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豪奴頓時嚎叫一聲,雙手捂當,噗通一聲跪在了如意麵前。


    “那你吃不吃這套啊?”


    唐雲湊上去,笑眯眯地問道。


    “你、你竟敢打老子……”“嘭!”


    唐雲也不廢話,一腳就飛上去,那豪奴一個倒栽蔥滾了出去,“本公子打不過武林高手,打你倒是綽綽有餘,現在你相信了吧!”


    說著迴頭衝李蟲娘和如意一招手,“咱們走,今兒誰敢攔著,我就打誰!”


    李蟲娘和如意麵麵相覷,心道唐公子真是……好暴力啊!“咦,你方才的囂張哪兒去了?


    嘖嘖,痛得連話都說不上來了,好可憐啊!”


    如意一臉嬉笑地看著那豪奴說道。


    其它府上的家奴見此情形,誰還敢攔著?


    唐公子輕搖折扇,領著三名如花似玉徑自向禦廚門前走去。


    “啊,原來是公主啊!恕姚某有失遠迎了!”


    見是李蟲娘,姚思藝略施一禮,笑著說道。


    別人不認識李蟲娘,這些宦官日日再皇宮之內竄騰,豈有不認識的道理?


    但這姚思藝口稱恕罪,臉上卻並無一絲愧疚之色,仍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隻拿眼角瞄了瞄香玉手中的食盒,“莫非公主今日也是來獻食的麽?”


    獻食這件事,對李蟲娘是破天荒頭一迴,以前皇帝千秋日,她也想過要獻食,可自己未能獲封,自然就沒有公主邑司。


    沒有公主邑司,就沒有一幹可供驅使的辦事人手。


    她自己又不懂廚藝,想獻食要和獻呢?


    “姚公不必多禮,”李蟲娘一臉溫和地說道,“正如姚公所言,今日本宮是來向貴妃娘娘獻食的,還請姚公費心!”


    “好啊!”


    姚思藝笑容可掬地道,“公主這份孝心也是應當的,隻是——”那姚思藝又瞟了香玉手中的食盒一眼,笑著轉口道,“既是公主的一片孝心,那便無所謂獻多獻少了!來啊,還不快將公主的珍饈接過來!這幫賊狗奴,一點顏色都沒有!”


    姚思藝話音未落,就有倆小宦官上前,從香玉手中接過食盒,走到姚思藝麵前,姚思藝低頭看了看食盒上的名帖和菜式。


    “拔絲山藥?


    這什麽鬼東西!”


    盡管姚思藝心下十分疑惑,臉上卻是絲毫沒表現出來,依然笑容可掬地看著李蟲娘。


    “公主且放心,老奴自會將公主的小心轉呈陛下和貴妃娘!隻是,老奴鬥膽多問一句,公主殿下,不知這道拔絲山藥是何方佳肴?”


    “姚公當真是有心了。”


    李蟲娘笑著說道,“這道拔絲山藥,當叫做拔絲薯蕷才是,隻是本宮的家廚說山藥好聽一些,本宮深以為然,於是便改成如今的名字。”


    家廚?


    哪來的家廚?


    姚思藝心下詫異,他自然知道在大同殿內,李蟲娘都是同那些道士女觀同吃,何來的家廚之說?


    詫異歸詫異,在這皇宮之內,隻要能活下去的宦官,都是人精,像高力士和姚思藝能活到這般年紀的宦官,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很簡單,頭腦不夠用的太監,早都死掉了。


    “原來如此,公主果然是博學廣聞,老奴受教了!”


    即便是被遺棄的可憐公主,姚思藝也不敢太過得罪,宮廷風雲變幻,誰知道今日縮在幽暗角落的人,明日會不會光彩奪目?


    從禦廚出來後,李蟲娘領著唐雲向花萼樓走去。


    此時花萼樓已然成了歡樂的海洋。


    樓下數千名歌舞伎正在表演字舞,一看那整齊劃一的舞姿就知道在此之前,已然準備了許久了。


    最後所有的比劃拚湊在一起,組成了偌大的四個大字——“太平萬歲”!“好!”


    李隆基大聲喝彩,“貴妃,這字舞當真是有趣!”


    “是啊,陛下,”貴妃娘娘也是十分開心,“這麽多的人都不能出錯,談何容易?


    當真是難為她們了!”


    見貴妃喜歡,皇帝自然就更喜歡了。


    當即召來高力士,“高將軍,此舞甚是新奇,重賞!”


    “是,陛下。”


    高力士領命而去。


    “咦,如何不見雲郎?”


    貴妃娘娘突然就想起唐公子了,“方才不是看他入宮了麽?


    莫非不是來為臣妾祝壽的?”


    “他人都入宮了,再不來給貴妃祝壽,朕非砍了他的腦袋不可!”


    李隆基拿起貴妃的手,笑著安慰道。


    “咳,咳咳……”楊貴妃剛要命人去找找唐雲,一張嘴卻是先咳嗽起來,邊上的謝阿蠻忙伸手替貴妃輕拍後背,“娘娘怕是肺熱又患了?”


    “念奴,快去取玉魚來!”


    李隆基也是一臉關切。


    念奴忙走到旁邊的案上端起白玉碗,轉身走上前來,李隆基伸手拿起玉魚,“來,貴妃,張嘴——”貴妃娘娘笑著搖搖頭,道:“陛下,全天下都看著呢。


    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朕就是要全天下都知道,貴妃才是朕最愛的女子!”


    李隆基哈哈一笑道。


    楊貴妃隻好無奈一笑,張開了嘴,李隆基將小玉魚塞進貴妃娘娘的口裏。


    “陛下,要不要召禦醫來看看?”


    念奴問道。


    “不必了。”


    李隆基擺擺手道,“貴妃吃的藥還少麽?


    沒一副見效的!全是廢物,朕早晚砍了那幫禦醫的腦袋!”


    與此同時,李蟲娘領著唐雲正走在複廊之上,這複廊就通向皇帝和貴妃娘娘所在的樓閣。


    “公主,方才的字舞可真好看!奴婢還是頭一迴見呢!”


    如意一路上像隻出籠的麻雀似地咋咋唿唿,完全忘記了之前差點因為她那張小嘴而惹上大禍。


    李蟲娘笑而不語,從前她很少出席在這樣的歡樂慶典,就算來了,也不過拜見了父皇後,便匆匆離去。


    其實她留還是去,都不會太多人關注。


    但李蟲娘就是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與其杵在那兒紮人眼,不如迴到大同殿清淨。


    公主不受待見,小侍女跟著公主自然也無福可享。


    老套!唐公子心下卻是搖頭,這種字舞,小爺我看得多了。


    前世他從小學到大學,沒少參加排練字舞!也許在觀眾眼裏,還可堪一看,可排練字舞,卻是十分枯燥乏味。


    “喲!還當真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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