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驚蟄的數據，饒是那位經驗豐富的老工程師也感覺到有幾分咂舌。靠心算肯定沒有電腦準確，經過一番驗證之後，老工程師反問顧驚蟄道：“這個強降水情況是否已經提前檢測出來？”顧驚蟄給予了肯定的迴答。就算是人類這邊檢測不出來天氣情報，他們妖怪也有天生擅長氣候觀察沒有出過錯的。玄學和科學有的時候也不應該那麽排外，相互之間友好相處，取長補短才是各自應該做的事。得到答案後老工程師立即就對著顧驚蟄說了他的判斷：“如果能提前檢測出來，提前把原本水庫裏的水消耗掉一部分，在這幾個數字參數內，x河和x江那邊的情況肯定是沒有什麽問題。”顧驚蟄在這幾次旅途中也不是隻有在坐飛機趕路，他也臨時開始專項針對性去學了一些水利方麵的知識，聽著老工程師的話，很快就有了新的疑問。你來我往的問答之中，顧驚蟄身體緩和了下來。他舉例的洪水都是當初僅靠息壤的力量都隻能攔截少部分的大降水，他還往上加了數字都沒問題，那之後肯定也都不會有問題。而如果真出事了，那也不是一個息壤能拯救世界的事。問完這些事後，老工程師看著顧驚蟄的表現也覺得很開心，略有感慨地說道：“現在也算是趕上好時候了，以前的時候這些數據可難推算了。”“科技發達了。”顧驚蟄應和道，人類在這方麵確實是很厲害。“倒不是科技問題。”老工程師吐了口氣，迴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場景，“是我們的河流有一些奇怪。”“國外那些成功的研究方向定律公式什麽的，對我們的都不適用，可把大家都愁死了。在三十年前其實還有一套專門針對國內河流的計算公式來著。”“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這種奇怪情況一.夜之間消失，我們可以和國際一個標準來做研究了。我們當時還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還以為這隻是曇花一現，沒想到三十多年過去我們河流病就沒有再複發了。”“現在我們還猜，是不是我們江河裏麵有大水怪什麽的，才會造成國內和國際兩個公式情況呢。”聽到三十年的顧驚蟄：“……”他來的路上是真的查了不少文檔資料，這位老工程師所說的兩套公式的故事顧驚蟄還真的看過，不過他當時也就看了個標題，並沒有看具體情況。畢竟他是來研究分析他記憶力古時候大洪水的情況，是對應現代哪些參數項目。迴想起當時翻找過程中那些讓國內水利工程飛速發展，甚至在國際上都數一數二的超級工程，好像都是這三十多年裏飛速建起來的。所以說……人類或許還要感謝龍子們把息壤弄走，還給他們一片科學可以正常研究建設的世界嗎？第83章 因為大多數大妖怪和人類之間的溝通都會存在一定問題, 擔心顧驚蟄會惹惱對麵的老工程師，或者在這位老工程師勉強.暴露出來自己是妖怪這一件事，輕聲建設局這位給他們兩位牽線搭橋的總工其實一直都有在旁聽來著。一開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顧驚蟄這個大妖怪會來找他們問水利的事情, 不過聽著聽著，突然就有一些明白過來，沒有經曆過專門訓練的他表情立即就有一些繃不住。他不負責水利這一方麵工作，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著名了，哪怕不在水利建設部混, 這位總工也聽說過這個大自然的奇跡事件。堪稱國內幾大未解之謎之一。也不能說妖怪不屬於大自然的一份子是不是？等著顧驚蟄和老工程師諮詢完之後，青省建設局總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機收了迴來，厚著臉皮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都沒察覺的問道：“顧先生對這些奇聞異事感興趣的話，其實我這邊還有一些故事，你要不要也聽聽看？”顧驚蟄麵無表情地看了這位總工好幾秒，看得人家冷汗淋漓之後才說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也不一定是我們做的。”“你把情況都整理出來給我, 我之後會去一趟非管局總部，到時候非管局那邊會和你們的管理者商量著怎麽處理。”目的達成，總工立即鬆了口氣，得知顧驚蟄還要去找玄武大概兩個小時後就會來取匯總文件，滿臉笑容地表示沒有問題, 十分有禮地送了顧驚蟄離開視線範圍，轉頭就給頂頭上司把這個情況匯報了。他的頂頭上司自然是知道妖怪的事情，得知三十年以前水利方麵工程凝滯不去的原因, 也是一臉虛幻。不過時間不等人, 並沒有什麽世界留給他們感慨, 立即就給各部門下達了命令, 集思廣益把原本建設局各個部門裏麵流傳的，類似都市傳說的東西全都收集記錄起來。整個建設局內部緊急運轉起來，聽到這讓人滿頭問號的領導要求，無數不知情的工程師一邊罵著領導腦殘一邊愁眉苦臉地開始在腦內搜索起自己曾經聽聞過的信息。帶出這件事的顧驚蟄卻是悠哉悠哉地去找玄武起來。玄武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顧驚蟄這雖然是分.身，還是有帶一些精神力的，延展開來很快就找到了玄武所在。就在妖怪的宿舍裏。顧驚蟄眉頭一挑，感覺自己大概猜出來玄武在做什麽了。敲門進了玄武房間，果不其然看到玄武在劈裏啪啦打遊戲，桌子上散落擺放著小說和漫畫，很標準的達財村大多數植物類妖怪的居家模樣。顧驚蟄覺得這或者可能也是妖怪的某種天性折射，植物類妖怪還有大部分喜靜的妖怪，在有錢之後，大多數都會變成穆梨一樣的宅男宅女。對於他們來說，安靜的待在自己窩裏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而玄武作為防禦類的妖怪，自然也是喜歡待在自己家裏不挪窩的，研究所現在建設越來越好，有人充足的宅的條件，玄武變成這其中的一員倒是完全不奇怪。“你分一個分.身過來這裏，是想要做什麽？”一心二用對於他們這些會使用分.身術的妖怪來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玄武主動對著顧驚蟄問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半點沒有延緩，擊殺的音效一個接一個，手抖那是完全不存在的事。玄武很平靜，顧驚蟄也很淡定，就著遊戲音效把他知道的整個息壤事件都給玄武說了。有著空間裂縫被人類完全封鎖住這件事，現在人類科學在妖怪心裏那還是相當有信譽度的，更何況種種新聞表現，確實是在建完各個水利方麵超級工程之後，大麵積洪災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確實是有事實依據的。有著這新鮮的大瓜在手，遊戲這種事情自然就沒有那麽香了。打完這一局之後，玄武就沒有再進去，飛速的查了一堆新聞和資料，證實了顧驚蟄所言不虛。隻是這對於玄武來說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相信的，再次和顧驚蟄確認說道：“你真的在x河那邊沒有感覺到息壤？”顧驚蟄給予了肯定：“是，而且鴟吻還守在那邊。”玄武感覺到有些頭疼，並不知道息壤就是女媧煉製五彩石原料的他們，都不明白龍子們到底想要做什麽。尤其是按照時間線推測，龍子們把息壤取走之後，睚眥直接就抱著息壤投胎了。這總不可能是因為龍子們感慨息壤受苦受難不得化形，心生感慨要給息壤一個活過來的機會吧？即便真的是這樣離譜的理由，也沒有必要讓睚眥一起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