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辛輝月,等等我,”周五清晨的育金校園門口,黃文山同學剛跑下自家的豪華轎車,就立刻氣喘噓噓的追趕推著綿羊機車的辛輝月;

    辛輝月扭頭望向喘著粗氣的黃文山慢條斯理的說:“文山兄,不要一大早就叫魂,我,還想活個夠本呢,嗯;”

    “嗯,咯咯噠,輝月我不(似)那個意思,我怕你不等我自己先到淑碧去啊,這樣你迷路怎麽辦,吼,這不太好,陸社長有說過,不要給班級摸黑,哈;”黃文山堆上堪比丘壑的一臉笑容,聲音更像母雞下蛋。

    “啊哦,”無語的辛輝月隻管停好機車,讓那隻小公雞(母雞)自以為是的快樂吧,某些人的快樂必定建設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粉紅色的校園,粉紅色的夢,粉紅色的女生,還有我,-----,”黃文山自編自唱篡改排行榜流行歌曲的調調,搖頭唱著,哎,比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以及老舊的蹭在黑板上的噪音好不到哪裏去。

    “輝月,你有來過淑碧?”黃文山看到辛輝月不用問人,就直接找路走人的瀟灑背影,有點擔心;

    “沒有,”辛輝月言簡意賅;

    “那,要不要問問這邊的女生啊-----,咱們是去禮堂,”黃文山同學好心建議,一舉兩得可以搭訕嘢!

    “走不走,”辛輝月懶得解釋,一早的起床氣還沒散盡,最近沒有早睡過連帶沒有早起,抻懶腰活動胳膊,舒坦。

    “奧,走,”聽到辛輝月硬朗的口氣,黃文山隻能乖乖聽從;

    淑碧,兩個字以隸書的形式石刻在巨石上,矗立在校園廣場的中心位置;

    它的右手邊原木指示牌上有標誌,那邊是去往淑碧禮堂的方向;

    淑碧校園的布局,並不循規蹈矩,有些像園林的隨意錯落,山石,溪流,穿梭在教學樓的其中,校內路麵多為青石板路;

    碧瓦、常見的青藤蘿纏繞在青色的石牆壁上,小橋流水穿插在古香古色的建築隻見,整體觀感,古韻味十足;

    特別提示:淑碧的創始人是,淩黑野少爺母親的娘家,現任董事校長為淩少爺的姨姨,方青淑;想到這裏,辛輝月不由的感歎,起點不同、人生不同,她最近老仇富啊,調整心態。

    “到了,到了,輝月,這邊就是禮堂啊!”看到一米高的指示牌上標注“淑碧禮堂,”黃文山高唿,發現新大陸,吼,興奮過度中。

    辛輝月用秋風掃落葉的悲涼眼神斜視身旁手舞足蹈的黃文山,這個時候她好想裝作不認識身旁的這位文山兄;

    瞧瞧,已經有不少淑碧的女生“另眼相看”黃文山了,哈無,大家都像在看動物園得到香蕉的大猩猩表演似的看黃文山。

    辛輝月實在不想做大猩猩乙,汗顏;

    七扭八拽,辛輝月將“油頭粉麵”的黃文山拖進禮堂,育金一年級a班指定的區域內;

    “幹嘛,輝月,拖我幹嘛,你沒看到有女生再看我內,唿哈啊哈,你妒忌啊---哈哈”不明就裏的黃文山,還在自顧美的屁顛顛,不用說抹了三層頭油的發型是不會走形的!

    奧,整個禮堂落座率有五成,距離聯合校慶演出開始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

    那邊淑碧區域的女生,唧唧咋咋,談論著這邊的育金男生,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樣算下來足有上百台戲同時演出的效果;

    這邊育金的眾位男生們,反而一改往日“發情小公雞”的特質,通通目不斜視,哼哈,裝酷唄,據說這是打獵、掉馬子的第一計策,欲擒故縱,哈哈,這樣一對比隻好堵住一側的耳朵,平衡聽覺。

    混沌、打盹、補眠,三部曲後,辛輝月在如此特殊的磁場裏居然睡著了,就差打起有節奏的小唿嚕。

    “喂,喂,”有人準備叫醒辛輝月?

