小的呢,就是模擬我們的基因混合後孩子的相貌!”

    他又把小的遞給她。

    張小純將大的放下,接過那隻小的。

    是個女娃娃,穿著淺藍色的吊帶洋裙,長手長腳的,臉型尖尖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特別迷人。

    “我都說了,我肚子裏的不會像你。”張小純一眼就喜歡上那個小洋娃娃,隻是冷硬著心腸扔還給他。

    “你別這麽說嘛!肯定像我的!”張揚才不介意,一手抱著一隻笑得特傻:“你看,還有我自己哦,不過我決定把我自己藏起來不給你看!現在,我把她們倆送迴爸爸家去!”

    張揚拿著娃娃又跑了。

    張小純細眯著眼,麵無表情地凝視著他。

    張揚啊,如果你少愛我一點,我多恨你一點,我想我不會左右為難……

    **

    肖馳擅於主動進攻獵物,絕不坐以待斃。

    他和張小純的關係隨著懷孕而陷入一種他看得見摸得著的僵局裏。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避開他的碰觸,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甚至說愛情,她都還沒有出現過。

    這種時候,肖馳是惱怒的不甘心的。

    他愛上了她,但她卻不愛他了。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氣惱的現實?

    他本意是想和她二人世界好好培養下感情

    ,隨料懷個孩子能全部打亂他計劃!

    他再是聰明,可心中有所顧慮,做起事總是束手束腳的。

    他開始琢磨,這值得嗎?

    為了奶奶,為了家人,他真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牽手?

    肖馳在沉思,雖然期待張揚的行動,可是,那小子他打心底就看不起。

    是不是,需要做些什麽了……

    再這樣下去,如果張小純跑了怎麽辦……

    他眯眼靜思,手指輕敲桌麵,必須得好好想想……

    她值不值得他為全家作對的代價……

    **

    張揚天天昵著張小純,蔣氏看在眼裏滿意在心裏,那吊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

    小輩的事,她活了快一輩子的人,怎能看不到?

    肖馳那小子從小就囂張,聰明,任性妄為的。婆婆說這樣的曾孫子好,將來定有出息。她卻不以為然,她更喜歡張揚。這孩子沒那麽聰明,青春年少,有他年紀該有的活潑。

    她就愛這個外孫,那個長孫可怕到,連她這些大人在想什麽都能揣摩出來。

    這樣的孩子,哪點討喜?!

    看看,婆婆也擔心的事,不正在發生嗎?

    所以當初為什麽要疼愛肖馳,少放縱他一些,現在的事總能避免的!

    但是,說到底還是這隻小狐狸精!

    蔣氏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是對張小純的。

    她由始至終都不喜歡這個女孩,她眼裏有一種不安分,逃得過任何人的眼,哪怕是婆婆的,都逃不過她的!

    看,現在不就正在發生了?!

    還好肖馳那小子再妄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

    隻要等三年一過,讓小揚和張小純結了婚,這孩子一生下來,女人自然安份了,那男人還能跳嗎?

    所以蔣氏是欣慰的,她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個家的一切大事都能控製住。

    隻是,她終究還是忽略了肖馳的自私自利——

    當他不再尊重長輩時,就是他虎口張口時,誰也奈何不了他!

    **

    周末。

    蔣氏出去打牌。

    張揚雖然休假,仍然被公司的董事叫了迴去,出了人命,他們在外省新投資的房地產項目裏摔死了五個工人。

    這種事他不得出麵解決。

    好生叮囑張小純在家別亂跑,就急匆匆地拿起西裝外套出去了。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趕過去。

    張小純有點擔心,替張揚,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是他的生意發生了事,多少有影響的。

    臉上少有的露出的擔憂,讓張揚喜笑顏開:“你放心,隻要賠償妥當了,就沒問題!”

    她隻有一句:“盡量別為難那些工人的家屬!”

    張揚一愣,隨後一笑:“好!”

    他的小純,真的很善良啊。

    等人一走,沒半小時,肖馳接到了通知趕了迴來。

    “聽說張揚的工地出人命了?”他問。

    張小純點頭:“不知道怎麽地摔死了五個工人,說是交通事故。”

    “如果隻是這樣倒沒什麽。”肖馳走到她旁邊坐下。

    張小純不解:“為什麽?”

    肖馳喝了口茶說:“交由法院判決賠付金額,就怕的是那些工人家屬獅子大開口。”

    張小純沒吭聲,她想,就算多開口要點錢也不為過吧,畢竟在工地上的工人家庭都是很差的。

    但這話,她沒給肖馳說,他肯定不會讚同。

    不會像張揚,他做生意會厚道些,慈善事業比蘇安裏做得還大,他說賺錢賺多了自己也用不完的,何不吝嗇點給別人用呢。

    張小純覺得很有道理,張揚很善良。

    可肖馳不會,他隻會認為那些人太貪心了,死了是他們活該,這世上窮人多了去,他怎麽救得過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肖馳又問:“奶奶打牌去了?”

