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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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分別躲在三尊佛像背後,燕狂徒和張無忌一人一尊佛像,倒躲得比較輕鬆,但李岩和蕭秋水要擠在一個佛像後麵,位置就有點緊了,不充分地利用好空間是絕對不行的,如果兩人隔得遠,那就難免要露出一些衣角肩膀什麽的,必須要緊緊地擠在一起,才能保證不露出破綻。


    李岩隻好將蕭秋水一把摟住,兩人粘得緊緊的。


    話說迴來,和妹子一起用尷尬的姿勢躲在狹窄的地方,李岩都已經習慣了,他曾經多次和多個妹子躲櫃子、躲箱子、躲被窩、甚至躲在澡堂裏的石頭後麵等等,現在躲佛像也表示非常淡定。


    但是蕭秋水就不淡定了,這裏是佛寺,還是佛像的背後,一男一女在佛像背後用這麽親熱的姿勢真的沒問題嗎?神佛會生氣的吧?蕭秋水自己都沒發現,她所顧慮的僅僅是神佛會生氣,而不是李岩居然抱著自己。在她的潛意識中,其實已經認為李岩抱著自己沒關係了。


    蕭秋水伸出一雙白生生的小手,用力推李岩的胸膛,想將他推開點。但李岩害怕兩人分得太開會暴露行跡,又隻好用力將她抱緊點。兩一個人推一個抱,兩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這一較勁就不得了,沒多久就累出一身大汗。


    就在這時,菩提院的門口走進來一個年青和尚,這人鬼鬼崇崇地走進來,先張望了一陣,確認菩提院裏沒人,這才走到了大銅鏡前麵,向著“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這一句話仔細打量。


    李岩心念一動:這個和尚,莫非就是阿朱化裝的?沒這麽巧吧。我來盜經,阿朱也來盜經?有沒有這麽坑爹啊。接下的發展,千萬不要是阿朱也跳到佛像後麵啊……原著裏喬峰躲在佛像後麵,結果阿朱也跳進來,接著阿朱就受了重傷,在這個位麵千萬,千萬。千萬不要這麽坑。


    李岩才剛剛想到這裏,就見那和尚對著銅鏡照了照,似乎也是在看自己臉上有沒有青春痘,李岩大汗:尼瑪的你現在化妝成了一個和尚,臉上肯定塗著厚厚的易容藥物,你這也能看出有沒有痘痘?


    接著。那和尚就在“一夢如是”這幾個字上按一按,隻聽得軋軋聲響,銅鏡已緩緩翻起,和尚在鏡後一撈,便撈出一個小包裹來,抓在手裏,臉上滿是喜色。李岩心叫:慘了。這貨十有八九就是阿朱了,接下來按原著,外麵就會喊抓賊,然後阿朱走投無路,就跑到佛像後麵來……


    果然,外麵傳來一陣吼聲,有人叫道:“抓賊!”


    “有奸細!”


    “奸細在菩提院中!”


    然後腳步聲響起,也不知道多少少林僧圍了過來。


    李岩不禁苦笑:“這下麻煩了。我們這下要被阿朱給連累死。”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疑似阿朱的和尚也急了起來,他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了一陣子,眼光鎖定了三尊佛像。


    李岩心中暗暗叫苦:別來了,這三尊佛像都有人躲了,尤其是不要來我這尊啊。我這裏正在和蕭秋水比力氣呢,這貨力氣大得像一頭蠻牛,推得我都快飛出去了,你再來擠一下。還要不要人活了?


    李岩甚至想趕緊求神拜佛一下,千萬別過來!


    可惜,有句古話叫做“怕什麽來什麽”,疑似阿朱的和尚觀察了一陣子之後,還是決定躲到佛像背後來,而且……他剛好就選定了李岩和蕭秋水擠的這尊佛像,然後……他就楞住了。


    隻見佛像背後有一男一女,都穿著夜行衣,正用很親熱的姿勢抱在一起,那女人還臉蛋紅紅,欲拒還迎地推著男人的胸膛……如果配上音,就是:“討厭啦,死相啦……”


    疑似阿朱的和尚頓時滿頭大汗:“咳,原來兩位在此親熱,小僧打擾了……先行告退。(.)”


    還告退你個頭啊?李岩無奈地伸出手去一抓,便將那和尚抓到了手裏,發力一拖,也拖到了佛像後麵來。


    疑似阿朱的和尚嚇了一大跳,趕緊出拳反抗,但他那點武功在李岩的麵前半點用處都沒有,李岩隨手就扣住了他的脈門,同時奪走了他手上裝易筋經的小包裹,製得他動彈不能,拉近到身邊。


    這一下蕭秋水就不幹了,她和李岩擠在一起倒是沒關係,雖然感覺有點褻瀆神佛,但卻並不是討厭和李岩接觸,現在莫名其妙又加個和尚進來,那如何能夠?


