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驕陽透過窗欞肆虐的傾斜在答世堂的鋪子裏。

    初夏在不知不覺中來到;

    確切地說,龍新月沒有見到大黑、小白隻是昨天的事情。

    哎,這聲歎息是來自午後的燥熱,以及答世堂裏唧唧咋咋的“唱戲聲”。

    俗話三個女人一台戲;

    隻見隔壁的方漣漪帶著自己的一幹店員,竄到答世堂的前台,借買藥之名八卦。

    八卦的主題,隔壁的隔壁米清漫;

    “奧好哦好哦(母雞似的咯咯笑聲),你們知不知道,米清漫昨天被那個藝術青年帶上床了,”腹黑的紅衣女方漣漪語,並聲情並茂的扭動柳腰,鮮紅的指甲陪著掩嘴的動作很像盤絲洞的蜘蛛精看見唐僧哥哥路過門口。

    “今天上午她沒來店裏,但是昨天有人看到她在夢之湖茶座等到半夜,之後又有人看到她和藝術青年壓馬路,”某女配誇張表情,引來陣陣唏噓聲,接著大家紛紛問,然後呢……

    “聽說他們步行到天亮,進了快捷酒店的包房,--,”某女接力,語氣有福爾摩斯的影子,線索、神秘~~

    “聽說,該男在圈子裏很有名叫做雁過拔毛,哈哈,還有他喜歡壓馬路的理由就是把你聊天、侃暈了,自然就直接床上睡了,口頭語—累了,找個地方睡吧,”眾女狂笑,營造身臨其境的現場效果;

    難道,有人跟蹤米清漫?

    小龍躍上腦殼的第一個想法,隨即被取代的是“巧合”這個詞,沒有這個哪來的八卦源泉啊,總是有那麽多無聊的人潛伏在四周;

    今天是周五,陽光充足,閑言碎語一片,忽然她覺得米清漫其實很可愛,這年頭還有為了“藝術”獻身的人物;

    龍醫師開始同情起,身為公眾人物的某些人,哎,咱們隔壁的一個小人物都被八卦成扭曲,他們可怎麽辦呢,八卦報社的記者是熱血的。

    龍新月揉了揉額角,聽得頭痛,看的眼暈,隻是這一看不要緊,瞟到了矗立在雕花大門外的陸白楓;

    小龍沒由來的挺直身板暴寒,陸白楓向來不喜這種嘈雜場合,她以為他會撤身而去~~~

    沒料到白少挽起袖子的胳膊抬起,故意的撥動了門上的銅鈴,引來一片嘩然目光,八卦女們長大嘴發出嗷嗷聲。

    愕然一下,陸白楓從來不碰銅鈴仿若宣布那是一個多餘的“門鈴,”有掩耳盜鈴的可笑,而且以他的涼薄性格應該討厭別人看他才對。

    什麽狀況?小龍迷糊了,不禁蹙起眉頭又嘴角上翹,整個一個囧字表情。

    “啊,嘎,嗯----,”數聲感歎詞後,八卦女們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竟然安靜下來;

    接著稱職的滿小妞開口:“陸先生,您來了,看診室裏請,”她順帶瞥了一眼不遠處坐在另一端的某龍,暗語“小哥,帶進去;”

    “嗯,”陸白楓輕迴,點了一下頭,讓人有“憐香惜玉”的衝動,看直了一幹八卦女;

    錯過前台的一堆女人視線,背對她們而站的白少對著小龍,彎起唇角,挪動著不太利落的腳步走向看診室;

    小龍為了維護良醫形象,無恥牽強的扯起一抹笑容,跟眾家女子打個招唿:“我先給病人看病了,各位迴頭見;”跟上小白的步伐;

    隻聽得身後隱隱傳來嘀咕聲音:“小滿,你家龍醫師確定不是巫醫;”

    “那個帥哥是誰,看的好心疼,他好像不願意被龍醫師看診,”某女表情西子捧心。

    “我很擔心,”“好帥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龍醫師酷愛蹂躪。

    這些話兒灌進了小龍的耳朵裏,她也終於明白了陸白楓 “裝委屈”表情的含義,娘啊!人言可畏,為了以後的生計著想她,隻能下手很輕,龍醫師撅嘴,心口頓時憋悶。

    其實門口的八卦女很好打發,小滿使出殺手鐧說:“陸先生喜歡安靜,”眾家姐妹退場,不過都是依依不舍,目光留戀在那扇半掩的門上,期待著什麽。

    原來醫生是很好的職業,可以隨時窺探帥哥的身體,小滿無語,大家出門後她聽到了新一輪的討論話題如上;

    “安靜多好,”陸白楓躺在看診室一側的沙發上,翹著腳踝,愜意的飄出一句。

    “奧,”小龍撓撓頭發,確實一堆女人走了以後耳根清靜,心情逐漸轉晴,忽然她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

    陸白楓沒有再說話,趁著龍新月敷藥的功夫閉上眼眸,漸漸有了睡意,直到淡轉濃。

    “嘢,”看到白少的睡顏,小龍還是心口一震,從沒如此仔細端詳;

    她拿著一條自己從小時候起就蓋的“長頸鹿”圖案絨毯,想都沒想蓋在白少身上。

    白皙的麵頰,很想有捏一下的衝動。

    薄紅唇,很誘人(想起櫻桃),龍新月舔了一下嘴角。

    長長睫毛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對濃眉蹙起。

    小龍用自己的指尖在距離白少臉二十公分的地方比劃了幾下,試圖把陸白楓的眉頭展開,空中製動。

    如果展開眉頭,那確實是一張讓人移不開視線的臉。

    龍醫師笑笑拔開視線轉身離開看診室,隻是她沒有迴頭。

    不然會看見展了的眉頭,上旋的唇角,出自躺著的白少;

