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大人,要我去處理那個新人嗎?”此刻,站在菲碧身後的,赫然正是那已經被複活了的水晶少女。而這位水晶少女卻還有另一個名字,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阿斯忒瑞亞。而她,也是菲碧的第二個女兒。


    值得一提的是,菲碧的第一個女兒可不是不是那個抱著洋娃娃的布魯,而是勒托,如今的茶會裏的三位大魔女之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魔女勒托,如今的月魔女塞勒涅的左右手勒托,居然就是菲碧的第一個女兒!


    每一個大魔女都有一個成神的野望,要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大魔女就已經有了成神的可能性了,她們也都希望自己能夠證得比赫卡忒更高的神位,而事實上,菲碧也確實證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在古希臘神話裏,菲碧可是十二位第一代提坦神之一,在神話裏的菲碧生下了勒托和阿斯忒瑞亞這對兒姐妹,阿斯忒瑞亞則生下了赫卡忒,似乎菲碧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證得的神位要比赫卡忒高呢。


    但這畢竟不是什麽真正的古希臘神話,更何況,在原本的神話裏,盡管古老的存在大多都異常強大,但可不是所有的前輩都能夠穩壓後輩的,克洛諾斯殺死了父親一代神王烏拉諾斯成為了第二代神王,宙斯殺死了父親克洛諾斯成為了第三代神王,而赫卡忒更是連宙斯也敬畏的存在,也是神話裏極為特殊的存在。


    神話中,在宙斯分配給眾神的權力中,赫卡忒享有特殊的地位。這位女神並不明確地屬於天神或者地神,在地位森嚴的男性神世界中,她代表著某種遊戲、快樂和偶然。她能對某人有利。也能對他有害,而對方卻不知所以然。赫卡忒隨心所欲地施舍幸運或者厄運。她既可以讓水中的魚種類繁多也可以讓它們絕種,對空中的鳥兒和地上的牲畜也都如此。在神的世界裏。她代表一種偶然性的因素,添加些許僥幸。宙斯和蓋亞把時間拉出來。他們可以預知時間將如何運轉;而赫卡忒在齒輪上抹進一點潤滑油,留下些不可預料的餘地,這樣就會使世界運轉得更加自如。她的特權是不受限製的。


    菲碧當然不了解這些,她隻是單純地追求著一個比赫卡忒跟高的神位,來幫助她從赫卡忒手中取得自由,她這樣樂此不疲地計劃著,設計著,最後卻在大魔女遊戲中敗給了赫卡忒。葬送了全部魔女的命運。第一場大魔女遊戲之前,大家本來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給了菲碧,以為她能夠戰勝赫卡忒,換來自由,可沒想到菲碧居然敗了,還敗的那麽慘,把大家的命運全都賠上了!最終簽下了那份契約!大家都認為,把大家害成這樣的,就是菲碧!如果沒有她,大家原本會好好的。就算繼續尊奉赫卡忒為主神又如何?魔女不就應該有個主心骨,有個信仰的神明嗎?像原來那樣多好,大家都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魔力源。現在呢,魔力的數目都成有限的了!這對於追求自由的魔女們來說該是多大的禁錮!


    也正因為如此,第一場大魔女遊戲之後,盡管菲碧成為了赫卡忒島的統治者,卻一直被眾多魔女在背後怨恨和咒罵,大家恨司菲碧了,很多魔女都想推翻她,甚至包括她自己的親女兒勒托。


    菲碧的女兒勒托和阿斯忒瑞亞都是她親手培養出來的魔女,她們也分別成為了這個島上繼菲碧之後的第二位和第三位大魔女。並進入了茶會。神話裏,菲碧代表著新月。勒托代表了無星無月之夜,阿斯忒瑞亞代表了星光璀璨之夜。當時島上的魔女們都戲稱,赫卡忒島已經被夜之家族們占據了。那段時間,也確實是菲碧所統治的最輝煌的時期。


    可菲碧從沒有想過,自己親手培養的女兒中,卻有一個是保藏著禍心的。勒托一直在找機會想要除掉自己的母親,為此,她甚至不惜與新人,也就是塞勒涅聯合。而她所做的這一切,竟然卻隻是因為對菲碧的不滿。就像是一個叛逆期的女兒,把母親當成了天大的仇人,把生養自己的人當成自己一定要除掉的目標,還不惜要聯合外人。


    她甚至為了能夠削除菲碧的羽翼而先行對阿斯忒瑞亞動手,當菲碧察覺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阿斯忒瑞亞不幸殞命。菲碧在悲痛之餘也無比驚怒和驚詫於勒托居然能夠對親生妹妹下如此毒手!而且做這一切的原因,還隻不過是一個沒來由的怨恨!


