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琴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女兒,她肯定是向著我們的,你把她養大,難道這點還不清楚嗎?這件事關鍵是在秦家勇身上。”陶琴的父親見妻子把女兒也給罵上,忍不住老臉一拉說道。


    “這我知道,但我就是氣不過!”陶琴的母親微微一愣,然後訕訕道。


    “氣不過你也得忍著,這次事情說起來壞就壞在昨天我們逼陶琴和秦家勇離婚,這件事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懷恨在心的。不過,好在陶琴最終還是決定跟秦家勇一起,剛才陶琴打電話給秦家勇,他也是第一時間接起來,說明秦家勇還是很在乎陶琴的。隻要兩口子感情好,至少他不會報複我們,其他的就隻能看陶琴能不能說動他了。”陶琴的父親說道。


    “爸,陶琴真要說動秦家勇,您真要出錢給他們買雲瀾山莊的房子嗎?”陶琴的大嫂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鼠目寸光!以秦家勇現在的身份,他如果肯真心幫我們陶家,這花出去的錢肯定能加倍賺迴來。現在的問題不是我願不願真出錢,而是秦家勇不願意接受這份好意!”陶琴的父親瞪了大兒媳婦一眼,然後有些鬱悶地摸著下巴。


    “爸,話也不能這麽說。以秦家勇的性格,他這屁股下的位置還真就不一定坐得久。雲瀾山莊的房子可不便宜啊,要是一大把錢花出去,結果他又被調到清閑衙門,那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二兒媳婦嘟嘴說道。


    盛淩市還是比較重男輕女,一般父母百年之後,家產大部分都是留給兒子,陶家也不例外。


    現在陶琴的父親要拿出錢給秦家勇他們買房子,對於兩位兒媳婦而言總感覺在動她們的錢一樣,心裏是很不甘心的。


    “爸,這還真有可能的。”陶炳想了想說道。


    “沒出息的東西!不管是當官還是經商,沒有一些付出,不冒一些險,怎麽可能有收獲?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一切都看秦家勇那邊的態度,說起來,我倒是真有點小看他了,沒想到有一天他突然能入了州領導的法眼。”陶琴的父親訓斥了陶炳一句,然後一臉後悔道。


    “我看隻是突然走了狗屎運而已,沒什麽了不起的。”老二陶震不以為然道。


    陶琴的父親聞言不禁臉色一沉,訓斥道:“你也是一樣,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一點判斷力和魄力都沒有,隻算計著那點錢,怪不得這幾年一直都沒能拿到像樣的項目。你也不想想秘書二處是什麽部門?那是直接服務於常務副州長魯仲遠的部門。副處長這位置不僅代表著魯仲遠的臉麵,也是他要重用的身邊人,沒有一點真材實料,僅憑運氣,魯仲遠會點頭同意嗎?”


    “其實陶琴昨天說的是沒錯的,你大哥陶炳說起來也是老資曆的副局長了,為什麽這麽多年還不能轉正,還要費盡腦子走關係求人,就是因為他喜歡玩虛的,沒有真正腳踏實地學習和做點事情。”


    “在這點上,秦家勇確實要比你大哥強不少,他是真正在基層幹過實事,也不斷學習充實自己的人。像他這種人,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立馬抓住,乘勢而起。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在盛淩沒有什麽人脈,又已經四十歲出頭的人,本來他是絕不可能再有機會,結果不知道什麽緣故,他竟然走了大運氣,被人給推薦到了州府辦公廳,又入了領導的法眼。”


    還別說,陶琴的父親為人雖然勢力現實,但身為官場老人,還是有點真本事和判斷力的。


    魯仲遠之所以很快就有了決定,確實不僅僅是因為秦正凡這層原因,還因為秦家勇的檔案,見他確實是一位可堪造就的人才。


    否則若僅僅隻是秦正凡這層原因,而秦家勇隻是平庸之才,魯仲遠是絕不可能把他給安排在秘書二處副處長這個位置上的。


    因為以他的身份,真要賣人情給秦正凡,有的是位置可以安排!


    而秘書二處副處長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他真正要用的身邊人,魯仲遠腦子又沒有進水,怎麽會把一個平庸無才,背後還有大靠山的人放在自己身邊這麽一個重要的位置上?


