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聽到，含笑看著趙菡蕾。
趙菡蕾比她小三歲，如今十五歲，與夏陽一般大。
她今天穿淺紫色的大衣內襯白色雪紡裙，頭發紮成丸子頭，臉小小，下巴尖尖，不施粉黛，帶著幾分靦腆，看著很清純。
趙菡蕾對夏雲舒笑了笑，看得出來，她麵對夏雲舒不太自然，“表姐，我現在初三，下半期就要升高中，我想轉到蔚然中學讀，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挺好啊。”夏雲舒說。
“表姐能不能跟我說下，我到蔚然讀書需要注意些什麽？”趙菡蕾盯著夏雲舒小聲道。
夏雲舒皺皺眉，笑，“除了好好學習以外，我還真想不到要格外注意什麽。”
趙菡蕾臉紅了紅，微抿著唇停頓了會兒，看著夏雲舒說，“可惜表姐馬上就要高考了，不然我到蔚然讀書，還可以去找表姐玩兒。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你怎麽會是一個人呢？你到蔚然會認識新同學，你這麽漂亮可愛，一定有很多新同學喜歡你，願意跟你交朋友。所以，不用擔心。”夏雲舒道。
“她們怎麽能跟表姐比呢。表姐是家人。”趙菡蕾斯斯文文的，跟夏雲舒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是經過深思熟慮，嚴格措辭後的結果。
夏雲舒看著趙菡蕾，輕眯眼，沒接話，轉而笑著招唿柳玬等人吃水果。
趙菡蕾見此，微低頭，怯怯看了眼趙菲菲。
趙菲菲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
因為柳玬一家在，餘素華午飯都沒下來吃，夏鎮候和夏陽都不在家倒不打緊，可憐夏朵也被餘素華禁止下樓，午飯也沒能吃。
柳玬一家雖然尷尬，但好在夏雲舒熱情，是以這頓飯吃得也不算太膈應。
吃完飯，柳玬四人又坐了近一小時，方開口告辭。
“雲舒，你姨媽和姨夫下午還得去公司看看，那我們就先走了。”柳玬拉著夏雲舒的手道。
“本來還想留你們多待會兒，但姨媽姨夫畢竟有公事要處理，所以我就不留你們了。”夏雲舒說。
夏雲舒像個大人正兒八經的招待客人，這還是第一次，心下非常不適應，別扭。
柳玬提出要走，她自然求之不得。
於是。
夏雲舒和汪珮親自送柳玬四人出別墅。
柳玬和胡偉學率先上車，趙菲菲和趙菡蕾在後。
而夏雲舒和汪珮分明看見，趙菲菲在上車前朝趙菡蕾甩了好幾個眼色。
夏雲舒和汪珮彼此看了眼。
“表姐。”
趙菲菲一上車，趙菡蕾深唿吸一口，轉身看向夏雲舒。
夏雲舒扯唇，“還有事？”
趙菡蕾臉又紅了，雙眼晶亮看著夏雲舒，“我能經常過來找表姐玩麽？”
夏雲舒挑動眉毛，數秒後，點了下頭。
趙菡蕾看見，大鬆了口氣，轉身歡喜的上了車。
夏雲舒雙瞳縮動了寸，在胡偉學發動車子的同時，挽著汪珮的手，迴了別墅。
車內。
趙菲菲從後視鏡看著夏雲舒和汪珮走進別墅，眼波一轉，看向後車座的趙菡蕾，聲音慎重，“蕾蕾，你一定要跟你表姐打好關係。”
趙菡蕾睫毛微顫，抬頭望著趙菲菲，小弧度點了下頭。
……
初二上午，徐長洋陪常曼迴娘家拜年，初四上午才迴。
迴到他獨居的住所，徐長洋先到浴室衝了個澡，拿著毛巾擦著濕漉的短發從浴室出來，他便把手機拿到了手裏，朝客廳放酒的吧台走。
坐在銀色高腳凳上，他將手裏的毛巾隨意扔到吧台上，邊拿酒杯邊用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並打開了免提。
徐長洋看了眼手機，方拿起紅酒瓶倒紅酒。
他端起紅酒杯抿了口，那端才接聽了。
徐長洋撩唇，微仰高脖頸，將小半杯紅酒一口飲盡。
把紅酒杯砰的聲放到吧台時，他哼道，“啞巴了？”
徐長洋話落。
手機裏就傳來一道輕跐。
徐長洋勾起嘴角，把手機拿起，從吧台離開朝沙發走，“把晚上的時間騰出來。”
“幹什麽？”
手機裏傳來的女人聲音別別扭扭的。
徐長洋坐進沙發裏，輕捏著鼻梁說，“請你吃飯。”
