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樣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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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一條巴掌大的魚洗淨,放進長方形盤子裏,開口說道:“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像過這個場景,”


    他停頓,語氣很柔很緩慢,“多年後,兩個人擠在狹小的廚房裏,我幫你殺魚或是清理其他帶血的肉類,而你在一旁炒著菜,催促我往鍋裏加點水。”他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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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他就是“他”,嗯,感覺小確幸。


    第13章 那些節日


    01.


    杭州下雪了。


    我跑出去撒歡,玩了很久。


    迴來的時候,兩隻手被凍得通紅,他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把手伸進他睡衣的領子下麵取暖。


    他不理我,我惡作劇地用指尖冰他的後脖頸。


    我見他瑟縮了一下,笑嘻嘻著說:“謀殺親夫!”


    他笑著把我的手放進他的口袋,用寬大溫暖的手掌包繞著我,緊緊握住:“是恃愛行兇。”


    02.


    忽然想起情人節的事。


    婚後第一次過情人節,連他的禮物都沒收到。


    但是我曉得他忙,而且思想相對來說比較傳統,對於那些西方國家的節日並沒有概念,因此不是很重視。我如此體貼,自然就原諒他了。


    然而婚後的第二年,我曾早早暗示過他,卻仍舊沒有收到他的禮物。我不由得生悶氣,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理他。


    結果睡覺的時候,他居然還關切地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冷著臉說,沒有。


    他又問,那為什麽我的臉色那麽不好。


    我坐起來問他,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他沒吭聲,打開手機看了看日曆,試探問我:“情人節?”


    我白他一眼。


    他拍拍我的背:“是不是生氣我沒給你送禮物?”


    我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下,明知故問。


    他撓撓頭髮:“這幾天有點忙我給忘了。”


    “......”


    他抱抱我,摸了摸我的腦袋,聲音十分輕柔道:“你不是我的小情人,你是我最愛的人。所以,情人節什麽的,不用太在意。”


    [多啦a夢][多啦a夢][多啦a夢]好犀利的藉口。


    03.


    清明節假期迴了我媽那,因為前晚的車馬勞累,第二天睡到了九點半。


    老媽實在看不下去,親自來臥室掀我被子,語氣咄咄逼人:“都這麽大個人了還賴床,就不怕陸靳他嫌棄你?”


    我嗚嗚說醒了,掙紮著起床,一抬頭,就見陸靳端著一杯水靠在門框上,我訕訕笑。


    “不嫌棄。”他也笑著,“平時習慣了,而且昨天晚上的時候她開了一段路的車。”


    等老媽離開,陸靳關上門,把溫水放在床頭櫃上:“原本我還想來叫醒你,結果就看見媽上來了。”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所以你剛剛是在故意看好戲順便賣了把體貼咯?!”


    04.


    為了避開假期高速公路堵車,我和陸靳很晚才出發迴家,進杭州邊界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半了。


    路上車況並不好,我怕轉移他注意力,不敢同他搭話。於是,就打開高德地圖導航。


    “前方路口左轉。”


    他沒照做,反而在緊鄰的第二個紅綠燈轉向。


    好吧,是我看錯了,我把地圖比例尺做了調整。


    “右拐。”


    他依舊不為所動:“那條路隻是路程最短,但容易堵車,耗時長。”


    噢,行吧,我索性關了地圖...想不通為什麽他的方向感就那麽好,而我卻一上高架就暈乎。


    “並不是方向感好,隻是這條路印象深刻。”他給我解釋,路燈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眉宇格外認真,“我還記得結婚那天,道路兩旁的銀杏葉子的顏色很好看,再過一個路口有棵很大的法國梧桐。”


    “嗯?”我驚訝,“你駕駛的時候怎麽心思都不在路上?”


    他耿直道:“那是因為都在你身上。”


    05.


    端午節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爸媽知道我迴來,親自給我換床單被套,一米八的大床,超大的被子,換四件套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


    他倆各拉著被子的一角,老爸手忙腳亂地忙活,怎麽弄都不對,老媽在一旁罵他好笨,而我站在床上被他倆逗得咯咯直笑。


    “要不要我來,老爸還是去看電視吧”


    我媽氣鼓鼓地說:“讓他幹活,不然老了就老年癡呆。”


    我不再摻和,也樂得清閑。感嘆中年人秀起恩愛來,完全不亞於小年輕的。


    睡前習慣性地給陸靳打電話,同他說到我爸媽之間的互動。


    他略微思考,說道:“突然有點羨慕。”


    我笑著說:“那你下次再笨點,我也好罵罵你。”


    他語氣正經:“可你覺得我笨得過你嗎?”


    我恨不得生啖其肉:“信不信我呸你一臉?”


    他笑:“我覺得,你親我一臉口水我還能相信。”


    哎!這誰家的流氓??


    06.


    七夕,吃完晚餐不想刷碗,他正窩在沙發上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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