    那豈不是弄巧成拙,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反正不管怎麽說,就他那不懂變通,不懂奉承迎合領導的性格,我看就算有真本事,遲早也要被領導炒魷魚!”見丈夫訓斥自己的兩個兒子,把秦家勇給狠狠誇了一頓,陶琴的母親一臉不服氣和惱火道。


    “是啊,是啊。有本事也得懂得變通,懂得拍馬屁才行啊!”兩個兒媳婦見婆婆說話,立馬跟著附和。


    陶琴的父親聞言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反駁。


    說到底,他也有些看不準。


    ……


    元方山,位於盛淩市東麵一個縣,山路彎曲。


    秦正凡抵達元方山,赤月宗山門時,已經夕陽西下,晚霞滿天。


    秦正凡站在赤月宗後山一山崖,看著山崖下方三十來米左右的岩壁裂縫裏長著一小撮紅色小草。


    紅色小草的葉子上垂掛著露水,露水在夕陽下,映襯著葉子的顏色如同血色珠子一般。


    “血露靈草!露水隻是映襯葉子的顏色,並不是真正的血露,看來生長年限不超過兩百年,隻能算是一品中階。”秦正凡俯瞰下方,微微有些失望。


    對他而言,現在需要二品靈藥才能起到一些效果,一品靈藥對他的作用已經很微小。


    “原來這叫血露靈草,這靈草是我師祖無意中發現的,當時這露水的顏色還沒這麽紅豔。”元吉聞言說道。


    “如果有五百年份,這血露便是靈草自身滲凝而成,血露便如它的果子一樣,服用可增長一些功力,如今這血露也就有點強身健體的作用,對你們沒什麽用處,除非把葉子切割下來煉製成丹藥服用。”


    “葉子一旦切割下來,至少要過個三五十年才會重新長出來。不過,對你們而言算是幸事,至少還能把根留住,若是其他靈藥,說不得我可能就連根都一起拿走了。”秦正凡解釋了幾句,便飛身而下,取掉赤月宗籠罩在血露靈草上麵的防護網,手掌對著那一小撮草一劃,便齊根切下一把血露靈草。


    “數量倒還可以,對我雖然沒什麽作用,但煉製成血元丹倒能給大哥他們補補氣血,提升點修為,也算是不錯了。”秦正凡心裏自我寬慰了一番,重新放迴防護網,然後如同大鳥一樣直接騰空而起,飛落在山崖上。


    有了之前魯家祖宅的經曆,對於秦正凡能像鳥一樣直上直下三十來米,元吉等人雖然暗中驚歎,但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


    取了血露靈草,秦正凡拒絕了赤月宗的挽留,趁著夜幕還沒降臨,開著越野車和魯文淵離開了元方山。


    元吉等人目送車子離去,直到車子消失在山路盡頭,方才收迴目光。


    元吉等人沒有因為秦正凡和魯文淵的離去而露出怨恨不滿之色,相反,他們臉上倒是有些慶幸的喜悅。


    這也難怪,本來他們以為這次招惹了秦正凡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赤血輪和血露靈草是鐵定保不住了。


    結果,秦正凡不僅歸還給了他們一個重新淬煉過的赤血輪,去除了他們潛在隱患,而且那血露靈草也沒有連根拔去,隻是切割去了葉子,無非需要再等個三五十年才能重新長出葉子而已。


    真要較真起來,反倒是赤月宗賺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近些年赤月宗要受到監視和調查。


    ……


    迴到雲瀾山莊已經是深夜。


    秦正凡沒有急著修煉“引星訣”,而是取出了黃金丹爐,準備著手開始煉製血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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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凡在築基期之前就能成功煉製出一枚二品上階靈丹,如今他已經晉升為築基期修士,各方麵實力包括煉丹術都得到了很大的突破,煉製一品中階靈丹已經根本算不得什麽,也不需要耗費多少力氣。


    所以秦正凡見天鳳法戒裏有煉製血元丹的輔助藥材,幹脆便開爐煉丹。


    反正對現在的他而言,煉製一品中階靈丹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事實正如秦正凡所料,淩晨時,秦正凡成功煉製出了十五枚血元丹,連一枚失敗品都沒有。


    秦正凡自己嚐試著磕了一枚血元丹,發現果然沒多少效果,也就懶得再嚐試,收起血元丹和丹爐,開始修煉“引星訣”。


    盛淩市,某個小區一公寓主臥。


    一場激烈運動之後,陶琴偎依在一臉滿足愜意的丈夫胸膛上,手指頭在上麵輕輕劃著圈圈。


    “家勇,爸媽那邊,難道你準備就這樣一直不見他們嗎?”陶琴輕聲說道。


    本是一臉滿足愜意的秦家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沉默了許久,才苦笑道:“你爸媽他們現在不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接受我,而是因為我屁股下麵的位置。而我這屁股下的位置,來得莫名其妙的,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誰把我給推薦上去,說不定哪天又開始坐冷板凳,到時他們又一腳把我踢開怎麽辦?”


    這迴輪到陶琴沉默了。


    今天中午她家裏人的態度再明白過來,就是衝著秦家勇屁股下麵的位置的,而秦家勇的位置還真不見得就能坐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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