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別墅以後,葉瀾臻將給陶思怡買的東西拎到她房間裏,轉身就出了門。兩人誰都沒說話,陶思怡知道這個結已經打上了,說什麽也沒有用,索性也沒有企圖解釋些什麽。

    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她感覺心裏有點酸澀。葉瀾臻的意思她明白,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他除了表示願意和自己保持床伴關係外,沒有其它的承諾。

    難道她能跟父親說:“嗨,這是我床伴?”

    陶思怡搖了搖頭,甩掉腦中稀奇古怪的想法。正打算將今天買迴來的東西整理一下,汽車引擎的聲音吸引了她,向窗外看去,葉瀾臻的車正急速地駛出大門。陶思怡微微笑了一下,想用笑容壓製住自己的心酸。這樣也好,如果能就此將兩人之間的關係告一段落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她又愣愣地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扭頭看向還沒來得急整理的箱子,估計也用不著整理了。陶思怡將床上扔著的購物袋全都擺在衣櫃裏,整個人撲向大床,隨著床墊的彈性,她的身體也跟著微微顫動了一下。

    陶思怡突然感覺五髒六腑都快被震散了,腦袋嗡嗡的亂響,難受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怎麽會這麽難受,肯定是早上洗澡沒有吹幹頭發生病了。她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裏,不去理會那突感的不適,濕漉漉的液體還沒又感覺到它的苦澀,就被海綿給吸收了。

    “你在哪?”葉瀾臻狠踩著油門,一個電話撥到朗譽那,有這小子的地方就有女人,他就不信了,自己就這麽不招人待見,上趕子還不是買賣了。

    “翡翠……”朗譽剛說了兩個字,就被掛斷了電話。這男人白天還好好地陪表妹,幾個小時沒見好像欲求不滿似的,這是怎麽了。朗譽看了看旁邊的幾個男人,伸手摟住自己的女伴。“葉瀾臻你們知道吧,他一會要過來。”

    “那個表妹來麽?”包房裏的人和葉瀾臻不熟,基本上都沒見過陶思怡,有人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連忙打聽著。

    “如果你不想惹他生氣的話,最好不要提這兩個字。貌似表妹把表哥給惹毛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可不愉快。”朗譽攤了攤手,葉瀾臻的熱鬧他還沒膽子看。

    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葉瀾臻就飆到了地方。他一推開包房的門,房間內嘈雜的聲音立刻就靜了下來。

    “葉哥,你坐這邊。”朗譽站起身,給他讓了一個自己身邊的位置,今天這裏的大多是他的朋友,和葉瀾臻常玩的那幾個不是一個圈子的。這位爺

    今天心情不好,郎譽真擔心自己的這幫子小兄弟中有哪個不開眼的,一不小心得罪了葉瀾臻可就不好收場了。

    因為郎譽提前打過招唿,包房中的人雖然歲數小了點,但也多少見過點世麵。哪種人能惹,哪種人惹不起,他們也多少能分得清。短暫的停滯之後,大家也就該幹嘛幹嘛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隻剩下郎譽,時不時的瞄葉瀾臻一眼。

    這男人今天絕對不對勁,郎譽搖搖頭,雖然葉瀾臻貌似在看別人唱歌,叫來一起玩的小妞也湊過去兩個,幾人正在嬉戲,但他還是和平時不一樣。有點賭氣的意味,看來表妹真是把他氣得不輕。

    葉瀾臻不著痕跡地推開想往他懷裏靠的一個女孩,他眉頭微皺,也不知這些女人噴了多少香水,衝得要死。自己這麽受歡迎,怎麽就那個女人不稀罕,她有哪裏好?值得自己這麽上心。想去給她辦事,人家反而不領情!

    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周了下去,葉瀾臻差點沒吐出來。他最討厭喝的就是這種不倫不類的洋酒。要不就整點白的,要不就弄點紅的,這古怪的味道壓根就不是他的菜。今天幹什麽都不順,從上午的那泡鳥屎開始,他就一直走背運。

    “茅台我已經派人去買了,一會就到。”

    郎譽說完,葉瀾臻點了點頭。他盯著手中的空杯,頓時覺得肚子裏火燒火燎的,那股酒勁直衝著心髒就燒了上來,煩的他忍不住解開自己胸前的兩個扣子,他的這個舉動,更是讓旁邊的幾個女人越發的殷勤起來。一個更是大膽的將手伸到他胸前……。

    “離我遠點。”葉瀾臻煩躁的一把推開她,不知道是因為那股子酒勁,還是因為心情不爽,一下子將女孩推倒在地上,女孩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麵的杯子和酒瓶也倒了幾個,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

    女孩嗚嗚地哭了起來,葉瀾臻站起身子,那個女人就不會當著自己的麵哭,即使她離婚的那天,自己看到的也是她哭過的樣子。這些女人就這麽嬌氣,他就不信,這矮趴趴的沙發能摔痛到哪?

    郎譽看到葉瀾臻一臉的不耐煩,衝他旁邊的另一個女孩使了個眼神,讓她扶地上的女孩出去。她們這一走,包房裏頓時冷清了不少。大家這次都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伺候角的,剩下的幾個也都紛紛起身告辭了。畢竟還是有點眼色,沒有一起走,隔著十分八分的走那麽兩三個,陸陸續續的人就光了,隻剩郎譽和葉瀾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就剩我們兩個,要不我陪你喝點?”

