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的學校生活,沒有大的波瀾壯闊,辛輝月祈福前景一片美好。

    她可是天天再做隱形人呢,一下課就開溜、從不走前門、不與別人搭話、包括熱心的黃文山同學,這樣應該算是低調了吧!

    她就像是一堵海綿牆,打一下,沒有反彈的空間,久而久之------乏味,嘿嘿,所以暫時沒人煩他。

    今天下午是傳說中的體育課,辛輝月吃飽午飯睡足午覺後,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放學迴家。

    反正她已經開過醫院證明,不便參加劇烈運動,也就是說,她不用上體育課。

    辛輝月輕快的踏進a班的後門,像老夫子一樣搖頭,晃動了一下前額的劉海,視線逐漸清晰。

    偌大的教室空無一人,讚,心頭第一個躍起的字,好安靜的空間,沒有了吵鬧的男生,啊,生活多美好!

    “倒黴蛋,不要擋路,走總會吧!?”辛輝月正陶醉在獨享教室的喜悅中,沒有聽到身後漸進的腳步聲,話音的傳送者,站在她背後的淩黑野不耐煩的撓著下巴。

    辛輝月藏在前額劉海裏的雙目,一瞬間失去了剛才的晶亮,眯起眼睛做黯然狀,她緩緩的挪到自己的座位前,夠猥瑣吧,反正午覺後需要調整體息,慢慢運動調整唿吸。

    “哼,”還是沒有反抗,淩黑野懶得搭理無語的辛輝月,大踏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翻找東西,劈裏啪啦的聲響似乎控訴了黑少爺心情不爽。

    辛輝月坐迴寶座上正準備眯個迴籠覺,卻被前方的黑煞打斷了,“哎,你,不知道下午上體育課嗎,一會去足球場,修剪草皮,”淩黑野命令身後的倒黴蛋,暗自琢磨上體育科還不換上運動服------,真是夠倒胃口的,說完淩少爺一雙劍眉蹙起。

    砰的一聲,教室的前門被人打開,辛輝月抬起迷離的雙眼,一身清爽運動衣裝束的陸白楓出現在視野裏。

    不是冤家不聚頭,黑白雙煞相遇了,她安全嗎?

    辛輝月正準備不動聲色的繼續睡覺,誰知陸白楓挪動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吐出一句話:“喂、備胎、一會到籃球場拖地板,動作快點、笨,”他順帶看到了,沒有換服裝的辛輝月,接著補充:“衣服換換,別給a班丟臉,還有你的球鞋,哎,真髒----,”嫌棄的口吻溢於言表,但是語調還是維持著他的高姿態。

    此時,淩黑野反而停下了手邊的翻找動作,他到是要看看,這隻悶葫蘆倒黴蛋會不會搭理向來沒有忍耐性的陸白楓,嘿嘿,黑吃黑,還是白吃白,或是黑白吃。

    咳咳,辛輝月不是在咳嗽,是被打斷她午睡的兩位嗆著了,內心狂喊:哢哢,本堂主不招惹你們,你們就哪涼快哪裏呆著去,真閑得無聊啊,我是一介草民,靠;

    辛輝月晃動了一下不太穩的身體,從衣服兜裏拿出一粒蠟封的藥丸,吃力的剝開外殼,將一整粒的藥丸塞在口中費力的咀嚼;

    一連串的動作,映襯著辛輝月如雕塑般蠟黃的臉色,臉色不好是昨天夜裏替辛明啟加班趕教案,這該死的表哥,自己出去玩竟然忘了今天要給補習班裏、出習題,看在鈔票的份上辛輝月一夜無多眠,看得在場的黑白公子哥直皺眉頭。

    咳咳,又是兩聲咳嗽,辛輝月噴著中藥味慢慢的說:“不好意思,我不用上體育課,”大概是怕隨時噴出來的中藥散在自己身上,兩位少爺分別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辛輝月拿起桌上的水杯,將最後一口水一飲而盡,她喘口氣接著站起身說:“沒啥事情,我先去外邊透透氣,同學,我叫辛輝月---咳咳,”她拖著雙腿走出教室,最後一句話頗像交代後事的感覺,就差喪鍾響起,仿若帶著一絲陰風。