    “誰啊,困,文山兄嗎,一會啦,再睡一會啦,”辛輝月沒有張開眼睛的自覺,反而把頭垂的更低,她好困啊,彭擦擦。

    “咦,呀呀,”好疼,辛輝月呲牙咧嘴,是哪個“混蛋”,扯她的頭發,“煩不煩啊!”平日裏蔫不簇簇的小男仆,也有睡覺氣。

    咦,辛輝月睜開迷離雙眼蹙起眉頭,對上了淩黑野的一雙淩厲俊目,“幹嘛----,”她問的好膽怯,懦弱的小男仆又迴來了,沒出息吧!

    “啊,呀呀,看看這是誰,倒黴蛋,先把口水擦一下,嗯----,髒,真髒,”淩黑野露出一副不可救藥的眼神,說話時沒在維持形象改為碎碎念。

    習慣動作,辛輝月第一時間,拿袖口蹭了一下嘴角,幹的呀?“哪有?”小男仆辯解,她沒聽說自己有睡覺流口水的“毛病”。

    淩黑野一瞥嘴不屑的說:“嗨,一會該你表演節目了,第五個就是,還睡覺發呆,還不去後台準備,喑呐呐,秀逗腦筋,笨瓜。”

    “奧,知道了,”辛輝月老實迴答,心裏卻想真是超級巴拉麻婆,黑少爺怎麽有功夫關心自己哩,奇怪?八成是想多出來走動耍帥。

    “幹嘛,走啊,”淩黑野看到磨磨蹭蹭未見動靜的倒黴蛋,不耐煩的說,暗想等著要不是他好心,倒黴蛋等著讓小白臉(陸白楓)修理吧,自己不是看在他“三陪,”的份上誰有功夫亂竄呢!

    “淩同學你的節目好像在我前麵------”辛輝月照實說,她可是也有提醒淩黑野,免得催促自己耽誤了黑少爺的演出,那個小辛可擔待不起;

    淩黑野迴頭瞪眼,嗯嗯,小男仆即刻閉嘴、低頭、踏著小步伐緊跟其後,吼,提醒也是一種罪過,做“仆人”真難啊!!

    “小野,”一聲爽朗的女生,打斷了主仆二人的行進;

    辛輝月眯眼細看,一身淑碧校服、短頭發的清爽女生,身高165左右,這個who?

    “姐,”一向黑臉勁酷的淩黑野露出了少有笑容,閃亮雪白的小虎牙露出來,可見笑的幅度很大,並且親密的給了該女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唿唿,等等,辛輝月的腦袋轉動,難道此女就是傳說中淑碧二年級就讀、現任學生會主席,淑碧董事長的女兒,淩黑野的表姐、集多重身份為一身的那一位女生、名字:修卓;

    ^_^,小辛同學的八卦新聞掌握比較全麵啊-----;

    “這位?”修卓看到淩黑野身旁的辛輝月,好像沒有見過出於禮貌的問;

    “奧,我同學,”淩黑野一擺手隨便作答;

    “你好,淑碧二年級,小野的表姐修卓,”修卓伸出右手,她對小野身旁的這個男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啊,握手吧,辛輝月隻好抬起右手輕握修卓的右手,嗨,還要自報家門呢:“你好,辛輝月,”她慢慢的吐出自己的名字,裝作害羞的低下頭,見不得人嗎!

    倒,倒黴蛋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淩黑野生生咽了迴去改說:“辛----輝---月,你自己先到後台吧,”他還要和表姐聊聊天呢,哢哢,倒黴蛋的本名怎麽念起來這麽繞口,囧,黑少扁嘴不悅。

    “奧,知道了,”惟命是從的小男仆接到命令即刻動身;

    隨著接近後台,人頭越發攢動,看來她要找個暫時棲息之地,辛輝月這麽想的同時琢磨地形,人潮人海中的淨土你在哪裏啊?

