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說著，顧衍將她拉出了手工婚紗店。
“去哪裏？”錢真真亦步亦趨地跟著，腿沒有顧衍的長，追起來有點艱難，隻能提著裙子跟著小跑。
還好，顧衍並沒有走太遠就停了下來，兩人停在一條巷子裏。
巷子有不少年月了，牆壁上都有斑駁的痕跡。
顧衍轉身，低下頭，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真真，我找到你是我的幸運，而不是隨便的選擇。”
“嗯？”錢真真心口跳動著，其實她一直以來也是覺得自己很幸運的。
在遇見她之前，顧衍是無性戀，遇見她之後才動了心。
她覺得自己是那個幸運兒，但是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顧衍不是無性戀，不是恰好遇見自己動了心，而是對誰都比較容易動心的話，他還會選擇自己嗎？
因為沒有選擇，自己是唯一的那個選擇，所以他才會選擇自己。
她明知道不該有這樣的念頭，可這念頭還是盤旋在心底，揮之不去。
顧衍伸手將她的雙肩輕輕抓住，“真真，抬頭。”
錢真真下意識地就抬起了頭，和他的目光對上。
顧衍的眼神很溫柔，“真真，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以後我們就是世界上最親近親密的人，我們要給予對方信任和包容，所以……你有什麽顧慮和疑問，都可以告訴我。”
錢真真聽著顧衍的話，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之前你沒有戀愛經驗，對其他女人沒有感覺，隻是恰好遇上了我，這是我的幸運，但將來，你會不會遇見第二個，第三個讓你有感覺的人呢？而且……沒有經過對比，你怎麽知道我就是最適合你的？”
錢真真一口氣說完，內心起伏不定，以前她不想麵對，不想提及，但顧衍說得對，他們的婚姻未來還有很多年要走，互相必須得理解和包容，有什麽問題都攤開來說，比悶在心裏好。
顧衍聽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微微地笑了，“誰說沒有對比？”
錢真真不解皺眉，“哪裏有對比了？”
“在你之前，我身邊總是會出現很多女人，難道非要喜歡了他們，才算作對比？而且，在我心裏，你就是你，不需要和他們做對比。前麵幾十年我沒有對別的女人動心，那麽後麵幾十年，我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東西，傻姑娘，你不覺得你占了大便宜嗎？居然還因為這件事情難過？”
錢真真聽了他的話，心裏突然就明亮通透起來。
沒錯，何必在意那些事情呢？
顧衍不是個輕易動心的人，而且他身邊並非沒有女人出現過，而是出現了很多女人，他都沒有東西。
這說明，他是個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她應該是慶幸，而不是糾結。
錢真真臉上綻露了笑容，眉宇間沒有一絲愁緒，“那我們什麽時候迴國？好奇怪的，這幾天我給趙阿姨打電話，根本打不通，也不知道小幸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我想迴去看看她。”
“嗯，今天挑選一下婚紗，明天就迴國吧。”
錢真真高興起來，“那好，婚紗看了這麽多，我覺得還是你選的那些更好看，我們今天先不逛婚紗了，去逛商場吧，給阿姨和小幸帶點禮物迴去。”
顧衍見她那麽開心，當然不會拒絕，叫來司機，就攬著真真上了車。
錢真真收獲了很多東西，化妝品，包，衣服，女人喜歡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落下，當然，基本上都是給趙阿姨和小幸帶的禮物。
第二天的飛機，第三天才到。
錢真真的假期也沒多久了，要是在這之前處理完人生大事，之後她就更加心無旁騖地過自己的日子，奮鬥自己的事業。
對於錢真真和顧衍的歸來，趙舒雅當然是很高興的。
“阿姨，我給你帶了一些禮物，你看……”
趙舒雅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情看禮物，點頭道：“你買的阿姨都喜歡，你先和我說說，小幸到底在什麽地方？小幸就是婷婷對不對？”
錢真真倒是聽顧衍說起過小幸和羅森的事情，知道小幸就是羅森心愛的女人傅婷婷。
“阿姨，好像是的。”
“那她現在在哪裏啊？阿姨給你打電話，怎麽老是打不通。”趙舒雅嘟噥了一聲。
“打不通？我給你打也打不通，難道我的電話壞了？”錢真真根本沒想太多，狐疑地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看。
趙舒雅也跟著以為真真的手機壞了，“手機壞了我們換一個，你先給阿姨說，小幸在什麽地方？”
“小幸在一家私人醫院，我正要去醫院看看她，阿姨，你要一起去嗎？”
“去，去，阿姨和你一起去。”
錢真真轉頭看顧衍，“那我和阿姨去醫院看小幸，你要去嗎？”
顧衍搖頭，“你們去吧，早去早迴。”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門了。”