那邊停了停，傲嬌的哼說，“我可不是什麽人請我吃飯我就去的。先說吃什麽？”
“給你臉不要是不是？不吃拉倒！”徐長洋道。
“……哪有你這樣的！請人吃飯一點誠意都沒有！”女人氣唿唿道。
徐長洋聞聲，眼角的紋路都帶著絲絲縷縷的淺笑，聲音放柔了，“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行麽？”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吃了！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我都不稀罕，再見！”
然後，那端就把電話掛了。
徐長洋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反是低低笑出了聲。
拿下手機，徐長洋點開短信，編輯消息：下午六點我去別墅接你，打扮好看點，別給我丟人！
看著消息發送出去，徐長洋想象了下某個小女人看到信息的反應，不覺又揚唇笑了聲。
……
夏家別墅。
夏雲舒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純碎氣的！
什麽人？！
夏雲舒一下把手機扔到了床上，還別給他丟人，她跟一個比她老十二歲的男人吃飯她才丟人呢！
打扮好看點？嗬嗬！本姑娘就不去了還！
“表，表姐……”
就在這時。
一道弱弱的女聲響起。
夏雲舒驀地一怔，看向坐在她課業桌前寫寒假作業的趙菡蕾。
這才想起，她房間裏不止她一個人……
嗯，經過昨天的見麵，趙菡蕾今早不到八點就來了，說是要跟夏雲舒一起備戰。
夏雲舒昨天剛答應趙菡蕾，她們倆可以“愉快”的一起玩耍。
所以趙菡蕾一來，夏雲舒也不能把人攆走不是？
夏雲舒抿抿嘴唇，表情微訕，對趙菡蕾道，“抱歉，打擾到你了吧？那個，你就當我不存在。”
趙菡蕾小心看了眼被夏雲舒扔到床上的手機，輕聲問，“表姐，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把你氣成這樣。”
“一個老男人，不用管他。”夏雲舒帶著情緒說。
“老男人？噢。”趙菡蕾輕眨眼，側過身，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麵前書的雙眼多了分心不在焉。
……
趙菡蕾下午五點過才離開別墅。
趙菡蕾一走，汪珮便笑著去夏雲舒房間找她。
一進屋，汪珮就見夏雲舒站在衣櫃前翻找著什麽。
起初她也沒在意，坐到床邊，欣慰笑看著夏雲舒，“小舒，這之前我都沒想過，有一天你能跟菡蕾這樣相處。”
“嗯。”
“昨天夫人帶著一家人上門給你父親拜年，我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做夢呢？”汪珮自顧感慨的說。
“嗯。”
“小舒，你要跟菡蕾好好相處。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你在你外公那邊唯一的一房親戚。她們既然肯主動找你緩和關係，過去的事咱們就不計較了。將來我若是……你也有個靠山和倚傍。”汪珮說到最後，聲音莫名啞了秒。
“嗯。”
汪珮低頭，抬手偷偷抹了抹眼睛，調整聲音繼續說，“現在好了，奶……”
“奶，您幫我看看，這兩件哪件好看？”
夏雲舒提著兩條她衣櫃裏僅有的兩條裙子走到汪珮麵前，大眼清亮看著汪珮問。
汪珮怔了下，稀裏糊塗的盯著那兩條裙子看了看，說，“紅色的這條。”
“這個麽？”夏雲舒將那條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這條裙子是相思生日那次，她們買的那款一模一樣的珊瑚紅短裙。
汪珮迷惑的眨眼，看夏雲舒，“小舒，你要出去麽？”
“奶，我把這兩條裙子都穿上再給您看看，您看哪條更好看。”夏雲舒說完，就匆匆朝洗浴室走了去。