    “嗯。一個小時了。”

    肖馳眼一眯:“真難得遇上我們單獨處一塊的場景。”

    張小純默,確實是這個理兒。

    “走吧,陪我去看部電影。”肖馳起身,伸出手遞向她。

    張小純站起來,將手遞給了他,兩人牽著手向四樓走去。

    途中遇到肖總管,肖馳麵色不驚,張小純隻有一點點的驚恐,那是性格本能的反應,而不是她心目中想要的。

    不過,也多虧了這反應,在肖馳眼中才認為是最自然最誠實的表現。

    要是,她真的落落大方了,他就會防備。

    所以,張小純不太聰明,真的有她不

    聰明的好處。沒人會防著她背後捅陰刀。

    “大少爺迴來了。”肖總管打招唿。

    肖馳點頭:“去給我和少奶奶沏一壺茶到電影室來。”

    “好的。”

    接著肖馳就接張小純上樓,張小純上樓間偷偷迴頭瞟了一眼肖總管筆直的背影,他好像沒有半點驚訝……

    到電影室後,肖馳就找片子,他愛看美國片,什麽恐怖什麽來,但不能單純的恐怖,要那種帶有哲學意味濃鬱的片子。

    “你說,外婆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等肖總管送完茶和點心後,淡定地出門還體貼地為他們關上,她就忍不住再問了。

    肖馳摟著她腰,她肚上有點肉了,摸著軟軟的特舒服。

    “你擔心那麽多做什麽?發現沒發現,等奶奶找上門時再說。”

    “你怎麽說話這麽不負責任?肯定不會罵你了,到時又罵我是狐狸精不安分勾引你們!”張小純生氣了。

    肖馳笑,“好了,想太多還真沒用。安心看電影吧。”

    但那一下午,張小純就如坐針氈難受,電影放些什麽完全沒在乎。

    肖馳對她的反應,真的特別滿意。這小狐狸精沒有在背後玩些什麽花樣,瞧,她好好的,害怕被長輩發現,擔憂被趕出去。

    所以,他該多心了,以她這智商,能搞出什麽鬼來?

    蔣氏打牌一般是下午五點結束,很準時。

    一迴家後,肖總管就匯報了今天的情況,對肖馳牽張小純的手也沒有絲毫隱瞞。

    蔣氏當時臉就垮了,氣得當場叫張小純和肖馳下來。

    待兩人一下來,蔣氏就怒罵:“你們倆個到底搞什麽鬼?!今天牽手是怎麽迴事?!”

    肖馳淡定迴答:“奶奶,那是碰巧小純差點摔跤我扶了她一把,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那態度一點都不心虛,反倒是張小純,畏畏縮縮的眼珠子遊曳不定的,特別可疑。

    蔣氏一看張小純那樣就知道心裏有鬼,尤其是這兩人表現得早就有風聲傳出來了!

    “夠了!肖馳,我也不多說什麽了,迴房間好好反省一下,你這麽做到底對不對!還想想在這個家呆了?!”蔣氏已經把話挑開了。

    張小純這才急忙解釋:“外婆,您真誤會了,我和大表哥沒什麽的——”

    “你閉嘴

    !這裏沒你說話的資格!”

    張小純委屈地紅著眼縮到一旁。

    “奶奶,別這麽大火氣。您也真是的,本來好好的一件事,什麽都沒發生,偏要被你說得好像真有點什麽。其實我自己倒無所謂,但傳出去了你讓小純怎麽做人?到時張揚誤會了,對我這大哥還有隔閡了。”

    “你還好意思說!知道這點就老實點!”蔣氏氣得直吸氣。

    看看,她就是不喜歡這個長孫,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他還能睜眼說瞎話了!

    氣太猛了頭有些暈,癱倒在沙發上,整個臉色都蒼白著,虛弱叫道:“兩個都給我各自滾迴房間去!肖馳你沒事就不要迴這個家來了!”

    肖馳臉色不變,還體貼地叫來傭人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奶奶,別氣,氣壞了身子不值。”

    然後他讓張小純迴房。

    張小純很聽話,迴自己別墅前,偷偷地看了一眼,蔣氏癱在沙發上一臉難過地閉著眼呻吟,肖馳這個孫子很體貼地在旁邊照料……

    果然,蔣氏早就知道了吧?

