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信誓旦旦地說趙昱昨晚還迴來和他們一起睡覺了,不可能已經死亡快三天了,警.察耐心和他們講完趙昱的死亡時間不會出錯後,三個人先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繼而又放聲大哭,然後囔著“筆仙”“四角遊戲”“有鬼,是鬼殺了趙昱”樣的話,看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顧絨和趙昱還短暫的相處過一會,雖然從頭至尾也沒說過幾句話,可是趙昱看去並不像是一個本質很壞的人,最後他望著安睡的室友們的那聲歎息,也叫顧絨有些難過和惆悵。 沈秋戟卻沒顧絨些傷春悲秋的心思,他隻是抱著胳膊冷漠道:“保住命就是好了的,瘋了也還有機會治好,就怕真的死了,連迴頭的路都沒有。” 顧絨聽著沈秋戟的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在明心樓時俞金海和其他同學都死過,他當時自殺扭轉時間,讓俞金海和那些死亡的同學都活了下來,一迴撞鬼他也死。 但是……時間不受他的控製,他不能迴到趙昱死亡之前,更談不救下趙昱。 大概對於趙昱來說,死亡從他玩筆仙的那一刻時,便是無法扭轉更改的命運。 學校裏死了一個人,即便是不熟的人,可畢竟是校友,大家都會有些難過的情緒。 幾天後,大家看到519宿舍裏有幾位年紀大些的阿姨和叔叔在搬行李,聽說是519宿舍的學生全部都暫時休學了,他們的精神狀況都很不好,需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 大部分人都以為他們是受了趙昱死亡的刺.激,趙昱的父母來幫趙昱收拾遺物時同樣哭得泣不成聲,顧絨打探了下,聽說趙昱還有一個哥哥和妹妹,兩位老人不至於從此失孤傷心至死,心中才好受點。 同時他又不由想到自己,他麵還有一個親哥哥,下麵也還有一個親弟弟,顧絨後麵一度不懼怕死亡除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在裏麵,也有些父母還有其他兒女,失去了他傷心後後麵終究會走出來的想法在裏麵。 可親眼見過趙昱父母傷心欲絕的模樣後,顧絨現在就不敢如此想了。 天俞金海他們宿舍前的紅水檢測報告也出來了,說那紅水看著恐怖,事實就是鐵鏽水,沒有血在裏頭,即便樣,宿管還是找了維修工把418宿舍的浴室頂打開看了看,檢查裏麵是哪根管道了鏽,結果浴室頂剛一打開,裏麵就掉出一窩老鼠。 那窩老鼠不知道吃了什麽長得油光水滑,肥碩無比,和老鼠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幾塊肉,水管工說他看到其中一塊肉像是人被啃掉的鼻子。 但是老鼠叼著肉跑得飛快,一溜煙就沒影子了,後麵把整棟宿舍樓都翻遍了也找不著。 話可不得了,學校為了學生的安全著想將宿舍浴室所有頂都打開檢查了遍,尤其是418宿舍的,好在都沒有發現半點人體組織殘片。 至於水管工看到的那個被啃掉的鼻子,想來也許是他看花眼,認錯了吧。第74章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二月下旬, 顧絨他們的大一上半學期的生活不知不覺也進入了尾聲,幾乎每個專業在時都已經停了課,給學生們勾畫了重點, 並留下兩周的時間用於複習, 準備一月份的考試。 再過五天就是聖誕, 而在聖誕節之前, 還有個平安夜。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的流行, 平安夜人們就是喜歡給人送蘋, 寓意“平”安, 偏偏外的聖誕節在以前從沒樣的過法, 送蘋倒成了內獨有的。 不僅要送, 蘋還要用精美紙盒或是漂亮紙張和絲帶綁得漂漂亮亮,乍一看還容易叫人以為是束花。。 後來傳到外後,連帶著外人也始跟著一塊在平安夜送蘋。 