看著夏雲舒朝洗浴室走的背影，汪珮怔了片刻，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弧。
……
下午六點半。
夏雲舒穿戴整齊坐在房間凳子上，她麵前擺了一本書，可她的雙眼卻在旁邊的手機上。
看著分鍾數在她眼前一分鍾一分鍾的跳躍。
夏雲舒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的顫跳。
到晚上七點，再到七點半，八點……十點……
夏雲舒雙眼裏的光芒徹底暗淡。
她將手機翻了個麵，不再去看手機上的手機。
她把身上的大衣和裙子都脫了，換上舒服厚實的睡衣，拿著書走到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看書。
她的雙眼專注的凝在書上，纖細的手指不時的翻閱書頁。
看樣子，似是完全投入了其中。
可實際上呢？誰知道。
噗噗……
不知道過了多久，放在課業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夏雲舒抬起眼皮，視線從書本上移開，去看課業桌上的手機。
幾秒後，夏雲舒把手放到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課業桌前，把手機翻了個麵看。
當看到屏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時，夏雲舒微含著的嘴角冷扯了下，轉身就迴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繼續看書。
手機在一陣震動後便陷入安靜，之後再也沒震動過。
夏雲舒還是盯著手裏的書看，可越看她的臉拉得越兇。
到最後，夏雲舒張唇，長長吸了口氣，把書放到一邊，下床就去了洗浴室洗澡。
約半小時，洗浴室的房門才再次打開，在一片熱氣繚繞下，夏雲舒從裏走了出來。
她如常的朝床邊走，隻是沒走兩步，她忽地停了下來，被熱氣蒸得朦朧慵懶的雙眼驚得瞪大，“你怎麽進來了？”
趙菡蕾比她小三歲，如今十五歲，與夏陽一般大。
她今天穿淺紫色的大衣內襯白色雪紡裙，頭發紮成丸子頭，臉小小，下巴尖尖，不施粉黛，帶著幾分靦腆，看著很清純。
趙菡蕾對夏雲舒笑了笑，看得出來，她麵對夏雲舒不太自然，“表姐，我現在初三，下半期就要升高中，我想轉到蔚然中學讀，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挺好啊。”夏雲舒說。
“表姐能不能跟我說下，我到蔚然讀書需要注意些什麽？”趙菡蕾盯著夏雲舒小聲道。
夏雲舒皺皺眉，笑，“除了好好學習以外，我還真想不到要格外注意什麽。”
趙菡蕾臉紅了紅，微抿著唇停頓了會兒，看著夏雲舒說，“可惜表姐馬上就要高考了，不然我到蔚然讀書，還可以去找表姐玩兒。這樣，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你怎麽會是一個人呢？你到蔚然會認識新同學，你這麽漂亮可愛，一定有很多新同學喜歡你，願意跟你交朋友。所以，不用擔心。”夏雲舒道。
“她們怎麽能跟表姐比呢。表姐是家人。”趙菡蕾斯斯文文的，跟夏雲舒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是經過深思熟慮，嚴格措辭後的結果。
夏雲舒看著趙菡蕾，輕眯眼，沒接話，轉而笑著招唿柳玬等人吃水果。
趙菡蕾見此，微低頭，怯怯看了眼趙菲菲。
趙菲菲便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
因為柳玬一家在，餘素華午飯都沒下來吃，夏鎮候和夏陽都不在家倒不打緊，可憐夏朵也被餘素華禁止下樓，午飯也沒能吃。
柳玬一家雖然尷尬，但好在夏雲舒熱情，是以這頓飯吃得也不算太膈應。
吃完飯，柳玬四人又坐了近一小時，方開口告辭。
“雲舒，你姨媽和姨夫下午還得去公司看看，那我們就先走了。”柳玬拉著夏雲舒的手道。
