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攀這時也慢吞吞的吸了一口煙。


    馬曉然心知不好,趕忙端起杯子,道:“盛總,我先敬你!”


    杜楚平也趕忙舉起杯子,三人碰了碰,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馬曉然道:“盛總,東慶鎮地勢雖然不怎麽好,並且交通也不怎麽便利,其實這都不是什麽問題,現在國家不是有很多惠民的政策嗎?要想富,先修路,其實東慶鎮的路,我們正在想辦法把它擴寬修好,這個您盡管放心。”


    馬曉然和杜楚平都是一臉緊張,盛攀嗬嗬大笑,搖了搖頭,道:“你們誤會我的意思啦。”


    “嗯?”他們都是奇怪地看著他。


    盛攀嗬嗬笑道:“你們真的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不在東慶鎮建工廠,但不代表我們九州國際不在東慶鎮投資別的項目啊。”


    馬曉然和杜楚平的眼睛同時一亮,後者搶著說道:“盛總,您還有別的什麽好的想法?”


    盛攀點了點頭:“我們要發揮目前東慶鎮的優勢,現在全國各地都在爭搶著沿海城市老板到內地去建廠,有些地方已經趨於飽和了,就像長平鎮。東慶鎮是農業大鎮,而且地勢偏遠,四周都是綿延不絕的山區,風景雋秀,是個休閑旅遊的好地方。”


    馬曉然頓時明白了盛攀的意思,喜道:“盛總的意思是發展東慶鎮的旅遊業?”


    盛攀點了點頭:“對,這是東慶鎮的優勢,這是東慶鎮的長處,如果我們能夠有效地把東慶鎮的長處發展起來,成果絕對不比其他的工業大鎮要差。”


    杜楚平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東慶鎮隻是個小地方,也沒有什麽曆史典故,更沒有什麽曆史遺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哪裏會招人來旅遊呢?”


    盛攀“嗬嗬”爽朗而笑,對杜楚平道:“杜鎮長是一位好官,但確實不懂得經商啊。東慶鎮的確是沒曆史遺跡,也沒有什麽曆史典故,但東慶鎮有山有水,有清新的空氣,有天然的氧吧,這就是東慶鎮的優勢啊。”


    杜楚平略有所悟:“盛總的意思是把東慶鎮發展成休閑度假的旅遊村?”


    盛攀點了點頭:“對,這就是我所想的。”


    馬曉然和杜楚平對視一眼,盛攀話說到這裏了,說明他早已胸有溝壑,一切都已經在籌劃著的。


    二人心中都充滿了激動。


    東慶鎮拉攏九州國際到這裏來投資發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要九州國際到裏來投資建設,那東慶鎮還不跟著富起來。


    東慶鎮富起來了,到時候杜楚平還怕不能高升?


    盛攀就仿佛上帝一樣,給杜楚平和馬曉然鋪了一條莊康大道!


    “來,盛總,我再敬你一杯!你隨意,我幹!”


    杜楚平一時激動,舉起一滿杯酒站了起來,熱情地說道。


    盛攀不卑不亢,也站了起來,與杜楚平碰了一杯,輕輕呷了一口,杜楚平卻一飲而盡。


    雙雙落座,盛攀繼續道:“東慶鎮有多少個村?”


    “十八個。”杜楚平趕忙迴答。


    “以我們九州國際以往投資的經驗,這下腳的第一步猶為重要,直接關係著這一項投資能否繼續開拓下去,所以我們在東慶鎮建立旅遊休閑度假村一定要選好位置,要選那種山更美、水更清、空氣更清新的村子,隻要這第一個村子打造起來了,招引來更多的遊人,那其他的村子就自然而來的打造起來了,所以這旅遊建設的第一村猶其重要。二位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聽聞這話,馬曉然和杜楚平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馬曉然斟酌地說道:“盛總,既然這選地址的事情那麽重要,這事兒得我們下去後仔細商量商量,仔細考察考察,確定下來了再給您個答複。”


    盛攀也不著急,點了點頭:“也行,你們可以先考慮考慮,我也可以趁這兩天到各個地方去走一走,轉一轉。”


    馬曉然和杜楚平連連點頭。


    九州國際在東慶鎮投資發展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最後就隻有選址的事情了。


    桌子上,就隻盛攀的司機兼保鏢的郭龍和馬曉然的秘書鬱冰一句話也沒有說,二人就像看戲似的看著三人交談,都看起來淡然自若,古井不波,仿佛三人談的事情跟他們沒有半分的關係似的。


    不過,鬱冰的美豔卻還是引得盛攀多看了兩眼,就是那個一本正經、麵容嚴肅的郭龍也多瞧了鬱冰幾眼。


    的確,像這麽漂亮絕俗的美女,並且還有著獨特的氣質,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可多見的。


    馬曉然和杜楚平又爭相著敬了盛攀幾杯,直到最後盛攀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二人這才做罷。


