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今夜獨自一人在家的辛輝月,隨便的吃了一個煎餅果腹;

    舅舅、舅媽迴舅媽的娘家臨時探親,據說舅媽的媽媽,表哥他外婆,住院了;

    嗨,辛輝月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打坐,不由長歎一聲,她都要晉升為神“歎”了,不知道腸子青了沒有,屋子裏冷清的打緊。

    她的活寶表哥辛明啟,得知今晚家中無長輩,自然變身為山中大王,電聯辛輝月說他今晚有活動。

    所以說,這世上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也不關心他外婆的病情;

    辛輝月拍了拍自個的腦殼,今晚需要自我反省,最近做人有失尊嚴,黑白二位的臉,同時出現在幻覺裏,又無比的清晰。

    咚咚,客廳的時鍾敲響,時鍾指向8點30分;

    哦,沒啥事做了,現在該洗洗睡睡了,辛輝月想著活動活動四肢後,慢悠悠的走迴二樓的臥室;

    噗噗、噗噗,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不停的閃爍,這個時間誰還沒事幹的,奪命連環call,小辛自己做了一個鬼臉,算是抱怨;

    辛輝月打開手機看了一下,真是有夠誇張,辛明啟連打5個電話,最後短信:“月,迴電,表哥等你解救;”

    哼,辛輝月冷哼一聲,八成沒啥好事,再說啦,這個笨表哥,咋不會打家裏電話呢,一定腦筋忙中錯亂了!

    嗒嗒,辛輝月撥了一串“最熟悉的”電話號碼,等待辛明啟的迴應;

    “月,你終於迴電話了!”電話那端的辛明啟拖著長長的尾音,還對憋悶住不能有抱怨的意思;

    “快說,一會我睡覺了,天塌下來,我也不管---;”辛輝月懶得浪費時間,變身成著名的小催巴。

    “好好,等等,月,我在請客,可今天忘記拿錢包了,放在我屋裏的枕頭下,(有人天天枕著錢包睡覺---財迷),給我送一趟,啊----,”辛明啟在對麵低三下四的哀求。

    今晚上可是有幾位心儀的女生在場,不然太沒有麵子了;

    辛輝月皺著眉毛遠離手機聽筒,不知辛明啟在哪裏“花天酒地”呢,背景音樂實在震耳;

    “嗯,------,”辛輝月將手機按成免提狀態,自己則舉著手機平躺在她的大床上,唿哈,抻抻,會有票票呦=$-$=,心裏默數5、4、3、2----;

    “月,等等,你不要掛電話---,”辛明啟聽不到電話這頭的動靜,沒了耐性,著急了。

    “那個,你來送錢和卡的時候,報酬 100,下迴發工資給你,”沒有反應!

    辛明啟停頓一下接著追加說, “200元,啊----,”趁火打劫他家表妹很擅長,誰讓自己每迴有求於她哩,撇嘴,歎氣;

    “不好意思,表哥,剛才我睡著了,你說什麽,”辛輝月對著電話做個鬼臉,需要確認,心裏暗笑;

    辛明啟咬牙切齒的肯定:“跑腿費給你200元,現款,你先從錢包裏抽走;”

    辛輝月一邊振臂慶祝,一邊顯得異常平靜迴話:“地址,我換件衣服就出發,ok;”

    這麽多天以來,自己終於也可以揚眉吐氣的說一聲ok了,希望它是重振旗鼓的開端,呦吼,小辛大刺刺的笑了出來;

    辛輝月套上一件帶帽絨衣,蹬上破洞版牛仔褲,踏上她的舊球鞋,踩著灰毛驢綿羊機車,朝著目的地進發。

    禮光城裏娛樂設施聚集地,夏旭區豔陽路上的一個名叫mini 的club;

    夜晚,禮光城裏被稱作不夜路的豔陽路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光炫迷離,透露著奢華迷幻,辛輝月手搭涼棚,仔細尋找mini的蹤跡;

    呐呐,看到了,藍紫色mini標誌的logo,在一片豔粉豔綠中還挺彰顯個性的。

    嗬,開club,也是一個紮堆的行業,忽然俺想起了一部漫畫,夜王,女士們光臨有一水的帥哥站在大門口,齊聲鞠躬高唿:“歡迎,光臨朱麗葉,”掩嘴偷笑(*^__^*) ,怎一個爽字了得;