    呦吼發現了,通向舞台的過道旁有小山一樣高的道具,那後麵可以睡覺啊,辛輝月邁開步子窩身其後;

    也不知道最近怎麽搞得,一天到晚的“困,”這不剛閉眼的辛輝月,睡著了。

    鼙鼓、鼙鼓,手機震動的聲音,將睡熟的辛輝月驚醒;

    困,辛輝月揉揉眼睛,從校服的口袋裏拿出手機,“喂,哪位找,”她用懶懶的聲調問;

    “你、----你,看看幾點了,你在哪裏,笨—備胎,”陸白楓惡狠狠的對著電話說,特別是最後三個字,咬牙切齒;

    嗯,這是----,白煞的電話,小男仆搓了一下快要被震聾的右耳,順帶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指針九點三十分,嗬嗬,自己被震醒的時間剛好啊;

    “在後台啊,陸—同學,”辛輝月裝出膽怯的聲音;

    “不對吧,剛才明明像是睡覺的聲音,騙我-----,”電話那端的陸白楓,揪住小男仆的破綻不放,全然忘了自己的初衷是通知“演出即將開始!”

    “在啊,我都看見你了,隻是沒有打擾你,”嘿嘿,狡猾的小男仆早已躥了出來,“英俊白少爺”的身影很好尋找啊,特別是一旁有個瓷娃娃似的蕭逸姌,一對壁人,容易成為焦點的那種;

    比達,一聲電話掛了,小男仆既然看到主人,沒有必要浪費電話費嗎!!節約為本。

    死小子,居然敢掛電話,陸白楓拉長俊臉極其不爽。

    正在此時,一隻怯怯的手臂輕輕的拍了一下陸白楓的後背,那個就是辛輝月啦,唿唿。

    “陸---同學,我在這兒,一直,”辛輝月看到白煞逼人的目光後,隨即低頭說,!@#¥%……嘀咕幾句,憑什麽每迴都是她理虧。

    他還不是在“花前月下”,不平衡,小男仆偷偷的想,吸了吸鼻子。

    “楓,下一個節目,就是你的了,該候場了,”蕭逸姌微笑的看著陸白楓,細膩的嗓音如同蜜糖,順便攔截住了白少爺欲要開罵笨備胎的場景,嗬嗬,意外打斷;

    “好,知道了,”陸白楓勉強擠出一記笑容,算是安慰。

    嗬嗬,辛輝月內心悶笑,當王子也不容易,隨時要保持優雅形象的呦,憋得夠嗆吧?白少爺,哎,捂住肚子不然會笑出聲來。

    蕭逸姌再次溢出甜美微笑,用手比劃v型,隨後貼在自己的心口,笑意盈盈的標準公主模樣。

    陸白楓迴話:“放心,沒事,”語氣寵溺多了一份溫柔。

    哎呀呀,小男仆,悄悄的往前台方向邁進,你儂我儂的場景,真夠酸溜溜,手臂上都冒出雞皮疙瘩,吘,為何胃口有點酸呢,辛輝月死不承認,嫉妒或妒忌,嗯,自己是沒資格在意這些的,隨即扯了一抹笑掩蓋失落。

    “哎,你,剛才跑到哪去了說實話,”跟過來的陸白楓揪住小男仆的後衣領,寒寒問;

    咳咳,疾步行進中的辛輝月,被忽如其來的一拽,差點嘞出人命;

    “等等笨備胎,你居然穿校服表演,沒有其他衣服啊----,”顯然辛輝月身上刺眼的校服又成為陸白楓新一輪的眼中釘;

    “沒有,你說需要正式的衣服,我想校服最正式吧,”辛輝月慢慢迴答,順手鬆鬆領口,哎呦喘口氣。她哪有禮服之類的,校服不也挺好,挑剔,趁陸白楓沒有看見之際,翻了一記白眼,事多精。

