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小姐不見了。”


    嚴寬大驚,剛剛還在呢,怎麽這麽一會兒就不見呢!這是和自己生氣呢,還是發什麽火啦?這小畜生,自己還沒有發火呢,她還使起性子了?


    剛剛自己還擔心,生怕氣著她了,這小東西,原來氣性這麽大。


    還敢跑?要是找迴來看不打斷她的腿。


    “19,立刻測速她的位置。”


    19心裏一突,他早就測出來了,隻是有些害怕,不敢告訴老大。19隻能傻傻的站在那裏不動,嚴寬何等聰明一下就知道這肯定有什麽不妥,側頭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19跟了沈小小許久也算對小姐有些了解知道這兩人是在鬧矛盾了也不敢火上澆油,心裏還有些擔憂呢!可是一旦對上老大的眼睛,他卻什麽都不敢隱瞞,隻能如實報告說。


    “老大,這,這,小姐她,在酒吧一條街呢!”


    什麽?在酒吧一條街?什麽時候出去了,該死。不對呀,速度怎麽會這麽快,“她怎麽過去的。”


    19抬頭看了一眼老大,已經快要陸發衝冠的樣子,微微低了一下頭,有些害怕的說道:“那個,那個,老大,小姐是爬樹下樓然後騎摩托車出去的。”


    這下好了,嚴寬簡直就是火到了頭頂了,手撐在桌子上使勁一拍,轉身就往房間走去,這孩子身上還隻穿著一條褲衩呢!


    不過臨到門口,看到一旁的暗一說道:“你馬上去主宅院,盯著那邊,有消息立刻來報!”


    暗一聽著,立刻點頭,緊跟著嚴寬就走了出去,不過臨行前還是淡淡的看了一眼19,兩人神色莫名。


    這頭酒吧一條街。


    沈小小剛剛知道自己是要出門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爬樹出來,所以也是為了在黑夜裏能藏起來不被嚴寬發現故意穿上了黑衣黑褲。


    騎著賽摩,一身勁裝黑衣黑褲,加上利落的短發,車一駛入酒吧一條街就兜住了許多口哨聲。


    取下頭盔,看著這燈紅酒綠的街道,心中越發煩悶。


    曾幾何時她也曾在這些街道流連忘返,買醉沉迷。


    而今再次踏入這裏,她不是為買醉,她想鬧事。


    這個理由很強大,因為她心中堆起了一堆的火,嚴寬是快速躲開了,可是她卻還在那裏怒火中燒。


    她知道自己這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大半夜的,不能買東西花光他的錢,也不能去賭場玩兩把,更不可能跑掉,因為脖子上還帶著一個狗套。


    她要做的,當然是把嚴寬給引出來,今天不好好打一場或者鬧一場還真是不罷休。


    最好鬧得嚴寬惱羞成怒放過自己,不然她就是想要離開,這脖子上的東西她這一輩子都要拴住了。


    她可以心狠的捏碎手骨取下手鏈,可是卻不能拗斷自己的脖子取下這個古怪的東西。


    越想越氣悶,選了一家最熱鬧,人最多的走了進去。


    黑色的皮衣皮款,在早春的夜晚格外惹人注目,其實她自認為是包裹嚴實,根本看不出哪裏有任何露肉和性感的地方。


    因為她記得清楚,那個該死的男人最討厭她穿著暴露。


    又想起他了,怎麽他老是那麽容易跑進她的腦海,揮都揮不走。


    她就知道,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居然該死的對那個男人動心,他怎麽就會對那個男人動心呢?


    是因為他偶爾間散發的溫柔,是因為他那些事無巨細的關心?還是因為在那些數不清的寒夜中他們相互溫暖,相互廝磨?


    或許都有,可是這些都讓她害怕無比,她重生迴來可不是為了這男女之情,也不是為了這個男人停住自己複仇的腳步,更不是成為依附他而生存的菟絲花。


    可是她還是那樣成為了菟絲花,無論是解除婚約還是收迴沈氏企業,她行動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撕不掉也揮不開,讓她無可奈何。


    “小姐,要喝點什麽?”


    “二鍋頭!”


    酒保一愣?不會吧?這麽洋氣這麽時尚的美女要喝二鍋頭?


    這可是烈酒?


    “小姐,這有些烈吧?”酒保好心的說道,他們這裏可是什麽酒都有,這二鍋頭也有,可是外麵超市十多塊一瓶,他們這裏照樣賣到上百,這小姐沒毛病吧?


    沈小小看著酒保如此,直接從兜裏摸出一把錢扔在了桌上。


    “夠了吧?能上了吧?”


    這是先給錢知道行情的,得了,要二鍋頭就二鍋頭,客人就是上帝嘛。


    “小姐,這是你的二鍋頭。”


    沈小小拿過酒杯一口就悶了下去,根本不要眼神示意,酒保利落的就倒上了。


    這滿舞廳燈紅酒綠吵鬧非凡,正中間舞台上穿著暴露的女孩子正跳著鋼管舞,充滿了誘惑和神秘。


    音樂聲尖銳,動感而又震撼,下麵人氣高漲,隨著那個美女的挑逗動作惹的下麵的人尖叫莫名,口哨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些在夜色遮擋下隨遇而安的青春,還真是無處安放。


    曾幾何時她也學那個女人一樣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可是她的手腳筋都斷了,沒法跳鋼管舞,但卻為了那個渣男學習其他性感的舞姿。


    隻是,她手腳耙軟,跳起來越發不倫不類,除了得到數不盡的嘲諷,便是無休止的奚落。


    她還得到什麽?


    她上一世為男人而死,這一世難道還要為一個男人奔向滅亡?


    哼,不可能,絕對不肯能。


    她沈小小絕不,絕不!


    “喲,小妞,一個人啊,哥請你喝一杯?小六給這位小姐上一杯,一杯那個血腥瑪麗,你這不是最流行嗎?”


    酒保小六看到這酒吧的地頭蛇光頭強來了,立刻笑嘻嘻的對著光頭強說道:“強哥,這小姐喝的是二鍋頭,二鍋頭!”


    說完還擠眉弄眼了一番,這意思太明確不過了,喝的是二鍋頭,還是獨身一人到這裏的,這不是買醉來的,還被人傷了的女人是什麽?


    機會啊,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豔遇,這樣的女人最好把了不是嗎?


    光頭強雙眼一亮,對著小六說道:“上一瓶,既然小姐喜歡,我就陪這位小姐喝喝。”


    沈小小從頭到尾都沒看這個男人一眼,直到他坐在她身邊,也從旁邊拿過杯子倒了一杯二鍋頭,並且也給自己酒杯斟滿後,這才轉頭看向他道:


    “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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