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虛山往那太虛坊市尚有數十裏之路。


    這一路上,楊昭自是禦劍而行,輕鬆如常,好不快哉。


    在山上的那幾月,楊昭修煉著那紫虛黃庭真經,把那如何禦劍而行之術亦是修煉得自有心得。


    雲朵隨風四散開來,而地上的景物也開始小了起來,也是那日頭照耀在楊昭的身上,卻是溫暖無比,自是比開陽峰上的潮濕氣息舒爽許多。


    轉眼間,楊昭便來到了一座城鎮邊。


    而那城鎮亦是禁製飛行,楊昭便下了飛劍,向門衛交了一塊入城靈石,就向城內走去。


    這百裏方圓之內,卻是隻有這裏是最大最繁華。


    城門上書寫著太虛二字,而那城牆高聳入雲,卻是有數百丈高,從城牆這頭亦是看不到那頭。


    住在這裏的人少說也有個數十萬,不隻是修真者,竟是連凡人也有。


    而且這裏地理位置又好,南通齊州,北近太虛門,卻是交通要道,往來商旅極多,也是熱鬧非凡。


    進入城內,楊昭也是驚奇起來。


    各種商鋪鱗次櫛比,整齊的排成豎排,而小販們的叫賣聲亦是喧鬧無比,人人亦是摩肩接踵而行,這種景象在前世亦是看不到的。


    隨後,楊昭便摸了摸儲物袋,走到一小攤前,拿出一塊靈石,買了一件地圖玉簡。


    說起來,前幾日那幾場戰鬥,卻是讓楊昭富裕起來,一位真傳弟子,三位內門弟子,就讓楊昭賺到了百十來塊下品靈石,再加上自己的那份,整整二百多塊下品靈石,也是沒計較那玉簡之貴,便拿著玉簡向城中走去。


    按照玉簡介紹,客棧則是在城中之西,而各種商鋪則是在城中之北,東麵自是民居,南麵有一數大廣場,卻是提供給修真者們擺攤的地方。


    楊昭自是先往城西的客棧走去,隻見他瞧東瞧西,一路上左顧右盼,卻是似乎對各種事物都產生了興趣一般。


    直到楊昭走到了一處名叫“天然居”的客棧後,便停下了腳步。


    卻是常聽聞古雲他們對這家客棧的酒菜一直是稱讚有加,而自己也是嚐過這家客棧的酒菜,便往這家客棧內走去。


    這家客棧卻是規模極大,共有上中下三層,而後院亦是分為數座小樓,橫豎般各自排開。


    黃昏,正是那天然居最熱鬧的時候,一樓二樓的飯桌幾乎每張都坐滿了客人,跑堂的店小二亦是忙得滿頭大汗,似乎嗓子都喊啞了。


    隻見一名店小二對著楊昭進了客棧內,恭敬地開口問道:“這位客官裏麵請,看您眼生,卻是第一次來到本店。請問您是坐雅間呢?還是一樓、二樓隨意?”


    楊昭看了看這名小二,也是一呆。


    沒想到這名店小二竟然也是名修真者,隻是才修煉到煉氣一層,看來也是名散修,在這客棧內混口飯吃罷了。


    楊昭便說道:“那就在這二樓隨意找上一桌,弄壺好酒,點幾樣小菜,再開上一間客房,我好歇息歇息。”


    隨後,他便問了問小二價錢,掏出八塊靈石。


    隻是一樓已是客滿,楊昭無法,便隻能跟著小二往二樓走去。


    雖說這一樓二樓不是雅間,卻也是幹淨整潔,雕龍畫鳳,巨木橫梁,古香古色,亦是有那一絲風雅之氣。


    楊昭上了二樓後,便找了塊靠窗的桌位而坐。


    過了會兒,隻見那店小二端上了幾盤熱炒,冷調。


    楊昭看著這些美味,亦是情不自禁,喝著小酒,開口吃了起來。雖說隻是幾盤簡單之菜,但也是鮮亮唯美,尤其是哪盤蒸魚,肉質唯美,香氣四溢,頓時讓人食欲大增。


    然而當楊昭吃了一口魚肉之後,卻是味道極美,卻也是從沒吃過此魚,便對著不遠處那店小二說道:“小二,你這魚叫什麽魚啊。”


