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可以晚點走啊?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舒芸說道。

    “那得多長時間?”我問道,畢竟我不想讓舒芸的病拖的太久,能早點治療自然最好。

    “2個月吧,等我把心裏想到的事情做完咱們就走。”舒芸走到窗子邊看著窗外淡淡地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還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心願,我想我會幫你一起完成的。”我試圖讓她對我敞開心扉。

    “其實也沒什麽,畢竟要出國了,這次走之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所以當然要去和好朋友們告個別,之後再去喜歡的地方走走,這樣去了也了無牽掛。”舒芸說的很悲涼,一股冷意凍的我發顫,甚至勝過了三九的嚴寒。

    “好吧,我陪你去,這樣也好有個照顧。”我說道。

    “過幾天就年端了,你先陪我去給爸爸上柱香吧。”舒芸把目光從窗外拉了迴來看著我說道。

    “恩,這是應該的,我去準備就是了,你別亂走動,小心感冒。”我說道,其實最近一直忙著舒芸的病情倒是真的沒有感覺到已經快過年了。

    南方的冬天並沒有像北方那樣冷,加上地處江南水鄉,常年溫差都不大。我一個人提著買來的香火紙錢以及供品,自然少不了叔叔生前最喜歡喝的“黑牌威士忌”,慢慢的踱步迴了家,舒芸見我從外麵迴來幫我去掉圍巾,用她的一雙小手幫我搓手取暖。

    “凍著了吧,叫你帶上手套的就是強的不聽話。”舒芸關心的責備道。

    “我可是從小都沒有帶手套的習慣,帶上那玩意兒有一點也不靈活。”說完我把稍微溫熱了的手貼在了舒芸的臉上。

    “別冰我,不然皮膚會不好的。”舒芸嬌嗔著把我的手拿開。

    “對了,我們什麽時候去給爸爸掃墓?你們這邊的習俗和我們那邊的有所不同,所以我還是入鄉隨俗吧。”我問舒芸道。

    “明天吧,我想早點去看看爸爸,從結婚到現在都3個月沒去過爸爸的墳頭了。”舒芸掐算著時間說道。

    “那好吧,我們倆早早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去,東西我都買好了,你看還差什麽。”說完我指著桌上剛買迴來的東西。

    舒芸走過去翻看了一遍說道:“夠了,不缺什麽,你還是那麽細心。”

    “好了,睡覺吧!”我微微一笑扶著舒芸躺在床上。

    一大早我並沒有吵醒沉睡中的舒芸,一個人穿好衣服拉開了窗簾,外麵飄起了皚皚白雪。在南國卻是很少見到下雪的,於是我叫醒了舒芸兩個人靠在窗前一起賞雪。

    “下雪了還去嗎?要不改天吧,凍壞了身體可不好。”我說道,主要是怕太冷會誘發她犯病。

    “去,既然說了是今天就不要改了,爸爸肯定想我的很。”舒芸看著窗外的雪靜靜的說道。

    “恩,好吧,不過可得穿厚點,從家到殯儀館還有一段距離呢。”我說著站起來從櫃子裏幫她拿出了厚厚的大棉襖和圍巾。

    舒芸穿好了衣服還不忘記在鏡子前欣賞一番,看著自己被厚厚的棉襖包裹的像一個蠶蛹悻悻說道:“這麽難看,我看我還是脫了吧,穿出去肯定醜死人了。”說著就要褪去棉襖,我趕緊上前攔住她說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說這麽大冷的天誰會有功夫出來看你啊,趕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

    我執意不讓她脫掉棉襖她隻好穿上,因為下雪的緣故路很滑開車不方便,於是兩個人一路慢走去了墓地。很快找到了叔叔的塚,我便把帶來的供品往出擺,就在這個時候隻見舒芸慢慢的摘下一隻手套用手去觸摸叔叔那冰冷的石碑,我本想勸住可是還是沒有這麽做,因為我理解舒芸此刻的心情。我埋頭繼續擺放供品,最後用火機點燃了香火:把帶來的威士忌用開瓶器打開,先圍著叔叔的墳頭撒了一圈,隻見那白雪遇到紅酒便立刻融化,整整繞著叔叔的墳頭行車了一個保護圈。我把剩下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對著叔叔的墳頭三鞠躬,邊鞠躬便說道:“爸爸,我帶著舒芸來看你了,這個年有我們陪伴您不會寂寞的。”

    舒芸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眼淚不自覺的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她有點激動了,我看到這裏不敢再讓她難過下去,刺激是心髒病人的致命點。

    “給爸爸鞠完躬我們就走吧,天氣有點冷了。”我對舒芸說道。

    舒芸慢慢的從石碑旁走到正麵深深的三鞠躬卻是什麽話也沒說,可是到第三躬的時候她實在是無法按捺住心中的悲傷哭了出來,我一把把她抱入懷中安慰道:“芸芸不哭,爸爸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堅強的笑吧。”

    舒芸隻是不停的啜泣不再去看叔叔的墓碑和塚,我扶著舒芸在漫天飛雪中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墓地,離開了生她養她的爸爸。雪越下越大,可是卻始終無法覆蓋住那個被酒融化的圈,更無法覆蓋烙在舒芸心頭的傷疤,離開總是那麽的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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