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進入自己的養雞場範圍內,馮剛覺得這個問題還是不大,應該還是能夠做到,但是想要做到周圍三百米範圍內不讓人接近,馮剛自認為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的。


    誰都不能控製別人的自由,別人要走進山林,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怎麽可能攔的住他們呢?


    畢竟那山林是所以國家的,不屬於私人承包,就算自個兒把它給承包了,但是這麽大的範圍,自己不可能麵麵俱到,能夠保證任何人都不進入這片區域。


    馮剛略微斟酌了一會兒,最後猛地一點頭,道:“江叔,你放心,這事兒一定能夠辦到。”


    祁江道:“這事兒可有一定的困難,不好辦啊。”


    馮剛道:“以我現在在紫荊村的威望,應該可以辦的到。”


    祁江滿意地點了點頭:“那行,如果這一項能夠做好,那我就有五成的信心度過這個難關。”


    馮剛怔道:“才五成啊?”


    祁江點了點頭:“養雞在季節交替的時候,最容易出問題,其他各個方麵的因素太多了,五成的把握,還是我大方的說法。”


    馮剛吐了口氣:“江叔,我相信你,不管怎麽樣,我都相信你。”


    二人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中途去雞棚裏加了一些火,那些雞在溫熱的火光下,潮濕的雞毛已經幹了許多。


    一下午,馮剛都在山上幫著祁江處理著這些雞,雖然現在死了有總共死了二三十隻,但是這一切都在祁江的預估範圍之內,養幾百隻雞,損失二三十隻,確實不叫多。


    傍晚時分,雨勢終於小了一些。


    馮剛從山上迴到家裏,老媽已經在廚房裏做飯。


    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鍾。


    “媽,咱這麽早就做飯吃?”馮剛走到灶前,拿起火鉗把灶裏麵的火撥弄了幾下,然後放進去一根幹劈柴,笑著問道。


    “反正下這麽大的雨,啥事也幹不成,早點兒吃了飯,把牛拉進去後,我要看電視,二十七頻道的那個電視超好看。”


    馬桂蘭激動地說道,顯然完全沉浸於那個二十七頻道的電視劇裏麵。


    馮剛笑道:“現在的電視劇,也就能夠逗你們這種媽媽們看,連標準的曆史劇也能拍成言情劇,這有啥看的?”


    馬桂蘭手裏的鍋鏟一邊在鍋裏鏟翻著一邊說道:“好像你看過很多電視似的。”


    馮剛道:“我看的不多,但是我說的是實情吧?”


    “切切切,”馬桂蘭眼皮狂翻,“別加火了,我要盛菜了。”


    坐在電視機前邊吃飯邊看新聞。


    馬桂蘭三下五除二吃罷了飯,披著蓑衣戴著鬥笠就出去拉牛去了,臨走之前叮囑馮剛吃罷了飯,把碗筷收一下。


    馮剛看著老媽這麽著急的模樣,不由歎息一聲。


    電視機買迴來了,結果卻把老媽給迷進去了。


    晚上,馮剛坐在堂屋陪老媽看了會兒電視劇,因為受不了裏麵那情愛纏綿的情節而敗走,迴到房間,拿出紙筆,畫出打蠟包裝廠的建造藍圖。


    簡單的做了一些規劃,確定沒有什麽問題之後,馮剛決定明天再去一趟鎮上找杜鎮長,讓他給自己看看還有啥注意事項。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拉開門,準備去上廁所,可是剛出了房屋,就看到老媽坐在那裏抽泣不止,身旁的地下丟了不少的衛生紙。


    此時她手裏正拿著紙巾擦拭著眼淚。


    馮剛看了看電視,電視上正在上演一幕非常淒婉的逼婚使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戲,馮剛心中頓時了解,唉喲我滴個媽喲,你咱入戲那麽深呢?你至於如此嗎?


    馮剛沒有說什麽,輕手輕腳的出了堂屋門,夜風唿唿,屋前的幾顆桃子樹沙沙作響,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馮剛順著屋簷走了幾步,站在他從小到大晚上出來撒尿的位置掏出巨鳥,開始嘩嘩的放起水來。


    大雨過後的山裏空氣中夾雜著一股泥土的清新香氣,沁入心肺,百骨舒泰。


    正在這時,沙沙的夜風下,馮剛聽到女人呻-吟的聲音。


    這呻-吟聲不是男女辦事的那種聲音,而是一種痛苦的低吟。


    那女人叫聲頗為痛苦,從自己十一點鍾方麵傳了過來,漆黑如墨的夜空下,馮剛好奇心大起,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那裏是一片水竹林,一窩一窩的水竹子連在一起,夜風吹拂下,竹葉沙沙作響,將女人的呻-吟聲全部壓製住了。


    馮剛對周圍事物猶其敏感,所以將那聲音聽的真切。


    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女人的痛吟聲越來越清晰,馮剛的腳下已經沾滿了黃泥巴,每走一步,腳步聲都極響,好在夜風很大,竹林沙沙作響,那女人並沒有發現有人正在靠近。