    “這位客官,我們店裏這魚卻是捕捉於太虛山南畔河中的靈魚——靈翅魚。這種魚自是生有靈氣,入口嫩滑,對人自是有那大補之味。”那小二一臉笑嗬嗬的說道。


    這種魚,楊昭亦是知曉。雖說還沒嚐過,但也是聽門內幾位師兄弟說過。


    而後楊昭邊便擺了擺手,小二自是退去,他便開始大吃起來。


    此時,雖說黃昏的時候,這客棧很是熱鬧,但今日卻也是熱鬧的出奇,樓上一會兒便開始坐滿了客人。


    那些客人,大都是修真者,便見那些修真者三三兩兩的們坐在一起,不知在談論著什麽。


    楊昭亦是感到驚奇,就端著酒杯往臨近的一桌靠去。


    隻見,那桌上的那幾名修真者也是打量著楊昭。一位中年道人看了看楊昭的修為便謹慎的開口說道:“不知這位道友,來我這桌,有何事?”


    而楊昭亦是打量著這幾位修真者,一位中年道人,煉氣八層,剩下幾名年輕的也是煉氣五層六層不等。


    楊昭舉了舉酒杯,也是笑道:“嗬嗬,我見這滿客棧眾人不知在討論著什麽,卻也是大奇,便向道友打擾一二。”


    “哦?難道道友不知這幾日就是太虛城寶物交易會?”那位中年道人聽了楊昭的迴答之後,也是驚奇的說了起來。


    楊昭卻是沒聽說過,便問道:“什麽寶物交易會?還請道友指點一二。”


    那中年道人頓時老氣橫長的說道:“還不是各派宗門這半年來準備各派弟子之間的比試。所以,每隔這個時候,太虛城便熱鬧起來。雖說其他各派都有各自坊市,但規模卻不是這太虛城所比,眾人便開始往這太虛城而來。”


    這寶物交易會,說白了就是煉氣期修真者之間的交易,可用靈石購買各自物品,也可以物易物。各種法器,丹藥,符?,亦是應有盡有。


    隨後這老者越說越興奮,楊昭也是做到他們這張桌上,聽著那老者說道的信息,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而桌子上的其他年輕修士看了看楊昭的臉色,卻是像看著土包子似的。


    隻見其中一名稍瘦的年輕修士看著楊昭道:“聽說,這次竟然也有罕見的靈器,似乎連靈器卷軸也是出現在哪寶物交易會中。”


    而楊昭等那年輕修士說完後也開口說道:“請問各位道友,不知這寶物交易會何時何地舉行?”


    那中年道人忙喝了口酒,潤了潤嗓音,便也對著楊昭道:“卻是明日晌午在城南舉行,這場交易會舉行三天。”


    說完後卻不等楊昭迴答便又接著說道:“不知道友,何門何派,難道也是準備參加這寶物交易會,以購買寶物?”


    “哦,自是當然,我乃太虛門弟子楊昭,此次亦是為那門內弟子的比試所準備。不知幾位道友何門何派?”


    楊昭頓了頓神道。


    那幾位道人頓時露出一臉驚愕之色,沒想到這土包子竟然是那太虛門弟子,亦是低聲答道:“我們幾位卻同是淩雲宗弟子,亦是準備宗門眾弟子間的比試所來。”


    隨後便見那中年道人說道:“我是他們的師兄陸明。”


    又指了指那稍瘦的道人說道:“這是我的師弟,嚴開。坐在你那邊的也是我的師弟陳山,而那位師弟叫做王來。”


    這淩雲宗卻是離太虛城不遠的一小山派,門內最高修為才是元嬰期,自是比不得太虛門這般大派。而楊昭也是打聽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隨後便與眾人閑聊了幾句,便不動聲色的離了開來。


    吃完可口飯菜,楊昭便向客棧外走去,在這城內隨處逛了逛,等天黑後便向客棧內迴來。


    這一夜,楊昭自是感覺來到這修真界一年來,睡得最是安穩的一覺。


    次日清晨,楊昭便醒轉開來,卻又是感覺有點太早,好久都沒睡懶覺了,一睡便睡到了中午。起來之後,洗漱了一下自己的麵容,便拿起了身份腰牌,退了客房,就向城南的寶物交易大會走去。


    等到了城南之後,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修真者,楊昭亦是感到一絲激動難耐。心中想到,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參加了這場寶物交易會,似乎有數萬人之多,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象,自己也能在這裏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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