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盯著鮮於長老看了半晌,目光有些失落,扭頭對馮剛道:“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馮剛也顯得有些氣餒,道:“鶯鶯,還是感謝你吧,既然歸元宗確實隻想偏安一隅,那就算了,不去強求,我再去一去其他的宗派看看,我覺得我們現在不能坐以待斃。”


    “你去哪裏?”


    “佛主聖地天音觀。”馮剛道,“那裏都是出家人,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如今華夏國生靈塗炭,他們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


    “我認識天音觀的智潤大師,我和你一塊兒去吧。”柳鶯鶯好言道。


    “你能離開嗎?”馮剛問道。


    “這有什麽不能離開的?”柳鶯鶯道,“反正呆在歸元宗裏也沒有什麽意思,天天在這裏等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呢,我和你一塊兒去,現在就走。”


    “好。”馮剛點了點頭,大喜過望。


    “柳長老,你還想離開歸元宗,你可有問過宗主同意了嗎?”鮮於長老不和諧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用柳長老操心,這事情我會和宗主解釋的。”柳鶯鶯沒再理會鮮於長老,和馮剛朝著山下走去。


    鮮於長老臉色陰晴不定,看著柳鶯鶯和馮剛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有經過同意就敢離開歸元宗,你連宗主的話都敢不聽嗎?哼,無視宗主的後果,是你難於想象的。”


    馮剛和柳鶯鶯二人一路走到歸元宗門口,那裏早就已經守候了兩名歸元宗弟子。


    “柳師姐。”兩人見到柳鶯鶯立即恭敬地叫道。


    雖然如今柳鶯鶯已經是長老之職,但歸元宗的弟子還是習慣性地喚她一句“師姐”。


    柳鶯鶯生性豁達,也沒有計較,並且他們都稱自己一句師姐,倒還能讓關係更近一些。


    柳鶯鶯微微頷首,道:“我要送客人出去。”


    一個弟子道:“柳師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得到命令,現在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歸元宗。”


    “嗯?”柳鶯鶯柳眉一揚,“誰的命令?”


    “鮮於長老。”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嗎?”


    “柳師姐,真是對不起,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如果您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去找鮮於長老。”


    柳鶯鶯臉色更是難看。


    鮮於長老在歸元宗屬於“問樓”的樓主,同時也是掌管宗內的大大小小事務,論權力,還是比柳鶯鶯要大上許多。


    “這個鮮於長老,做事情做得有些過份啊。”馮剛無奈地苦笑道,“看來他是要跟我做對到底了。”


    柳鶯鶯眼珠子一轉,道:“鮮於行事做太過份了,我們迴山上去,這次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麽著了?他如果不讓我去見宗主,我們就一路殺到宗主府,做事做的太過份了,再這樣下去還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呢。”


    柳鶯鶯氣的不輕,拉著馮剛轉過身便朝著山上走去。


    “鶯鶯,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進去了吧?”馮剛道,“這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什麽關係,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擺明了就是鮮於長老在這裏麵做鬼,得罪人的事情,就由我去得罪行了,你們畢竟是同門,得罪了不好。”


    “這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柳鶯鶯哼道,“我倒要見宗主問個清楚,究竟是他故意在這裏做鬼,還是宗主真的是這麽一個意思。”


    “為難你了。”馮剛關切地道。


    “沒事。”柳鶯鶯轉過身,展顏一笑,明媚之極,“我吃了你的蛋糕,總得替你辦點兒事吧?再說了,你說的也都是對的,如果我師父還在的話,鮮於行哪裏還這麽猖狂?堪桑長老也在羅浮山的事情中死了,之前這些事情都是由堪桑長老在管,堪桑長老可平和多了,自從鮮於行接了這麽位置之後,在宗內就無法無天,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把他給請出去了,哪裏還由得他現在這般撒野?”


    馮剛搖頭歎息一聲。


    柳鶯鶯帶著馮剛徑直上山,就在他們再迴到那半山腰的客房位置的時候,卻看到鮮於行早就已經守在那裏了。


    好像剛剛他都沒有離開似的。


    鮮於長老麵帶譏誚的微笑,看著他們走了過來,不由說道:“兩位,你們不下山了嗎?”


    “鮮於長老,如果你今天非得要攔著我們去見宗主,那就別怪我你不顧及同門之情。”柳鶯鶯臉色難看,手裏已經出現了一把長劍。


    “喲嗬,瞧你這樣子是想動手啊。”鮮於行冷笑道,“行啊,既然想動手,那就來吧。”


    柳鶯鶯沉聲道:“鮮於長老,這可是你逼我的。”


    “我隻不過不讓他去見宗主,我並沒有逼你。”鮮於行淡淡地說道,“柳長老,你為一個所人向我動手,你這可是不顧及同門之情了,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你盡管可以去找宗主,宗主如果願意見他,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我要帶他一起去見宗主。”柳鶯鶯說道。


    “不可以。”鮮於行搖了搖頭。


    “那也就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柳鶯鶯十分的幹脆,扭過頭對馮剛說道,“走吧,跟著我,一塊兒去宗門見宗主。”


    鮮於行身形一閃,便攔在了他們的麵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裏是進山的口,我說不讓他上山,他就不能上山。”


    “今天我非得要帶他上山。”柳鶯鶯道。


    “柳長老,既然出手是在所難免的,那就出手吧。”


    說話間,鮮於行身上的衣服突然間無風自動起來,強大的勁氣鼓蕩著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柳鶯鶯哼了一聲,長劍一揚,便朝著鮮於行攻了過去。


    鮮於行麵沉如水,眼看著柳鶯鶯已經到了近前,他突然間出手了,一拳揮出,一股螺旋勁氣狂湧出去,嘩啦啦朝著柳鶯鶯蕩了過去。


    柳鶯鶯如今不過先天實丹的實力,而鮮於行可是半隻腳已經跨入道境,其實力之強,自然是柳鶯鶯遠遠不能及的。


    才剛剛一出手,勝負就已經分辯了出來,柳鶯鶯明知自己實力不濟,但還是義無反顧,咬著牙攻了過去,毫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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