    辛輝月單腳點地,很輕鬆的胯下綿羊機車,將坐騎停靠在一堆名牌跑車的邊邊上,她的車也挺“彰顯個性”的,唿唿;

    沒有人,居然沒有人,在大門口阻攔辛輝月的進入,放在口袋裏的辛明啟的身份證件又歸迴了原位;

    “帥哥,需要幫忙嗎?”一個身穿兔女郎衣服的女服務生,擺動著粉白色的長耳朵靠向辛輝月;

    一股夾雜著煙草與香水混合的味道,吸入了辛輝月的鼻子裏;

    “哢哢,”辛輝月同學被嗆了一下,不由的咳嗽;

    兔女郎撅起了紅豔豔的唇,這種待遇還是頭一次,刷成紅豔豔的臉頰,更紅了,這次的著色是自然那層。

    辛輝月立刻恢複了笑顏,努力擠出“白少爺看蕭逸姌的溫柔,”看向兔女郎:“請問,包間kb42,怎麽走?”從來沒有經驗,隻能憑想象現學現賣,哎,讓小辛覺得自己好諂媚。

    看來兔女郎很滿意她的表情,隨即鬱蔥手指一點指明方向,啃啃,仿美男計成功v;

    動感的hiphop音樂,震耳欲聾,辛輝月穿過迷茫著霧氣的club舞池,與熱舞的男女擦身而過,艱難的到達彼岸;奧,別有洞天,club舞池的盡頭另有一條通道,可以上二層樓,上麵就是包間;

    樓上的燈光昏暗的曖昧是暖橘色,辛輝月撥了兩通辛明啟的電話,咯,該死的表哥沒有接電話,大概high呢,沒聽見,小辛一咬唇瓣;

    看來隻有她自找上門了,但願不要汙染她那“純潔”的眼睛,這麽想著就開始行動,嗯,應該是這一間,辛輝月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一扇藍色的包廂門。

    透過層層煙霧,哎呦,沒有辛明啟的影子啊,不好,錯了錯了,辛輝月心裏呐喊,有了短時的糾結。

    她迅速的掩上門,深深深唿吸一下,似乎看到了幾位“親愛的同窗們,”不是未成年人不能到娛樂場所嗎?

    一不小心把自己歸為成年人那類,忘了如何輕鬆入門;

    不可能是,某人、不太確定的安慰自己,!@#¥%……,粗魯一下,不要延續倒黴、嗨!

    “辛明啟,辛明啟,”辛輝月忽然看到前方有個熟悉身影晃動,大聲唿喊,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近在咫尺啊,絕對不能放過!

    mini二層的某個包間裏,機車大聯盟中的主力幹將,戰野幫的諸位弟兄以及育金高年級的幾位學長一起群體聚會,在內的卡拉ok、在外的舞池勁舞把妹;

    淩黑野翹著二郎腿,眯著雙眼望著自己吐出的煙圈,哼,一圈套一圈------,玩的樂此不彼中,腿隨著音樂一顫一顫,看似置身事外;

    他聽到包廂門推開後順帶懶懶的掃了一眼,嗯???

    一串的問號,打在淩黑野的腦海中,這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哪裏見過?

    辛輝月出門沒帶她的標誌性黑框眼鏡。

    過目不忘是淩黑野的絕活,挑著眉角在腦海中搜索,遇到“倒黴蛋”的頭像時,黑少爺的腦袋卡殼了;

    “仲樂,剛才推門的那個是不是很眼“熱”?”淩黑野繼續吐著煙圈,問向身旁正在與妹妹調侃不亦悅乎的千仲樂;

    “好像是吧,老大,”千仲樂沒有太在意,還是身旁的豐滿的妹妹更引人;

    “奧,我先出去一下,”淩黑野怎麽想也不死心,戰野幫的幫規,寧可錯認(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他衝大家點了一下頭,叼著煙卷掂著步子走出包間;

    橘子色的走廊裏,不時的傳來樓下舞池內的hiphop動感音樂,使得聽者忍不住隨之擺動,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特有的詭異香氣覆蓋著整個二層。