    日頭偏到四點左右,門前鈴鐺響起來;

    龍新月抬頭看見了淩黑野後,打招唿。

    如果是陸白楓出現,每一迴小龍都會覺得有點意外,可是淩黑野的出現仿佛都是在意料中……

    “小新好吃的,”黑少邁著大步走到龍新月身旁,拿出一大包蛋卷;

    “咦,你又出差啦?”小龍納悶;

    “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常山的{海苔奶油蛋卷},”說著淩黑野動打開包裝,用手拿起一個塞在小龍嘴裏。

    某龍不能拒絕之,故沒有形象的咀嚼;

    “甜,鹹,好吃,”龍新月嘟囔迴答,點了點頭。

    “小新多吃點甜品,人也會變的,”黑少賊笑數聲,引來小龍白眼,話中有話。

    她才不要當什麽甜心,美妞呢,某龍連翻兩個魚肚皮眼;

    “一會跟我去超市,買明天到龜漫山需要帶的東西,”淩黑野偏頭說,揉揉龍新月的發心。

    “晚點吧,那個陸白楓的腳受傷了,在裏麵做理療,現在睡著了;”小龍如實迴話,不自覺的壓低聲線。

    “腳又受傷,脆弱的白瓷瓶,”黑少不屑語,仰著下顎唏噓。

    龍醫師暗中點頭,說的很對—脆弱,不過大家不脆弱醫生沒錢掙。

    “不會是一早出門踩到香蕉皮了吧,哈哈,”淩黑野在自己的幻想中遨遊,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小龍發怔,大黑很厲害呢!

    是一早出門扭傷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踩到香蕉皮,膜拜淩黑野他是個半仙。

    診室內半躺著的陸白楓紅了臉頰,內心暗罵淩黑野;

    送走一會還會再迴來的淩黑野,小龍取了一盒蛋卷走迴看診室;

    眼前白少臉頰緋紅,眼光裏有一絲不悅;

    “咦,小白你睡醒了,臉頰好紅發燒了?”大頭龍醫師不是故意的問;

    “你明天要去龜漫山幹嘛?”答非所問,白少悶悶的問。

    “去照背景照片,不是簽了{玄空},遊戲代言人的合同嗎?”龍迴答。

    “這是蛋卷餓了你吃,今天敷藥兩次吧!明天我出門,”龍醫師說明延長時間的理由;

    “你洗手沒?”陸白楓仰頭問看了一眼蛋卷;

    “吃吧,我又不嫌你,你又何必嫌棄自己,”龍醫師示意的揮動她剛從小白腳踝處離開的手,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還眨了眨眼。

    出門的時候,某龍故意的嘀咕一聲,音量恰好陸白楓能聽到:“一定是踩到香蕉皮受傷,不然唧唧哇哇個啥勁,哎,大男人心思猶如海底針,小白你真是的看大黑多痛快,”某龍抖著雙肩竊喜。

    室內白少一臉哀傷,毫無顧忌的拿起蛋卷塞到嘴裏哢哢作響,早把謙謙儒雅形象丟到了外星球,誰說他不吃他偏吃。

    陸白楓比預期離開答世堂的時間要早,早到淩黑野還沒有再來。臨走時丟下一句:“明天給我帶上藥貼,龜漫山見,我去探人;”

    留下一臉詫異的小龍,她還沒有答應呢,小白就“跑了,”還有“巧合”嗎?

    一個龜漫山大家都搶著去,無聊男。

    晚風輕輕拂麵,龍新月站在自己家門口與淩黑野告別;

    “早點睡覺,小新,”黑少叮囑,語氣哀哀。

    某龍心口一熱還是大黑兄弟好,立刻語:“大黑,明天陸白楓說他去龜漫山辦事,我們有可能會碰到他,(幹笑兩聲後,再說)真巧,”先打預防針;

    “嗯,他湊什麽熱鬧,周末找蕭逸姌你儂我儂打發時間得了,”黑少嘀咕一句大聲叮囑小龍:“別忘了帶上衣服,有可能需要住宿一晚,”說畢開車揚長而去;

    當晚,龍新月家;

    “哥,我明天去龜漫山,以前不是跟你說過,給你們公司拍個背景圖片;”龍新月說的很含蓄;

    “帶我去,那是有錢人的度假聖地,”辛明啟惡心巴拉的獻媚聲調迴蕩在客廳裏。

    “下迴吧,這次沒有美女,都是男的(這個純屬糊弄)還有,家畜,”嘿嘿某龍嬉笑,家畜乃狗狗,狗狗乃大黑小白唿;

    “那我不去,沒勁,萬一哪個沒有正常性取向的化妝師、造型師的看上我怎麽辦(龍新月聽的惡寒)。月,你說明天我是去同學聚會、還是去單身俱樂部,要不然參加集體相親……,”辛明啟表哥說的激動,把剛才想去龜漫山的念頭早已拋到九霄雲外。

    聽者小龍一臉黑線,某表哥恢複快、臉皮厚、生活花樣很繁瑣還說沒勁,那她豈不是“白活了;”

    龍新月腦海中浮現,大黑、小白一起依偎的場景,如果bl了無非就是這個效果,果真猥瑣,打了一個哆嗦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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