    郎譽拿起服務生剛送過來的茅台,打開一瓶,白酒的香氣頓時彌漫在包房上空,壓製住了其它酒的味道。

    葉瀾臻看了看郎譽,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包房,從杯架上取下來一個新的杯子,到了滿滿的一杯,一揚脖,酒就順著喉嚨下了肚。

    郎譽可沒他這種氣魄,眼前這個男人明顯是要借酒消愁,自己可沒有那麽多會惹人生氣的表妹,隻是象征性的小抿了一口。

    葉瀾臻不說話,郎譽也不問,隻是陪著他喝酒。葉瀾臻一杯接一杯,不一會一瓶茅台就幹了進去。

    “葉哥,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吃點宵夜?”郎譽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過了淩晨。葉瀾臻雖然有酒量,可這酒喝的也有點太急了!

    “你還有別的事?”葉瀾臻掃了他一眼,打開另外的一瓶茅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沒有。”郎譽感覺自己很苦逼,剛剛那幾個女孩都青春活潑,那幾個小兄弟走了,還沒有忘了自己,手機的短信已經注明了他們下場的地址是溫泉會所,他是多麽的想去呀!到那不用想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那肯定是自己喜歡的東西。

    “那就陪我再待會。”

    郎譽真是想大聲的唿喊出來,你不泡妞,老子還泡呢。可他也不能為了泡妞留下見色忘義的名聲,傳出去丟人。

    認命的舉起杯子又和葉瀾臻應付的小口抿著,眼瞅著自己的酒才下了半杯,第二瓶茅台也被他掃了個精光。

    “要不我再讓人去買兩瓶。”

    郎譽感覺自己內心很糾結,他真是希望葉瀾臻說好,這樣自己也徹底死了心。這點就算是奔過去,也不知到還能不能給他留下一個。要說這些個小弟弟,小妹妹們可是玩得很嗨的,就算是來個群p也絕對不會落下哪個。他雖然花心,但也沒有那麽重的口味,關鍵時刻安全很重要,群p容易忘了套套,搞點什麽病可不是他願意的。

    葉瀾臻站起身來,拍了拍郎譽的肩膀。

    “讓你那群小弟兄等得太久,我也不好意思,今晚就這樣吧,我走了,你繼續。”說完他就走出了包房,獨留郎譽一個人在沙發上盯著兩個空酒瓶,目瞪口呆的哀嚎。

    這個該死的家夥,原來一切都沒逃出他的法眼,敢情好,他這是成心的。郎譽看了一下時間,咬了咬牙,幸好上午來了一炮,迴家睡覺得了。

    後半夜的公路上人很少,葉瀾臻開著車慢悠悠的在公路上不急不緩地行駛著。來

    時的那種煩躁舒緩了不少。他雖然感覺自己喝這些酒還不足以影響開車,不過還是慢點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昆城唯一的好處就是警察半夜都睡覺去了,不像北京查醉駕查的那麽勤。

    想起剛剛擺了郎譽一道,他心情就稍微好一點。憑什麽那小子夜夜歡歌,他自己則因為一個小女人搞得煩亂不堪。可看到別的女人他就是沒心情,一點想法也沒有。那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不就是一個離了婚的二手貨嗎?葉瀾臻自我安慰著,可越安慰反而又慢慢的煩躁起來。

    她父母來了住哪,住酒店不就露餡了嗎?她到底會不會再找李幕霄幫忙?兩個人別在一來二去的複合了。那混蛋明明白白的向自己示威過,擺明了不在乎陶思怡和自己之間發生的事情。

    “該死。”想到這裏,葉瀾臻暗暗咒罵了一句,忍不住的加重了腳下的油門。他得和小妮子聊聊,看看她到底打算怎麽辦。

    陶思怡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下。

    葉瀾臻輕車熟路的打開陶思怡的房間,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又皺了皺眉,不過他心裏也舒服了一些,看到她同樣的反常,他多少也覺得平衡一點。

    “寶貝,寶貝,來,把衣服脫了睡。”葉瀾臻走了兩步來到床邊,輕輕把陶思怡抱了起來,微微晃了晃她。

    見她還是沒有醒,他又加大了一點搖晃的動作。“醒醒,穿衣服睡覺不解乏。”

    “嗯?”陶思怡輕哼了一聲,她想睜開眼睛,可就是覺得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身體也酸痛的動彈不得。

    “你怎麽了?”葉瀾臻察覺到懷裏人的異常,走到門邊打開房間燈。剛才擔心吵醒她,隻是借著月光瞄了幾眼,她這怎麽叫也叫不醒,絕對不正常。

    “陶思怡……”葉瀾臻看著她異常緋紅的臉蛋,伸出手往她的腦門上貼了貼,溫度燙得嚇人。“醒醒,跟我說你哪裏不舒服?”

    “頭痛。”陶思怡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緊接著又閉上。

    “薑醫生我是葉瀾臻,麻煩您到我這裏來一下。”葉瀾臻又描述了一些陶思怡的症狀才匆匆掛斷電話。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他是又著急、又心疼,就出去這麽一會,怎麽就病了!

    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表,看來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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