“本來還想留你們多待會兒，但姨媽姨夫畢竟有公事要處理，所以我就不留你們了。”夏雲舒說。
夏雲舒像個大人正兒八經的招待客人，這還是第一次，心下非常不適應，別扭。
柳玬提出要走，她自然求之不得。
於是。
夏雲舒和汪珮親自送柳玬四人出別墅。
柳玬和胡偉學率先上車，趙菲菲和趙菡蕾在後。
而夏雲舒和汪珮分明看見，趙菲菲在上車前朝趙菡蕾甩了好幾個眼色。
夏雲舒和汪珮彼此看了眼。
“表姐。”
趙菲菲一上車，趙菡蕾深唿吸一口，轉身看向夏雲舒。
夏雲舒扯唇，“還有事？”
趙菡蕾臉又紅了，雙眼晶亮看著夏雲舒，“我能經常過來找表姐玩麽？”
夏雲舒挑動眉毛，數秒後，點了下頭。
趙菡蕾看見，大鬆了口氣，轉身歡喜的上了車。
夏雲舒雙瞳縮動了寸，在胡偉學發動車子的同時，挽著汪珮的手，迴了別墅。
車內。
趙菲菲從後視鏡看著夏雲舒和汪珮走進別墅，眼波一轉，看向後車座的趙菡蕾，聲音慎重，“蕾蕾，你一定要跟你表姐打好關係。”
趙菡蕾睫毛微顫，抬頭望著趙菲菲，小弧度點了下頭。
……
初二上午，徐長洋陪常曼迴娘家拜年，初四上午才迴。
迴到他獨居的住所，徐長洋先到浴室衝了個澡，拿著毛巾擦著濕漉的短發從浴室出來，他便把手機拿到了手裏，朝客廳放酒的吧台走。
坐在銀色高腳凳上，他將手裏的毛巾隨意扔到吧台上，邊拿酒杯邊用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並打開了免提。
徐長洋看了眼手機，方拿起紅酒瓶倒紅酒。
他端起紅酒杯抿了口，那端才接聽了。
徐長洋撩唇，微仰高脖頸，將小半杯紅酒一口飲盡。
把紅酒杯砰的聲放到吧台時，他哼道，“啞巴了？”
徐長洋話落。
手機裏就傳來一道輕跐。
徐長洋勾起嘴角，把手機拿起，從吧台離開朝沙發走，“把晚上的時間騰出來。”
“幹什麽？”
手機裏傳來的女人聲音別別扭扭的。
徐長洋坐進沙發裏，輕捏著鼻梁說，“請你吃飯。”
那邊停了停，傲嬌的哼說，“我可不是什麽人請我吃飯我就去的。先說吃什麽？”
“給你臉不要是不是？不吃拉倒！”徐長洋道。
“……哪有你這樣的！請人吃飯一點誠意都沒有！”女人氣唿唿道。
徐長洋聞聲，眼角的紋路都帶著絲絲縷縷的淺笑，聲音放柔了，“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行麽？”
“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吃了！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我都不稀罕，再見！”
然後，那端就把電話掛了。
徐長洋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反是低低笑出了聲。
拿下手機，徐長洋點開短信，編輯消息：下午六點我去別墅接你，打扮好看點，別給我丟人！
看著消息發送出去，徐長洋想象了下某個小女人看到信息的反應，不覺又揚唇笑了聲。
……
夏家別墅。
夏雲舒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純碎氣的！
什麽人？！
夏雲舒一下把手機扔到了床上，還別給他丟人，她跟一個比她老十二歲的男人吃飯她才丟人呢！
打扮好看點？嗬嗬！本姑娘就不去了還！
“表，表姐……”
就在這時。
一道弱弱的女聲響起。
夏雲舒驀地一怔，看向坐在她課業桌前寫寒假作業的趙菡蕾。
這才想起，她房間裏不止她一個人……
嗯，經過昨天的見麵，趙菡蕾今早不到八點就來了，說是要跟夏雲舒一起備戰。
夏雲舒昨天剛答應趙菡蕾，她們倆可以“愉快”的一起玩耍。
所以趙菡蕾一來，夏雲舒也不能把人攆走不是？
夏雲舒抿抿嘴唇，表情微訕，對趙菡蕾道，“抱歉，打擾到你了吧？那個，你就當我不存在。”
趙菡蕾小心看了眼被夏雲舒扔到床上的手機，輕聲問，“表姐，剛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把你氣成這樣。”