就是因為平安夜的緣故, 覃城大學水店裏的蘋在幾天都始漲價了。 除了漲價以外,水店老板還新進了一批用於包裝蘋的紙張和絲帶,也自己用漂亮紙盒包了幾個成品蘋放在賣。 顧絨從圖書館迴來時遠遠瞧見了水店那仿若花束的包裝好的蘋,不由在心裏感慨:平安夜學生互贈蘋,哪裏是的為了祝福對方平安,更多應該是為了向喜歡的人傾訴心中的情愫吧。 麵對喜歡的人不敢告白, 就送他一束最漂亮的蘋花,就像是送出了一束的花, 對方如收下了, 那自己要心上許久。 不過為了應應節氣,也為了哄兩天老是陰沉著張臉的沈秋戟,顧絨還是提早買了好多蘋,一些用來送室友和同學, 又親手包了個最紅最大,也是最漂亮的蘋放在宿舍裏,打算平安夜那晚再親手拿出來送給沈秋戟。 先將蘋放好後,顧絨就在宿舍裏感慨:“居然都快到聖誕節了。” 梁少聞言愁眉不展地嘀咕道:“聖誕節有什麽好過的?又不會放假。” “可你現在和放假有什麽區別?”李銘學反問他,“反正都停課了,待在宿舍複習就行。” “複習不過來啊。”梁少聽了李銘學的話臉上頓露淒苦的,同時豔羨地看著顧絨和沈秋戟,“藝術類的就是好,不用複習那麽多東西。” 沈秋戟和顧絨期末考試肯定有文科類的項目,考的都是所有大學生的必修課,他們之間本專業的課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難,不像他們計算機,考的科目多就算了,複習還繁雜困難。 梁少雖然不怎麽逃課,可他去上課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迴宿舍後要麽是去參加社團活動,要麽就忙著打遊戲,到了期末才苦哈哈的臨時抱佛腳,約了隔壁418宿舍關係還不錯的邰一誠和俞金海做期末四人小組來419宿舍一起複習。 所以現在聽著梁少和李銘學閑聊的邰一誠也忍不住感歎:“唉,迴想去年平安夜,即便那時我還是高三,可我都有對象,和她一起逃了晚自習去看煙花。” 邰一誠的話勾起了李銘學的迴憶,他也歎息:“說起來,去年平安夜我也有對象,是後麵因為大學沒考在一塊,她接受不了異地戀,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怎麽你們去年都有女朋友?”母胎單身的梁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倒是覺得談戀愛沒什麽好談的,別說我去年沒有女朋友,就算今年有,那我平安夜肯定也是在宿舍裏複習java,你們倆呢?” 梁少問的是沈秋戟和顧絨。 顧絨想了想說:“去年我也沒有對象,高三嘛,肯定還是忙著複習的。” 沈秋戟也道:“我也沒有,我記得很清楚,那會兒我還在為我大學的學費愁,如我去年有對象,那麽我當時一定在和她借錢。” 大都清楚沈秋戟的“窮”,所以聽著他話都替他覺得慘。 邰一誠拍拍他的肩說:“風水輪流轉啊,誰能想到咱們幾個人裏,如今就你和顧絨不是單身,我今年520都有對象,現在卻隻能和你們一起留在裏複習。” “你現在怎麽沒有對象了?”俞金海自從那晚邰一誠拋下他去找“私會”葉樺之後,便一直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對姣姣人鬼情未了,至今還念念不忘?” 邰一誠一聽立馬瞪他:“你才念念不忘,我特麽早就忘幹淨了。” 俞金海又不屑地“嘁”了一聲,唾棄道:“對人又是背又是抱的,我都還沒忘,你現在卻說你忘幹淨了,呸,臭渣男。” 邰一誠:“……” “哈哈哈。” 顧絨聽他們兩個拌嘴頗有些當初他和沈秋戟“打情罵俏”的勁,就聯想起往日自己和沈秋戟那些“孽緣”,雖然他知道邰一誠和俞金海兩個人都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卻還是憋不住笑了兩聲。 結下一瞬坐在他身邊的沈秋戟就乜了他一眼,幽幽說:“甘蔗男你也別笑了。” 顧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