    幾個男男女女穿梭在走廊裏,不停的擺動著,顯示自己的亢奮,淩黑野的出現引起所有女性側目;

    黑色牛仔褲包裹下的結實長腿,緊俏的臀部,黑色頹廢派係出大牌價格不菲的t恤,不羈的表情,渙散的氣息,由其是那狂亂發型下的放著寒光的雙目,16歲半的淩黑野有著比同齡人成熟的神秘冷酷氣質;

    他一雙冷眼猶如獵鷹掃射看到了目標,走廊的盡頭那抹熟悉的背影,一隻綿羊,帶帽絨衣的背影正要下樓;

    淩黑野內心拿捏到80%左右的把握,那個背影等於倒黴蛋。

    狂野少年沒有時間細想為何自己一眼確定和即刻追隨的緣由,大概是狩獵者見到獵物後的心動,嘿嘿。

    唿吸,一出mini的大門,辛輝月站在門旁大口的唿吸秋夜裏特有的梧桐樹味道,空氣彌漫著涼薄;

    辛輝月在摸到牛仔褲口袋裏的“2百元”票票時,竟然毫不掩飾的狂笑,哈哈,反正四下無人!

    “咳咳,哎------,”某人正在得意票票的時候,有人從背後扯住了辛輝月後背的帽子,要謀殺嗎?她對著夜空翻了一記白眼,僅僅為了那2百元,哭吧!

    淩黑野用右手稍一帶勁,背對著他的辛輝月在使不上力的同時,重重的摔在了他的懷裏,因為有肌肉墊底,還反彈一下。

    “啊,”辛輝月還沒有來得及看,背後是何許人也,曖昧姿勢這四個字首先躍到她的眼前,好賴咱是個女生呢,矜持;

    動作過大讓向來藏在長劉海下的一雙大眼暴露無遺,對上了背後伸出“魔掌”的淩黑野的一雙迷離雙眼;

    “嘶,”淩黑野沒有預期倒黴蛋在月夜下會有一雙“妖孽”的眼睛,少年在心髒漏了半拍後,迅速的拉近辛輝月,又像是被點擊似的推開了她;

    好不容易站穩的辛輝月不禁抱怨:“我又不是撥浪鼓,你搖得不累,我晃得還暈呢;”

    敢不烏龜的理由,今夜剛剛發誓,絕不懦弱;

    “嗯,”辛輝月反駁後,才想起來這個熟悉的麵孔不是黑煞黑少爺又能是誰哩!

    遭了,無路可逃,剛才得到票票的喜悅一掃而光,樂極生悲啊!!!

    辛輝月暗掃了一眼,比她高半頭的淩黑野很不天才的問了一句:“好久不見,淩同學,”主動相認等於雙手舉白旗;

    淩黑野沒有接話,而是頗有興致的對著月光吐著煙圈,白癡,辛輝月在心內罵;

    哼哼,她弓起腰身心存僥幸,像隻貓咪一樣弓背掂著腳尖,輕快的竄到自己的綿羊機車旁,迅速拿出鑰匙通開鎖眼,一氣嗬成;

    嘢,黑煞居然輕易的放過她了,辛輝月帶著一抹竊笑跨上小綿羊,腳踩油門的同時,後車輪一沉------?

    她就說嘛,黑煞從來不是省油的燈,這不,辛輝月苦著一張臉,馱著淩黑野奔向麻辣串攤位;

    “哎,倒黴蛋,你怎麽在mini?”淩黑野喝過酒精的身軀被夜風一吹,頭發沉,不由的靠在辛輝月的後背上,悶悶的問,聲音有了倚賴的頑皮;

    辛輝月隻能由著黑煞,男女授受不親的別扭感覺,使得她挺直僵硬的後背,辛苦嗒嗒

    “咳咳,給親戚送東西,”辛輝月結結巴巴照實迴答;

    “我餓了,帶我吃飯,”平日裏囂張跋扈的淩黑野放慢了聲調,竟有點“撒嬌的味道”;

    呀恩,辛輝月冷不防的打了寒戰,好惡心那,心想自己又不是他的“保姆、”奶媽,還是男仆,錯亂中。

    “我就帶了200元,你看著辦吧,”辛輝月拋出標準,即載之則安之。

    那天黑煞把錢還給她,使得她的金庫又多了一筆“不義之財,”怎麽說都是歉他一份人情;

    “你隨便吧,”今夜心情大好的淩少爺決定寬宏大量不予以計較,又用臉頰蹭蹭小男仆的後背,絨衣很軟,讓他很安心。

    “嗯,”馱著主子的小男仆聽話作答,200等於4000,怎麽算都很劃得來?也就忽略了後麵,某隻小狼的過分動作!