    “你----你,不早說,”為之氣結的陸白楓一時語塞,臉色發青。

    辛輝月輕輕的拽了一下身旁陸白楓的衣袖,主持人報名他們的節目該上台了,陸少爺確沒動靜,小男仆盡職提醒;;

    “幹嘛,”顯然一時之間陸少爺的氣還沒消,嘴不自禁的撅了起來。

    你以為我愛拽你,辛輝月雖然會這麽想,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以大局為重啊,歎息;

    “陸同學,主持人報備我們的節目該登台了,你,不動嗎?”小男仆認真提示,語氣溫婉。

    “真是的,囉嗦,”陸白楓吼完辛輝月後,即刻大踏步的走向舞台中央;

    辛輝月心內暗罵,不講義氣,都不跟她說一聲就自己先走,跟上,隻能屁顛顛的跟著啦;

    全場,嘩啦啦,嘩啦啦,雷鳴般的掌聲,外帶女生們的尖叫;

    唿哈哈,小男仆很有自知自明的,那些都是送給一身白色禮服、英挺帥氣的白馬王子最佳代言人“陸白楓”的;

    小辛沒膽量看場下烏泱泱的一片人海,幹卿何事!

    他倆一同落座後,左手邊的陸白楓抬起修長的手指比劃一下輕聲說:“開始,”隨著話語聲的落下,他們的雙手齊齊的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

    四隻手指上下翻飛,配合的天衣無縫,強烈的節奏、出色的彈奏、一氣嗬成,引來在場同學們和著節拍的鼓掌,一場完美的四手聯彈就此結束,掌聲久久不能停息;

    演出完畢,辛輝月跟著陸少爺一起鞠躬謝幕的時候陸白楓不溫不火的說:“備胎,今天表現不錯,我決定原諒你的遲到;”他想,嗬嗬,演出很成功,笨備胎勉強功不可沒。

    咳咳,辛輝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好賴曾經是鋼琴奇才(當然是10歲前的事情),還用他點評,唿唿,所以做人低調的反義詞是被人看扁,好在她從不在意,自美吧,陸白楓;

    嗯,陸白楓沒有聽到小男仆的迴話,又有發怒的趨勢,他何嚐主動表揚過他人,不知好歹,哼,白少鼻子一歪;

    “奧,知道了,”天理何在那,辛輝月看到瞬間變臉的陸白楓,自己委屈的皺眉,莫名的表揚還需要謝恩。

    台下,黃文山同學正在欣賞接下來的節目,突然有一位淑碧的妹妹來訪,文山頓時興奮;

    “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淑碧某女生害羞的問;

    “好啊,好啊,給你18xxxxxxxx0,怎樣很好記吧,”黃文山美的鼻涕冒泡泡,搭訕他呦;

    “這個,”淑碧某女生遞上一個小禮物盒;

    “給我的,太客氣了,我都沒準備------,”黃文山同學激動的語無倫次,這是到育金以來第一次收女生的禮物啊,陶醉ing;

    淑碧女生搖頭悶悶留下一句:“剛才,你旁邊坐著的就是鋼琴彈奏的辛輝月吧,給他的要轉交啊,不然我打電話追討你,哼,”說完走人;

    哼,啊啊,嗯,留下一臉錯亂表情的黃文山原地發怔,是給弱不禁風,瘦不隆冬,蔫不琉球--------,辛輝月的,搞錯沒,沒眼光;

    等到辛輝月迴歸本座的時候,如上的事件發生3起。

    小辛暗想,不知道她是不是粘到陸白楓的人氣,怎麽有人會喜歡“她”哩,大概是平民氣質作祟吧,有點飄飄然啊;

    為了平衡黃文山兄的心情,自然禮物都送給接收禮物的他了,就這樣,文山同學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下午,還有體育館裏的競技表演要看,嗨,辛輝月打了一記哈氣,即刻閉目養神;

    哎,公主王子是夢幻的場景,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迴歸貧民辛輝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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