錢真真將給小幸買的禮物找出來，提著和趙阿姨一起上了車。
四十分鍾後，車子在一家私人醫院停了下來。
和趙阿姨一起上樓，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小幸已經醒了過來，正盯著窗外發呆。
就連他們的腳步聲，她仿佛都沒有聽到。
直到錢真真走到她身邊，輕輕喊了一聲，“小幸。”
小幸才迴過頭來，眼神也變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多了不少東西。
她看到錢真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真真，阿姨，你們來了。”
錢真真笑著拖開椅子，讓趙阿姨先坐，自己挨著床邊坐下，“小幸，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對啊，小幸，阿姨這幾天一直不知道你在這裏，所以沒有來看你。”未免誤會，趙舒雅還是向小幸解釋了一下。
小幸臉上籠罩著一層憂愁，抿著嘴半天才說道：“阿姨，沒關係的，我也一直在昏迷，今天才醒過來。”
“今天才醒嗎？”
小幸點了點頭，“那個……阿森他，他怎麽樣了？”
趙舒雅聽她問到阿森，麵色微微一動，“小幸，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錢真真也緊緊盯著小幸，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
小幸點頭，“嗯，我想起來了。”
“太好了，傻姑娘，現在阿森也迴來了，你也找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好好的，等你養好身體，迴家，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那……羅森他怎麽樣了？”
小幸又繞了迴去，因為她記得在昏迷之前，羅森不止中了彈，身上還有很多的傷口。
“阿森的傷也沒有大礙，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兩人陪著小幸聊了會兒天，小幸也許是才恢複記憶，精神非常疲勞，沒說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錢真真和趙舒雅看出來後，都可以減緩了說話的速度，也降低了聲音，沒多久，小幸就睡了過去。
“小幸睡了，那我們就先迴去吧。”趙舒雅輕輕地站了起來，衝錢真真說道。
錢真真也點頭，輕手輕腳地跟著趙阿姨離開病房。
“真真，我要去一趟金山療養院，你要一起去嗎？”
聽趙阿姨這麽說，錢真真當然知道她要去幹嘛，對於羅森，錢真真暫時真沒辦法忘記他做的那些事情。
騙她就算了，還差點讓她和慕容川發生關係，如果那時候慕容川把持不住，她和慕容川發生了什麽，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麵對顧衍。
有過曾經已經讓她覺得自己虧欠了顧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對他忠貞不二。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她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
所以對於差點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錢真真真的沒辦法就這麽原諒。
“阿姨，我還是不去了，剛迴來有點累。”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實際上在飛機上她除了吃就是睡，還真不累。
趙阿姨卻馬上說道：“是阿姨不好，都忘了你才迴國，拉著你陪我東奔西跑的，那你趕緊迴家吧，讓王媽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沒事兒，我自己本來也要過來看小幸的，那我現在就先迴去，阿姨，那你帶著保鏢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好的，不用擔心我，你快迴去吧。”
在趙阿姨的催促下，錢真真上了車，車子慢慢朝著家裏開去。
趙舒雅還在途中就給羅森撥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羅森的聲音，“有事嗎？”
見他依舊不肯喊自己一聲“媽媽”，趙舒雅眼底有些黯然，但還是說道：“媽媽打聽到了，小幸就在……而且她已經恢複了記憶，剛剛還問到了你。”
羅森立馬坐了起來，“她怎麽樣？”
趙舒雅微笑，“你別著急，看起來好好的，就是有點疲憊，可能跟才恢複記憶有關係吧。”
“嗯，是沃克斯醫院對嗎？”羅森確認了一下。
“嗯，對，等你好了，媽媽陪你過去看她，我現在正在過來的途中，你想吃點什麽，媽媽給你帶。”