    麻辣串攤位前的簡易桌子上,堆積了一座小山似的食物,辛輝月不理會一旁擰眉的淩黑野,獨自開動,托淩黑野和辛明啟的福,大晚上還有加餐的福利;

    淩黑野望著一臉吃性正濃的“倒黴蛋”,忽然冒出一句:“倒黴蛋,你知道我剛才吐了一個幾圈套?”

    辛輝月吞到一半的魚丸卡在嗓子眼裏,內心哀歎,敢情黑煞一直不開動吃串的原因是思索這個,他吐了幾個煙圈套在一起,幼稚啊,無語;

    在淩黑野認真的直視下,辛輝月不忍心不給答案,否則一餐飯下來真的是用難以下咽來結束;

    秋夜裏的淩黑野,雙手支撐下巴,頂著一頭他的標誌性亂發,一副酡紅的臉頰、一雙瞪圓的眼睛,一身名貴的衣服皺皺巴巴。

    嗬嗬,怎麽看都像一隻菠蘿,秋夜菠蘿,強忍著笑意辛輝月胡亂掰了一個答案:“5個。”

    黑煞也有可愛的一麵呢,少見,這樣的秋夜浸染著屬於收獲的甜美味道。

    “對了,難得聰明,”淩黑野少爺誇讚完小男仆後,打了一個響指,接著開動大口吃了起來;

    嘿呦,如果她是桑丘絕對不會找淩黑野式的堂吉訶德主人服侍。

    不是一般的無厘頭,歎氣,辛輝月悶頭吃串的途中想像,荷蘭風車下麵牽著綿羊機車的自己,跟在騎著黑舞機車的淩黑野身後,還有那沉重的盔甲在身,趕緊搖頭,萬萬使不得。

    串吃飽、飲料喝足後,下一步該送淩黑野少爺去哪呢?

    小男仆乖乖的走到綿羊機車前一動不動,聽後主人的發落;

    “倒黴蛋,別發呆了,你不走啊!”淩少爺恢複往日不耐煩的囂張口氣;

    “你又沒說去哪裏,我怎麽開動,”小男仆有理由的反駁,這是事實嗎!

    淩黑野聽到小男仆的迴答,一時之間失了神,他沒想到倒黴蛋還要繼續載他;

    他一向冰封的心裂開了一個口子,細細的被暖流灌注著,一時間狂傲的少年走到辛輝月的麵前,給了她一個“兄弟式”的擁抱;

    淩黑野嗅到倒黴蛋身上的青草味,不自覺輕柔的說:“你走吧,我打車;”

    咦,辛輝月被黑煞一抱,短時間內迷了心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的跟前縈繞著是麵前男生的煙草味混合著一點點香水味,臭美!

    一樣她內心的一角,一不小心的又被融化了一塊,未經大腦手臂不聽指揮,從衣兜裏掏出一粒解酒丸(忘記給辛明啟的),隨即塞在淩黑野的手裏後馬虎的丟下一句:“解酒的,很管用,”說完趕緊飛上了她的綿羊機車,頭也不迴的絕塵而去;

    淩黑野摸著略帶體溫的藥丸,嘴角仰起有弧度的笑容,捏開蠟殼將一整粒的丸藥吞到嘴裏,有滋有味的咀嚼。

    嗬嗬,他決定榮升倒黴蛋為他的專用貼身男仆,這種滋味真他媽的不錯,說粗口也是他的強項。

    開動著綿羊機車,晚風吹來輕薄的寒意,辛輝月飛馳在迴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來黑煞的擁抱,一向冷靜的她再次打了個寒戰,不可能有下次失誤,她鄭重其事的對自己說,順帶訝異,原來酷酷的淩黑野也有可愛的那一麵,嗯,該怎麽說呢,有種說不出的憐惜,自己對他,看來總在金字塔尖活著的少爺們也未必都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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