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言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從王宮迴來,聖女就召自己入殿了。


    矮房外,一個侍女仿佛就知道他在這裏一樣,“伽言大人,聖女大人宣您進殿。”


    奇怪……都一個月不讓自己進去了,怎麽現在又……


    伽言一頭霧水,他當然不會知道之前是司的靈癮發作,現在他隻疑神疑鬼的。他可不相信這是巧合,聖女居然就好巧不巧的在這個時候要見他。


    伽言呆了半晌,隨即道,“那還煩請帶路。”


    一身僧人打扮的伽言就這麽走出的矮房,跟著侍女一路而去了,身為苦行僧的他,本就不需要像別人那樣那麽麻煩,更衣沐浴什麽的通通不用,一身僧袍,赤足而行,便已經是最大的禮數了。可這連路上,伽言心思裏都在揣測,是這聖女又發現了什麽嗎?


    聖女殿的大門緩緩地打開,隱隱地,似乎有香氣,似乎有樂聲,似乎有光,似乎有……


    等到進入聖女殿,看到聖女容顏的時候,伽言卻禁不住又一陣恍惚……


    那容貌,太讓人心亂了……伽言感覺自己心神有些不寧,幹脆閉上眼睛……聖女的容顏仿佛天生就帶著魅惑一樣,甚至……居然能讓人信念動搖……


    這太可怕了……


    “這次,王可說了接下來該如何嗎?”隻一句話,聖女飄飄然的一句話,就讓已經心神大亂的伽言徹底地不安了。


    其實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公平的較量,司在獲得暗月的加持後,本來就已經進入完美靈癮狀態的她,簡直就是自帶魅惑天賦,信暗月的人都會為她臣服,就是不信暗月的人,在被她凝視的時候,都可能會心神動搖……


    尤其是伽言這樣修為不足的人。


    司當然知道伽言是什麽人,當日,她在伽言的陪同下進入神廟,有一段時間,她就已經感覺到伽言的靈魂離了體,不知去哪裏了,可偏偏伽言的*卻能夠不漏破綻地繼續反應著,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個靈魂已經離體了的人,這大概就是伽言所擁有的能力了吧……可惜,這點小動作,在已經巫力暴漲的司麵前,太不夠看了。


    一時間伽言汗如雨下,修為低微且僅靠自己的特殊本領得到獅王信任的他完全不能抵禦司的精神,就這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司卻仿佛全然不在意的樣子,“說說吧,接下來,該如何呢?”司看著伽言,巧笑倩兮,卻是讓他血液都在發冷。


    “你怕什麽呢,”司噗嗤一聲笑了,“身為暗探長,我的烏鴉大人,您可不能這麽軟弱啊。”


    伽言好死不死地抬起了頭,這一抬頭不要緊,他被已經走到身前的司的目光攝住了。


    入魂之術,這個巫術白蘭也曾對司用過,卻沒有成功,現在司對這個已經精神崩潰的伽言使用。


    一舉奏效。


    “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為我服務,懂嗎?”司的聲音宛如魔魅,就在伽言耳邊響起。


    “是……從今以後,伽言隻為聖女服務……”地上的烏鴉伽言訥訥地答著。


    ……


    ……


    失去了軍機之後,狂神等人已經不能快速行動了,接下來也更容易被控製了。而反觀司這邊,作為女巫,而且是被暗月加持的女巫,可以自由操縱許多自然中的靈物和靈怪,借助靈來行動簡直是如風一般。


    老戰略長早已設計好了豎壁清野和誘敵深入的總體戰略計劃,而軍機被幹掉之後,狂神等人更是等同於身陷西部王國腹地,已經是陷阱重重了。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狂神仍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他隻覺得自己是被微不足道的蟲子陰了一下,他隻知道是蟲子讓他跌了麵子,而從沒有想過這些蟲子還會要了他的命。


    如果是軍機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得出一個不同的結論,並製定出相應的計劃吧?


    可惜軍機在上一輪的埋伏中已經中伏死去了,在這十人中,他也是最為脆弱的一個,卻偏偏還得不到這些自大到極點的隊友的幫助,連神法這個本應負責全體防禦和攻擊的角色都反應那麽慢,直到第一輪襲擊過去才知道開“全體屏障”法術來防禦。


    而活下來的人,則全都是和狂神一個想法,覺得這些蟲子微不足道,這次是被他們陰了,等著接下來肯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軍機和龍騎死去後,再加上胡狼王和死人主還遠在邊境,現在仍然在西部王國腹地內行進的狂神小隊已經隻剩下六個人了,在這種情況下狂神都沒有一點危機感。


    要知道,現在,可是這十人小隊史上狀態最差的時候!從未有過的低穀點!


    而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把一如既往的狂妄發展下去嗎……


    ……


    ……


    “這次引誘他們孤軍深入對我們就是一個機會,"麵對著巨大的戰略地圖,老戰略長充滿自信地道,”隻要我們在國境內一舉殲滅這十人,他們請來的援軍自然就散了,蠻族也會再次退迴遠北,我們根本不需要去麵對所謂的多國聯軍,甚至我們的月係正統地位也會再次得到鞏固。”


    獅王忽然開口,“那麽聖女呢?”


    老戰略長抬起頭,瞥了獅王一眼,然後又埋下頭去,“最後一戰會解決一切問題。”他指著荊棘城,“一切問題。”


    獅王沉吟了許久,“我明白了。”


    忽然獅王站起身,在老戰略長麵前長拜了一禮,“多謝老師盡力。”


    “客氣了,如今你我隻是君臣,不是什麽師徒。”盡管如此說,戰略長卻未抬頭看獅王一眼。


    此刻的戰略室裏,隻有獅王和戰略長二人,再無他人,這宮廷裏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老戰略長……其實竟然就是獅王的……老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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