    蕭秋水低聲道:“喂喂,李岩,這樣不妥吧?你再拎個和尚過來,我豈不是又得擠在這和尚身上?我的清白還要不要了?我可是黃花閨女來的。”


    李岩心想,這倒也是,怎麽說也不能讓蕭秋水被別人亂七八糟的男人擠吧?我得先確定一下,這個和尚究竟是不是阿朱,如果是的話,那就沒關係了,如果不是,那就得趕緊扔出去。他被這個沒節操的位麵坑得太慘,現在對別人的性別都不敢輕易去判斷了,虛竹既然能是個村姑,那阿朱也有可能是個男人,尤其是阿朱也是長於易容術的,和柳隨風的千變萬化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事一點都大意不得。


    想到這裏,李岩就伸出去手去,在疑似阿朱的和尚胸前用力摸了一把,這是確定一個人是男是女最好的辦法,我管你三七二十一,先一把摸上去,是男是女立即見分曉……果然,這一把摸下去,隻覺得入手處軟綿綿的,極富彈性,36c肯定是有的,軟綿綿的十分舒服,這一下李岩張於鬆了口氣,低聲道:“嘿,果然是阿朱姑娘,那就好辦了……你別叫別鬧,迴頭我會保護你逃出少林寺去。”


    李岩話音未落,就聽到懷裏的阿朱發出一聲能穿透雲宵的尖叫:“救命啊,非禮啊……”


    “我暈,你叫個啥?”李岩大驚:“你不是來偷經書的嗎?低調……”


    阿朱心想:你都要非禮我了,我還低調個屁啊,先叫了再說,偷經書事小,少林寺的和尚也不可能殺了我,我頂多被軟禁起來,要是我不叫,被你這淫賊在佛像後麵強暴了,那才叫個真的慘。


    阿朱扯開嗓子,繼續叫道:“救命啊,有人非禮良家少女啊……”


    這時候想點阿朱的啞穴已經來不及了,她尖銳的女高音瞬間傳了十裏八裏遠,外麵的少林和尚轟地一聲湧了進來,將菩提院裏院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岩苦笑了一聲:尼瑪,這個位麵真的是坑爹坑死人啊。


    隻見進來的那一大堆和尚裏,領頭的兩人乃是玄難和玄寂,都是武功極為高強的老和尚,與玄慈是師兄弟,在《天龍八部》一書中,玄難和玄寂的武功比喬峰也差不了多少,這兩人如果聯手,那可是相當難纏的。


    玄難一進來,眼光就鎖定到了三尊佛像上:“阿彌陀佛,不知何方高人,深夜駕臨我少林寺,有何貴幹?”


    李岩知道無法再藏,隻好從佛像後麵跳了出來,但他並沒有把阿朱拎出去,雖然阿朱也是來偷易筋經的,但易筋經現在已經落在了李岩手上,這種時候就沒有必要再把阿朱也卷入了。關鍵是,李岩擔心把阿朱帶出來的話,會導致她身受重傷,因為原著中的阿朱就是在這裏重傷的,差點就死掉了,李岩可不希望她莫名其妙又被打傷。


    李岩跳出來,攤了攤手道:“哎喲,幾位大師,白天才見過麵,沒想到晚上又見了。”


    他這一出來,玄難和玄寂就楞住了,楞了好半天之後,玄難才道:“原來是李少俠,你跑咱們少林寺菩提院裏來做啥?”


    李岩心想:“我來偷易筋經,這事兒可不能說,說出去丟人丟到死。”他正想找個借口隨便糊弄一下,卻聽到佛像後麵又傳來阿朱的聲音道:“這個男人在佛像後麵和女人親熱,還想要非禮我。”


    “納尼?”少林寺的和尚們齊齊大驚失色:“你……你……你……你深夜闖入少林寺,就是為了在佛像的後麵和女人親熱?還要非禮本寺的年輕弟子,你是男女不忌麽?你這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玄難感覺壓力很大,抹了一把汗道:“李少俠,白天你在寺外胡說八道,幫助犯了清規戒律的玄慈師兄,咱們也就不說了,也沒和你計較,但是你半夜三更跑進寺裏來,還要在神佛的麵前做那種事,未免不太對吧,這次你真的站不住理了。咱們這些做和尚的,就算真的不執著於萬物,把一切都當成空,但也沒有坐視你褻瀆菩薩的道理。”


    李岩滿頭大汗滾滾而下,這尼瑪一世英明盡喪啊。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說明一下自己的真正來意吧。他隻好光棍地道:“別聽那假和尚胡說,我來少林才不是為了和妹子在佛像後麵親熱,我是來盜易筋經的。”


    “盜易筋經?”玄難楞了楞:“少俠別說笑,你怎麽看都不像來盜經的,分明就是來推妹子的吧?”


    李岩抹了一把汗:“不不,我真的是來盜易筋經的,不信你看那銅鏡,都被我翻起來了。”


    玄寂走到那藏易筋經的大銅鏡邊看了一眼,道:“玄難師兄,藏易筋經的地方果然被人動過了,但是……易筋經還在裏麵好好的放著,倒是放在易筋經上麵的一本經書不見了……”


    玄難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易筋經上麵的經書不見了,莫非是?”


    玄寂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少林寺第一禁書,《歡喜禪功》,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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