    不過兩人也喝的有七八分醉意。


    吃飽喝足,鬱冰先出去結了賬,再叫了幾個服務員過來把杜楚平和馬曉然扶到車上,而盛攀則由保鏢郭龍扶著走了出去,進了普通的北京現代車裏,與鬱冰告了聲辭,便迴酒店而去。


    鬱冰本要駕車把二人送到馬曉然的住處的,但是路上,馬曉然卻提出讓鬱冰隨便找個賓館,給他們開個房間。


    透過倒視境看到後排的二人已經糾纏在了一起,卿卿我我,摸摸蹭蹭,弄的十分歡快,鬱冰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隻得調了個車頭,把他們開到東慶鎮一個名氣並不算大的酒店,給他們開了房間。


    鬱冰把房卡交給他們,所幸二人並不是醉的太深,拿了房卡,二人搭乘電梯就上了樓,插卡擰開了門,二人同時湧了進去,便迅速的纏綿在了一起。


    鬱冰迴到自己的房間,翻出筆記本,將今天吃飯的幾個事情歸類並且做好詳細的記載,然後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wifi,將今天的所有事情進行一個詳細的記載,另外再將幾個重要的事項抽取出來整理一番,最後發到了馬曉然的電子郵箱裏麵。


    這是她每天下班前必須要做的事情,不管是否在外麵出差,這些都必須要做完,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這一切都整理好了,她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突然,丟在床榻上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不由蹙了蹙眉頭,但還是接通,溫聲叫了一句:“媽。”


    “冰啊,你還沒休息啊?”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了過來。


    “剛迴酒店,正準備衝澡睡覺呢。媽,不早了,您怎麽還沒有休息呢?”


    “我睡不著啊。”鬱冰媽歎息一聲。


    鬱冰仿佛已經知道老媽下麵要說什麽,轉移話題道:“媽,我現在在東慶鎮呢,這地方您來過嗎?”


    鬱冰媽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沒來過。冰兒,你啥時候迴來呢?”


    “工作很忙,抽不出時間迴來呢,過段時間吧。”


    “冰兒啊,我知道你嫌媽哆嗦,逼著你找男朋友,逼著你相親,逼著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你已經二十七啦,再過兩年都三十歲啦,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媽,如果你沒別的事情的話,那我就掛啦。”鬱冰蹙著眉頭說道。


    “冰兒啊,今天你大舅舅過來了,我給他說了你的事情,他說你這情況是得了一種叫‘情感閉塞症’,得去醫院叫醫生瞧瞧,讓醫生想辦法給你治一治。”


    “媽,我沒病。”


    鬱冰不耐煩地說道,“我好端端的,哪裏有什麽病呢?您多慮啦。”


    “你要不是得了什麽病,為什麽這麽些年你一直都不找個男朋友呢?我知道你是被那個男人傷了,但這都已經過了四五年了,你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走出來嗎?”


    “媽,我今天在外麵跑了一天,好累,我困了。”


    鬱冰媽長長歎息一聲:“好吧,你早些休息吧,抽個時間你去看一下醫生啊。”


    鬱冰直接掛了電話。


    我要有病,絕對是被你們給逼出病來的。


    一天到現都有兩三個電話催著我去相親,有十幾條短信給自己介紹相親對象的信息,這換著是誰也受不了啊。


    鬱冰悶沉地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看著蒼茫的夜空,眼前又浮現出那個男人的音容樣貌,那笑容,是那麽的清晰,仿佛近在眼前,仿若五年之前。


    “你現在在美國還好嗎?”


    鬱冰囈語般地說道,心如刀絞一般的痛,令的她的臉色一陣蒼白。


    ……


    潮起潮落,一對喝過酒的男女在酒精的催動了荷爾蒙,使二人在床榻上盡情的瘋狂,完全忘乎所以。


    終於,雲收雨歇。


    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裏迴蕩。


    二人漸漸的清醒了一些。


    “楚平,我已經跟上麵商量過了,決定讓你暫代書記一職。”


    馬曉然在杜楚平的懷裏輕聲說道。


    杜楚平微閉的眼睛倏地睜開,看著馬曉然那平時由脂粉掩蓋住的細微皺紋,帶有幾分驚訝地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前天,我去了趟縣裏,上麵領導要把我調迴到縣裏處理事情,他問我現在東慶鎮誰領頭比較好,我提出你,書記沒有說二話,直說讓你以目前鎮長之職暫代書記之職。楚平,現在能給你爭取的就隻有這些了。”


    杜楚平眼睛越變越亮。


    想前不遠,自己還是個小小的副鎮長,整天還在為鎮長這個位置勾心鬥角,想不到這才過了幾天,自己竟然就像坐了火箭一樣,不僅成了堂堂正正的鎮長,並且還暫代鎮書記之職。


    暫代是什麽意思,就是暫時代替,過些時日,便直接由“暫代”轉變成“正式”!


    何況現在有九州國際過來投資發展,已經不愁政績,縣裏又有馬曉然幫自己斡旋,未來的仕途一片坦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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