    女人的痛吟聲越來越微弱,隨著馮剛的靠近,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馮剛屏氣凝神,全神貫注,這一刻,就像突然間亮了一盞燈,驅散黑暗,將周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又這樣了。”


    馮剛心中驚喜地道。


    自己有著夜視的能力也是時有時無,想不到現在又跳了出來。


    那女人正躲在這片連綿在一起的水竹的最深處,馮剛是在竹縫間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渾身上下都被夾在竹子裏麵,身上衣服汙穢不堪,滿是汙泥,好像在泥水裏麵打過滾一樣,一頭漆黑的頭發將她的臉完全蓋處,整個人蜷縮在竹子裏麵,耷拉著腦袋,喉嚨裏不時發出一道細細的痛吟聲。


    這個女人並不是紫荊村的!


    沒有看清楚她的臉,馮剛便認定她的身份!


    就憑她身上的那套極具有都市女性氣質的ol職業套裝就可以馬上斷定!


    她赤著雙足,鞋子早已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腳也受傷,尚有鮮血流淌而出,落在竹杆上,順著竹杆滑落在地,有了一小窪的血漬。


    出於對這個女人的同情人,馮剛靠近叫喚了一聲:“喂,你醒醒。”


    那女人毫無動靜。


    馮剛扳開竹子,把那女人從水竹裏麵挖了出來,抱在懷裏,頭發垂下,看清楚那張蒼白的臉頰,馮剛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下難受。


    怎麽會是她!


    她赫然就是自己正在處處找尋的女人:葉苗苗!


    馮剛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裏竟然能夠遇到她!


    她為什麽會成這樣?


    一切都是個謎團!


    馮剛抱著葉苗苗,風馳電掣般的朝著村長曾雲海家裏跑去。


    “曾醫生,曾醫生。”


    馮剛的嘶吼聲在曾雲海院子外麵傳了進來。


    剛剛睡下的曾雲海趕忙穿著拖鞋爬了起來,拿起手電筒跑到院子拉開門一照,見是馮剛,問道:“她怎麽了?”


    “快幫她怎麽看,她究竟怎麽迴事?”


    馮剛急著叫道。


    曾雲海看到他這副模樣,道:“我叫我媳婦給她換身衣服先,她咱弄成這個模樣了。”


    曾雲海進裏屋叫醒媳婦,跟馮剛來到門外,讓他們換衣服。


    馮剛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曾雲海點了點頭:“我剛剛初步看了一下,問題應該不會太大,應該是身體太虛,勞累過度而昏迷不醒,等會兒我再給她做了詳細檢查,你就放心吧。”


    馮剛點了點頭,連聲感激,摸了摸口袋要掏香煙,才發現自己把煙放在房間裏沒有拿出來。


    曾雲海明白他的意思,拿出煙給他裝了一根。


    過了一會兒,曾雲海媳婦出來說衣服換好了。


    曾雲海趕忙進去做檢查,等了約莫四五分鍾,曾雲海走了出來,臉上十分輕鬆,拍了拍馮剛的肩膀:“放心吧,事情不是蠻大,就是勞累過渡,現在昏迷來醒,你讓她好好的睡一覺。我給她開副藥,等她醒了,你再給她吃了就沒事了。”


    馮剛放心了許多,抓了藥,付了錢,抱著葉苗苗迴到家裏。


    馬桂蘭還在堂屋裏人看電視,突然聽到敲門聲,趕忙過來拉開了門,同時問道:“你跑到哪裏去了?”


    門剛開,就看到馮剛抱著一個人,一驚之下,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特別是看到是葉苗苗的時候,她的表情更是精彩。


    “剛子,她……她苗苗怎麽了?”


    馬桂蘭奇怪地問道。


    馮剛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把裏麵的那張床收一下吧,我把她放在那裏,讓她好好的睡一晚上。”


    馬桂蘭跟葉苗苗的關係不錯,見到葉苗苗這般模樣,她也極是著急,道:“你先把她放到我的屋裏去。”


    馮剛點了點頭,抱進去把葉苗苗平放在床榻上,蓋上被子,掖好被角,關上門,走了出來。


    “你快去把腳洗一下,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打赤腳。”


    看著兒子赤著腳在地下走來走去,馬桂蘭不由說道。


    馮剛本穿了鞋子,但是剛才出去一趟,鞋子上滿是泥巴,所以他直接脫在門口赤著腳進的堂屋。


    馮剛進屋穿上一雙拖鞋,然後去廚房舀了半盆水把滿是泥巴的腳衝洗一下,這才走到堂屋。


    “剛子,苗苗她怎麽會在這裏?你剛才去哪裏了?”馬桂蘭問道。


    馮剛直接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一切都要等苗苗姐醒來了再說了,曾醫生說她是勞累過度,也有受到驚嚇,得休息好長一段時間。”


    馬桂蘭點了點頭。


    馮剛問道:“媽,今天下午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人到村子裏來過?”


    馬桂蘭想了想,搖了搖頭:“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我們一直都在家裏看電視,沒有看到有什麽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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