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沈爺的頭頂綠的冒光


    白母衝上前來就朝著喬暖的臉上打來,隻是她才剛剛舉起手,一隻酒杯穩準狠地砸中了她的手腕。


    “嘩啦”一下掉落在地,摔成了碎渣。


    白母痛唿一聲,捂著手腕倒退了幾步,一臉驚怒地迴頭。


    “是誰?!好大的膽子!”


    “是我。”人群中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眾人循聲望去,不由自主地給那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沈烈琛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白母的視線當中。


    不由神色一凝,這是哪家的少爺?


    相貌英俊,輪廓分明不說,最主要的還是那一身邪魅尊爵的氣場,傲然攝人。


    看起來就不簡單。


    白母有些琢磨不透,就沒敢再說什麽。


    一旁謝承帆的父母也都麵露疑惑之色,上下打量著沈烈琛。


    “承帆,這是你朋友?”


    謝承帆的朋友他們多多少少也見過,從未見過這樣氣勢邪佞的。


    看起來就有些不知深淺。


    “什麽朋友,這是喬暖的老公,兩人裸婚的。”謝承帆輕蔑地說道。


    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是他的朋友?


    話一出口,眾人看沈烈琛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白母,之前的忌憚瞬間化為烏有。


    上來就厲聲指責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你竟然敢砸我?!怪不得是夫妻,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敢欺負我老婆,我砸你還是輕的。”沈烈琛卻一點也不在意白母的叫囂,步履從容地上前,站在樓梯口,朝著喬暖伸出了一隻手。


    從喬暖的方向望去,一眼能看到男人好似踏著清輝而來,身後璀璨的金芒都好像成了他的陪襯。


    望過來的目光,好似全世界他的眼中隻有一個她。


    饒是喬暖再鎮定,還是被沈烈琛現在的樣子和神情撩到了。


    管他現在到底是為了打臉給別人看而做做樣子,反正她是開心的。


    喬暖看著沈烈琛揚唇笑了起來,旋即緩緩抬起自己的手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不過剛剛搭上,沈烈琛就緊緊地握住,像是要把她牢牢鎖住一樣。


    眾賓客都靜默地看著這一幕,忽然都有點不忍打擾了。


    尤其現在的場景,就好像今天的主角,訂婚的兩個人就是他們一樣!


    白萱已經被謝承帆抱了起來,她看著喬暖這個樣子,就感覺自己不光是疼,簡直是要死!


    還是氣死的那種!


    “喬暖,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白萱蒼白著臉,一臉虛弱地靠在謝承帆的懷裏,“那個唐三彩,我說過了我沒打算讓你們賠啊……”


    “萱萱,你身上有傷,別說了,一切交給承帆還有媽媽。”白母連忙說道,目光狠狠地瞪向喬暖和沈烈琛。


    “你們兩人自己什麽都沒有,別嫉妒我家萱萱啊,至於這麽害她嗎?”


    “喬暖,前幾天你和我們一起競拍唐三彩失敗也不是我們有意的,你既然這麽喜歡,說出來我送你就是了,何必摔碎花瓶這種事,還引起這麽多變故,你這是殺人未遂,我可以直接報警!”


    這番話想必謝承帆一開始就和白萱商量好的,說的很是氣勢洶洶,正氣凜然。


    好像喬暖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賤人。


    “你推我準兒媳下樓,人證俱在,還拒不認錯,我們謝家也不是隨意可以讓人欺負的,尤其是欺負了準兒媳還不吭聲,更不是我們謝家的風格,我們就隻能報警,交由警方依法處理,還有那件唐三彩花瓶,也請你們如數賠償,好自為之。”


    謝承帆的父親也站出來說話了,威嚴冷沉的總結了一下發言,就把這件事拍板了。


    喬暖目光示意沈烈琛不要說話,自己往前走了幾步,輕笑一聲。


    “沒想到堂堂謝家就是這樣的,什麽事情都不調查就這麽直接給人扣帽子,殺人未遂?我要是真殺人,我至於這麽笨選在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嗎?”


    “這是事發突然,你當然沒時間選場合了!”潑酒女指責道。


    原本是為了巴結白萱才幫忙陷害喬暖的。


    現在被喬暖害的自己也摔下樓,她是真的也想讓喬暖進監獄了。


    這個賤人,總要讓她付出代價才行!


    “奧,這麽說也對,可是我為什麽要推白萱下樓?就因為那個唐三彩?”喬暖嗤笑一聲,忽而目光在白萱和謝承帆的臉上掃過,“可那是個贗品,我就算不小心摔了,也不至於因為怕事情敗露就推白萱下樓啊。”


    喬暖看了一眼疼得臉色煞白的白萱,朱唇卻是若有似無地勾了勾。


    那副樣子,簡直讓白萱氣得想暈。


    明明就是她推她下來的,她現在竟然還好意思裝!


    白萱咬牙切齒地看著喬暖,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儼然就忘了分明就是自己故意設計的喬暖。


    如果不是喬暖暗中留意,那麽剛才摔下來的人就會是喬暖,而不是她白萱!


    “贗品?!你胡說八道什麽!”倒是謝承帆,因為這句話氣得不輕。


    他花了九百五十萬買了唐三彩,她現在說是贗品?


    絕不可能!


    “喬暖,我知道你失手摔碎了那隻花瓶,賠不起錢,但是你也不用胡說八道啊。”謝承帆冷笑一聲,“那個花瓶可是從傳承拍賣會上競拍得來的,怎麽可能會是贗品?”


    傳承拍賣會。


    眾人恍然,一個個看著喬暖的目光就有些神色各異了。


    誰不知道傳承拍賣會的幕後組織人來曆不凡,極其神秘。


    能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並不是誰都可以去的,那裏的拍賣品不管價值幾何,每一件都是珍品。


    怎麽可能會是贗品?


    簡直是笑掉大牙了。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喬暖不是裸婚,沒錢嗎?


    她怎麽會有資格去傳承拍賣會?


    “她不是沒錢嗎?怎麽能去傳承拍賣會的?”


    “誰知道她怎麽進去的,人家臉長得好看,想要什麽還能得不到嗎?”


    “可她不是結婚了嗎?她老公不是裸婚嗎?”


    喬暖的那些同學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並沒有刻意隱藏聲音。


    這樣的討論聲,幾乎是傳遍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意味明顯。


    隻差指著喬暖的鼻子說她出軌,說她髒了。


    眾人看著喬暖的目光頓時更加鄙夷起來,看沈烈琛的目光還充滿了同情。


    就好像沈烈琛的頭頂也竟綠的冒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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