    “嘶,”兩位少爺分別倒吸一口涼氣,雞皮疙瘩盡顯。

    辛輝月藏在劉海後的雙眼一走出教室,頓時晶亮起來。

    她吃的可是消食山楂丸,正好此時廁所空空無人,可以解決一下便便問題去,哈哈,狂笑一下以作發泄。

    淩黑野、陸白楓同時皺起了劍眉,這是什麽狀況,該死的小子是病號,看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

    “喂、哎,”他倆一前一後竄到教室門口張望辛輝月的身影,咦,這小子還溜的挺快,看來病的不輕,好似每個人心裏都有了一丟丟的內疚,兩個少年對視一眼,分別冷哼一聲,揚長而去,他們從來不合拍。

    “辛輝月,”一個名字悄然的烙進了兩個冷酷俊帥的少年心中,留下了撕不開的印跡;

    小番外:

    不務正業的我:中藥鋪子的常客、徒弟、跑堂---------

    我是個不務正業的人,這樣評論自己、是需要一點點勇氣的;

    原因如下:自打來到風景如畫的雪綿城、我沒有認真的上過一天學;

    每天忙著穿梭在雪綿城裏熟悉地形、能有如此待遇對靠我的聰慧天才腦瓜以及借助前天才辛智愈的名聲;

    可是風景也有看膩的一天、地形也有考察透徹的一天;

    我來到雪綿城3個月後、以上列示的興趣已經不能滿足我、強烈迅速膨脹的好奇心;

    某一個陽光充足的午後、我飯飽後、騎著改裝過的綿羊小機車消食、路過了被裝修成“答宅”商業版本的“答世堂”;

    想到有幾日沒有見到答叔和答嬸,心裏突升掛念,於是將坐騎小綿羊停在答世堂門口的紅柱子旁、心裏念著怎麽沒有栓馬樁呢;

    一進門我就不住的狂笑、真的不是我不想淑女、而是答叔的那身裝扮、仿古版長袍還有古代官宦的帽子;

    咱家答叔那時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也有了鼓鼓的小肚腩、正在本姑娘準備消化、答叔這身打扮的時候、答叔為了招唿我、舉起了左手的折扇;

    再一次、俺的笑聲決堤、哎呀、那天俺的肚子痛的很、不是有什麽特殊情況、是中午肚子笑肌鍛煉過度造成的;

    停頓大笑後,滿牆的棕色小盒子、吸引了我的視線、甘草、人參、桔梗、天麻、丹參、黃岑、白術、柴胡、龍膽、川穹、當歸、薄荷、積雪草、地黃、紫苑、何首烏、覆盆子、菖蒲、仙人草、石蕊-------這些的這些都是小盒子上貼著的標簽;

    那天,我拜答叔為師、以後在雪綿城的日子裏、我大部分的時間泡在中藥鋪子裏、順帶以後老媽的病情得以控製、也是靠這些中藥的功勞;

    我曾問過答叔、為何非得穿成這副樣子;

    答叔答曰:既能傳承古典文化、亦能成為招攬客戶的噱頭;

    哼哼、這點咱們對佩服我家師傅答叔、雪綿城裏的春秋兩檔旅遊旺季、答世堂都被列為旅遊推薦購物場所;

    如果你在雪綿城曾經看到,身穿長袍騎著小綿羊機車的異類、不用遲疑、那就是我辛輝月;

    媽媽從來不幹涉我的“廣泛興趣愛好”,隻是有日我逼迫她喝下難以下咽的中藥時,她蹙著眉頭悠悠的對著她窗外的雪域峽穀說,龍熙、我們的女兒不知道更像誰?

    這個還真難迴答,爸爸我沒有見過;

    媽媽辛智愈呢、是個典型的淑女、溫文爾雅的那種、一副眼鏡、一頭中長卷發、身形小巧,這些形容詞好像跟我越來越不著邊際;

    想到這裏時、我的心會忽地溫暖一下、媽媽、看來我是像老爹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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