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禾隻是哼了聲,沒再吱聲,季國師也並未搭理,雖在朝堂之上被金袍老者止住了,但二人內心卻依然是暗勁交鋒。


    而對於兩人的交鋒,無不相當於天袁門和血聖教兩股勢力的交鋒。


    季國師見狀後,覺得已沒有繼續留在大殿的必要,為了遜國的大事,他也隻能先行告辭。


    因此季國師並未多作停留,向金袍恭敬施身:“既然已與陛下商討了此事,那就不再打擾,為臣就先行告辭了。”


    金袍老者,歎了口氣,也像是明白了什麽,會意後,慢慢道:“國師也辛苦了,迴去早早休息吧。”


    他知道兩人的心結,其實是源於兩派的交鋒,想要二人心平氣和的在一起商討國事,那比登天還難,尤其是這個曾九禾。


    就這樣,季國師深深一禮後,便退出了大殿。


    待國師走後,朝堂之上僅剩下金袍老者和曾九禾二人。


    金袍老者沉吟了下,朝曾九禾,沉聲道:“這下該說正事了吧?”


    說著又拿起剛才的奏折在手:“你也先看看吧?”


    曾九禾立馬上前接過來,然後快速掃了一眼,臉上神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似對奏折上的內容早已知曉了一樣,


    “陛下召九禾來,不會是想讓我帶兵出征吧,”曾九禾收起手中那道奏折,直明道。


    金袍老者雙眉毛閃動了下,最後沉吟道:“不錯,本皇正想委任你為征討元帥。”


    沒待曾九禾迴應,金袍老者又道:“不知駙馬意向如何?”


    曾九禾直接道:“身為臣子本應為國效力,但九禾的身份陛下也是知道的,這事恐怕,恐怕還要宗門答應才行。”


    聽他這麽一說,金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疑芒,最後平靜道:“駙馬說的言之有理,本皇想天袁門那邊應該不是問題。”


    “畢竟宗事再大,也沒有國事大,我想任何之事,都不能駕馭國事之上,更何現是我大遜正處於危難之際,而天袁門又是我大遜宗門之楷模。”


    “因此駙馬也不必多慮什麽,今日本皇召你而來,也是讓你早做準備,並無他事。”


    麵對金袍老者這一言語,曾九禾並不好說拒絕之言,這個金袍老者作為皇室之尊,畢竟不是吃醋的,三言兩語便將自己說服了。


    而此時若再為自己辯言,那就是明顯的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也就等同於不把遜國放在眼裏,再加自己現在駙馬的身份,這也讓他也不得不暫時應下。


    曾九禾慢慢道:“陛下所言極是,身為駙馬理應該為國家大事為重。”


    “請陛下放心,此事待九禾迴宗稟後,自然能給陛下一個答複。”


    最後他又疑問道:“不過,還望陛下告知,此次讓為臣作為征討元帥,可是那季山的意思?”


    這一問,金袍老者笑語道:“駙馬多慮了,在季國師來之前,本皇就已經作出了決定。”


    “難道你連本皇的話都不信?”


    “為臣不敢,就是隨口問問,”曾九禾迴道。


    沉吟了下,他又道:“這次康寧國突然來襲,難道陛下不覺得古怪嗎?”


    “的確有古怪,駙馬有什麽話可直接講來,”金袍老者沉聲道。


    曾九禾沉吟了下,緩緩道:“康寧國家能集結如此之多的死奴為頭陣,在這點上,陛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死奴?”金袍老者又是疑問。


    “不錯,據我九禾了解,康寧國雖與我大遜相臨,但對於這些奴隸的流向,九禾還是大致有所了解。”


    見金袍老者並未打斷自己。


    曾九禾繼續道:“康寧國能一下集結這等規模的死奴,這其中的古怪莫不是某些暗中之人的操作。”


    “這一點本皇倒是想到了,此人定是要讓我遜國陷入混亂,然後一舉滅掉我大遜。”


    “不過這暗中操作之人,恐怕除了他康寧皇室之外,還另有他人參與,”金袍老者猜疑道。


    “陛下分析得不錯,而這幕後主使之人,若僅限於他康寧國倒還好,就怕是其他之外的人在操控,那就更為可怕。”


    “現在正是臨近這聖藏開啟之期,為臣擔心有人想乘此之際,大做文章,因此還望陛下不得不防範才是,”曾九禾也是長言道來。


    金袍老者眼中閃出一絲凝色,問道:“駙馬是指這事有可能是其他實力和國在參與?”


    曾九禾點了點頭,最後又補道:“以至於我大遜內部都有可能。”


    這最後一句讓金袍老者身子輕微一顫,久久沒有緩過神來,若真像曾九禾所說的那樣,那這事,就不是簡單的國與國之間的開戰了。


    一陣沉默後,老者迴過心神,點了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駙馬提醒的極是,本皇會派人暗中調查。”


    接著他又道:“此事先這樣,駙馬也先迴去準備,不管這主謀是誰,眼下邊境還是不得不防,還望駙馬隨時聽後通知。”


    曾九禾點了點頭,應聲道:“陛下說的是,那為臣就先行告退了,”說著他恭敬施身,便退出了大殿。大殿上,老者目光中閃著精芒,依然沉默,最後沒入了內殿。


    …


    遜都一處宅院裏,季國師負手而立,那狀態像是在等人。


    片刻後,他轉身看向空中某處,臉上的平情極為平靜。


    不多時,隻見一道靚麗的少女之身躍空而下。


    少女一落地,季國師便快速上前,恭敬道:“季山,見過教主。”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這少女正是之前的屈珍兒,隻不過現在的身份卻是藍心蓮罷了。


    少女冷沉道:“季老,不必多禮,此地並無外人。”


    這一冷言,出自一少女之口,若是讓外人見了,還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季山點了點頭,最後輕問道:“教主怎麽會突然到此地,萬一…。”


    話還沒說完,便被少女截道:“怎麽?難道大長老不歡迎我來?”


    原來這季山也是多重身份,既是大遜國的國師,也是血聖教的第一長老,難怪之前被一直稱為國師的他,現在會被少女稱為大長老。


    季山忙解釋道:“教主誤會了,季山隻是怕教主暴露了身份,這樣對我血聖教是極為不利的。”


    “這個不用大長老提醒我也知道,”少女淡淡迴道。


    “不過是有事找你商量罷了,”隨後又道:“你放心,一路上沒人跟蹤,別忘了我是寄身在她的身體裏,因此沒人會注意,即便是他屈家,也不會輕易察覺的,”少女又道。


    季山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四周,道:“教主還請裏麵一談。”


    說著他便引著少女進了裏屋,一進室內,季山便道:“教主可是為康寧國屯兵邊界的事而來?”


    “不愧是遜國國師,看來這消息倒是傳得挺快的。”


    接著她語氣一轉道:“陛下是什麽意思?”


    季山歎了口氣道:“陛下決定派兵前往邊境,並以駙馬曾九禾為先鋒。”


    “隻是啟程之日還未定。”


    “曾九禾?”


    “就是曾家的那名少太主?”少女連連問道。


    “不錯,這事也隻有他曾九禾是最好的人選。”


    “這倒也是,他曾九禾的劍陣也不是蓋的,”


    “可他天袁門就會答應?”少女又疑問道。


    季山沉吟了下:“他天袁門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都很難推辭的,誰叫他曾九禾有個駙馬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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