    說實話,菲碧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魔女,那個時候,赫卡忒島的魔女們之間的關係尚還沒有這麽惡劣,魔女遊戲還沒有造成巨大的惡劣影響,魔女們也還沒有徹底扭曲,她尚還有著很多很多的愛,對這個島的愛,對眾位魔女姐妹們的愛,對女兒們的愛,她一心想要帶著姐妹們從赫卡忒那裏爭取到自由,一心一意地培養著女兒們,可這樣的她,卻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背叛了!


    這樣的她,覺得自己心頭像被人捅了一把刀子一樣,偏偏這拿刀子的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勒托被菲碧發現她做的“好事”之後,非但沒有懺悔,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直接選擇向自己的母親動手了!


    簡直就是把刀子捅進去之後再拔出來再捅進去,捅了又捅!


    心都已經裂開了的菲碧在悲痛之下,沒能打贏自己的女兒,而是逃出了宮殿。


    這時候的菲碧變得被自己的情緒控製著,她不再是一個證得神位的大魔女,而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魔女如果心都已經死了,破碎了,那麽這個魔女也就完了。她女兒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直接給了菲碧這個致命傷。


    是的,對於一個魔女最為致命的,就是心。她們傷害和攻擊別人的時候用的是心,最致命的地方卻也是心,確實很諷刺呢。


    那是菲碧最虛弱的階段,塞勒涅也如願以償地抓到了這個機會,向菲碧發起了挑戰。菲碧也毫無懸念地落敗了,但她到底是第一位月之大魔女,在決鬥失敗之後,還有餘力逃走,並逃進了虛空,這一漂流,就是上百年的歲月……


    在虛空中,菲碧所感受到最開心的是,自己的女兒阿斯特瑞雅沒有徹底地消亡,而是把靈魂留了下來,並轉世成了水晶少女。菲碧開心地想,哦對了,我的小女兒是擅長靈魂方麵的魔法的,對的,太好了。


    那是菲碧作為一個母親,在虛空裏最欣慰的事。


    在那之後菲碧一直用阿斯忒瑞亞還活著這件事也激勵自己活堅持下來,活下來,能在虛空裏漫遊這麽長時間而沒有精神崩潰掉,全都是因為菲碧對著女兒的思念和眷戀啊。


    因為她還抱著一個念想。


    人隻要有念想,就可以活。


    ……


    看著水晶牙牙學語著,看著水晶在地上爬著,看著水晶一步一步成長,看著水晶變得美麗而出眾,像從前的阿斯忒瑞亞一樣,那般璀璨,菲碧是那麽欣慰,她仿佛也重新又迴到了自己剛剛生養阿斯忒瑞亞的歲月,然後伴隨著女兒的再一次成長,卻沒有感覺到時光的逝去。她笑著帶淚地看著那一切,心裏生出無限希冀。


    女兒……等我……媽媽馬上就要出去了……


    ……


    ……


    一個突然而又意外的召喚讓菲碧喜出望外,她能感覺到召喚的源頭,那是一個妄求力量的貪婪可憐而又卑微的女子,菲碧不屑地笑了笑。這麽長時間過去了,菲碧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可以愛所有人的新月女神了,她現在隻為自己和自己的小女兒阿斯忒瑞亞而活,至於其他人,要麽是敵人,要麽是利用的工具,沒有對她們的多餘的同情和憐憫可言。


    歲月就是如此地改變了一個人。


    ……


    在看到水晶死去的時候,菲碧是心都再次碎了一樣,但她很快又感覺到,原本的阿斯忒瑞亞的靈魂還在!還在!菲碧不敢耽擱,她把自己的力量用月華的形式傾瀉下去,把自己的魔力灌注為女兒的新的*……她不在乎自己損失了那大量的魔力,不在乎,隻要女兒能夠再度活過來……哪怕是要用自己的全部魔力,哪怕這魔力耗盡後自己會迅速衰老而亡,也都無所謂……


    終於……那個阿斯忒瑞亞活了……而且原本的水晶是沒有阿斯忒瑞亞的記憶的,而隻是單純的轉世,可就是沒有阿斯忒瑞亞的記憶的時候,水晶還是義無反顧地找上了司的麻煩,是因為她潛意識裏,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個人是你的敵人!這個人是你的敵人!可這不過是因為司是菲碧現在所敵對的人而已。這一次重生之後,因為阿斯忒瑞亞的靈魂還在,就真正地是作為阿斯忒瑞亞而複活了,隻不過,*仍然是水晶的。


    “母親,母親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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