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一年事情,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相比起呂悅的經曆,清風覺得自己的確是生活在象牙塔裏,她的那些悲傷又算的了什麽呢。清風用力握著呂悅的手,呂悅再無遲疑他撫著清風的麵頰深深的吻她,最後伴著他溫柔的唿吸問:“我可以去你家嗎?”清風迅速紅了臉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他們來說這是個充滿意外的夜晚,他們沒有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更沒有想過能有機會聽彼此的故事,最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都還等待著彼此。清風向來覺得,一個男人在床上的態度和他對女人的最潛意識裏的尊重是一致的,呂悅永遠是在乎對方感受的,即使情到濃時他也要確保對方也享受其中。而這一夜,他更是極盡溫柔,他生怕因為自己的魯莽而讓清風感到不適,時時濃情的在清風耳邊問:“這樣可以嗎?你感覺怎麽樣。”而清風用吻迴應著他。


    一切平靜後天空已經微白,呂悅把清風攬在懷裏,她還是那樣的瘦。他附在耳邊輕聲的說:“清風,那麽長時間來,我第一次找到迴家的感覺。”


    “為什麽給我送表?”清風看到月光下他褪在床頭櫃上的那隻和她一模一樣的表。


    “想讓你知道我的心還等在那裏,一分鍾也沒有離開過。”呂悅用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喃喃的說。


    “我以為是讓我等你呢?你刻的那個字什麽主謂賓都沒有。”清風抱怨,倒像是撒嬌。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那個時候太絕望了,又怕聯係的信息被他們發現造成不利。”呂悅是個凡事考慮周全的人。


    “其實這麽說來我有點嫉妒卓敏,你還是在意她的,否則又何苦花那麽多心思。”清風說的也是自己的心情。


    “她在我眼裏隻是個任性的妹妹,沒有辦法不管,但是畢竟也是她自己選錯了的人生。”呂悅說,聲音裏麵充滿了傷感。


    “她現在怎麽樣了?”清風突然想到在呂悅的故事裏麵,沒有說到卓敏的結局。


    “不好,因為吸毒過量神經係統出現了問題,而且她本身精神問題就已經比較嚴重,所以現在住在北方的療養院,頭腦已經非常不清楚了。”呂悅覺得在這種時候提卓敏的事情很煞風景,但是他不想再多清風有所隱瞞。


    清風轉身蜷在呂悅的懷裏,抬眼竟看到了那道可怖的疤,一直從下巴底延續到整個脖頸,幸虧是豎著的,沒有割到大的血管。但傷口並不淺,縫了很多針,而那些愈合的傷口處還是新長出來的暗粉色的皮膚。清風輕輕的撫摸著刀痕,甚至能重新迴到當時那個觸目驚心的現場,能看到呂悅是怎麽掙紮的,但是她最終選擇什麽都不問,對呂悅來說絕對不是令人愉快的迴憶。那些造就他到如今的,未必都是她能理解的,但是她現在懂得了安心的去愛他。


    兩人不知不覺中竟然都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清風發現身邊沒有人,叫了一聲呂悅也沒有人應,險些覺得昨夜發生的種種又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一場夢。呂悅給她發了微信說他迴家去取點東西,馬上就過來,她這才放下心來。


    呂悅迴來的時候清風正在整理以前呂悅放在她這邊的東西,覺得自己死腦筋的同時又感慨幸虧當初沒有扔掉。呂悅迴來以後在房子裏轉了幾圈,最後他支支吾吾的對清風說:“清風我有點東西給你看,你先別忙了。”


    “那麽著急?”清風到洗手間洗手,然後迴到客廳發現呂悅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她到他身邊坐下來,看他迴去取了什麽寶貝非要給她看。


    “其實不是給你看,是送給你。”呂悅撓著頭,自己反而慌張起來。


    “幹嘛那麽神秘,我們都那麽熟了。”清風開玩笑逗他,用手拐拐他。


    “嫁給我好嗎,清風,把你全部嫁給我。”呂悅簡直是語無倫次,清風想起皓月跟她描述的柳陽的求婚,大概也是這麽個意思吧,這兩個男人的求婚恐怕隻會讓她們嘲笑一輩子。


    “嫁還有不是全部的那一種?”清風反問他,她接過裝戒指的盒子,並未打開它。


    “近鄉情怯。”


    “我們才和好,你就求婚,如果我拒絕呢?”清風看他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就覺得太過搞笑。


    “我們其實沒有分手過對不對,我跟你說過分手還是你跟我說過分手?”呂悅故意耍賴。


    “那我也要考慮考慮。”清風故意說。


    “沒事,等你的耐心,我從來都不缺。我等了那麽多年,不差那麽幾天。”


    “誰告訴你是幾天了?”清風挑起眉梢,故意裝作很兇的樣子。


    “反正我會一直等。”他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


    “我說這位先生,你不好意思個什麽勁兒。不就求個婚麽,那麽簡陋的求婚你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那我給你補個豪華版本的,隻是我覺得我表達這個誠意是不能再等了,我受夠了沒有你的這些日子。”


    “你生命裏有我的日子才是真的少吧。”清風故意鑽他話語的漏洞。


    “所以要用餘生補齊啊,隻有到我們相愛的日子超過過去的每天的時間,我才會安心下來。”


    “我接受。”清風冷不防的把答案說出來,倒讓呂悅吃了一驚,隨後他又攬過清風緊緊的抱在懷中。


    “不想打開來看看?”呂悅問。


    “結婚的那天再看,我怕品位著急我又後悔了。”清風笑,不過她是覺得可以結婚的時候再看戒指,有個驚喜,因為她太有信心呂悅的眼光不可能差。


    “我的品位什麽時候著急過,表和珍珠項鏈我就不談了,娶你就是品位一流的表現。”


    “現在就開始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還說會把我捧在手心上到七老八十呢,男人變得可真快。”


    “我可不敢,我的生命裏叫清風的東西都是最寶貴的。”


    “你不說我還不想說你,憑什麽一瓶酒叫我的名字?”


    “如果你不要我了,起碼還有‘清風’陪我喝醉,不過你看它在我店裏的確是最貴的。你喝了麽,那個酒就是我理想中的清酒的口感,清爽而不清淡,甘甜而絕不膩味。這個酒現在已經在很多日本人開的日料店賣了,品質得到了很多專家的認可。”呂悅顯然對他的作品感到自豪,清風倒在心裏慚愧,昨天一瓶好酒喝的急,根本沒有好好品味,倒辜負了另外一個“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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