“一個老男人，不用管他。”夏雲舒帶著情緒說。
“老男人？噢。”趙菡蕾輕眨眼，側過身，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麵前書的雙眼多了分心不在焉。
……
趙菡蕾下午五點過才離開別墅。
趙菡蕾一走，汪珮便笑著去夏雲舒房間找她。
一進屋，汪珮就見夏雲舒站在衣櫃前翻找著什麽。
起初她也沒在意，坐到床邊，欣慰笑看著夏雲舒，“小舒，這之前我都沒想過，有一天你能跟菡蕾這樣相處。”
“嗯。”
“昨天夫人帶著一家人上門給你父親拜年，我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做夢呢？”汪珮自顧感慨的說。
“嗯。”
“小舒，你要跟菡蕾好好相處。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你在你外公那邊唯一的一房親戚。她們既然肯主動找你緩和關係，過去的事咱們就不計較了。將來我若是……你也有個靠山和倚傍。”汪珮說到最後，聲音莫名啞了秒。
“嗯。”
汪珮低頭，抬手偷偷抹了抹眼睛，調整聲音繼續說，“現在好了，奶……”
“奶，您幫我看看，這兩件哪件好看？”
夏雲舒提著兩條她衣櫃裏僅有的兩條裙子走到汪珮麵前，大眼清亮看著汪珮問。
汪珮怔了下，稀裏糊塗的盯著那兩條裙子看了看，說，“紅色的這條。”
“這個麽？”夏雲舒將那條裙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
這條裙子是相思生日那次，她們買的那款一模一樣的珊瑚紅短裙。
汪珮迷惑的眨眼，看夏雲舒，“小舒，你要出去麽？”
“奶，我把這兩條裙子都穿上再給您看看，您看哪條更好看。”夏雲舒說完，就匆匆朝洗浴室走了去。
看著夏雲舒朝洗浴室走的背影，汪珮怔了片刻，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弧。
……
下午六點半。
夏雲舒穿戴整齊坐在房間凳子上，她麵前擺了一本書，可她的雙眼卻在旁邊的手機上。
看著分鍾數在她眼前一分鍾一分鍾的跳躍。
夏雲舒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的顫跳。
到晚上七點，再到七點半，八點……十點……
夏雲舒雙眼裏的光芒徹底暗淡。
她將手機翻了個麵，不再去看手機上的手機。
她把身上的大衣和裙子都脫了，換上舒服厚實的睡衣，拿著書走到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看書。
她的雙眼專注的凝在書上，纖細的手指不時的翻閱書頁。
看樣子，似是完全投入了其中。
可實際上呢？誰知道。
噗噗……
不知道過了多久，放在課業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夏雲舒抬起眼皮，視線從書本上移開，去看課業桌上的手機。
幾秒後，夏雲舒把手放到一邊，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課業桌前，把手機翻了個麵看。
當看到屏幕上閃爍的來電顯示時，夏雲舒微含著的嘴角冷扯了下，轉身就迴到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繼續看書。
手機在一陣震動後便陷入安靜，之後再也沒震動過。
夏雲舒還是盯著手裏的書看，可越看她的臉拉得越兇。
到最後，夏雲舒張唇，長長吸了口氣，把書放到一邊，下床就去了洗浴室洗澡。
約半小時，洗浴室的房門才再次打開，在一片熱氣繚繞下，夏雲舒從裏走了出來。
她如常的朝床邊走，隻是沒走兩步，她忽地停了下來，被熱氣蒸得朦朧慵懶的雙眼驚得瞪大，“你怎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