“不用了，”羅森的心思卻飄走了，等他和小幸恢複了，恐怕顧衍也不會讓他輕易見到小幸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否則顧衍也不會讓人將他給看管起來。
這個電話還是顧衍的母親給他的，他本來以為會被顧衍的人拿走，沒想到竟然給他留了下來。
掛了趙舒雅的電話，他立馬撥通了一個號碼。
“去哪裏？”錢真真亦步亦趨地跟著，腿沒有顧衍的長，追起來有點艱難，隻能提著裙子跟著小跑。
還好，顧衍並沒有走太遠就停了下來，兩人停在一條巷子裏。
巷子有不少年月了，牆壁上都有斑駁的痕跡。
顧衍轉身，低下頭，深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真真，我找到你是我的幸運，而不是隨便的選擇。”
“嗯？”錢真真心口跳動著，其實她一直以來也是覺得自己很幸運的。
在遇見她之前，顧衍是無性戀，遇見她之後才動了心。
她覺得自己是那個幸運兒，但是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顧衍不是無性戀，不是恰好遇見自己動了心，而是對誰都比較容易動心的話，他還會選擇自己嗎？
因為沒有選擇，自己是唯一的那個選擇，所以他才會選擇自己。
她明知道不該有這樣的念頭，可這念頭還是盤旋在心底，揮之不去。
顧衍伸手將她的雙肩輕輕抓住，“真真，抬頭。”
錢真真下意識地就抬起了頭，和他的目光對上。
顧衍的眼神很溫柔，“真真，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以後我們就是世界上最親近親密的人，我們要給予對方信任和包容，所以……你有什麽顧慮和疑問，都可以告訴我。”
錢真真聽著顧衍的話，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之前你沒有戀愛經驗，對其他女人沒有感覺，隻是恰好遇上了我，這是我的幸運，但將來，你會不會遇見第二個，第三個讓你有感覺的人呢？而且……沒有經過對比，你怎麽知道我就是最適合你的？”
錢真真一口氣說完，內心起伏不定，以前她不想麵對，不想提及，但顧衍說得對，他們的婚姻未來還有很多年要走，互相必須得理解和包容，有什麽問題都攤開來說，比悶在心裏好。
顧衍聽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微微地笑了，“誰說沒有對比？”
錢真真不解皺眉，“哪裏有對比了？”
“在你之前，我身邊總是會出現很多女人，難道非要喜歡了他們，才算作對比？而且，在我心裏，你就是你，不需要和他們做對比。前麵幾十年我沒有對別的女人動心，那麽後麵幾十年，我也不會對別的女人東西，傻姑娘，你不覺得你占了大便宜嗎？居然還因為這件事情難過？”
錢真真聽了他的話，心裏突然就明亮通透起來。
沒錯，何必在意那些事情呢？
顧衍不是個輕易動心的人，而且他身邊並非沒有女人出現過，而是出現了很多女人，他都沒有東西。
這說明，他是個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她應該是慶幸，而不是糾結。
錢真真臉上綻露了笑容，眉宇間沒有一絲愁緒，“那我們什麽時候迴國？好奇怪的，這幾天我給趙阿姨打電話，根本打不通，也不知道小幸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我想迴去看看她。”
“嗯，今天挑選一下婚紗，明天就迴國吧。”
錢真真高興起來，“那好，婚紗看了這麽多，我覺得還是你選的那些更好看，我們今天先不逛婚紗了，去逛商場吧，給阿姨和小幸帶點禮物迴去。”
顧衍見她那麽開心，當然不會拒絕，叫來司機，就攬著真真上了車。
錢真真收獲了很多東西，化妝品，包，衣服，女人喜歡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落下，當然，基本上都是給趙阿姨和小幸帶的禮物。
第二天的飛機，第三天才到。
錢真真的假期也沒多久了，要是在這之前處理完人生大事，之後她就更加心無旁騖地過自己的日子，奮鬥自己的事業。
對於錢真真和顧衍的歸來，趙舒雅當然是很高興的。
“阿姨，我給你帶了一些禮物，你看……”
趙舒雅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情看禮物，點頭道：“你買的阿姨都喜歡，你先和我說說，小幸到底在什麽地方？小幸就是婷婷對不對？”
錢真真倒是聽顧衍說起過小幸和羅森的事情，知道小幸就是羅森心愛的女人傅婷婷。
“阿姨，好像是的。”
“那她現在在哪裏啊？阿姨給你打電話，怎麽老是打不通。”趙舒雅嘟噥了一聲。
“打不通？我給你打也打不通，難道我的電話壞了？”錢真真根本沒想太多，狐疑地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看。
趙舒雅也跟著以為真真的手機壞了，“手機壞了我們換一個，你先給阿姨說，小幸在什麽地方？”
“小幸在一家私人醫院，我正要去醫院看看她，阿姨，你要一起去嗎？”
“去，去，阿姨和你一起去。”
錢真真轉頭看顧衍，“那我和阿姨去醫院看小幸，你要去嗎？”