    那,這個家裏的每個人,都應該知道了吧……

    第二天肖馳就被趕出去了,張小純被蔣氏禁足,在張揚事情還沒處理好之前哪都不準去。

    張小純很聽話。

    隻是當天晚上,肖馳打電話讓她從後門出來,他來接她,想她了。

    張小純出來的時候,他開著車停在路邊等她,嘴裏吞雲吐煙的。

    讓她不禁笑道:“我覺得我們倆,很像相愛而不被家人認可的苦命情侶。現在我可是在跟你私奔?”

    他笑:“確實很像。上車吧,今晚到公寓去睡。”

    張小純問:“你真當不聽外婆的話?明早她要是沒看到我,肯定要找你鬧的。到時候事情鬧開了,好嗎?”

    他剛發動的車子陡然熄火,瞟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得緊,然後說:“你說得對。所以我改主意了。我到你房間裏去睡。下車。”

    就這樣,肖馳偷偷摸摸地半夜跑到了張小純的房間去。

    他很激動,因為張小純沒有排斥他,摟著她在客廳裏放蕩地熱吻,她喘著粗氣,他撕開她的衣服,這次是剝了個精光。

    “你別……”她伸手遮住自己。

    但今晚的他並不想忍:“我溫柔點!”

    當他進入她時,是那麽的緊而潮

    濕,時隔兩個月,他歎息:“懷這一次就夠了,再來一迴要人命!”

    她在他身下,皺著眉,他不甚粗魯,今晚的他有些過於激、情和急切,讓她沒有充分準備好。

    擰著眉承受著,撐著他的胸膛,求他慢一點。

    他起初克製著,不急不燥,但沒多久就控製不了,越來越快越來越放縱,她的呻、吟被他的吻吞沒掉。

    他摟著她在客廳沙發上放縱地做、愛。

    兩具赤、裸的身體,一剛一柔的緊緊交纏,放縱地擁抱。

    而這時間,張揚已經到了工地上。

    警察將出事地點圈了起來,屍體已經拖走,隻留下被畫出的線。眾多媒體等在現場,等張揚一到,那些媒體趕緊拍照。

    年輕的男人朝一旁的經理吩咐了幾句,經理立即出麵沉聲安撫:“我們會將整件事調查出來,並給家屬一個滿意的交代!”

    之後,他在警察的護擁下,坐了警車到警局。

    他還需要進一步了解事發過程,證據若證明是公司的錯,他會豐厚的補償那些死者家屬的。

    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

    **

    天明,春日裏的陽光最是舒服,不太熱也不冷,照得人暖洋洋的。陽光,小鳥,乃至花香,仿若世外桃源的景色,但這些都是用錢堆砌出來的。

    肖馳放縱了一夜,累得張小純沒能收拾就直接和他在沙發上相擁而眠。

    陽光喚醒她時,傭人的敲門聲也喚醒了她。

    “少奶奶,起床了嗎?!”

    張小純驚醒地翻身坐起。

    旁邊的肖馳也在一瞬間坐了起來,不過相比她的驚慌失措,他倒是從容淡定。

    “急什麽?就算被看到了也不會怎麽樣。”

    張小純愣住,轉過身來望著他:“你不怕?”她聲音很輕,很輕。

    他笑:“我怕。怎麽不怕。隻是,每當想到在這個家裏,合法陪在你身邊的是另一個男人時,我就嫉妒地什麽都不怕了。”

    他的情話,真的很感人,特別的感人。

    她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你不怕,我還怕什麽?”

    他笑,她也笑。

    到最後傭人等了半小時,張小純才穿戴整齊地把門打開。

    而客廳裏,已經沒有肖馳的蹤影了。

    雖然說不怕,但到底,不到萬不得已,沒有慎而重之考慮過後,肖馳他是不會邁出這最後一步的……

    那意味著,他為她放棄一切!

    **

    吳江不是個心胸廣闊的男人。

    從他對肖馳的事件上就看得出來。

    當初他的初戀暗戀的是肖馳,而今天他的結婚對象也暗戀著肖馳。

    他和肖馳是不是注定此生隻能活一個?!

    那日,吳江再也忍不住,他在長久以來的小心觀察中,發現小雪的屋子裏,昔日他並不太明白的一些男士衣服,配飾,那些風格若是搭在肖馳身上,卻是極為合適——

    而那些衣服配飾是全新的。

    以前吳江還以為是為她準備的,又或者是為某個金主,當然他更希望是為她準備的。但每次來,這些東西仍然小心地收藏在衣櫃裏,從不曾開封過。

    他是在一次意外中,當警察需要敏銳的感覺,他一閃而過肖馳的身影,這才找到了突破口!

    吳江的憤怒,來得比任何一次都要快!

    小雪喜歡到他這個地步了嗎?!

    他需要知道小雪和他到底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於是他調用手上的資源,卻不慎調查出肖馳和張小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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