顧衍搖頭，“你們去吧，早去早迴。”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門了。”
錢真真將給小幸買的禮物找出來，提著和趙阿姨一起上了車。
四十分鍾後，車子在一家私人醫院停了下來。
和趙阿姨一起上樓，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小幸已經醒了過來，正盯著窗外發呆。
就連他們的腳步聲，她仿佛都沒有聽到。
直到錢真真走到她身邊，輕輕喊了一聲，“小幸。”
小幸才迴過頭來，眼神也變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多了不少東西。
她看到錢真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真真，阿姨，你們來了。”
錢真真笑著拖開椅子，讓趙阿姨先坐，自己挨著床邊坐下，“小幸，你什麽時候醒來的？”
“對啊，小幸，阿姨這幾天一直不知道你在這裏，所以沒有來看你。”未免誤會，趙舒雅還是向小幸解釋了一下。
小幸臉上籠罩著一層憂愁，抿著嘴半天才說道：“阿姨，沒關係的，我也一直在昏迷，今天才醒過來。”
“今天才醒嗎？”
小幸點了點頭，“那個……阿森他，他怎麽樣了？”
趙舒雅聽她問到阿森，麵色微微一動，“小幸，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錢真真也緊緊盯著小幸，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
小幸點頭，“嗯，我想起來了。”
“太好了，傻姑娘，現在阿森也迴來了，你也找到了，以後我們大家都好好的，等你養好身體，迴家，阿姨給你們做好吃的。”
“那……羅森他怎麽樣了？”
小幸又繞了迴去，因為她記得在昏迷之前，羅森不止中了彈，身上還有很多的傷口。
“阿森的傷也沒有大礙，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兩人陪著小幸聊了會兒天，小幸也許是才恢複記憶，精神非常疲勞，沒說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錢真真和趙舒雅看出來後，都可以減緩了說話的速度，也降低了聲音，沒多久，小幸就睡了過去。
“小幸睡了，那我們就先迴去吧。”趙舒雅輕輕地站了起來，衝錢真真說道。
錢真真也點頭，輕手輕腳地跟著趙阿姨離開病房。
“真真，我要去一趟金山療養院，你要一起去嗎？”
聽趙阿姨這麽說，錢真真當然知道她要去幹嘛，對於羅森，錢真真暫時真沒辦法忘記他做的那些事情。
騙她就算了，還差點讓她和慕容川發生關係，如果那時候慕容川把持不住，她和慕容川發生了什麽，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麵對顧衍。
有過曾經已經讓她覺得自己虧欠了顧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後對他忠貞不二。
如果連這都做不到，她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
所以對於差點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錢真真真的沒辦法就這麽原諒。
“阿姨，我還是不去了，剛迴來有點累。”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實際上在飛機上她除了吃就是睡，還真不累。
趙阿姨卻馬上說道：“是阿姨不好，都忘了你才迴國，拉著你陪我東奔西跑的，那你趕緊迴家吧，讓王媽給你多做點好吃的。”
“沒事兒，我自己本來也要過來看小幸的，那我現在就先迴去，阿姨，那你帶著保鏢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好的，不用擔心我，你快迴去吧。”
在趙阿姨的催促下，錢真真上了車，車子慢慢朝著家裏開去。
趙舒雅還在途中就給羅森撥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羅森的聲音，“有事嗎？”
見他依舊不肯喊自己一聲“媽媽”，趙舒雅眼底有些黯然，但還是說道：“媽媽打聽到了，小幸就在……而且她已經恢複了記憶，剛剛還問到了你。”
羅森立馬坐了起來，“她怎麽樣？”
趙舒雅微笑，“你別著急，看起來好好的，就是有點疲憊，可能跟才恢複記憶有關係吧。”
“嗯，是沃克斯醫院對嗎？”羅森確認了一下。
“嗯，對，等你好了，媽媽陪你過去看她，我現在正在過來的途中，你想吃點什麽，媽媽給你帶。”
“不用了，”羅森的心思卻飄走了，等他和小幸恢複了，恐怕顧衍也不會讓他輕易見到小幸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否則顧衍也不會讓人將他給看管起來。
這個電話還是顧衍的母親給他的，他本來以為會被顧衍的人拿走，沒想到竟然給他留了下來。
掛了趙舒雅的電話，他立馬撥通了一個號碼。